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刀剑终长于崖 作者:明然天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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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里的吐纳之法来自网络。
☆、第十三章 习武艰辛
“废物!一个已经残废了的人你们都抓不住,要你们何用!”一个头梳飞天髻,鬓发上金银珠翠插满头的美艳女子一甩华服,满脸怒容指着阶下跪着的十几名身着玄色衣衫的男子骂道。
这女子即使在骂人中也是风流媚态尽显,不过阶下众人都无心欣赏,心知眼前的女子心地狠辣非常。就算那小叔子言语无状调戏了她,现如今也已经受到报应,变成了一个残废,何必还要苦苦追着不放,非要杀死才算了结?
但就算心里有许多怨言,众人也不敢明说。这大半年来,因着阁主夫人孕育生子,阁主是将阁主夫人捧上了天。这种情况下,摘星星摘月亮都要由着阁主夫人,更别提只是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了。
正在诸人想着会受到什么惩罚时,后堂传来一声爽朗的哈哈笑声,一个身高八尺,俊眉修目,气宇轩昂的男子身着宝蓝色锦袄,踏着大步走到那女子——明郁身旁,轻轻环住她若刀削的肩膀,哄道:“我的小明郁又在生什么气?是你们吗?是你们惹了我的明郁生气?”
“哼。”明郁被那渴慕的面容抱住,身子先软了半截,轻哼一声,不再言语。见此,那男子笑笑,挥挥手示意阶下诸人退下。
见人退得远了,明郁面色一冷,挣脱那男子的怀抱,埋怨道:“都是你,管不住你的……哼,若不是你不依从我小心行事,我又何须行此险招!那藏魁武艺高强,现在被他逃脱,我可真是一日都不得安生了。”
“再高强也不过是以前罢了。你不信我把他那半边身体彻底废掉,也总该相信你的那碗散功粥吧。再说,你的易容术天下无双,又有谁能看出我不是藏魁呢?放宽心吧。”那男子的声线突然与刚才有了极大的区别。之前是低沉有磁性的,现在却明朗许多。
但那女子——明郁却一点不觉得奇怪。仍焦虑地道:“就算我用易容术将你易容成他的样子,可只要正牌藏魁存在,你就要永远担着假冒的危险。藏魁,是非除去不可的!”
明郁是塞外与中原的混血,肤光胜雪,五官立体,一颦一笑都别具风采,乃是世间罕有的佳丽。佳丽在旁,又闻着佳人浓郁的体香,假冒藏魁——藏辰早已酒不醉人人自醉了,他随口漫应道:“好,好,我定会派人严加追查,你放心就是。”
明郁回首看到藏辰的眼神,先自恼了:“放心,如何放心!”
那生气时胸口的起伏,让藏辰色授魂与,不禁搂住明郁若束带的纤腰,在她颊边香了一口,道:“明郁,好明郁。你这美丽的脸蛋我是怎么瞧都瞧不饱的。可自你有了空儿,我们许久都未亲热过了,今日你好歹要解我的相思之苦啊。”
这般露骨的话语,从与那人相同的面容里说来,明郁心里一荡。想起以前不管怎样柔情媚骨,都不得他正眼相待,那人的眼里从来都只有他的武功,其他人等统统都要靠后。这怎么不令人恨得牙痒痒!
想到这,明郁抬起那张明媚的脸蛋,冲着藏辰娇笑道:“数你猴急!”
“哈哈哈哈,美人在怀谁能把持得住!”藏辰大笑一声,拦腰抱起明郁往卧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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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盘要稳要定!”藏魁厉声斥道,“不过半个时辰你便坚持不住了吗!”
