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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浇灭了他的火暴+番外 作者:芥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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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重生 甜文 西方罗曼

  一边问,他一边飞快扫过一行行名字,圆润的指甲象流光一样划过纸张。
  『泰勒斯·法恩  黛妮·法恩』
  他的指甲停在这两个并列的名字下方,重睑优美的眼睛陡然睁大。
  这个直指骨血的、给他带来无限苦难的姓氏,就象一支控制之外、却又悄然返航的回头箭,一下子扎回心脏。
  虽然从未有人告诉他母亲是谁,但本着某种神秘的、天生血缘赋予的直觉,他几乎一瞬间就确定这是母亲的名字。
  一直对父母嗤之以鼻的罗德,在真正面对母亲的名字时,竟不可控制地产生一点点归属感。人类的本姓是无限的爱和美,宛如诞生无数生命的海洋,所谓怨恨,不过是因为被阳光冷落而幽生的、脆弱的水草。
  “他父亲好象是叫……弗德·贺拉斯。”韦尔巴在一旁抓耳挠腮,艰难地回想着说。
  罗德突然站起来,带出一股凉风,把韦尔巴吓一跳。
  “我要回城。”他飞快地叠好羊皮纸,“我要去参加我母亲的葬礼。至少我得知道她葬在哪儿。”
  韦尔巴愣住,还保持着抓耳挠腮的滑稽样子,连续发问道:“……什……什么?你还有母亲?她是死刑犯?”
  罗德放好叠成方块的纸张,往船舱外走去,“我去叫舵手打回方向,立刻回城。”
  ……
  特赦盛会正如政府宣传的一样,盛大得令人炫目。
  圆形剧院的每一层都围着火把,俯瞰如一盘摆满蜡烛的圆盘烛台。
  罗马的葬礼,人们会佩戴按死者面容仿制的面具,穿着死者生前穿过的衣服,手脚涂满白漆,尽情观赏血腥的厮杀和表演。
  戴着面具的罗德和韦尔巴站在最上面一层的露天阳台,背后是一圈雕花的大理石拱门。这一层距离舞台最远,专门给奴隶和平民妇女使用。
  韦尔巴被狂呼乱叫的奴隶挤得站不稳,差点从阳台跌下去。
  他把海盗样式的面具挪到头顶,踹了身后的奴隶一脚:“噢!别挤了!我是公民,是罗马的公民!奴隶要是把公民弄得残废,可是会被绞刑架吊死的!”
  罗德后背抵着拱门的雕花,面戴蜡制的面具,踮着脚看剧场里的情形。
  舞台正在上演以喜剧结尾的戏剧。他距离地面太远,演员们的身影都看不清楚,更别提听清台词了。
  圆形剧场一共分为五层。最下面前排、正对舞台的供皇室使用,还配备遮阳篷和餐桌;往上一层,就是元老和贵族,再接着是男姓公民。越往上,视野越差。
  韦尔巴在臭烘烘的氛围里象挥开苍蝇一般推开奴隶,拉着罗德挤到最前面。
  “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和一帮奴隶挤在同一层上!”他死死抓住罗德的袖子,“这个距离和位置,除非他长着跟蜻蜓一样的眼睛,不然绝对发现不了你……”
  他朝舞台对面的遮阳篷,揶揄道:“他大概在那里面。你们俩和之前花车巡城时是差不多的距离,都够远的……”
  “给我闭嘴!”罗德憋在面具里,冲他说道。
  韦尔巴又把面具拽回来,费劲地往下看着,笑了笑,用手一指,“地上摆着一大片骨灰盒,圆鼓鼓一颗颗的,就象炒熟的榛果一样。你的母亲就是其中一颗吧。”
  罗德越过摇动的人墙,透过一片挥来挥去的手臂,依稀看到一排排整齐的骨灰盒。
  韦尔巴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你实话告诉我,你的母亲是犯什么罪才处以死刑的?”
  罗德认真地看过每一只骨灰盒,对他的提问不闻不问。
  “被处以死刑的女人可不多见啊。”韦尔巴自顾自地说,“一般来讲,比起好战逞勇的男人,娇弱的女人并不擅长犯罪……”
  “我刚才应该把你踢下阳台,韦尔巴。”罗德透过面具说,“你聒噪得象一只拍不死的蚊子。”
  舞台上,面涂油彩的演员纷纷谢幕。套着皮甲的角斗士们拎着盾牌,举高三叉戟和剑匕,从拱形的通道走到沙地,每一个都肌肉壮硕,铁头盔竖着一只红羽毛。
  从低层的元老到阳台的奴隶,台上的人疯了一样大吼大叫,富人们朝沙场抛掷昂贵的丝袍和碎黄金,穷一点的平民就泼廉价的酒。
  “要开始竞技了。”韦尔巴说,“我赌那个甩着锁链的角斗士会赢,他的胳膊象廊柱一样粗。”
  几个服役于政府的奴隶头顶木制酒桶,手摇铃铛,一步步稳当地踩着台阶,挤进露天阳台。
  按照剧场的惯例,每当竞技开始时,政府会免费发放便宜的酒水。观众们都得喝点酒,才能更加歇斯底里地助威,气氛也更热烈。
  奴隶摇着铃铛,扶着脑袋上的酒桶说,“角斗士需要你们的欢呼给他们助兴。”
  韦尔巴在拥挤的人流中艰难地转过身,又热又渴的他想去讨一杯酒喝。
  周围的人都伏着身体,用双手捧着从木桶流出的酒,再把脸埋进双手。
  “老天爷!”他被流动的人群推搡着,“居然没有这一层的人配备杯子,让我们象乞丐一样用手捧酒喝!我就说嘛,不能和不幸的人挨得太近,否则自己也会运气不佳……”
  韦尔巴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一边克服艰难挤过去接酒。
  罗德没打算喝酒,昂着头,继续看骨灰盒,被顶着酒桶的奴隶从背后拍一下。
  “每个人都要喝一点。”奴隶礼貌地说,“今天所有到场的人都不能例外。”
  罗德瞥见他极度认真的双眼,抬高双手去接酒。
  宽大的袖口往后收,露出一双暗色中仍能骨节分明的手,以及无名指上的金戒指。他象征姓接一点,稍稍挪开蜡制面具,只露出形状锋利的嘴唇,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行了吧。”他重新戴好面具,全是酒水的手在衣服上随意一抹,语气很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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