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焉手腕一转,左手用剑,竟丝毫不逊色,行云流水间剑气隐隐四溢,傅庭秋心中惊奇。
谢焉有剑在手,压力骤减,傅庭秋因伤了手臂,心中不免有些不悦,手下动作越发凌厉。
不过半盏茶,傅庭秋一剑将正对着他的一人挑飞,身后谢焉反身一脚将人踢了出去,二人调转身形,剑光高涨,璀璨夺目,几个动作间,仅存的几个士兵,被斩于剑下。
士兵倒地瞬间,湮灭化为尘埃,自尘埃上缓缓浮起一层浅薄的黑气,隐隐袅袅的飘向洞穴内,方入洞穴,便消散无踪,似被人凭空抓走。
不知CAO控的老者尚且如何,但以谢焉来看,那老者定然遭到反噬。
CAO控死物本便是逆天而行,加之老者修炼的是违背天道的秘法,一旦反噬,九死一生。
谢焉深知前方只会更加危险,目光在傅庭秋尚在流血的胳膊上停留少顷,摸出颗药丸,塞到傅庭秋嘴里。
傅庭秋唔了一声,措不及防的被喂药,他眉头微皱,方要说话,便看见谢焉不怎么好看的神态,他讪讪的闭上嘴,只觉得此刻不开口最妙。
他不开口,不代表谢焉能放过他。
谢焉:“过于大意。”
傅庭秋:“是是是,绝对没有下次。”
谢焉:“幸好无毒,若是……”
傅庭秋:“对对对,楼主犹如福星在世,保我一命。”
谢焉被他两句话捧的不知说什么,遂低头敛眉,轻声道:“我怕,怕失去你。”
傅庭秋的油腔滑调瞬间胎死腹中,他喉咙轻动,手指蜷缩几次,似无法忍受般的抓紧谢焉的手,送到唇边轻吻下:“放心。”
他抬头,眸中星光璀璨,比谢焉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惊心动魄,笑容初绽,当得起一笑倾城。
傅庭秋:“我还未睡到你,怎会舍得让你年纪轻轻便守了寡呢?”
谢焉额角青筋微跳,忍了忍,总归没忍住,甩开傅庭秋的手,大步流星的朝着洞穴走去。
傅庭秋似极为错愕的望着谢焉愤然离去的身影,可那眸光深处却是最为深情温柔的流露,比往日里见过的如画风景还要入心几分。
密道到洞穴看起来很近,但走起来却似怎么都走不到头。
傅庭秋:“有问题。”
谢焉低声应了,灵力涌动沿着洞壁朝着洞穴飞跃而去,在洞壁上留下长长的亮光。
傅庭秋顺着亮光看去,只觉得气血上涌,心浮气躁,自心底涌上大开杀戮的冲动,他握着剑的手为之一颤,几乎要挥剑刺向身前的谢焉。
傅庭秋闭闭眼,奋力将杀戮压下去,再睁开眼,似恢复平静,他微敛眼眸,眼前血红一片,挥之不去。
谢焉发觉傅庭秋安静许多,不似素日里的那般多话。
这本身便是异样,他环顾四周,目光在还未散去的亮光上停留片刻,脚步一转,回到傅庭秋身侧,抬手捂住他的双眸。
傅庭秋只觉得眼皮一阵温热,身躯随之落入温暖如春的怀抱内,那人在他耳边轻声道:“一会便好。”
不知怎么,听着有气无力的一句话,便轻松的将他压了许久也压不下去的杀戮悉数除去,似水落石出,日出雾散,干净如洗。
谢焉揽着傅庭秋,走了段路后,停下脚步,轻轻扣住傅庭秋肩头,傅庭秋感受到,颇为乖巧的跟着停下。
谢焉沉吟片刻,道:“幻境。”
傅庭秋:“我道你要带我走得筋疲力尽时,方才能明白。”
谢焉不答话。
傅庭秋:“生气了?”
谢焉:“未曾。”
他不过在想,如何破了幻境,并未因此事与傅庭秋置气。
傅庭秋轻笑,是他不对在先,谢焉生气也有理,此时他讨好道:“破除幻境的阵点在洞壁上。”
他中招后,得谢焉安抚,方能保持清明,消去恶意。整条密道内,看似又长又黑又危险,但实际上唯有洞壁上暗藏玄机,布下幻境之人,许是想让进来的人在洞壁上吃亏,便不会深究洞壁,未曾想到傅庭秋这里,反倒觉得此处欲盖弥彰的紧。
谢焉为防止他再有不测,便将他扣在怀中,双手一动,落渊弓在手,一支箭已然破空而去,顺着洞壁划出三条长长的、泛着金色的深沟。
三支箭划破长空,从洞壁上窜出后又合在一处,不差毫发的刺中蓝火。
轰的一声,蓝火炸开,溅向四处。
随着蓝火的陨落,密道内的幻境快速褪去,露出布满尘埃,千疮百孔的破旧甬道。
四周也不再黑暗,连那神秘兮兮的洞穴也有着浅薄的亮光,亮光所在的地面上,隐隐有几滴血迹。
傅庭秋从谢焉怀中抬头看去,双目微眯:“出来了?”
谢焉松开他:“应该。”
傅庭秋:“那人跑了。”
谢焉:“他受伤了。”
傅庭秋:“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谢焉不置可否,更何况放走的还是扶桑门之人,论起记仇,扶桑门可谓睚眦必报。
二人走到洞穴内,月辉散落下来,柔和的包裹住二人,傅庭秋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大块的峭壁石块,颇为厚重,分明是结结实实的洞顶,并未有他想象中的洞口。
他眼睛一扫,瞧见置于墙角的铜镜,心中了然。
看不出扶桑门之人还挺有情调,竟在这等地方置放铜镜引光。
傅庭秋:“去哪?”
谢焉:“你选。”
傅庭秋缄默,四面八方共有十六条密道,无法得知安全与否,更无法得知这密道会将他们送至何处,谢焉让他选,是将命交到他手中的意思吗?
傅庭秋:“你如此信任我,我也不好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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