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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君逸也是个不服输的人,干脆挡在他面前,如此质问道。
郑钟扬沉吟少许,说,“前几日养了只白色的公猫,瓜子锋利,性情不定,我得回去好生调.教去。”
竟然不知道,他还喜欢猫?
“那我同你一起去吧。”
郑钟扬反身拦住他,神色落下,已是撵人的架势,“它不喜欢外人,只喜欢我逗弄,所以,杨大公子就慢走不送了。”
转身快步走过来拉着那抹白色的身影躲一侧的柱子后,两个人紧紧相贴,呼吸交错。
殿中的男子神色阴翳了一瞬,转身往外走去,等着人影子没了,郑钟扬才抚了抚他披风帽子上的白色绒毛,喊他,“小公猫性子真野,竟然自己跑了出来?”
朱珏这才明白刚才说的是他,兀的张嘴冲着他手背咬下去,只轻不重的叨了口,然后快速松开。
对面的男人唇角邪魅勾起,挑眉盯着他说道,“就说你是个牙尖嘴利的小公猫…”
他俩打情骂俏的同时,元王府中,傅壬章知道朱珏已经搬回豫恩伯府去住了,他还惦记着给他做个实木的贵妃榻,等着春日闲闲的时候,搬去樱花树下小憩,很是悠闲,但这个工作量是非常的大,已然几日几夜没合眼了,才堪堪出了个大致的形状,刚换好衣袍躺下,就听外头总管禀报,“千岁爷,康大人求见。”
“唔,不见,别烦我。”
总管忙关合上门,说什么也推辞了康权侑去。
如此一夜过去,傅壬章睡梦中还在设计贵妃榻的顶头用几颗夜明珠子,后边用暖玉做底子,旁边最好做个短的扶手,反正,种种的这样子。
清晨,天色又阴沉下来,雪花飘飘洒洒的落了一院子,小厮都轻巧的小声打扫,完全不敢惊动还在就寝中的千岁爷,正巧呢,那头大门哐当一声,进来一人,身着黑色三蟒朝服,大跨步的喊,“老九呢,让他起来迎接我。”
小厮忙跪地喊,“四殿下安好。”
“嗯,起来吧,老九是哪个屋儿,这个?”
说罢哗啦啦的推开,小厮忙上前拦着,却被他一脚踹开,门都不关,寒风冲没了所有的暖气,傅壬章睡觉的姿势很固定,眼睛睁开,还带着点没睡醒朦胧的意思看他。
“睡什么睡,赶紧起来吧,你那相好的可要被别人拐去江浙了?”
傅壬章不理他发疯,闭上眼欲继续睡觉。
四皇子唰的一声把他被子掀开,傅壬章只穿着薄薄一层的寝衣,这般风雪一扫着,寒凉刺骨,仍旧没说话,可四皇子忍不住,着急的欲伸手拽他起来,嘴里继续没有把门的叨叨不停,“老九,别睡了,哥哥我带了御林军来,就等着你一声令下,我们就去抓那对奸夫□□…”
拂开他手,傅壬章自己坐起来,吊着眼梢问他,“你来闹什么?”
哎呦喂,亏的他不急,四皇子就势松开他,一屁股坐旁边的榻上,说起,“也不知道你成天憋在府中干甚,相好的跟别人跑了都不知道,就那个,什么伯,大理寺的那个,跟他们寺卿卿卿我我的准备逃去江南了,今早的船,不信把人抓来审问审问?”
小红豆?寺卿?
“把人抓来吧。”
四皇子抚掌大乐,“成,四哥为了赔罪,定不辱使命,走人喽…”
喊着长长的号子,人又随风出去了。
来去一阵风,小厮爬着起来关合上门,傅壬章自己站起来穿了身绯红色的长身锦袍,上头没有任何的修饰品,配着他的面色,更显魅惑邪恶。
郑钟扬明面上定的船,实际上走的是旱路,三更时就过来接着朱珏出城,两人在天没亮时就已经到达了第一个驿站,回头伸手拉着朱珏下来,往厅堂里去,“要两碗面,还有几个素菜就行,速速上来。”
店家忙诶一声,去后头忙活去了。
朱珏懒懒的靠着他坐下,半开玩笑的说道,“搞得咱们跟逃犯一样的,大人是不是背负着什么血海深仇?”
他说话时丝毫没注意男人倒水时动作的停顿,只一瞬,不细看都发现不了的就闪过去,一杯热水推到他跟前,听男人斥他,“多喝水,少说话。”
心虚的赶紧端起来喝,不冷不热的,正温。
简单吃了两口,他俩继续赶路。
元王府,四皇子气的拎着剑进来,见着傅壬章就开始喊,“那对奸夫□□太狡猾,听说三更的时候就偷摸着出城门了,估摸现在已经过了驿站,老九你放心,四哥肯定给你把这两个人抓回来,看我不砍断他们两扇肋骨,哼…”
说完又气冲冲的走的没影子了。
傅壬章仍旧坐轮椅里,熬了几天几夜的眼睛有些发红,里头暗黑黑的没有一丝的光亮,声音也似外头的冰雪一样,冷的出奇,“小十,推我进宫。”
从京城到江浙需要经过二十几个驿站,郑钟扬设计好了路程,却没想到过突发的状况,朱珏在第三天就发烧了,车厢里都是药味儿,扶着他喝尽了汤药,拿了点蜜饯往下压压味道,“早上没吃东西,这会儿该饿了吧,少吃点儿…”
自他病了,郑钟扬就不再训斥他,反而拿他当个需要呵护的孩子一样,朱珏抿唇,小声嘟囔,“还是不想吃…”
总不吃饭怎么行,郑钟扬这几日为了逗他吃饭已经用尽了办法,实在是他胃口太小,“这个枣糕挺好吃的,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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