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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喻忍不住又问:“我父亲的灵珂玉……”
“那是他从医仙谷拿的,他要灵珂玉,却并未让你母亲告诉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楼丹秋摇头感慨,“去医仙谷偷东西多危险啊,还不如早一些来找我。”
沈清喻沉默。
正是因为灵珂玉难得一见,谁知道楼丹秋会存着这么多啊!
楼丹秋又扭过头,握住了沈清喻的手,说:“清喻,你若是还想要什么东西,记得先找我,别学你爹,傻乎乎,怨不得正道要说他是坏人。”
沈清喻:“……”
沈清喻艰难点头。
太可怕了。
他的姨妈真的财大气粗得让人害怕。
……
楼丹秋送了沈清喻几枚灵珂玉,又将自己留存的可用于入歧修炼的毒草转赠了几株给他,沈清喻原不敢全部收下,这是重礼,可他若不收,楼丹秋反倒是要不高兴,他只好将灵珂玉收下了,再解释自己担心凌自初告诉他至多再可闭关一次,最后也就收下了一株毒草。
他原还怀疑楼丹秋的身份真假,不敢全信楼丹秋的话,现在倒是全无疑虑了,毕竟若楼丹秋是面具人那边的人,那是绝不可能会反过来助沈清喻修行的。
此时天光已大亮,沈清喻还要回到沈府同沈睿文一块为沈府立府开宴,他不能多留,便与楼丹秋拜别,承诺过些日子再来看她。
楼丹秋对自己的这个外甥极为满意,免不了安慰沈清喻,说她在邪道上也是能说上几句话的,沈清喻想复兴圣教,她可以助他造势。
沈清喻甚为感激。
他回到了山下的那小屋里,燕凛之等得枯燥无味,而丁正鹤同他喝了许多壶茶,怕他无趣,絮絮叨叨聊了很多话,说得口干舌燥,几乎已要说不下去了,
丁正鹤见沈清喻他们终于出来了,松了口气,笑嘻嘻地要送客,燕凛之好奇问沈清喻鬼市主人同他说了什么,沈清喻有些犹豫,岳霄直接便开口说:“也没什么。”
他还是对燕凛之心有不满,燕凛之也看得出他的不悦,便闭了嘴,不再多问。
之后回沈家那一路,岳霄都不大想与燕凛之说话,沈清喻将楼丹秋告诉他的事情都同岳霄说了,如无意外,此番回到沈府,他们便可知冯云君的真正身份了。
他们先前已将大宴的请柬送出去了,日子就在这几日之后,沈清喻把从鬼市拿到的东西交给凌自初,凌自初说楼丹秋给他的的确是货真价实的灵珂玉,他大喜过望,当下便开始为沈清喻调配药物,以遏制缓解入歧的毒性。
岳霄也吩咐了庄内弟子,让他们传话回去给裴芸,注意些四下搜索,看看有没有火炽木的消息。
再过数日,大宴前夕,贺逐风提前赶到了。
他来得突然,沈清喻收到消息后颇感吃惊,出门相迎,便见贺逐风的气色好了不少,他未曾带上凌空派的弟子,身边仅有高逸一人,见着了沈清喻便笑着与他拱手行礼,道:“沈少爷,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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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喻说:“贺掌门怎么来得这么早?”
“沈少爷有邀,贺某自然要尽快赴约。”贺逐风朝高逸招了招手,道,“这是薄礼,还望沈少爷莫要嫌弃。”
高逸端着个锦盒过来,递交到沈清喻手中,沈清喻一怔,心中不由便想,这不会是贺逐风从医仙谷好容易才讨要来的灵珂玉吧。
贺逐风果然说:“这是灵珂玉,连谷主送得迟了一些,我想沈少爷着急要,便带阿逸先行一步,先将灵珂玉带了过来。”
他根本不敢告诉贺逐风他已拿到了许多灵珂玉,连忙同贺逐风道谢,说:“多谢贺掌门。”
贺逐风不疑有他,只是与沈清喻说起了张修远一事。
自他回凌空收回掌门之权,再一直到现如今,张修远都不曾回过凌空派。
或许他是已知道了贺逐风不会再对他放纵手软,就算贺逐风再决定原谅他,高逸都不会放过对自己师父狠心下毒的人。
所以到如今,冯云君还未来沈府,张修远也不知所踪。
贺逐风又说:“还有一事,沈少爷或许也想要知道。”
沈清喻好奇询问:“何事?”
“我在来此处的路上,看见了几个熟悉面孔。”贺逐风稍稍犹豫,又接着往下说,“燕师兄也许比我要熟悉。”
沈清喻一怔:“燕堂主更熟悉?”
“沈少爷大可以去问一问燕师兄。”贺逐风轻轻叹了口气,“我看见了焚火宫的人。”
他至今还未与燕凛之和解,他来沈府时,在府内见到了燕凛之,燕凛之却仍不肯去理会他,只是他想,燕凛之与焚火宫的关系那么好,焚火宫出现在此处,燕凛之不会不知情。
……
沈清喻令人为贺逐风安排了住处,又想叫人去寻燕凛之,可燕凛之出了门,说几日后再回来,下人也不知他去了何处,一下难寻他的踪迹,沈清喻便想他也许是去见焚火宫的人了,他不着急,便决定等燕凛之回来。
这几日沈睿文忙得脚不沾地,府中大宴,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当年这等事大多由夫人姚怜青筹办,他们两从未插过手,几人之中,没有一个人有筹办筵席的经验,燕凛之又不在府上,他们是忙中出错,越发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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