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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鸡似乎感受到一股杀气,全身没由来的一阵寒颤。
“其实我也不是很生气了。”余风转过头面向季辰远,“要不你亲我一下吧。”
说完,余风闭上了眼睛。
季辰远一手捞起风鸡丢给外面驾车的林佑和陈小,然后把余风拉到怀里,低头细细亲啄。
马车进入金川大街,再转入一个浅浅的小巷,就到了周宅正门。
“谁家的大门安在这么狭窄的地方。”余风下了车,忍不住问道。
季辰远拍了拍平余风被坐皱的袍子,“谁知道是不是心虚呢,不敢光明正大走外道。”
周宅的下人去通报后,不一会儿,就见周潮生恭恭敬敬地迎出来行礼。
“参见晗王殿下,晗王殿下驾临,真是让周某的寒舍蓬荜生辉啊,快快有请。”周潮生毕恭毕敬地点头哈腰把季辰远请了进去。
余风抱着风鸡跟在身旁,周潮生低着头悄悄看了一眼,并未多做表情。倒是风鸡似有些紧张,在余风怀里动来动去,十分不舒坦。
进了周宅,只见周围的装潢也似大门一般,毫不起眼,所有的摆设都中规中矩,有些还是前些年的设计,虽也是平常百姓家不常见的,但对于赤泽城的大商之户来说,未免也太朴素了些。
穿过长廊,正厅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金玉满堂’,许也是所谓出自名家。
余风坐在季辰远下首,看着周潮生在一旁忙着张罗下人上茶。周潮生注意到了余风的视线,又转过身堆满笑脸地问:“还未请教这位公子的尊姓大名呢。”
余风颔首,“余风,晗王的人。”
周潮生不明白‘晗王的人’是什么深层意义,只当是晗王的一个门客,又笑着做了个揖,“原来是余公子。”
余风并不想搭理,勉勉强强地也回了个笑脸。
“不知晗王此次要做何吩咐。”周潮生问。
季辰远抿了一口茶,“本王在九溪城就略闻周员外的大名,此来赤泽城游玩,想着来看看罢了。”
“王爷真是有心了。周某只是行末业要比别人走得通畅些,说不上是什么大名。”周潮生说道。
季辰远又看向周潮生,“本王如今南下,只当个闲散王爷,平日里闲来无趣,也想问问周员外有什么通商技巧,好小赚一笔啊。”
周潮生摸不透季辰远什么意思,只道:“王爷真是抬举周某了,以王爷的才智,想要从商那可是轻而易举,怎敢让周某来多嘴。且我平日里就只是赚些蝇头小利,什么得的便宜多便做什么,实在是登不上大雅之台。”
季辰远笑了笑,“周员外真是见外了。本王记得,沉霜姑娘是你的女儿吧。”
周潮生楞了楞,“沉霜,只是我的养女而已。”
季辰远又说:“本王曾去碧春阁看过令媛的表演,实在是精彩。但那鸨母说沉霜姑娘病了,不知好些了没。”
周潮生面露悲色:“不瞒王爷,沉霜她前些日子已暴病身亡,实在是愧对王爷的好意。”
季辰远表现出吃惊的模样,“是患了什么病,怎么突然就……”
周潮生摇摇头,“沉霜性格孤僻,不常与家里来往,这么一走,确实是突然。仵作也说不来是何缘故。”
“生死有命,周员外还是节哀吧。”季辰远又端起茶杯,“只不过,沉霜姑娘在世时,就和本王提起,说周员外的生意还做到了海外,与波斯时有来往。”
周潮生也端起茶杯,“确有此事。”
季辰远又说:“她还说到了波斯的海娜香,本王闻过,确实有异域风情,让人舒坦得很,不知周员外可愿也给本王稍些货来。”
周潮生眼中划过一丝惊异,转瞬即逝,又恢复了常态,“王爷,那只是普通的香料罢了,在波斯那边轻贱的很,不过是进口些来博人眼球,用着很快就又要腻了,又得转回用郕国的。”
“本王也只是图个稀奇罢,并不是真的要靠这个来谋生,怎么,周员外有什么顾忌吗?”季辰远看着周潮生。
周潮生目光有些闪躲,“倒不是有什么顾忌,只是我与那香料的老板合作到期了,也不打算再进口,若王爷想要,只怕又要多签一年合同了。那香料,实在是不值当。”
“如此,”季辰远表现出微微释然,“那也不勉强周员外了。”
周潮生忙道:“哪里哪里,不能帮上王爷的忙,实在是周某的大憾。不如我去请合悦楼的厨子过来,王爷中午就留在这里用膳?”
“那倒不必。”季辰远拒绝,“本王还有事要处理,就不叨扰了。”
“不叨扰,不叨扰。”周潮生忙起身,“我这就让人帮王爷把马车套了。”
“现在怎么样,回去了吗?”余风靠在季辰远身上。
“嗯,回去看看季辰闵什么情况。”季辰远说道。“你饿了吗?要不吃了再回去?”
余风想了想,点点头 ,“刚刚那个周潮生好像说什么合悦楼,要不就去这个。”
“好。”季辰远说。
余风抱着风鸡,轻轻地顺了下毛,它安稳地躺在余风怀里,没有了刚刚的焦虑,“你刚刚注意到吗?风鸡在周宅好像很不自在。”
季辰远低头看看风鸡,“好像有点。是因为周潮生,还是因为周宅?”
“问你呢,风鸡。”余风拉了拉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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