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破镜 作者:落枫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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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终于开始以赵璋为中心,缓慢而有序的运作起来。
这一段时间赵璋看起来每日准点上下班,,工作轻松,实则连回到家里都在思考公司事务,每日浏览文件查找资料直至深夜,睡觉闭上眼也在想着制度更改,无论肉体还是精神早就超负荷运转。殚精竭虑,他甚至出现了短时间的幻听,但这一切都被他靠着外力强压下去,咖啡加浓茶,虽然治标不治本,但好歹能在白天打起精神。
这段时间赵清渠似乎比他还忙,竟然一次都没回公寓过夜,除了偶尔晚餐回来用一顿,其他时间神龙见首不见尾,却着实让赵璋松了一口气。
又一天工作完毕,他回到公寓,打开门,见到许久未见的赵清渠坐在沙发之上,半仰靠着闭目小憩,听见响动扭过头,神色之间带着淡淡的疲惫。
赵璋顿了顿,低声道:“回来了?”
赵清渠眉头舒展了些许,似乎带上淡淡的喜色,他站起来极其自然的在侄子额头印上一吻,浅尝即止,动作流畅的仿佛做过千百次。
“我回来了,今晚住在这。”
赵璋一瞬间惊恐了。
忙活这么久,又总是见不到赵清渠,他几乎已经把那一天的事给忘了。如今乍然想起小叔对他的“坦白”,心底的郁闷、愤怒和压抑一瞬间有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赵清渠的那番话,摆明了他就是他的所有物,不能反抗,不能躲避,没想起来的时候自由活动,一旦记起了,就必须乖乖听话,容不得半个不字。
现在这情况,看起来是记起来了。
赵璋一瞬间的退缩被赵清渠敏锐的捕捉到,不禁眼底划过一丝怒意,伸手扣住了侄子的下巴。
看着赵璋略显惊慌却又带着倔强的苍白面色,赵清渠心底一软,松开了手。
“这段时间我听说你公司里的改革,很不错,你做的很好。”
赵清渠拍了拍赵璋的肩膀,神情浅淡的说出这一番话。
赵璋似乎没有料到小叔竟然会夸他,一时间愣住了,见对方这番话说的似乎颇为真心实意,他对于刚才激烈的反应有些尴尬,只得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你……忙完了?”
“快了。”
二人顿时又安静下来,赵璋见赵清渠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用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将他从上到下扫视个遍,只得再度寻找话题。
“忙什么?”
这一回赵清渠倒是轻笑一声,怎么听都带着冷意:“准备死人的后事。”
赵璋顿时闭嘴,他们俩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赵清渠的心情并不如表面上的那样平静,反而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
这一晚,赵璋辗转反侧许久才逐渐入睡,白日心思过重,晚上自然也睡不安稳,一个个凌乱散落的噩梦片段接踵而来,前一世所受的打压、折辱、谩骂和讥讽都在梦境中重现,噩梦终止于最后一个画面——董家辉衣冠楚楚,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连日折磨弄得几乎已经不成人形的自己,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冷淡转身而去。
猝然惊醒,冷汗淋漓,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惊愕的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被捆绑在床柱之上,无法挣脱。
赵璋大惊,身侧的异样感让他警觉的扭头,果不其然看见一人静坐于床头,一双眼睛在暗室之中竟好似带着隐约的微光,见他不断挣动,那光芒闪了闪,便又一动不动的对着他。
“赵清渠。”赵璋咬牙切齿:“这是怎么回事?”
赵清渠沉默片刻,微微弯腰,嘴唇贴近他耳侧,说话时呼出的气直接喷在他耳垂,又酥又麻,难受的几乎让他抓狂。
“你刚才在梦游,走到我房间阳台,打算从栏杆上跳出去。”
“这不可能。”
“若不是我及时将你拽回来,你现在已经死了。”赵清渠声音有些低沉,带着某种危险的意味:“我叫不醒你,只能将你绑在床上,接着你又开始做梦说梦话。赵璋,我一回来你就闹这么一出,我给你的精神压力真的就这么大?”
