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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问归期未有期 作者: 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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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我他妈的太有良心了,那小子爱上哪去上哪去!”
  应星放狠话,他浓眉竖起,一脸的凶像,让人不敢招惹。
  吕锺揣摩不透应星的心理,可就应星这句话,吕锺听出了怒意,对不告而别的季浚的怒意。
  “你就当他死了,都三个月了,谈这个有屁用。”
  应星掐灭烟蒂,站起身来,他要去买单,但吕锺先他一步。
  要不是今天吕锺他老爹住院,应星来探望,两人也难得在一起吃饭。
  出餐厅,吕锺要回医院,应星要开车回家,两人在门口话别。应星与吕锺挥手,朝停车场走去。
  餐厅靠停车场那边有个垃圾筒,那垃圾桶倒了些客人吃剩的骨渣,都是些连收馊水喂猪的都不要的东西。此时,那一米高的垃圾桶外,正有个瘦弱的少年在翻找食物。
  应星从那少年身边走过,瞄都不多瞄一眼。也巧,此时倒骨渣的服务生出来,见少年在翻垃圾,将垃圾翻了一地,怒声斥骂那少年。
  吕锺当时还没走开,看不下去想出声制止,却见应星一把就揪过那服务生,一脸的狰狞。
  吕锺觉得不对劲,立即过去让应星放手,应星这才放手,脸色不见缓和。吓愣的服务生,慌乱的逃离。吕锺从没见过应星露出一幅凶神恶刹的模样,惊愕非常。
  “应星,你是怎麽了。”应星的举止与他平日不符合。
  “我没事。”
  应星不想谈他为何突然爆怒,他也不理会吕锺,径自朝他的车走去,很快开车离开了。
  吕锺叹气,看向仍旧趴在垃圾筒上找吃的少年,看他那脏兮兮、略带稚气的脸庞,鼻子一酸,忍不住掏出钱包,抽了张百元钞递给少年,叫他去买吃的。少年似乎有些傻,拿著钱也不知道收下,吕锺只得买些食物与他。
  离开少年,返回医院的路上,在路过一条昏暗的街道时,吕锺突然想明白了应星为何觉得季浚死了。看著天桥下的流浪汉们聚集在一起,用他们冷漠的眼睛看著街道的行人车辆,他们处於另一个世界。没有亲人,没有人在乎他们死活,更没有人理会他们是否痛了、饿了、病了。
  季浚啊季浚,你到底在哪里?
  应星开车回家,他晚上也没兴趣外出,直接回了家。
  应星登上二楼,灯也不开,往大厅长椅上一坐,望著落地窗外的灯光抽闷烟。他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也不知道具体是为什麽,他这段时日过得很不畅快。
  一个月前,他将订了两个月的双份牛奶给退了,不在於他认为季浚会回来,而是他居然没觉察他一直多订了一个人的份。
  三个多月前的那晚,他要是没告诉季浚,他家那倒霉祖上钱克弘剃发易服存活下来,兴许季浚未必会万念俱灰的离去。
  出走的季浚全部行囊为几幅画,身上带了钱包,大概是忘了取下来,应星没找到这个钱包。那钱包里有一点钱,一张应星的名片。
  那名片有应星画廊的地址,有应星的手机号码。
  曾有一段时间,当有陌生号码给应星打电话,应星按接听的手会莫名其妙的抖动。
  这小子就是让他活得太舒坦了,在外头吃点苦头,就知道回来了。
  可却不是如此,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若设想他没去寻死,他四处流浪,他没饿死,没病死,没被小混混欺负,没被人驱赶伤害,那麽可能吗?
