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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鸡抵不过两人的折腾,嗖地跳到车外和林佑他们一起。
“走了更好,别打扰到我们。”季辰远看着那面落下的车帘。
过了未时,季辰远才和余风悠悠回到小屋。
季辰闵趴在桌上艰难地抬起头,“你们终于回来了。”
余风见季辰闵脸色惨白,“你怎么了。”
“我等你们回来要饿死了。”季辰闵撑着桌子站起来,“走吧,去吃午膳。”季辰闵说着就要往马车上爬。
“诶,那个。”余风叫住季辰闵,“你们怎么还没吃,翠儿呢?我们已经在外面吃过了,还打包了个烧鸡,你要吗?”
季辰闵指了指余风,但已是无力反驳,“烧鸡,拿来。”
季辰闵一把撕下鸡腿塞进嘴里,“早上还有炒粉,翠儿吃了,现在去睡觉了。”
余风拉出一把凳子坐在季辰闵对面,季辰远也走了过来,“哟,吃鸡呢,这只鸡刚好也叫风鸡。”
季辰闵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怎么样,你去仓库有发现什么吗?”余风问。
季辰闵喝了口茶把鸡肉拼命咽下去,“只是很普通的仓库,那里守卫深严,什么也没看见。不过,本王听到了几声很凄厉的猫叫声,十分渗人。”
“只是一个动物仓库,守卫就那么严格吗?”余风疑惑道 。
☆、第十九章 梦魇
“仓库不算太大,就两层。有两队八人组成的巡逻队来回交接巡视。五个哨站,东南西北角各一个,正门有一个,出入盘查也很仔细,西角有个后门。”季辰闵一边塞着烧鸡一边说。
季辰远拉了凳子出来坐下,“这仓库装了什么稀奇动物,四个角都有哨卫。难不成他们还卖凤凰,还是龙什么的,担心要飞出去了?”
季辰闵又说:“凤凰就没见到,倒是看见又运来几只玄凤鹦鹉,瞧着确实不错。你什么时候再去见他记得给本王捎一只回来。”
“得了吧你,你一个宣王,要这种东西容易得很,别来搅和本王。”季辰远说。
余风又问:“那,那是什么样的猫叫声?”
季辰远刚掰开一块鸡屁股,又放了回去,“那时本王和翠儿躲在一处密林里,城东仓库那地方,偏僻得很,没什么人烟。琪泽仓库时时都有犬吠声,或是别的什么动物的声音传出,可以很清晰地分辨出是出自仓库里,但是,那一声猫叫,有点像是从地下传过来,感觉脚底都要微微发麻。那声音十分尖锐,且凄厉,不是那种叫.春,倒像是惊恐。不过就一声,再想仔细听也没有了。”
“但这也没由头去搜查他的仓库啊。”余风说。
季辰闵问:“那你们发现什么端倪了吗?”
余风回答:“端倪倒是有,但也下不了手。”
“那个周潮生,上来就是一套,十足的奸商模样。”季辰远说。
“他既然也是私卖鸦片的一环,环环相扣,总能抓住马脚的。”余风边说着边招呼陈小过来收拾季辰闵的残局。
“私售鸦片已是诛九族的大罪,能做那么大的局,想必其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视。”季辰远眉头紧蹙,“如果鸦片是从赤泽城这边流入的,那赤泽城城主陆章定也脱不了干系。”
季辰闵轻笑,“一个小小城主就如此大胆,看来还是五弟的尊威不够强啊。”
季辰远又道:“鸦片出自赤泽城,流传却是在九溪城,接连还出了人命,那伍若林可真是天杀了倒这大霉。”
余风想了想,又说:“这种大局,动则能赚个家财万贯,享尽千秋万代,可搞不好,祖宗十八代都要跟着不得超生。平常的小商小贩定不会有这种能耐,那些个土匪山霸也只能算是小打小闹。这背后定会有官场的势力在助威。你们认识这样的人吗?”
“那些个官老头,个个装模作样,人前一副嘴脸,人后全是鬼脸。那小心思多得,就像牛粪上的苍蝇,赶都赶不散。”季辰远说得很嫌弃的样子。
余风忍不住笑了下。
“不过,不管是多大的局,那幕后之人总会渐渐浮出水面。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既然都敢开这么大的头,那想要的定远远不止这些,到最后,说不定还以为自己有能耐了,要抢了龙椅来坐,再霸权天下。”余风娓娓道来。
听到最后一句,季辰远不得不看向余风,当初,他也说了要谋朝篡位的,难不成,忘了?
余风心里有些黯然,有的人,如果只是贪婪就好了。
他的叔父余孟文,在机场迎接他回国时一直都是笑容可掬的,父母和大哥的丧事也办得风风光光,差点就让他真的相信,叔父是自己最后能依靠的亲人。
结果没过多久,叔父就又笑容可掬地把他请到公司,然后灌了一大海碗的迷魂汤,让他糊里糊涂地把父母的全部资产转移到叔父余孟文的名下。
余风不知道余孟文这样做是不是因为余哲林,也不知道自己竟就这样被蛊惑有没有掺杂对余哲林的情感,甚至不知道父母和大哥的意外是不是余孟文的一手策划,更甚是不知道这个谋划是否已经在从余哲林出了意外后就悄然诞生。
这一切,余风还没来得及去想。
在英国时,他把自己藏得很深,试图去摆脱曾经余哲林带来的欢乐。他不敢随意去交朋友,不敢随意和别人交心,因为害怕会触发到自己对余哲林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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