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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驹飞近,便闻水声。谢还喝住马车,把那头通体银白的马儿拴在一处隐蔽树下,喂了两颗灵丹,摸了摸它的脖子:“好马儿。回去把你赎来。”
灵驹似懂人言,在谢还手心拱了拱,又要舔他,谢朝辞险些被它得逞,急忙躲开了,笑道:“我要赎你,你却肖想我美色。”
宋迎幽幽道:“它可能只是想吃草。”
谢朝辞抱起双臂:“不跟你贫嘴。这阵法你会破吗。”
“我?既然是剑宗嫡系的阵法,我一个外系弟子怎么会?”
谢朝辞伫立良久,叹息一声:“怎么办,这阵法我都快忘干净了。”
他找来一截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阵,对宋迎道:“不管了,你去帮我把这几个阵脚破了。”
宋迎装傻充愣道:“看不懂。”
实则内心已经把这顽徒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这是他教他的迷迭阵法吗!画了些什么东西,阵脚都是错的,连巽坎离都分不清,还破阵?不被这迷迭阵困死山中才怪!
“真笨。”谢还用树枝指向望月台:“那是阵眼,你把它放到阵里,其他阵脚自然好找。”
“找到阵脚后呢,怎么破?”
“怎么破?我也忘了,大概是用脚踢吧。”
“……”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
“我在教你破阵,你咬牙做什么?”
宋迎:“牙痒痒。”
谢还把树枝递给他:“挠挠。”
宋迎拍开他的手,“你这法子靠不靠谱?哪有踢一脚就能破阵的?”
“那你说怎么破?”
“当然是用灵力破,可我这样子根本用不了灵力。”
“哦。那我去破,你在这里等着吧。”
宋迎拉住他:“不行,我得和你一起。”
就谢还这解法,恐怕连岁千秋人都没见到,自己就先被困在里面羽化升天了。
“你去给我添乱?”
“我一个人害怕,你就带着我呗,我保证,绝不添乱。”
谢还思忖片刻:“行吧。”
宋迎神色一轻,二人向山中行进。
入了峰群,便在阵中。
这里山路陡峭坎坷,到处荆棘丛生,雾气又如鬼魅,如影随形,前一刻走过的丛林,回头就隐在了茫茫大雾里。
这雾也是迷迭阵的一部分,即便修士也不能看透,在此中行走便犹如被白练蒙住双眼,不可视物,因此破阵并非易事。
走出去一段路后,只剩个隐约背影的谢还忽道:“找到一个。”
他脚下是一块西瓜大的石头,掀开了,底下压着一道碗口大小、光华流转的阵轮。
谢还琢磨片刻,向阵轮打去一道灵力。
那阵轮中咒文图腾旋转不息,金光四射,忽然被外界打乱,霎时乱作一团,灵气外泄。少顷,光芒渐渐微弱,最后如雨入寒江,消失不见。
这个阵脚是破了,谢还的表现勉强令宋迎感到满意。
然而后面几个阵脚,谢还不是打错了顺序就是找错了地方,还得意洋洋地跟他炫耀这都是小意思。
宋迎一边气成个癞□□,一边趁着迷雾遮掩替谢还收拾烂摊子,心惊肉跳地破了所有阵脚后,还要虚情假意地表达对谢朝辞的敬佩之情。
最后一个阵脚破开后,泼天的雾气倏然散去,刹那间乾坤朗朗,拨云见日。迂回的青石山道绵延至望月台深处,山上桃花簌簌,飘香如雨。
空气里都是清香,半空艳阳高照,飞鸟云集,山中春涧携花,泠泠作响。
与阵外看到的简直恍如隔世。
宋迎接住一片从山巅吹来的花瓣,夹在指间嗅了嗅,忽然疑惑:“嗯?这花里怎么会有这么精纯的灵力。”
谢朝辞道:“望月台上还有阵法,岁千秋把方圆十里的山水草木之灵凝聚到了山上,供养这些花草常开不败。”
宋迎了然,怪不得这周遭看上去了无生气,原来是被吸走了灵气。
这种阵法虽然不算秘术,却十分消耗布阵者的心神灵力,何况这样经年累月的损耗。
能为一个已经故去的人做到这种地步,却又不辨是非滥杀无辜,宋迎也不知该如何评价他这个师弟。
沿着山道而行,不多时便到了山顶望月台。
这里比宋迎预想中大了许多,整个山顶天工造化,似被一张巨斧削去山尖,留下了一块平地。
平地上一座淳朴的茅屋院落,隐藏在无际的桃林里。
宋迎上前,正要敲门,谢朝辞却先他一步,一脚踹开了那扇看着就不结实的柴门。
哐啷一声,两扇门齐齐倒地。
宋迎扶额道:“好歹是你师叔,怎能如此无礼。”
谢朝辞站在门前,冷笑一声:“师叔?他想做我师叔,我还不认呢。”
院子里种满了蔬果,郁郁青青,万籁俱寂。
嗯?没人?
宋迎正疑惑,却见院子角落里,一株开满白花的玉兰树下,转出一个白衣身影。
岁千秋一手执锄,一手拿着一颗刚出土的土豆,面无表情:“门,赔钱。”
☆、凌寒独自开
“赔钱?不好意思,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岁千秋,你烧了我的吉光阁,又该怎么赔?”
岁千秋放下锄头,在一旁水缸里捞起一瓢水,洒在葡萄藤下:“赔不起。”
谢还愤怒:“知道你赔不起!灵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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