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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临阵磨枪 作者:恺撒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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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痛苦,前所未有。
 
    过了不知多少时辰,展长生死去活来,九死一生,忽觉耳边一声惊人轰响,仿佛天堑打通,天洪倾泻,四肢百骸痛楚刹那间全消,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展长生微一怔愣,才察觉眉心间一阵发热,一刹那间漫天蓝紫花海、青元仙境皆消失得无影无踪。
 
    唯有无边无际黑暗之中,有一滴清澈透亮的水滴悬在穹顶,将滴未滴,形成下圆上尖的形状。
 
    展长生屏住呼吸,只朝那水滴轻轻伸出手去。不料甫一动作,却察觉不到自己手脚所在。
 
    唯有那隐隐焕发虹彩的水滴上映出展长生清俊惨白面容,唯有双眼中目光闪亮,牢牢紧盯水滴不放。
 
    仿佛亘古之久远,亦犹若弹指一刹那,水滴轻轻离了漆黑穹顶,坠地碎成无数晶莹碎沫。
 
    一声清响,深深震动展长生神魂。
 
    犹若宇宙初生,万灵萌芽,无数植株抽出翠绿枝条,又盛开各色繁花。花朵接连绽放、结果,果实落地,再度萌芽,来年开春时,便长出更多绿芽,更多树木花草,更多瓜果种籽。
 
    如此世世代代,繁衍不息,最终将十方三界染上遮天的绿意。
 
    一股暖意自头顶冲下,仿若初春溪流破冰涌出,纤细清透,顺着刚刚开垦的河道一路涌向前。沿途治愈伤处,冲走污垢,唯独留下见底的纯净灵力。却不再如烟雾状,而是凝实如水一般,在展长生奇经八脉任督二脉尽数游走一圈,方才点滴汇聚入丹田,凝成一汪小小湖泊。
 
    展长生恍惚睁眼,惊魂未定,仍旧陷在震惊之中。尽管心头怪异感难消,周身那劫后余生的隐痛和释然,却清清楚楚,刻骨铭心。
 
    这映空鸢尾的净化之力来得凶猛,退得骤然,令他应接不暇。
 
    只是一场险情下来,他竟自筑基八层的修为一口气凝脉成功,却不知是祸是福。
 
    展长生怔然片刻,方才四处一扫,不禁凛然生寒。
 
    在他身周方圆百丈之内,灵花尽皆枯萎,在蓝紫花海中形成一处丑陋黄斑。枯叶之外,竟立有一行人。
 
    为首者一身灿金华服,头戴玄冠,面容约二十后半年纪,与展龙相若,却嘴角噙笑,容姿风流,此时两手负后,盈盈笑看展长生,柔声道:“你这小鬼,凝脉这等大事,也不寻个人护法,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分明初次见面,这人言语间却有三分的亲昵,七分的宠溺。
 
    展长生不惯同人如此亲厚,自然眉头微皱,却知他言之有理,便站起身来,抖落衣袍的碎叶,施施然行了一礼,“一时情非得已,幸得兄台援手,先行谢过。”
 
    那男子修为深不可测,灵压斐然,身后跟随的随从亦是个个灵压强大,想来此人来头不小。
 
    这青元仙境中来头不小的人士,屈指可数,展长生细细看他,那人也细细看回来,笑容愈发柔和,忽地伸手道:“此地不可久留,若叫花奴瞧见死了这许多映空鸢尾,只怕要听他唠叨半日,不如随我回庄。”
 
    展长生略一迟疑,仍是先问为妙:“在下姓展,名长生,敢问尊驾是……”
 
    那男子尚未开口,身旁一名魁梧如铁塔的黑面随从厉喝道:“此乃青元山庄庄主大人,休得无礼!”
 
    展长生心头明镜一片,波澜不惊,只道果然如此,面上却装作诚恐诚惶,行礼道:“参见庄主,请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
 
    那男子神色却不见如何变动,只柔和道:“我名照空,长生,你唤我照空便是。”
 
    他仍是柔和伸手,等展长生靠近。
 
    同庄主见面本就在计划之内,展长生再度压下心头怪异,欣然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他神态自若,与庄主并肩而行,一名绿衣的女侍自袖中取出天虹宝船往半空一掷,那法宝迎风而长,便化作了十丈长的精致大船,四周被虹光灵罩团团包围。
 
    照空笑盈盈道:“请。”
 
    展长生自然只得欣然从命,回一声:“请。”
 
    二人依次上船,那船舱内布置得美轮美奂,金黄牙雕摆设,丹木樨桌椅,俱是华贵无匹的珍品。
 
    照空显是享惯了富贵,一撩衣摆,在丹木樨的圈椅中坐得如鱼得水,玉雕般洁白手指曲起,优雅支颐,沉吟道:“长生,我在你身上瞧见有故人的因果,你可识得展龙?”
 
