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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烽火龙行 作者:成于乐cy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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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强强 甜文 制服情缘

    而所谓的“某些高层人物”,她能想到的人只有一个。
    她一言不发,转头奔向迟昕的办公室。
    迟昕像是早就等待着她来质问,爽快地承认了。不但设备,就连祁寒会到那个时间和地点,也不是个意外。迟昕改动了程序的算法,选择熵最高的地方作为初始位置。即使祁寒不是去到了千机之夜的科隆,也会出现在其它类似的地方——战争中混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为什么?!”迟采蘩绝望地尖叫。父亲本应该是最不希望看到这种事重演的人才对。
    迟昕在办公桌前缓慢地来回踱步:“采蘩,有件事你一定要明白,我这么做不是针对他。你以为我忘记小樾的事了?面对这种局面,我比你更痛心!但我必须让那个该死的恩底弥翁计划停下,不能把三百个最优秀的人才白白扔进太空,承受无谓的牺牲。”
    起初迟采蘩没反应过来,这和恩底弥翁计划有什么关系。
    但是看到那份签署书之后,她什么都明白了。
    恩底弥翁计划抽走的三百个技术精英都是迟昕所钟爱的下属。所以迟昕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这件事发生,他选择了祁寒作为棋子。
    原本祁寒应该在跃迁回来之后才知悉恩底弥翁计划,但迟昕故意提前告诉了他。如此一来,祁寒的失踪就背上了故意叛逃的嫌疑。
    这件事被披露出来之后,恩底弥翁计划的风险性必将再次引发公众的质疑——将来这三百个人到了太空里,远离人类的约束,究竟还会不会忠于人类给他们的任务?
    迫于舆情压力,恩底弥翁计划就不得不暂时搁置,重新组织委员会评估风险。
    难怪这个计划的名字叫“礼乐皆东”。迟昕从一开始就知道,执行者将会一去不返。
    “我会引咎辞职。采蘩,原谅爸爸。”迟昕重重叹了口气,摘下眼镜,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你应该也听说过那个‘火车扳道工’的道德困境吧。一条铁轨,左边有一个人,右边有十个人。如果你是一个扳道工,只能让火车向左走或者向右走,没有第三种选择,你会怎么做?
    “对于我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让火车向左走,杀死那一个人,拯救那十个人。但是在那之后,我也必须为杀死那一个人而承受应有的惩罚。”
    迟采蘩拼命摇头,“可是那一个人也应该有权力选择自己的命运啊!”
    “选择?谁来保障他这个选择的权力?你吗?”迟昕陡然提高了音量,“要是你真能做得到,你就已经去做了,而不是来我这里哭哭啼啼。还记不记得,你的小时候我经常给你讲的那个故事?
    “一条野狗,本来生活得很好,虽然很孤独,但它不觉得自己孤独。一个女孩可怜它,给它食物,抚摸它。后来这个女孩搬走了,野狗找不到她了。它知道了什么是爱,也知道了什么是孤独,它开始痛苦,每天嗥叫,最后被村民打死了。
    “明明没有能力一直施与,还要自以为是地滥情,以为自己很高尚。你知道我怎么定义这样的人吗?——伪善!彻头彻尾的伪善!
    “你想想看,假如你把他找了回来,让他知道了什么是爱,然后他再被送到一千年以后去,你觉得他还能承受那种孤独吗?你觉得他还能活下去吗?这样一来,你和故事里那个伪善的女孩有什么区别?你要做这样一个可耻的伪善者吗?嗯?”
    “我……我不是……”迟采蘩语无伦次。从小到大,跟父亲的辩论,她从来没赢过。
    迟昕长叹一声,恢复了温和的语气:“你也不要太担心。我给了那孩子一个信息,告诉他,他不必再回来了。”
    以祁寒的聪明,一看到那个“算盘”,就会明白一切。
    “他可以在那个时空里自由地开始新的人生,说不定,这样对他反而更好,而不必像你哥哥那样。”
    “可是……”
    “你今天不要上班了,早点回家休息,调整好自己。去吧。”迟昕摆了摆手。
    迟采蘩呆呆地怔了片刻,擦拭掉泪水,恢复了平静。“爸,你说得对。我不会再哭了。”
    她一离开,迟昕立刻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伊万,你马上到我这里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几分钟后,薛垣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
    “部长,您找我?”薛垣谨慎地察言观色。
    “哦,坐。”迟昕和蔼地一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事故报告交上去了吗?”