数九寒天,任草竟然冒了一头的汗。他双腿颤颤巍巍,厚袄衬托下更显瘦瘦的小脸红扑扑的。有汗流进眼里他也不敢擦,只是挤挤眼,让汗珠子滚落下去。
呜呜,他怎么会想起说那句“你一定不要手下留情”的?可不可以反悔啊!这臭阿元平时慈眉善目的,怎么一教起他习武就严厉地像变了个人似的。入冬以来,他每天蹲马步蹲得腿都快断了,一点也不见他有半分怜悯。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还只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啊,这不能更虐童了好吗。
“专心!”任草思想一飘忽,藏魁就喝道。小孩的悟性和天资都可谓上乘,从他不及一月就能在呼吸吐纳间感受到气感就能看出,可同样的,小孩也有不能吃苦的缺点。而这个缺点在藏魁看来甚至盖过了他所拥有的天赋。
藏魁就怕他因为那份天赋而骄傲自满,所以教导之时就严厉非常,磨得小孩一丝都不敢抱怨。甚至平常见他眼神都躲躲闪闪,像是怵怕了。
坚持了一个时辰,在任草快要虚脱时,藏魁终于大发慈悲道了一声:“好了,可以了。”
“砰”任草一屁股坐到地上,无力地抹了抹头上的汗,大口喘着粗气。
“锦儿,地上凉,快起来。”藏魁皱眉,轻声道。不知从何时起,藏魁开始喜欢叫任草“锦儿”,而这前世的名字也让每次听到的任草感到熟悉和开心,两人就这样默认了这个称呼。
任草此刻听到,心里高兴,嘴上却道:“起不来了,我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听到这话,藏魁也深知小孩是怨了自己,当下无奈,温声道:“那我过去帮你。”说着真拖着右腿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哎哎,你别呀,”任草慌忙撑起酸痛难忍的双腿,“你这不是存心激我嘛!明知道,明知道……”明知道我可怜你,明知道我舍不得看你难堪。
任草紧咬着下唇,走过去,“你快坐下吧。你左手还没好呢,别再摔一跤伤着就不好了。”
“呵呵。好。”藏魁笑着应了,又摸摸任草湿漉漉的头顶,说道:“快去擦擦汗,莫要生病了。”
任草撇撇嘴,磨磨蹭蹭地去擦了把脸,心想:阿元这家伙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明明以前酷酷的啊。
山上的气温比之山上更要低上几度,任草汗湿的衣衫没一会儿就让他感到透心凉。翻着火盆里的烤地瓜,不禁打了个寒颤。
“进来换身衣衫吧。”藏魁掀开被脚,招呼任草过去。
任草也忍受不了了,钻进被窝,几下脱光衣服。这才发现自己忘了拿单衣。虽然就在床脚,可天冷得任草根本不愿意动。他可怜兮兮地冲藏魁说:“单衣,我的单衣。”
“呵。”藏魁笑笑,替他拿了过来。
任草刚要穿起袖子,就见右手臂被藏魁握住,念道:“望。锦儿,这望字是什么时候刻在你手臂上的?”
“你说这是望吗?不知道,大概……自我有记忆以来就有了。”任草不识得繁体字,所以一直不知道自己手臂上刻的这个字是什么,他又回想了下这具身体本身的记忆,确实从最初就有了。
“是吗?”藏魁若有所思,总感觉这个字很熟悉,可,究竟是在哪儿见过呢?
“阿元,我要穿衣服啦,你松松手。”
“啊。”藏魁赶忙放手。
“对了,阿元你识字是吗?可以教教我吗?”任草一点不想当文盲,他在现代好歹也是个好学生,到这里怎么能连字都不认得呢。
藏魁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只好放弃,点头道:“那有什么不可。明日便开始教你吧。”
“太好了!”任草从没有比现在更觉得自己救下藏魁是个万分正确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习字打拳
晶莹的雪花洋洋洒洒得飘落在枝干和大地上,堆积成厚厚的一层。
一大清早,清脆的读书声就从草屋里传出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陈宿列张……”一刻钟后,千字文已经被任草背诵完毕。
“不错,一字不差。”藏魁浑厚嘶哑的声音赞道,心里想:“我不过在昨日他蹲马步之时,不经心地朗诵了几遍,今日一早他便能分毫不差地背诵出来,这过耳不忘的记忆力真是了不得。如此说来,他每夜睡前的央求怕是……哈哈,做不得真了。”
这么想着,也笑道:“既然背得这么快,那今日我便教你习字吧。”说着让任草递过一个树枝给他。他们草屋里是厚实的泥土地,直接便可在地上习字。
“先从这最简单的‘一’开始写起。”藏魁坐在屋里唯一的椅子上,动作吃力地俯身向下,有力地在地上划了个“一”字。
任草莫名有些想笑,这是又从小学开始了吗?不过,只一个简单的“一”字,藏魁都写出了自己的气魄,扑面而来一股霸道之气。再想想自己那手只能说能辨识,却拿不出手的字,不禁又有些羞愧。
想到以前语文老师说的,这字就是人的脸面。这么说来,咳咳,自己岂不是没有脸面么。也不敢再觉幼稚,乖乖随着藏魁一笔一划开始习字。
藏魁越教越觉得惊异,任草每个字几乎只学一遍就过,而且字的力度和感觉都不向初学之人。他不由得问道:“以前可是习过?”
