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当然是真的!”
管清闲恨不得指天画地发誓作保,他信誓旦旦道:
“您要是现在走了,等我们大统领回来知道和您错过了,他肯定会伤心欲绝,泪如雨下!”
顿了顿,管清闲提议:
“要不,您在书房坐一会儿?”
伤心欲绝?泪如雨下?
景曦摸了摸下巴,想象着乔榭怒睁着鹰隼般的眸子,淌着热泪发出后悔的声音,浑身触电般抖了抖,猛地一拍大腿——
这个画面,想看!
“走,去书房!”
“好嘞!”
管清闲麻利地跑出厨房,引着景曦走到书房,将他按在座位上,由于内心太过急切,连寒暄的话都说得颠三倒四,十分慌乱:
“我们大统领平日对您可尊敬了!日日朝思暮想甚是挂念……”
景曦的嘴角抽了抽,看向管清闲的目光中带着警告——
朋友,你别乱讲,大家都是有家室的人!
然而管清闲并未发现他眼中的深意,依旧挖空心思地想着如何在八皇子面前给乔榭刷一波好感。
从方才八皇子的话看来,他对乔榭应当存着笼络的心思,乔榭那边……管清闲不敢确定。
毕竟原书中,乔榭对八皇子景曦死缠烂打,现实却并非如此。
若是能先帮乔榭给景曦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或许这两人能不再敌对,而是化敌为友呢?
这样一想,让乔榭主动跳到八皇子阵营中也不算什么难事!
管清闲越想越美,在余光瞥见书桌后放着的画轴时,更是灵光一闪,想起一个能让二者关系缓和的东西,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拿起画轴又回到景曦身旁,目光灼灼道:
“殿下,我们乔大统领真的非常、非常爱戴您!”
“……是吗?”
景曦扯了扯嘴角。
爱戴什么的,打死他都不会信。
不过见管清闲如此认真笃定地举着画轴,他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想看看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是真的!”管清闲说着,将画轴塞进景曦手中。
景曦看看画轴,又看看管清闲:“这是……?”
管清闲喟叹一声,如同一个知晓真相充满智慧的旁观者,他指着画轴开口,回答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这是乔大统领想念您时亲手绘制的,每当闲来无事,大统领便会在此处打开画卷,以表对您的相思……咳咳,崇敬之情!”
没错,原书中的情节就是这么魔幻,追求不成只好画一幅肖像放在桌案上日日看上一遍什么的,现在想想竟然还有点悲情。
只不过管清闲一次都没见到乔榭对着这幅画暗自伤神就是了。
听了管清闲的介绍,景曦神情古怪。
“这上面真的画了我?”
见管清闲坚定地点点头,景曦的脸色顿时变得五彩缤纷起来。
怎么说呢……在外人面前冷淡是他和乔榭商量好的,可这肖像是怎么一回事?原来乔榭看见他收藏国师大人的画像时还笑他来着,怎么现在又藏了他的画像?还,闲来无事看一看?兄弟不是这么做的啊!
该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
景曦浑身一抖,手猛地松开,“啪嗒”一声,画轴就这么摔在地上。
管清闲一愣:“您怎么了?”
“没事。”景曦看看地上的卷轴,作势伸了伸手,佯装镇定道,“手有些酸。”
“啊?哦……”
管清闲莫名其妙地应了一声,见卷轴还躺在地上,忙上前一步拾了起来,正要还给景曦,却听后者突然道:
“这卷轴还是放回原位吧。”
管清闲的目的还没达到,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画轴,心中有些不甘:
“您不看了?我们大统领画工很好的!这上面的您肯定是丰神俊茂,英姿勃发!”
语毕,管清闲期待地望向景曦,却见后者缓缓抬头,漆黑如墨的瞳仁中映着画轴,还夹杂着一抹极为复杂的情绪。
深知“藏小像”这一举动的深层含义为何的八皇子内心深处是拒绝的——他对国师大人是一心一意的啊!
压根不想陷入“被兄弟觊觎”这种复杂的情感当中!
如果现在这幅画摊开,他就不得不郑重其事地对乔榭说:
“对不起,我只把你当兄弟。”
那么按照乔榭这厮的狗脾气来说,他应该抡起会抡起几十斤重的板斧狠狠地砸在他聪明的小脑瓜上,然后,然后就是个男默女泪的血腥故事了。
想到事情摊开后自己或许会遭受的对待,景曦后背一凉,忙不迭地摆手催促:
“快放回去吧!”
“这……好吧。”
管清闲嘴上答应,然而心中已经有了别的计较,他捧着卷轴缓缓后退,见景曦松了口气转头去拿茶杯,立刻佯装没拿稳地一抖手,长长的画轴瞬间在景曦正前展开。
猝不及防之下,景曦睁大了双眼,正好将整幅画收入眼中,震惊的他甚至张大了嘴巴,望着面前的景象,久久说不出话来。
成功!
管清闲自觉帮乔榭刷了一波好感,望着神色惊讶的景曦,他心里美滋滋的,同时也有点好奇究竟乔榭的画工如何出神入化,才能让八皇子景曦露出这样夸张的神色,于是他双手捏着画轴,低头一看——
只见洁白的画纸上,景曦挺拔的身姿和温润的面庞如同印在纸上一般,栩栩如生,只是……嘴角上那颗长着长毛、略显猥琐的痦子是怎么一回事?那娇俏地竖在脸边的兰花指又是怎么一回事?配合着兰花指,八皇子殿下的一只脚还在身后翘了起来,整个人的姿势如鸟儿般欢快轻盈又婀娜多姿……还透着那么一丝丝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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