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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我抱你出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对你好,你也对我好……”
说到这儿,他又低低的咳了起来,仿佛要将自己的心肝脾肺一起咳出来:“可后来我才知道,都是你骗我的,你是琼国的二皇子。”
“我跪在紫宸宫里为你求情,我父王都心软了的……可你们琼国还是兵临城下,后来,你则被钉在了笼中,吊上了城墙。”
他一直记得那日,风雪很大。
终年游弋在高原的风,被琼国的铁骑带到了鸢国,没有人问一问,鸢国经不经得起那样的寒冷。
他那日出了宫,来时因策马而载了满身风雪,他将身后扬起的斗篷脱下递给侍从,呵出一口热气捂在手心:“阿处呢?”
那侍从嗫嚅着不说话,他察觉不对,心里一跳皱眉问:“出了什么事?”
那侍从说道:“时公子被陛下的人带走了。”
他当时一边转过廊桥,一边问:“父王带他去哪了?这个时辰怎么还不回来,我去接他。”
那侍从哆嗦了一下,却是立马跪了下来:“殿下!”
后来他则是知道,琼国已经连破三关,兵临雍城。
知道时处被带走是要做什么时,他身形狠狠地趔趄了一下,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当时眼眶有点痛,他来不及思索那是什么,突然就生出一股执拗:“备马。”
侍从一惊:“殿下——”
他惯来温润,鲜少动怒,那日却几乎是发了天大的脾气:“本殿下要做什么,还需要你来教我?备马,本殿要出城。”
抵达雍城之时,他看着城墙上吊着的人,从马上跌下跪在雪地里,只觉得自己死了。
他说到此声音带了不易察觉的哽咽,偏偏却强撑出一点笑来:“后来雍城被破,你被琼国带走,你那个时候已是垂危,我很担心,便跟着你们一同去了琼国。”
“谁知道这一去就再也回不了头了。我没有后悔过救你,更没有后悔过随你来到琼国,只不过后来的那些日子我常常在想,于你来说,我到底算是什么呢?”
“只是你拿来养蛊的容器吗?我用心尖那一点点血养出救你命的蛊虫后,我就没用了是吗?”
“所以你可以说,把我随便放到什么地方都成,只要不死,只要不碍你的眼都成是吗?”
“所以在那鬼医遗憾的说,只要蛊虫一种到体内,你所有的记忆都会慢慢消去时,你能够绝情的说,反正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有和没有没有任何分别是吗?”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或者说,你一直是这个样子,之前只是伪装的太好。”
“大概是我命大,这样都没死。后来我找机会顶替成了你们的大皇子,在琼国,一留就是十年。”
说到此,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竟低低笑了出来。
时处一直听着他说这些话,说实话,他心里没什么波澜,因为这些事情他一件都不记得。
装成哑巴骗得他的悯怜这像是自己能屈能伸的风格,但后面那些事情确实过分了一点,真是自己做出来的吗?
多日不见的系统此时却是出声了,他声音似乎带了淡淡讥讽【别这样,你似乎对自己的狠心绝情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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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处【……】
时处想了想问了句:“你恨我吗?”
夏侯澈眼中空茫茫一片虚无,可他还在絮絮说着,极尽温柔:“恨你吗?呵,十年时间,你我同命共生,就像是你来鸢国第一次见我,我咳两声你心底都会隐痛,对我来说何尝不也一样呢,就算是之前再恨,可十年时间,你我的生命早已经长在了一起,你早已成了我的骨中之骨,血中之血。”
“虽然我设计将你留在这儿,可我从没想着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想要让你陪着我。”
说到此,他稍稍停顿,偏头露出一个近乎天真的笑,可唯一好的一只眼睛里却缓缓滚下一滴泪水,滴上时处的脸颊:“算了吧,阿处,今天你能为了脱困设计这么一出,明天定然也能为了别的再另行算计。”
“你想要什么,说一声就是了,你要离开,我放你离开。”
“虽然我很想让你陪着我。可比起那些可能发生的意外,好像你不陪着我也没有什么了。”
说到此,他轻轻附身,吻了吻时处的唇角。
一个不带任何□□的吻,温柔到让人心尖发颤。
“我一直都在,从未曾离开。”
时处只觉得心脏猛然绞痛,这是他此前从没有过的感受,他看着夏侯澈转身离开的背影,一手却是按压上了心脏的位置,然后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没有什么不好,最起码目的达到了。
至于攻略物品千岁之莲,他或许可以换个方法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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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澈步履从容,可他在步出殿外的一刻却是狠狠跌跪在地。
他手心一片冰凉,紧紧扣着地面,身体的疼痛仿佛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可这依然比不上心底的疼痛,疼到他只想把整颗心挖出来,疼到他只想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渐渐的,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模糊,他这才发觉自己眼中不知何时又泛起了潮湿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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