任草眨眨眼,谨慎地道:“是学过一些。行乞之时,一位老乞丐曾教过一点,不过并没几个。”
“原来如此。”藏魁放下了心,如若不然,这孩子也太过逆天了些。就算如此,也可算是资质天分过人了。
一上午,即使藏魁一再放慢速度,让任草写得较为有神后才继续教授,也还是有了五十个字的量。两人吃过午饭,小睡了一会儿,就开始每日的蹲马步。
这次除了保持下半身的不动,藏魁也开始让任草做挥拳练习。
“手臂要直,要挺,要有力!拳头要四平八稳,不可有额外突出关节,否则遇上高手,这手就不必要了。”藏魁在旁指点。
任草在心里叹道:“握个拳,竟然还有这样的讲究。习武还真是不易啊。”
“气势,气势在哪?这样软绵绵的,是要打棉花吗!”藏魁皱眉呵斥。
一拳又一拳,任草的肩膀从有力到酸麻,再到毫无知觉,眼看着每挥出一拳都要停隔两三秒。藏魁终于大发慈悲叫了暂停。此时任草红扑扑的小脸上已经淌满了汗珠。
冬日天黑得快,这太阳还没在天空中挂多久,就已经夕阳西下了。任草累得话都没力气说,就拖着疲累又饥肠辘辘的身体到了厨房。
机械地生火,机械地洗米、淘菜、上锅,做青菜粥,两眼放空的望着炉灶,不时添些柴火进去。现在唯一能支撑任草继续下去的就是学成之后能麻利地逮到野物开荤了。想着想着,他的肚子又开始咕噜噜叫了。
冬天本来就饿得快,再加上他每天都有那么大的运动量,肚子里那点清汤寡水,哪经得起这么折腾。现在又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一段半夜常常因为腿抽筋而惊醒。回想着自己在现代时,每天牛奶、钙片、鸡鸭鱼肉的日子,再看看现在每天不是素就是素的日子,哎,简直没有更苦逼了。
“咦?”正抱怨着,任草突然想到:“这一场大雪,溪边肯定都冻住了,岂不是捉鱼的好时候?”这个想法激动得他浑身又充满了劲儿,搓了搓因为汗湿而有些冰冷的身体,僵着腿进屋换了身衣服,把湿衣服拿到厨房的火边烘烤。
大半个时辰后,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只听得几声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声响,任草端着一锅香喷喷的粥推门进了草屋,“吃饭啦。”
“这次又做了什么?好香。”藏魁坐在被窝里,笑着捧场。他如今修习内功不易,这些日子晚上随着任草一起,有着以往的经验也不过比任草稍好那么一点点。再加上腿和胳膊都有伤,所以还是格外畏惧寒冷。
“青菜粥罢了。”任草舀了一大碗递给藏魁。
藏魁接过,吃了一口赞道:“好吃,人间美味啊,锦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任草被夸得脸红,羞愧道:“哪有你说得那么好,不过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粥而已。”
藏魁摇摇头,反驳道:“这粥不仅煮得浓稠出油,还另有煮粥人的心意在里面,又怎么会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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