  烟燃到手指,应星才将它甩地上,抬脚狠狠踩灭。
  他也不肯去想,想再多有个屁用,三个月後,还有四月五月六月……
  就是这样,他懒得想。
  应星起身到厨房里拿啤酒,返回大厅,打开电视看节目,他看的仍旧是体育频道,他喜欢看体育节目。
  一群小人在踢球,在那四方盒子里,他们你追我赶,你闪我拦,乐趣无穷。
  应星喝了好几听酒,也不知道是不是近日疲惫了,竟睡去。
  他睡了好一会儿,醒来是因为电视机里播放了一段广告,有著强烈的背景声,将应星吵醒了。
  醒来的应星,望著昏暗而空荡的大厅,第一次觉得他这过的是能逼疯人的日子,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他也没有任何寄托,寂落感是如此强烈。为何他以前就不曾觉得,他过的逍遥生活其实很无趣很乏味?他怎麽就适应了这家中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任何人交谈的生活?
  应星再次拿了车钥匙下楼去,至少也该去勾搭个女人回来过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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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灯光里的女人,和她的朋友大谈纳粹血统论,黄种人与白种人的差距是天壤之别,尤其是华人,极没素质,长得也丑,不懂幽默,就似乎她们如此优雅是变种生物。
  应星听这俩女人唧唧喳喳,目光落在舞台上表情夸张、幅度奇大的钢琴演奏家。他实在不明白,弹个小曲而已,有必要跟被人混身上下都戳到一样扭动吗?
  “像人家西方人就从来不用抹布,我一回国就把我妈的那块破抹布给丢了,都什麽年代了还用这破玩意,老土死了,也该改了流传了几千年的恶习了。”
  女人挑了披肩的长发,以让自己看起来更为优雅。
  应星抬眼看了她一眼,女人还对应星笑了笑,她话不少,想引人注意,显然应星的仪表颇对她的口味。
  应星以前若听到这样的话语,可能也会觉得理所当然,他也丢过他老妈的抹布,可今日却不知道为何心里如此反感。
  “这麽说你考证出了中国使用抹布的历史了?”
  应星轻笑,女人愣了下。
  “这张桌子在你坐下之前可能用抹布抹过,估计很多可爱的小细菌正摇著小身子在摆动。”
  应星冷笑,这桌子原本是他先坐下,而这俩女人再过来坐,他倒是很乐意让给她们坐。他倒也不介意被人骂一句:疯子。他确实不是来听她们唠叨抹布,外加体现优越感的。
  今晚很无聊,非常无聊,妈的,连找个对他有“性”致,且他对对方也有“性”致的女人都难。
  应星出演艺大厅,他掏出电话,本想打给他平日一起吃喝的朋友,问下他们的踪迹。号码按了一半,又放弃了。无外乎就是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相同的地方罢了。
  难道又得开车回家去,他什麽时候如此的百无聊奈,没有了心灵寄托。
  虽然没钓到满意的鱼,可此时也已是凌晨两点。应星开车沿著寂寥的大道回家,他车开得很慢,不时望向街道上露宿的流浪人。以前极少去留意,确切地说是彻底的无视。
  应星今晚也决定无视,他受够了每次见类似的身影,他都得停下车的恶习。他不在乎那小子是不是在受苦,是不是在这群人之中。
  他受够了自己的白痴行径与可笑的联想。
  回到家中,应星倦了,他洗了个澡,倒是睡了个好觉。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久没带女人回来过夜了,先前季浚住他这里,他没往家里带人,季浚不告而别,他的生活也没恢复到以前没遇到季浚时的生活“水准”。
  早晨,应星去中式餐厅吃小笼包,喝豆奶。他独自在那里解决了一杯豆奶,一笼半的小笼包。这一早,应星身边的食客以老爷爷老奶奶居多,也不知道应星发觉没有。他可能没发觉也说不定,他可是吃了一个月的豆奶早餐了。
  用过早餐,应星接到一通电话,是前些日店里经理新聘的画师打来。此人人很年轻,倒也有些才气,长得也清秀。应星倒是一眼便看出他是那种人,但没想到这人似乎对他有点意思。
  混艺术的,大多有点职业通病,应星归纳之为滥交的天性。
