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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大初一的你特意来念菜名的啊?”
朱珏闻着药油味儿再混合着菜味儿,有些反胃,看着就没有食欲。
杨镇挨个儿的摆上,让小厮端着水两人净手,后拿出来竹筷递过去,“来,我陪着你一块吃,省着你自己孤单。”
没法子,只能凑近接过来勉强吃了几口,刚想撂筷,那头杨镇突然用筷子头打他手背一下,语气严肃明厉,“把这一碗饭都吃光,怎么像是吃猫食,男子汉的,有点饭量。”
朱珏被打的缩了下肩膀,自小就没长辈管他这些,想吃就吃,不想吃就饿着好几顿,这是常事,上辈子的时候,傅壬章也不管他,只房事上要求的多,却没想到,现在有个人竟然因为用饭的事而打他。
他手皮嫩,一下就红出道痕迹,杨镇仿佛没看到,眼神昵他一眼碗中的白饭,继续吃自己的。
朱珏抬眼看看他,又看看手中的饭,想想还是端起来继续吃,只不过,只吃饭,一口菜都没动,须臾,那头杨镇用公筷夹过来一个鹌鹑蛋,见他小口抿着吃了,又夹过来几块翡山药片,如此,也吃尽了。
“喏。”
朱珏抬起碗给他看看,杨镇属于那种严肃且有威严的架势,让人不由自主的信笃,认真的看了一眼他,叹口气,让人进来收拾了。
“外头雪厚,我可能要住上几日,你那些落下的功课,我可以趁机给你补补。”
这个好啊,朱珏忙点头如捣蒜,把腿伸出来直直,放下裤腿子,那头杨镇看着他弧度的脚背,下意识的摩挲了下手指,仿佛凝脂般的手感还在,唇角微微上扬。
正月里,杨镇时常过来,陪着他复习功课,有时候说说朝廷里的事,首先就是大皇子,二十九那天,皇帝因着大孙儿猝死被气的晕厥过去,醒来后先是劈头盖脸的训斥一顿大皇子,而后就下了道圣旨,降原大皇子妃为妾室,并且还禁足了大皇子的母亲康妃,一系列的事情,弄的人人心惶惶,朱珏听后托腮问,“为何要降妃为妾?”
杨镇把毛笔放下,神色照常跟他解释,“大皇子现在育有两子,大公子五岁,为皇妃嫡出,二公子三岁,为妾室庶出,当日二公子将大公子推下亭台众人皆看的清楚,圣上训斥皇子妃没有看护住两个孩子,而皇子妃却正值丧子之痛,完全不听不顾的就要掐死二公子,总之,乱套的很,后来康妃来了,自然也是哭天喊地,毕竟是大皇子的第一个嫡子,众人期盼非常,圣上听后更是悲痛。”
“那,为何又?”
朱珏可好奇的很,毕竟皇子妃是受苦的一方,圣上怎么忍心再去惩罚她?
杨镇默了一瞬,眉峰挑起,似不屑般,“自然因为她不服啊,圣上欲亲自教养二公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亲自教养?
朱珏也沉默了,圣上到底是?难道对这九个皇子都失去信心了?还是,圣上认为自己还能再活个二三十年,所以想直接跨过皇子,而将皇位传到孙子身上,这是何道理?
这事不便再说,又说起别的,杨镇特意看了一眼他,说,“九殿下被刺杀了,在初三那日,刚从宫中出来,就被人…”
什么?朱珏惊愕一瞬,对,对,上辈子的这时候,傅壬章确实受伤了,但他是后来才知道,这么一推算,还真的应该就是年后这几天。
“被人拦住,虽然暗卫到的快,但九殿下的腹部还是受了一剑,圣上大怒,已经处置了好几批的人,我这几日躲着,也是因为京城里禁的严。”
嗯?
朱珏冲着他眨眨眼,“大哥为什么躲?”
杨镇摇摇头,“你不懂。”
瞧不起谁,朱珏不服,跳起来蹭过去,手指点着他肩膀,“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拿谁当小孩儿呢,真是,他加上辈子活的十年,今年都二十五了,比你这个小屁孩还大呢,跟他面前装什么老成…
“呵,刨根问底的,你不读书了?”
朱珏傲娇的哼了一声,完全不在意的摆摆手,一股梅香暗暗的徐来,杨镇闻着身心舒畅,后退着倚靠背上,双手很自然的垂在两侧的扶手上,声音磁性醇厚且韵律雅致,“我若说了,你可得替我保密。”
这般一说,他更好奇,闪烁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恨不得他赶快说出来个什么私密的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果然,也确实很私密。
杨镇是存着故意逗他的心思,毕竟都是情窦初开的大小伙子,对待情啊爱啊的那些事,应该更好奇才是。
“京城中现在禁卫森严,谁家与谁家走动,都恨不得了解的一清二楚,而我又即将定亲,所以,常与云中宁家走的亲近,故而,我躲在这寺中,与女幽会。”
☆、住嘴
与女幽会?
朱珏舔了舔嘴唇,下意识的觉得这事很香艳,捻着狼毫的笔杆慢慢转动,挑眉眯眼问,“可我也没看见女子来过啊,你是什么时候幽的会?”
这阵子,他俩几乎日日都在复习功课,从没见什么人来过,难不成趁着他午睡的功夫?
想想就好笑,这个杨镇瞧着一副正派君子的模样,没想到,竟然还会这样偷偷摸摸?
杨镇也不避讳他,“嗯,天寒地冻的,还不忍心让姑娘家的前往,待哪日暖和了,我亲自去接。”
这篇就算翻过去,两人又聊起别的,多是各家的什么新鲜事,朱珏像是个封闭已久的老人,什么的不甚清楚,所以杨镇就当个夫子,哪家哪家的关系都跟他讲的透彻,如此一过,就出了正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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