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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头?还两个?晗王真是精力旺盛啊。”余风转身盯着季辰远。
季辰远赶紧将人拉入怀里,“什么丫头,全都打发去给你洗衣服。别听那个搞事精瞎说,是他吃不着豆腐说豆腐酸。”
余风摸了把季辰远的胸,“那我要吃你豆腐。”
季辰远张开双手,“我整个人都让你吃。”
……
傍晚,季辰闵果然打扮得精精神神地出场了。
三人一同坐在马车里,季辰闵毫不客气地整个人摊开,两手搭在坐背上,脚也分的老大开,这是一种单身汪宣示主权的姿态。
季辰远也毫不在意,和余风在一旁偏安一隅。
“说吧,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季辰远问。
“还不是和你一样,来查春楼藏尸案呗。案子怎么样,可有进展,是不是还是要本王出场才能解决啊。”季辰闵趾高气昂地说道。
“急什么,这不是带你去春楼边消遣边查案吗?”
不一会儿,马车停在碧春阁门前,鸨母甩着丝绢迎了上来,“哦哟,三位爷里面请,里头大把姑娘候着呢。”
季辰远笑着回应:“我们今日是特意来看沉霜姑娘弹琴的。”
那鸨母又甩了一下丝绢,一大股香粉味扬起,余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那可真不凑巧了,沉霜姑娘生病了,好些日子都没来了呢。近几日都是怡欣姑娘弹琵琶,也是一绝的,爷可要来听听。”
“给我们安排个二楼的包间吧。”
“三位爷,这边请。”鸨母唤来了个姑娘接应,“赶快带这三位爷去二楼的包间。”
三人坐下后,季辰远就示意了下林佑,林佑马上退身出去。
台上,怡欣姑娘犹抱琵琶半遮面,起舞换新声。
一曲结束,鸨母就笑容可掬地上了台,“各位爷可还喜欢怡欣姑娘啊。”
“喜欢,再来一曲啊。”众人呼道。
鸨母压了下手,让大家安静,“怡欣姑娘明日还会来的。现在跟大家说一下,我们碧春阁下周会推出一位波斯女子,大家可要来捧场啊。”
众人在底下七嘴八舌的,对这位波斯女子十分感兴趣。
余风心情有些萧瑟,“这春楼果真是个供人消遣的好地方,没了沉霜姑娘便来了怡欣姑娘,再来个波斯女子便就要忘了沉霜姑娘是谁了吧。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季辰远感觉他现在有些危险,忙道:“除了你男人。一会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尽管说。”
季辰闵又迅速接了嘴,“可不是嘛,有些男人就是朝三暮四,刚和别人上了话本,就要和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
季辰远剐了他一眼,“你滚一边去。”
林佑敲门进来,向季辰远示意。
“无妨,说吧。”季辰远说。
“沉霜姑娘死了。”林佑回禀道。
余风有些诧异,“说清楚些。”
林佑接着说:“刚刚我们的线人去沉霜姑娘家查探,发现她家大门敞开着,也没烧灯,进去后才发现沉霜姑娘倒在床边,脸色发青,骨瘦嶙峋,尸身已经僵硬。与春楼藏尸案的那几具尸体相似,也是因吸食了大量鸦片导致的急性中毒而猝死。但现场并没有发现鸦片。”
季辰远起身,“此处人多眼杂,回王府再说。另外,在林抒予和周潮生身边派些眼线。”
王府里,三人秉烛夜谈。
“真是可惜了,才刚来,就只能见沉霜姑娘的尸体。”季辰闵遗憾道。
季辰远颇有兴趣道:“那不然三弟我帮你一把,送你下去与她同路。”
余风不理会这两人,“沉霜姑娘死得实在是蹊跷。我们上次去见她,她的模样亦是风华正茂,虽是清冷,但丝毫不见弱态,底气十足得很,全不像沾鸦片的人。”
季辰闵搭话,“也许是被人逼迫了。难不成,是撞见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季辰远想一下,说:“林抒予是沉霜姑娘的相好,恋人之间总会相互倾诉,他应该会注意到沉霜姑娘的异常之处吧。”
“倒确实是一个突破口。”余风道。
“天晚了,要回去睡觉了。”季辰远催促着余风,“我们查了这么多,就让宣王查了吧,虽然他曾是我的手下败将,但他的实力还是有的,这种小事情,交给他足矣。”
说完,季辰远就揽着余风回闻风苑了,留下季辰闵孤独的身影。
☆、第十五章 名讳
季辰闵看着两人缠缠绵绵远去的身影,看不惯地啐了一口。
两人自小关系便如同水火,彼此互相较着劲,给对方下绊子,总看不得对方哪里比自己好。不过到底是亲兄弟。
曾有一次,皇宫举办春宴,邀请一些老臣携亲眷来参加。其中就有兵部秦侍郎的小儿子秦浩然。
秦侍郎所出有两个女儿,秦浩然一出算是老来得子,在家里是疼惜得不得了,身边奶妈,嬷嬷,丫头的照顾着。
秦礼杰孩子心性贪玩,到了皇宫,在殿前行了礼,便嚷嚷着要去御花园玩。
祥瑞池畔,春风送暖,杨柳依依,数十条花色斑斓的五彩锦鲤在水里游曳。
秦礼杰站在水池边,“嬷嬷,嬷嬷,再讨些鱼食来。”
张嬷嬷一脸慈母样地掏出汗巾,拭去他额头上的汗液,“小公子啊,这个都玩了这么久,日头也渐大了,要不去前面那个凉亭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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