赵璋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他哪知道自己好好地竟然会梦游,还好巧不巧赶在赵清渠回来过夜的这一天梦游。他这一段时间精神压力的确已经到达他所能承受的极限,赵清渠今晚的归来大概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但这些事,显然没办法去和赵清渠解释。
见侄子垂眸并未接话,赵清渠觉得这段时间来心底的压抑和忍耐仿佛岩浆即将彻底喷发,他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子生性倔强,便给他机会让他适应接受,他知道他渴望做一番事业,便给他施展拳脚的舞台,明明在坦白之后离开了那么多年给他时间想清楚,但回来之后赵璋竟然还是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样,仿佛他是洪水猛兽一般。
若真想把侄子绑在身边,他有一千一万种方法。可是他选择忍着、让着,坦荡光明的说出自己的心思,给对方足够的时间进行调整,耐心的等对方接受,但没想到回来的当天晚上就出了事,看见侄子翻上栏杆的那一刻,他头一次惊出一身冷汗,几乎是飞奔着将人拉了下来。
他侄子就这么厌恶他?厌恶到宁愿当着他的面从楼上跳下去?
即使理智上知道梦游的行为不等同于真实想法,但这依然是极度焦虑和压抑的一种表现,引起赵璋焦虑的压力来源到底是什么,在赵清渠看来,不言而喻。
赵清渠觉得大脑都开始隐隐作痛,侄子失踪的那段时间他没能睡哪怕是一晚的好觉,除了找人之外,帮派的收尾,来自母族的压力,公司的事务铺天盖地,让他像个陀螺一般一刻都不能停歇。
后来人找到了,他却依然不能够有丝毫放松,再到前几天刀爷去世他这个“养子”忙着处理一切后事,应付来自各方势力的打探试水,精神早已紧绷到了极限,如果不是有强大的自控和调节能力,他早就垮了。
好不容易把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回到公寓,指望着能放松一下,结果当晚就来了这么一出。
赵清渠的头越发的疼了,连带着脾气也开始不稳定,他知道现在自己的状态算不上好,为了不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气,抿唇起身打算出去冷静一下。
“我说了什么梦话?”
赵清渠伸向门把的手顿在半空中。
屋内一瞬间冷了下来。
赵璋整个人几乎僵住了,刚才小叔告诉他说了梦话时他就开始坐立不安,现在看赵清渠的反应,难道他真的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比如——上辈子的事?
赵璋忐忑的看着站在门边的赵清渠,又轻声道:“我……到底说了什么?”
赵清渠忽然转身,大步地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的笑了。
“你喊了一个名字。”
赵璋越发的不安了,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继续问下去,可他依然听见自己近乎颤抖的声音。
“喊了……谁?”
他听到头顶传来的一声轻笑,身上忽然传来巨大的压力,赵清渠仿若一头矫健的狼,迅猛的压在他的身上,逗弄猎物一般一下下抚摸着他裸露的腰线,带着暧昧却又令人战栗的危险。
“董家辉。你喊的是——董家辉。”
赵璋的浑身一震,露出痛苦的神色,梦中的往事给他造成难以言喻的伤口,终究是没能掩住,在梦中泄露了端倪。
赵清渠却没给他回忆过往的机会,黑暗中,他危险的眯起双眼,粗暴的扯下侄子的衣裤,被子随意一掀扔在地上,将压在身下赤裸而线条流畅肌理分明的身躯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中。
赵璋打了一个哆嗦,耳边却响起赵清渠的声音,仿佛地狱深处传来的呢喃。
“董家辉才到Y市没几天,你怎么就连做梦都开始喊他名字了?”
“先是唐凌天,然后是董家辉。赵璋,你怎么就那么能耐呢?”
