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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磕一世 作者:疯魔成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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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因缘邂逅 欢喜冤家

  “改日再喝吧!我其实有些醉了!”仁武候驻步笑哄。
  白尘其实也是半醉,眯着有些昏昏的眼睛使劲摇头,“不改日!今日不醉不归!你也不要以为我拿一顿花酒谢你,大恩不言谢,何况是朋友?所以我是高兴来着!你若别处有约你就去,我一个人也能喝个痛快,否则我难受,醉了就不用伤心,倒床上就睡了,不抱他衣服也能睡,你要走就走,我一个人……”
  “我知道一个好去处,跟我来!”仁武候反握了白尘的手,不令白尘往繁乱花街走,把人带到另一条街上,岔进一条清幽小巷,进了一处名叫闲情院的地方。
  门边小童提灯引路,仁武候要了雅室一间,吩咐几道清淡小菜,另要了甜粥,之前在城外时,小人儿根本没吃东西,饶是空腹饮酒也不曾大醉,真个好酒量呢!只是不补些食物,终归伤身。
  白尘一直乖乖跟着,进了雅室便歪靠榻上,闻着香味才睁开眼睛,见着仁武候喂来的粥,先就笑了一下,“你虽暂时不得志,好歹是个候爷,怎么充起仆役来?”
  “为朋友可两肋插刀,送水喂食又算得什么?吃吧!”仁武候温言含笑,眸中温情无限。
  白尘接了小勺自己吃,边吃边笑,“你也是个笨蛋!明知怎么都不可能如意,偏生不肯撤手,我若稍有良心,便该跟你绝交,而不是枉顾你的心情,跟端木霖一样,打着友情的旗帜,却做着伤害的事,所以你主动跟我绝交,好不好?”
  仁武候笑而摇头,“我不能绝交,那是自寻死路,你若真能枉顾我的心情,我也能轻松许多,倘若我的感情成了你的困扰,那只说明我不该出现在你面前,并不等于我会放弃守护,只是你真的因我而困扰了吗?”
  “肯定困扰啊!因为你这人不好骗,我有挫败感哎!”白尘放下吃好的粥碗,接过仁武候倒来的茶,浅抿一口,笑道:“你为人仗义,性情温和,而且心思缜密,第一次去你家时,我就知道你是个厉害角,要不是你爱妹心切,我根本劝服不了你,但正因如此,我便确信你是个磊落君子,亦是性情中人,否则你大可凭着妹妹的婚事,重新光耀门楣,有个太子太傅的妹夫,不说太子是准帝天子,只言太傅跟单朗的交情,你便能从中获利,但你重情轻利,是我最喜欢的一类人,为什么喜欢?因为我做不到,所以交你这个朋友,友情在其次,拿你作个心理上的补缺倒是真的!”
  白尘虽是侃言,目色却有愧疚,仁武候却释然一笑,“你坦言至此,我也该剖一肺腑,那日见你毒发,我虽心疼,却难免欣喜,觉得单朗不如我想像的那么爱你,这无疑是我的机会一个,由此可见,我所谓的友情也不那么纯粹,倘若你是拿我补缺,我又何尝不是想补单朗的缺,哪日你对他淡了心,我便有机可趁……”
  “别做梦了!”白尘从眼神到语气都不无怜悯,“你不傻,不该做傻事,但你比我厉害,我就不劝你了,反正我不是你真正该要的人,虽然无人能预知将来,但就此事而言,我能预知你的有情人不是我,因为我的所有情*爱都给了单朗,已经给不了别人,哪怕为单朗所负,我也不可能另觅一人重新给予,亦如你现在对我的喜欢,也不似你当初喜欢那人时一样了,感情这种东西会被烧光,也会死灰复燃,但是不论怎样,哪怕对象不变,付出时也不可能一成不变了,更遑论变了对象,你说是吧?”
  仁武候苦笑点头,白尘安抚般轻拍其肩,“你值得更好的,相信我!”
  “我信你,只是不信你如今正幸福,你若也信我,且告诉我,何事伤你如此深?”
  白尘愣住,然后笑,“没有啊!我这么聪明机灵,谁也伤不了我,我的意志和精神更是坚不可摧,什么事都妄想伤到我……”
  “单朗变心也伤不到你吗?”
  “他敢!”白尘小瞪一眼,“去,给小爷倒杯酒来!”
