快穿之炮灰不做白月光 作者:玉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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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圣元帝面露犹疑,陈芳心里着急,若是今日让高嵩凭借三言两语蒙混过关,那今后这朝堂恐怕再没有自己立锥之地了。他在圣元帝开口前就赶紧接上,“如果高大人真的认为清者自清,那可敢让人到你府上搜查一番?”
“这,老夫行的正坐的端,有什么不敢的。”放心放心,所有证据都不在了,高嵩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在众人如坐针毡中过去了,看着搜查的锦衣卫呈上的那本封面写着《世说新语》的蓝皮书籍,高嵩终于忍不住颓丧的跌坐在地上。他瞪着眼睛还对此不敢置信,怎么回事,账本怎么还在,当年明明已经被那场大火焚尽了才对,那么大的火,他还命人加了几桶桐油,连骨头都能烧化了,怎么可能烧不掉几页纸?除非,当年他根本没把账本带在身上。
罪证俱全,再加上高嵩这副心虚至极的模样,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往日权倾朝野的高尚书这是要倒台了,平时巴结他的众位官员,现在都很不得退出一射之地,生怕被他牵连了。
高嵩此时面色灰败,好像老了十岁,他环视四周,看着众人躲闪的目光不禁心生绝望,难道天真的要亡他。但就在高嵩看到韩萍时,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就算账本没毁也不可能在自己府上,而这几天有机会将它放在自己家中的只有韩萍一人。
想到这些,高嵩忍不住破口大骂道:“韩萍,老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我?”
听着高嵩的指控,韩萍面露沉痛之色,跪地向皇上哀声道:“高大人平日确实经常提携微臣,微臣也从没想到他竟会做出此等事,微臣不辨是非,竟与女干臣为伍,此后也无颜面继续留在朝堂,请皇上允许微臣辞官回乡。”
“不知者不罪,此事与你无关。来人,将高嵩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夜晚刑部大牢内,高嵩辗转难眠,他平日养尊处优惯了,现在换到这氵朝湿破旧的牢房里怎么能舒服,加上心中郁结,自然是难以入睡。
又翻过身,看着牢房壁上燃着的一豆烛火,高嵩思考着自身的处境,他在朝堂经营多年,树大根深岂是轻易能拔出的,等到皇上气消了让他出去,他就能再聚人脉。不过一点小错,只要皇上愿意帮他压下,他就还是吏部尚书。高嵩知道,皇上还需要自己,满朝文武没有人比他更懂皇上的心思,等到皇上想要人吹捧时,自己的机会就来了,何况宫里还有如妃娘娘替他说情。
就在高嵩思索退路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细碎的响声。壁上的灯火更暗了,似乎随时都会熄灭,哗啦啦的锁链撞击声好像从地狱传来,然后是哒哒哒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正踩在他的心跳上。
高嵩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之后高嵩只听这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自己的牢门口不动了。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门口站着两个浑身被黑色斗篷遮住的人影。
“你们是谁,是人是鬼?”高嵩问道。
这时其中一个黑衣人轻笑一声,听声音像是个年轻的男子。他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看来你也知道自己坏事做尽,怕遭报应。实话告诉你,我们虽是人,但你很快就要变成鬼了,在下今日,就是专程来送你上路的。”
第24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三尺白绫在房梁上晃晃悠悠,其下坠着的是高嵩已经僵直的身体。姚衣发现,人死了果然都是很难看的,不管他生前有多么大的名声,多么高的身份。高嵩那平日看着清瘦飘逸的身形,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块被蛀空了的朽木,恐怖,衰败,透着浓浓的死气。
看着高嵩青紫肿胀的脸,姚衣眼中闪过一瞬的茫然。当年,就是这个人杀死父亲,火烧姚府,让自己颠沛流离,受尽苦楚。午夜梦回时,姚衣不止一次将他碎尸万段,但一旦梦醒,这人却依然高官厚禄,娇妻美妾。姚衣本以为这一生都复仇无望,却没想到他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哈哈,死真是轻松,一点痛苦也没了,只剩活着的人受罪。
仇报了,这么多年压在他心头的巨石没了,但姚衣却并没有感觉到轻松。这些年为了报仇,他早已不把自己当个人看,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忍着屈辱活到现在。但现在,高嵩死了,姚衣感觉这么多年压抑在心底的自尊又涌了上来,那张逆来顺受的脸竟然一刻也维持不住了。
看着姚衣脸上似哭似笑的表情,另一个黑衣人心觉不妙,他拍了拍姚衣的肩膀,道:“你父之死虽是高嵩造成,但若不是皇帝重用佞臣,你何至于遭此大难。善救弊者,必塞其弊之源,只除高嵩无异于扬汤止沸,釜底抽薪才是上策。而今正是主人用人之际,你当保重有用之躯,日后自有封侯拜相之日。韩信可受□□之辱,你应以此勉励,万不可自寻短见啊。”
姚衣露出一个惨笑,道:“大人放心,我受主人大恩,必然会留此残躯共主人驱策,绝不会坏了大计。”
“韩萍此人才华不凡,你要尽力拉拢他。”
“……好。”
夜凉如水,姚衣像一个游魂般在街上游荡,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回到了他与韩萍的家。在高嵩被下到刑部牢房后,韩萍就将他从舞袖楼赎了出来,还想方设法为他除了奴籍。姚衣心知,韩萍对自己确实恩深似海,可他却是个如此污秽的人,怎么能承受他的感情呢。姚衣站在门口,却迟迟不敢进去。
姚衣紧咬着下唇,面上没有一点表情,就仿佛一个泥塑的假人,封印了自己所有喜怒哀乐。过了不知多久,一行清泪突然顺着玉白的脸蜿蜒而下,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忽然一阵风起,遮蔽明月的轻云被吹散,皎洁的月光洒满京城,姚衣的影子被拉的很长,一直延伸到刚回来的韩萍怀中。
韩萍上前握住姚衣的手,心疼道:“手怎么这么凉,回屋去吧。”
剔亮烛火后,韩萍看着姚衣红肿的眼睛轻柔问道:“姚衣,你是不是哭了。”
姚衣摇摇头,声音却是明显哭过的腔调,“我,我没事。你,你会不会嫌弃我。”
韩萍搂住姚衣,怜惜道:“当然不会,那都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好嫌弃我自己。姚衣默默依偎在韩萍怀里,享受着这片刻的安闲时光。他闭上眼睛,仰起头细密地亲吻着韩萍。红烛帐暖,长夜漫漫,起码这一刻,尔虞我诈都远去了,我们只需好好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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