☆、第44章
赵璋的脑子空白了一瞬,下一刻滔天怒气卷上胸口,闷的他险些呕出一口血。
“赵清渠,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此刻他也顾不得浑身赤裸双手捆绑的凄惨模样,气得浑身颤抖,连脑子都有些发晕:“我不管你发什么神经,少往我头上泼脏水。我就算是眼瞎了,也不会看上那个什么玩意儿都算不上的垃圾。”
没想到侄子竟然是这样的反应,他一时间倒是愣住了,过了几秒,倏然皱起眉:“董家辉对你做什么了?”
赵璋瞬间卡壳,这副反应却更让赵清渠生疑,神色逐渐凝重起来:“他动了你?”言语间,眼底一片阴鹜:“他敢动你?”
赵清渠神色阴冷,整个人仿佛都散发出一股杀伐果断的戾气,赵璋抿了抿泛白的嘴唇,垂下眼帘:“暂时没有。”顿了顿,他又到:“只是有些看不上那人而已。”
赵清渠神色微松。
见气氛所有缓和,赵璋抓紧机会轻声道:“小叔,把我松开好不好。”
话音未落,他便看到赵清渠挑起眉,视线在他身躯反复巡视几个来回,嘴角一勾,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赵璋心里咯噔一下,顿觉不妙。
赵清渠似乎觉得侄子不断变换的脸色十分有趣,他轻笑一声,眉宇间早就散去了之前的戾气,反而带上了某种慵懒而饱含兴味的惬意。
他伸出手,轻轻挑起侄子的下颚,然后伸出指尖,轻柔的用指甲刮过他的锁骨,明显感到身下的人打了一个寒颤。
“赵璋,你应该清楚我对你是什么态度吧。”
赵清渠的目光仿佛一只把猎物圈在自己地盘的猎豹,语调中带上了几分慵懒与漫不经心:“我给你那么久的时间调整适应,现在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赵璋呼吸一滞,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只会更加取悦身上这个男人,干脆不说话,只是平静无波的看着他。
赵清渠不以为意,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仿佛抚弄着一架漂亮的钢琴,轻巧的勾勒着身下的人的线条,感觉到侄子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轻笑着手腕一转,握住了他身为男人的命脉。
赵璋浑身一颤,再也忍不下去,声音已带上了几分凄厉的沙哑:“赵清渠,我是你侄子!”
“我知道。”赵清渠半垂眼帘,手上动作不停,听着赵璋从唇齿间泄露出来的压抑而屈辱的喘息,语调十分漫不经心 :“要我把血缘证明拿给你看么?”
“你……你……”赵璋连说两个你字,浑身发抖,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情欲,头涨的仿佛要炸掉一般:“你简直就是……”
“禽兽不如?你是不是想说这个?”赵清渠这次是真的笑出了声,他俯下身,温柔而缠绵的轻嘬着赵璋的嘴唇,语气却冷得渗人:“更加肮脏恶心的东西我都遇到过,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个?”
他猛地加快手中的动作,听着侄子难以抑制的惊喘声,低低的笑出声:“赵璋,你太干净了,我却正好喜欢这点。我知道你不愿意,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喜欢就行了。你总是那样的天真,一不留神就会掉进别人的坑里,我还是把你看紧一些为好。”
赵璋脸庞血色尽失,赵清渠的话让他想起上辈子最后的岁月,他从骨子里害怕着那样的囚禁,害怕到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再经历一次。
不是他软弱胆小,在那样寂静而黑暗的狭小空间里,任何一个正常人被关上一年,大概不是疯就是死。
他早就知道赵清渠骨子里是多么偏执而霸道的人,如果赵清渠真的起了囚禁关押他的心思,那他……
赵清渠指腹的薄茧极富有技巧的摩擦着手心那挺立的玩意儿,赵璋被一波一波涌上的情欲和内心的恐惧刺激的根本无法思考,他茫然的瞪视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身体紧紧地绷直,痛苦与快感交替反复,直到最后一瞬,他轻“啊”一声,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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