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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宋迎叫住他,“我因你受罚,你得帮我个忙。”
☆、雪中见
谢还呵了一声:“这么不讲理。”
宋迎道:“你就讲理了?”
没想到当初在吉光阁说的话这小子还记得,谢还翻了个白眼:“那你说,只要不是杀人放火。”
“你为什么要找岁千秋?”
“这还问?他烧了我吉光阁,我当然是去找他算账。”
“那你带我一起。”
“什么?”
宋迎十分嫌弃:“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你带我一起。”
谢还:“你找他干什么?他那人比我还不讲道理,你灵脉都那样了,去找死?”
“你别管,给个话,你要不带我,我就喊人了,敢偷师祖的佩剑,找死的是你。”
“……”
没想到啊,他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欺负了。
行,有种。
谢还把人抓起来夹到胳膊底下,道:“那你别后悔,到了那儿老子可没工夫管你。”
话落,人就如一阵黑风刮出了宗祠。
宋迎倒是不怕被人发现他跑了,他在宗祠跪了五天,饭都是道童在外面从小窗口推进来的,闲杂人等不能入内,所以一时半会没人会发现他不见了。
他这么死缠烂打臭不要脸地让谢还带他出去,就是想找岁千秋探讨一下灵脉的事。
要知道,剑宗虽然以剑术称尊仙门,其他方面其实也多有涉猎,而且有些秘术只在嫡系相传,不为外人所知。
一个人能成为剑宗,天资灵脉必不可少,脑子没一个是不好使的,学剑得心应手,其他也不在话下。
岁千秋既然是李玉年的徒弟,又一直隐居世外,说不定可能会知道怎么救治他这副灵脉,宋迎想着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
只是,他这身份还不够资格和岁千秋说这些,只能到时再坑谢还一把,让他出面了。
出了凤麟宗,考虑到山多路远,他和宋迎的灵脉皆不能承受长时间御剑,所以谢朝辞雇了一辆灵驹马车,朝西北行去。
西北方此时气候潮湿多雨,路走了不到一半,天气由夏日当空渐渐变成了淫雨霏霏。
宋迎以前不常出远门,有点受不了这气候,那湿冷简直透到骨子里,偏偏又炎热,捂着出汗,不捂又凉凉的。
夜色无边,车厢里一灯如豆,青烟缭绕,宋迎忍不住道:“谢还,有没有符咒能去湿?我身上好黏。”
谢朝辞正在闭目打坐:“没有。受不了你现在就可以跳下去。”
宋迎心中犯起嘀咕:谢还身体灵脉受损,体质虚寒,应该比我更怕这些才对。
他把目光落在了谢朝辞的大氅上。
谢还原本打坐打得好好的,忽然什么东西拱进了怀里,他猛的睁眼,看见宋迎正在往自己的大氅里钻,顿时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宋迎已经坐在了他腿上,把大氅密不漏风地裹了起来:“受不了啦,风湿都犯了,谢还,你的大氅真好用啊,我就说你怎么不怕冷呢。”
谢朝辞只想一脚把他踹出去:“起来!”
宋迎把他当成了人肉靠垫:“不。这氅子能隔绝寒湿,除非你借我一件。”
“只有这一件,要穿你拿走。”
“只有一件?海市那么多商户,你收那么多租金,怎么不多置办两件?”
谢朝辞不想跟他解释了:“世间只有两件。一件那天在火海里丢了。”
哦……
这么说宋迎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可是徒弟怀里太暖和了,突然不想离开怎么办。
没有更多思考的时间,宋迎只觉腰间忽地一重,谢朝辞按住他的腰侧,温热的气息就从耳后吐了过来:“走不走?”
“……”
宋迎脊背一阵酥麻。
“那就在这里别出去了。”
“等等……”
“晚了。”
谢朝辞袖手一挥,灯影骤熄,黑暗笼罩,只剩下香炉里的烟缕缕弥漫。
在这安神静心的淡香里,宋迎被谢还扑倒在毯子上,发簪跌落,青丝倒泻,谢朝辞半撑在他身上,发丝若有若无地在他脸上拂过,似春风柳絮,呼吸也慢慢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起伏。
宋迎喉咙一干,低声道:“阁主大人,我认错。”
“呵。”谢朝辞侧身翻过,拿来旁边的靠枕,丢到宋迎脸上,冷冷道:“睡觉。”
宋迎心里一突:“怎……怎么个睡法。”
黑暗中安静了一秒,然后谢朝辞用一种恨不能掐死他算了的语气,说:“你想怎么睡?裸着?捆着?插|着?”
宋迎:“……”
谢朝辞冷哼一声,在他身旁躺下,大氅盖住两人,不再说话,像是真的要睡了。
宋迎一动不动,小声道:“谢还?”
谢朝辞没吭声。
“你临睡前不说点什么吗?夫妻俩还剪灯夜话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他们认识才几天?!
谢朝辞身心疲惫,连气都懒得生了:“……你说。”
宋迎斟酌片刻,道:“要是一个人死了,却在另一个人身上活过来了,这种事,你信不信。”
谢朝辞没有回答。
宋迎默默叹了口气。
仙门信奉人死后身死道消,要么去往轮回,要么得道成仙。至于这种借尸还魂的,发生的极为罕见,大概说出去都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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