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曾经跨越人魔两族边境线,追了数万里只为杀一个对他师父出言不逊的魔族。
到最后魔族杀成了,自己命也丢掉半条。
据说有弟子背叛晓星沉,被他处以极刑,至今被关在地牢里欲求一死两人不能。
听上去是个十成十的疯子。
落永昼想了想,安慰他道:“没事,回报你师父有很多条路,没必要非拿天榜第一。”
这时候他才发现谈半生的眼睛有点红,声音里透着一丝压抑的疯狂。
谈半生说:“我连天榜第一都拿不到,以后拿什么回报我师父?”
落永昼:“……”
疯不疯暂且不说,反正落永昼是第一回 见到钻牛角尖钻成这个匪夷所思的模样的。
旁人见到谈半生这个模样就该告辞好走不送。
可落永昼不一样。他像是天生闲不住,大包大揽,什么有的没的都爱去掺合一脚。
他拿起剑来,道:“走走走,你要不是研究阵法吗?我陪你一起。”
谈半生这会儿倒神智恢复得差不多,礼貌道:“我之前多次叨扰道友,实是我的不该,在此表过歉意。道友放心,我日后定不会再逾矩。”
落永昼沉沉叹了一口气:“你不逾矩,我担心。”
“万一你想不开入魔了,或者想不开跳个楼,追根究底,这岂不是我的责任?兄弟,我也怕被碰瓷的。”
他说得谈半生越来越愧疚,一张白净面皮涨得通红。
落永昼:“而且我自认同阶无敌,对能打败我的阵法也很好奇。我可以把自己借给你研究研究。”
他很快为自己逞一时意气叫苦连天。
谈半生研究起阵法,是真正可以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睡觉的人,落永昼已经数不清自己有多少天没好好睡过一觉了。
然而一直等天榜试彻底散会时,他们都没研究出能胜过落永昼自己的阵法。
落永昼嘴上说着叫苦连天,手上干脆拍板道:“我和你一起去晓星沉。”
谈半生点点头,应了。
祁横断知道嗤之以鼻,一边拉着脸嘱咐他:“别去人家晓星沉里丢人,这回没人罩着你。”
但根据崔无质提供消息,据说祁横断连夜写传讯符回去和越霜江通传,说要陪落永昼去晓星沉。
被拒绝后,师徒两人一个为老不尊,一个暴脾气,竟是通过传讯符你一句我一句地隔空对骂起来。
操作之骚令人目瞪口呆。
到晓星沉的第二个月,两人终于研究出了这个阵法。
谈半生当时问他:“你不怕我用它来对付你吗?”
“不怕啊。”落永昼浑不在意,“你不觉得超越自我很有意思吗?我既然知道自己的弱处软肋,你怎么可能还指望能用对付我?”
他拍拍衣袖,笑道:“好了,了却你一桩心魔,也成全我自己。这件事总算可以到此为止,走,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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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面具将他的面容藏得严严实实,唯有眼里的一点神光亮过晓星沉一百八十楼明珠华灯,亮过外头骄阳万丈。
真是灼人。
那天晚上落永昼高兴,喝了个大醉,酒后吐真言,向谈半生真情流露道:
“老谈,不是,老生,我真觉得老生常谈挺适合你的。”
谈半生眉角的青筋跳了跳。
落永昼含糊不清:“老生,你真不知道,和你研究拿破阵法的时候我有多暴躁,有多想拆晓星沉的楼。”
说罢他还真拿剑出来,认真对着墙壁捅了捅。
谈半生:“……”
奇异的是,他也没有出声喝止阻拦。
谈半生一向很懂得恰当的疏离。
唯独落永昼说要和他一起去晓星沉的那次,谈半生没有拒绝。
也许是在那时候他心里除却自己师父和晓星沉,已经多了一个其他的,给朋友的位置。
谈半生斟酌许久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帮我?”
他百思不得其解。
在这人人盼着别人能当自己垫脚石的修仙界,怎么会有人为一句话能任劳任怨几个月,帮着别人破解自己的破绽呢?
落永昼一挥手,仰头间黄金面具正好迎上洒下来的月华,闪闪发亮:
“我说我同阶无敌,那我肯定要做到同阶无敌,你做出了这个阵法,我当然要了解它,再破开它。”
“而且我想要拯救天下,肩负苍生,又不差顺带把你从心魔边缘捞回来的功夫。”
谈半生:“……”
他冷静地拍晕了落永昼。
再说下去,落永昼恐怕是要冲上三千世界,拳打玉皇,脚踢如来,欲与天公试比高。
第二天两人告别,落永昼回白云间。谈半生原以为经历过昨晚的酒疯,落永昼的厚脸皮总该有所收敛。
他想不到的是日后走晓星沉,落永昼走得愈发轻车熟路,毫无负担。
用他的话就是拆都差点拆楼了,还要什么负担。
谈半生又气得眉头直跳,到底还是给他留了一条路。
原主的回忆到此而止。
原主估计没有想到,他和谈半生研究出来的阵法,会有朝一日被谈半生有所改动,在晓星沉中设局对付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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