    “还没有。”薛垣不由头皮一紧。事故报告单要呈交上去,必须经过迟昕签署授权。迟昕根本是在明知故问。
    迟昕语重心长:“伊万啊,出了这么大差错,作为指挥官会承担什么责任,你也很清楚吧。”
    “……”薛垣坐得笔挺,一动不动。
    “本来呢,应该去执行跃迁任务的人其实是你。说实话,我很庆幸现在的局面是这样。并不是说我不喜欢那个孩子,他很有能力,不论多难的任务他都能完成。但他太习惯于完成事务,因此失去了成就感和对成功的渴望。所以他只能是优秀的幕僚,而你却很有可能是杰出的领导者。”
    迟昕放缓了语速,意味深长地说:“伊万,我已经老了,在这个位置上坐的日子也不长了。不过呢,我还有能力把你推到你想去的位置上。这个办公室,我得交到一个让我放心的人手里。还有我的女儿也是一样。汉斯是个很可靠的好孩子,但他已经回不来了。采蘩将来能指望的人,依我看就只有你啦。去安慰安慰那丫头吧。她现在正需要有个人陪一陪。”
    “是。”
    直到走出办公室很远,薛垣才掏出纸巾,拭去手心里密密的冷汗。迟昕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即使被人录了音,能听出的也只不过是对于下属的关心。而他想让薛垣领会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隐瞒真实的原因,对大家都有好处。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薛垣点起一支烟。
    他和祁寒是关系紧张的竞争对手,这件事尽人皆知。
    但很少有人知道,少年时代他们也曾有过一段几乎可以称得上朋友的日子,尽管十分短暂。
    他至今记得他们最后一次谈心。那是很多年前,有天晚上忘了是为什么,两个人都错过了餐厅开饭的时间。薛垣是从来不把纪律当回事的,熄灯以后,他就带着祁寒从学校宿舍后墙偷偷翻出去吃宵夜。
    后来回想,那正是两个人关系最为微妙的时期——友情已经因为各种各样的竞争而出现了裂痕,但双方都在试图修复。像已经从中心开始碎裂但仍然紧紧粘连的安全玻璃,就是这么一种状态。
    那时候,气候还没到现在这样不可救药的地步,冬天也仍然比较像冬天的样子,猎户座如钻石般晶莹澄澈。
    那时候,祁寒也和他一样是十三四岁的年纪,还没完全长开,有着女孩子一样秀气的脸,尖尖的小下巴藏在围巾里,深绿色的眼睛显得格外的大。
    那时候,跃迁和恩底弥翁计划对他们来说还只是网络上的热词,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变成命运。
    “你说,真的可以找回来吗?就像《失物之书》那样?”祁寒问,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彩。
    约翰·康诺利的《失物之书》是他们当时英文课的教材。薛垣看不大懂那个乱七八糟的凶残故事,只知道讲的是二战时期一个小男孩进入黑暗的童话世界寻找一本叫做《失物之书》的书,找到了它就能找回曾经失去的一切——据说如此。虽然结局似乎是另外一回事。
    “不知道啊。”薛垣跑出几步做了个投篮的姿势,转回身来面对着祁寒:“汉斯,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你太在乎那些很久以前就已经丢了的东西,却从来都不关心自己正在错过什么。上次double date跟你一起那个女孩给我回话了,”他捏起嗓音学着那个女孩子的语气,“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实在太闷,完全谈不来啊。”
    “我也不是因为自己喜欢才变成这样的。大概是运气不好吧。”祁寒说。那时的他还会不服气地辩解,不像后来那样永远用沉默接受一切。但他执著的程度跟后来一模一样,虽然被打了一个大大的岔,依然不忘自己之前提出的问题:“——你说,真的可以找回来吗?”
    这一回薛垣认真想了想。“也许在某个地方,时间并不存在,所有的因果关系都是可逆的。什么都不会失去,每个人都能幸福。但是很不巧,我确定我们不在那个地方。”
    两个人都就此沉默下来。
    走到一座通宵自习楼前时,薛垣突然问:“嗳,汉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你做我的朋友吗?”
    祁寒摇摇头。薛垣和他不在同一个班,从来不认识。有一天薛垣突然跑到他面前敲敲桌子:“嗳,中午一起去吃饭吧。”就这样莫名其妙成了朋友。
    “你以前是不是在三号宿舍楼住过?一楼东北角,最靠近花坛的那个房间。”薛垣抬手一指。
    三号楼是学校里有名的“长明灯楼”,允许不熄灯,但条件很差,只有三种人会住在那里:准备应考的人,疯子,学霸。
    那时薛垣每天晚上翻墙出去和回来的时候,都需要踩着那个花坛当垫脚。于是有整整一个学期,他每天深夜都会看见正对着花坛的那个窗口亮着灯,有一个面容秀丽的男孩在读书。
    在山里,我读书到深夜。冬季去到南方。
    有一天他发现那盏灯不见了,结果翻墙时因为心不在焉摔了下去。从医院出来以后,他就打听到了祁寒的名字,跑去他班上认识他。——即使是在与祁寒疏远之后,他也经常忆起这段往事。朋友就像那盏窗口的灯,是在日后漫长孤寂的岁月中用来怀念和慰藉的。虽然那个人早已和当初不同了,那种回忆中的感觉却始终如昔。
    “我总是一眼就能发现那些最值得拥有的人,就像一眼从沙子里发现金子。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把金子抓牢在手里。这是我最大的问题。”薛垣说。
    说这番话时他已清晰地预感到,他和祁寒的友情怕是再也无法恢复过来了。至于原因,直到今天他也不甚明了。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值得记上一笔的大事,一件都没有。然而友谊却无可挽回地越来越淡薄,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似乎平静的日常生活中暗藏着某种晦涩险恶之物,损毁和磨灭着人们相爱的心力。
    他们之间的感情始终保持着生涩的雏形,还没来得及等到彼此柔软的那一天,就已经失去了赖以成长的土壤。像一个标本,比照着他所拥有的那些成熟圆润的现在,也提醒着他所失去的那些青涩真实的过往。
    这种不可逆性,是人生的悲哀。
    但偶尔他也忍不住会想:假如他曾经更努力地挽回,结果会怎么样?
    来电震动把薛垣从回忆中唤醒。他这才注意到,香烟已在他手指间化为一段长长的灰,一直燃烧到了过滤嘴。
    他在窗台上按灭烟蒂,接起电话。
    “喂?——我也正要去找你。嗯,我想我们要说的事是一样的。”他顿了一顿,“现在能把他找回来的,就只有你和我了,采蘩。”
    作者有话要说:  薛垣的戏份到这里就暂时结束了,他要到最后快结局时才会再出场^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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