  “赏脸不敢,我今天也很闲。”
  应星回了句,对方说他一群美术界朋友举行一个活动,邀应星过去,其组织人混得有头有脸,应星也在这行业里混著呢,有名人邀他,他去一趟露个脸,有好事没坏事。
  “那好,下午见。”
  应星将电话挂了,随後他想起他的几套衣服都在干洗店里挂著呢,都三天了,竟忘了去取回来。
  於是开车前去干洗店,把衣服取回来,他拿去洗的,有几套是季浚穿的衣服。他最初买给季浚的衣服虽一般,可後来曾买过几件名牌,贵得咋舌。前些天,应星进季浚房间,翻开衣柜,看到了挂在衣架上积了灰尘的衣服,他便将衣服拿去寄洗。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没去思考他这做法有何意义。
  应星将衣服一件件挂回衣柜,包括季浚那套中衣中!,这古人的东西,根本就是唱戏的穿於戏服里边的白色内衣。没有一颗扣子,全是带子系结,也难怪季浚一开始连扣子都不会扣。
  这家夥走时不说这中衣中!没带,其它换洗衣服没带,亏他给他买了好几件名牌货,真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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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动很无聊,一群所谓的艺术界名流拍照、喝酒,交谈,献媚。何况一间占地面积更大的画廊开业,商业对手又多了一个。
  来到这活动现场十分锺後,应星就後悔了,十五分锺後,他就想离开,虽然前来祝贺的人,不少应星都认识。
  二十分锺後,应星找了个远离活动的好地方,在一处设计成破墙的角落里入坐。
  “怎麽坐这里来了?这堵墙真让人不舒服。”
  毕业於上海美术油画系的清秀男子走过来,递了瓶绿茶给应星。他可能找了应星一圈,才找到。
  “何止不舒服,根本是什麽恶俗往什麽靠。”
  应星接过茶,他也觉得今天的酒很难喝,今天的调酒师要麽是冒牌货要,要麽就是脑子抽了。
  “呵呵。”
  清秀的白衬衣露出了两排整洁整齐的牙齿,他脾气不错,人也随和,倒是没有其他同行常见的自命不凡。
  “应星,以前有人说过你说话刻薄吗?”
  白衬衣拧开瓶子,喝了口茶,他这两瓶绿茶特意在外头购买,难得他如此细心,还帮应星买了一瓶。
  “很多。”应星也拧开了盖子,灌了一口。
  “其实我不觉得这是坏事。”
  白衬衣儒雅一笑,他一认识应星就被应星吸引,应星与他以往认识的业内人都不大同,因为应星不浮夸,对谁都一幅德性。
  “你毕业没几年吧?”应星目光落在白衬衣身上。
  “我没毕业前就在这圈子里混了。”
  白衬衣挽了下略长的刘海,他长得清秀、干净,很吸引人。
  “你不去看看画吗?”
  白衬衣问,这间新开的画廊签了些有名的画师,这些画师作品还是值得一看,毕竟应星也是画廊老板。
  “不看,没兴趣,签的那几位伪名家的画,以前我便看过了,不比你那张拍扁黄色蝌蚪的画作强。”
  应星所说的拍扁蝌蚪画作,是白衬衣画的一幅视觉音乐画作。
  “应星,你蛮有趣的。”
  白衬衣笑得很灿烂,他显然也是如此觉得。在画廊里画卖得好、有了名家声誉的人,其实都是最迎合市场的人。
  “还有,我要更正下,我的拍扁蝌蚪画作,不只是黄色,我画了两幅,还有一幅是蓝色的,蓝色那幅画可是充当了我一学期的学费。”
  “我私下也画点别的,真的,不是我们签的那几幅画,你要有机会去我住处,我就拿给你看。”
  白衬衣很佩服应星的敏锐目光,很多混这行的混到最後,对画作都已经好坏不辨,只知道依据市场的目光去辨别。而一幅画是否真正是幅好画,应星到现在都还能一眼瞧出。
  “你还是有空带到店里来。”应星回道,他不和同性玩暧昧,他看得出对方喜欢他。
  绿茶在白衬衣合拢的手里转动,白衬衣低下头看著自己手中的茶。
  “你不能接受同性?”白衬衣声音很低。
  “确切地说我没试过。”应星翘著二郎腿,看著身边走动的人。
  “你似乎也不讨厌我。”白衬衣头抬起,脸上带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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