  仁武候宠溺一笑,斟一杯酒过去,白尘一口抿个干净,提过酒壶自己斟满,又是一饮而尽,如此四五杯后,冲仁武候挑眉一笑,“来,用你浑身解数勾*引我,瞧我会不会跟你酒后失德?别说只是醉了,就是他需要如意丹解毒,我也不会拿身体去换,什么叫同甘共苦?以为瞒着我跟别人欢好,换我不毒发就很了不起吗?”
  白尘揪住仁武候的领口,“你说,那样很了不起吗?”问完就猛推仁武候一把,“你错了!那样很浑蛋!”
  我什么都没说好吧?不过小人儿醉得真可爱!仁武候夺下白尘的酒杯,“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不回!”白尘挥手,直接对着壶嘴灌酒,来不及咽下的酒从领口流入衣襟,不舒服地伸手一抹,未能擦净,反而扯得襟领微敞开,露出精致锁骨及小片玉白肌肤……
  仁武候莫名尴尬,甚至避了一下眼,嗓子不舒服似的轻咳几声,“那个……差不多了,我送你回……”
  “不回就不回!”白尘扔了酒壶,越过榻上小几,揪住仁武候的衣领,“你来勾*引我啊!我不会跟你亲*热!以为我醉了就会乱来吗?老子是谁?金蒙草疆血性男儿!绝对的天之骄子!爱也轰烈,恨也纯粹!要不是爱死你了,我能为你纠结得跟个娘们儿似的吗?真的很痛苦啊单朗!你为什么跟他睡?我想了很多理由劝自己,我甚至告诉自己,白尘你也不是什么清白身子,你还让那么多人玩过,你有什么资格嫌弃单朗?可是没办法,老子就是嫌弃!但是就算老子不要了,端木霖也别想穿老子的破鞋!”
  白尘又哭又骂,仁武候哭笑不得,听到破鞋二字时,忍不住大笑,谁知吃了白尘一耳光,“你还笑!信不信我杀了你?端木霖你这个该死的浑蛋!”
  冤枉啊,我不是端木霖!仁武候不敢笑了,一指点了白尘的睡穴,替白尘理好散乱的衣襟,留下一张银票,抱着白尘出了闲情院。
  春夜风乍暖,怀抱小人儿的男子却心头寒凉,不是哀于私情难弥,而是恼人伤了他珍惜的人——端木霖虽该死,但若单朗不予协同,便伤不到小人儿,虽想一并杀之,但恐因此更伤小人儿,唯今之计,只有去找单朗好好谈谈……
  可惜我不是能令你开怀的人,更可惜的是,你竟如此信任我,害我不敢稍做小人……
  你说我磊落仗义,其实武长青从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怕你失望,所以做你喜欢的一类人,而这类人,只能是朋友吧?
  朋友就朋友,最少可望长久,也算另一种圆满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3 章
 
  单朗白日在宫中处理公务,挨晚便急急往家赶,可是小活宝又没在家,本想再去武长青家找人,又担心会撞见不想看到的事。
  自己酒后失德不假,辜负了小活宝也不假,但是小活宝跟别人太过亲近也不假吧?何况那人是朝野皆知的性*虐狂……
  单朗愤恨又无奈,因为不单小活宝,自己也做了辜负对方的事,所以没脸质问,没资格追究,可是这种双方都有错的事,规矩是各打五十大板吧?事实却只有他一人遭到责难,不公平!
  戊时已过,小活宝还不回家吗?真个乐不思蜀了?单朗决定出去找人,却听院外有异样脚步声,不是贼人才怪!
  单朗悄然待擒,谁知竟是武长青抱了小活宝回来,难道要在他的地方胡搞乱来?
  “先别动手,白尘的房间在哪?安置好他,我会跟你解释。”仁武候几近哀求。
  单朗皱眉半晌才卸了杀气,抢过小活宝进了屋,闻到小活宝身上的酒味,又觉小活宝睡得不正常,试点一穴,果然听小活宝不舒服地呢喃起来,断续唤着小狼哥哥,眼角断续有泪。
  单朗心酸又心疼,醉成这般的小活宝也没有唤错名字,衣服虽微有不整,但也没有可疑的气味,甚至梦中也习惯性一般,摸寻着枕边的什么东西……一件破烂中衣……谁的?我的啊!