    展长生手指在袍袖下微微收紧,面色却不见如何变化。
 
    照空如此问不知是友是敌,只是展龙树敌众多,此人十有七八来意不善。
 
    他却也不敢一口否决,他这番沉吟时,只怕早就被看穿心思。故而展长生微微一笑,柔和道:“自然识得,展龙曾救我一命。”
 
    照空略略侧头,发冠中一缕微微带紫的长发垂下,更衬得他丰神如玉,俊朗迷人,唯有一双桃花眼半睁半掩,分明是个昂藏男子,却自有一股诱人风情。他见展长生神色变化,低声笑叹道:“三世无常斩龙枪曾立誓屠尽万灵,不想竟学会救人了。”
 
    展长生不知如何回答,却忽觉面颊微凉轻痒,却是照空突兀伸手,蜻蜓点水一般在他面颊一拂,继而又听照空持续叹息:“可惜这般好一具身子,白白便宜了那个不解风情的莽夫。”
 
    展长生听他说得轻浮放肆,眉头又是微皱,才欲愠怒,照空却已急忙哈哈一笑,朝展长生作揖谢罪,“一时口快,得罪得罪。”
 
    展长生眉宇稍霁,却仍是道:“照空,你何必这般旁敲侧击,若想知晓那些隐秘之事,直说便是。然则我自问俯仰无愧天地,不害人不坑人,我若想同……谁人亲近,与旁人何干?”
 
    照空却突兀握住展长生一只手道:“我不甘!”
 
    展长生一时错愕,竟任由他握住手背,“庄……照空?莫要拿我开玩笑。”
 
    照空忽的敛去了轻佻笑容,一双狭长双眼此时正视于他。展长生方才瞧见他瞳孔颜色淡如一层琥珀轻烟,如梦似幻,仿若要将人神魂吸入其中一般。他肃然道:“长生,自在漫天蓝紫风暴中瞧见你身影之时起,我绝不再将你让与任何人!”
 
    展长生蓦地抽回手,冷然道:“修真者纵使不必七情断绝,如庄主这般处处留情、时时动心亦是大忌。请恕在下道基初稳,不能奉陪庄主这番风花雪月的美意。”
 
    照空还欲多言,展长生却已站起身来,离开船舱,立在甲板上。
 
    遥遥已望见青元山庄的踪影,过了不足半盏茶功夫,便悬停在展长生居所附近。
 
    展长生心头纷乱,只觉这劝服庄主,提早开启关卡的计策已然受阻。眼下他纵使想要硬闯,却连往何处闯也全然不知,莫非要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不成?展长生仰头看璀璨日光,事已至此,他终是有些不知所措。
 
第三十七章 奇遇
 
庄主宝船悬停时,引得街道上来往修士纷纷侧目,展长生迟疑片刻,依旧坦荡荡同照空致谢道别,随后坦然离船。
 
    照空仿佛先前种种妄语全不曾说出口过,欣然笑道:“保重。”
 
    展长生在众修士或嫉羡或仰慕的复杂视线笼罩中镇定落地,才要取出玉符开门,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惊呼:“展长生,竟然是你?”
 
    展长生应声看去,竟是同他有数面之缘的许文礼。那少年笑逐颜开,自人群中越众而出,仔细看他一眼,怒道:“你竟然凝脉了!”
 
    展长生见他毫不作伪的气恼神色,反倒心情极好,微微一笑,回了一礼,“承蒙夸奖。”
 
    许文礼一声冷哼:“哪个在夸你!”他终是忍不住好奇,上前抓住展长生手掌问道:“展长生,你何时来的仙境?如何来的?”
 
    展长生见周围神识交织成网,窥探成风,便低声叹气,只得抽回手,取玉符打开小院大门,“进来再说。”
 
    许文礼先是一喜,才要迈步入内,忽地收回脚步,迟疑道:“……门中可有陷阱?”
 
    展长生道:“有。”
 
    许文礼斜睨他一眼,毅然决然踏入大门内。
 
    他方才迈入,头顶一阵劲风袭来,许文礼大叫道:“果然有诈!”立时曲膝蹬地,离弦之箭般朝院中窜去,躲开了凌空而下的一抓。
 
    毛毛一击落空,两翅轰然振动,扬颈厉声唳叫,身躯在半空画了条利落的银色弧线,再度朝许文礼急追而去。
 
    许文礼不敢进屋,唯恐屋内陷阱更多,只得硬着头皮祭出灵剑,仰头大喝一声:“兀那畜生,竟敢偷袭你许道爷!看剑!”
 
    许文礼金火双灵根,如今剑道小成,灵剑化作一头细长鲜红的火鸦直冲毛毛而去。幼雕被热浪一卷,两翅却扇不动那火舌,便知道厉害,顿时收了翅膀,一溜烟躲到展长生背后去了。
 
    展长生早已取阵盘在手,眼下便使了个二阶的云水阵,刹那间院中乳白烟雾缭绕,如结茧一般层层缠绕上灵剑。火光顿消,那灵剑颤抖挣扎,却挣脱不出。
 
    序文里默然看了片刻,又是犹豫,又是不甘,最终仍是叹息道:“你这阵法,又有进步了。”
 
    展长生操纵水雾,卷着灵剑还给他,神色却一派闲定,“承让,你如何来了这里?”
 
    许文礼心念一动,便将灵剑收回,两眼一瞪道:“你来得,为何我却来不得?”
 
    展长生也不开口,只抚摸停上肩头的毛毛,喂它几粒灵兽丹,许文礼见猎心喜,待要上前抚摸,毛毛却不肯,立时低头啄他手背。
 
    许文礼飞快缩手,眼中一派纯然的赞叹,“这莫非是妖禽之王,银足金羽雕的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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