  单朗把中衣塞到白尘手里,果然白尘安心一笑,闭着的眼睑下却泪水更多,喃喃梦语只是四字,小狼哥哥……
  单朗胸中揪痛,抹去小活宝的泪,也勒去自己的泪,恢复冷颜去了外间。
  “你觊觎我的人,有没有碰他,我不知道,但是不论怎样,你之所为已然与我为敌,今日之后,别让我再看见你,滚!”
  单朗怒色逐客,仁武候安坐不动,笑道:“别恼,我喜欢他不假,但不至于强他心意,只望他开心就好,近日却少见他欢颜,今晚才知他是误会被你辜负了才会伤心,听他酒后个别言辞,大概你果然稍行错漏,似乎是你酒后失当……”
  “我的事与你无关,再不滚,杀了你!”
  单朗虽是恶语,眼神却略微闪躲,仁武候笑叹,“你小声些,他虽借酒入眠,到底心里不平静,稍许声响都会惊醒,你该注意到他最近眼底青黑,可见不曾睡过一次好觉,又或者你不曾在意太多细节,当然我没资格指责你,但是作为他的朋友,我有责任请你照顾好他……”
  “狗屁朋友!”单朗挥了一掌,仁武候硬生生挺住,咽下喉头上涌的血,强撑微笑,道:“我虚长你五岁,亦算比你多历些人事吧?你且放下私愤,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单朗皱眉挥手,最终半途收回,闷声不语,只是冷冷盯着对方。
  仁武候宽和一笑,拎过一边的茶壶,倒了半盏冷茶喝下,笑道:“其实我有些半醉了,之前就渴得厉害,所以别怪我自行解渴,就如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忍白尘继续伤怀,所以没管你高兴与否,怎么都想跟你好好谈谈一样,方才说你不曾在意细节,你大概不服,又或许是我片面谬断,不提其他,单论白尘的日常所需,你也恐怕未必周全,我虽与他结交的时日不长,但见他每次外出都只是那么两身衣服轮换着穿,也曾问过他日常开销的事,他答得含糊,因此我猜你并未照顾好他的日常,是与不是,你且扪心自问便可,我说了不是指责而来,我只望他过得好。”
  仁武候说着又自己倒了茶喝,单朗却早就怔住,这人好像没说错,可我不是故意疏忽,日常所需什么的,从来没在我的意想范围,只是真的没给过小活宝足够的银两……为什么要给啊?一家人还用特意给对方银子吗?
  单朗郁闷不解,仁武候放下茶杯,苦笑道:“我还真不习惯喝冷茶,不过先说正事吧!之前所说看似细微,其实关系重大,私情喜爱之事,我也算过来人,也曾跟你一样不懂何谓细致,何谓真正的体贴,所以我曾在情爱上败给细节疏漏,不是故意疏忽,却是实在的用心不够!”
  仁武候自嘲一笑,续道:“情之一物,再深刻再激烈,终究需要用心滋养,因为激*情只与年少,之后终会归于平淡,届时尚能恩爱相守,凭的就是激情时光里还累积了无数切意贴心,何况白尘身世颠沛,过往辗转流离,其间苦楚伤痛无数,得人一丝关爱便如骄阳满天,同样的,受人一丝欺凌,亦如赤*身寒冬,是个敏感纤细,却强撑无畏的倔性人,你既得他喜爱,便该予之万般呵护,否则我这狗屁朋友大有可趁之机,到时纵无激情,也能与之相守,你且信我这话,也请用心珍惜他,否则下次再有机会,我不会进予良言,攻心之术,武长青无有败绩!”
  仁武候说着就起身拱手,以示告辞之意,悄声离去。
  单朗久久呆滞,回过神才觉心下寒凉,不是悔悟所致,而是实实的后怕,武长青所说不假,他真的没有带好小活宝,差一点就让别人抢了去!倘若不是武长青手下留情……不对,他纵然全力来抢,小活宝也不会跟他走,因为小活宝只喜欢我……不对,我跟别人睡了,小活宝已经嫌弃我了,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求得小活宝的原谅,怎样才能让小活宝继续把我当神……
  可是有这样混蛋的神吗?酒后失德不说,连小活宝的日常所需都没考虑过,为什么没考虑?
  单朗自问无解,闷闷地进了卧房,宽衣躺到小活宝身边,定定看着微蹙眉头的小活宝,就这么看到天明,心头的诸多郁结仍是缠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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