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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之残局 作者: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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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天地之大,有没有我适合用的名字有没有我可以容身的地方?
  仿佛支撑全身的力量在看见刻有我名字的墓碑时被瞬间抽光了,膝盖一软 
,我跪在了那已经断去一截的石碑前,重重地垂下了脑袋。
  见状,刑勋大概是被我吓到了,他应该是从没有见过这么颓废的「梵玖霄 
」吧?毕竟记忆里那个人是傲慢的,是个不跪天地、不拜天子的人。就连在小 
的时候给父皇请安,他也是敷衍了事磕个头就飞速地爬了起来——他,向来不 
是个适合跪拜的男人。
  「屠公子对王爷果然重要呐……」将手小心翼翼地扶在我的肩膀上,见我 
没有推开,刑勋安下心来加重了安慰的力道,同仇敌忾的话语虽然是向着我而 
发,但跪在他身边的人又真的是他想关心的人吗?
  突然,我觉得非常疲惫,想得太多的头隐隐作痛着,里面属于梵玖霄的记 
忆和属于屠林的记忆相互撕扯着,好象想要吞噬掉对方那样,纠结着。
  我想说实话了,我不想再骗这个一直陪伴着我的男子。他对我付出的一切 
都令我觉得心虚,我就像个小偷一样在享用着不属于自己的慰籍。
  我受够了!我骗不下去了!我想要大声疾呼!根本就没有什么救命恩人, 
根本就没有梵玖霄和屠林的罗曼史,根本就不需要为了这个墓的问题与六王爷 
兵戎相见,根本就不需要为了这个理由提前乱了己方的阵脚!
  我想告诉他,其实,大家根本就没有必要为了「屠林」而替「梵玖霄」卖 
命……
  扶在肩膀上的手掌太温暖了,我就像扑火的飞蛾,明知温暖的方向也是死 
亡的深渊,却义无返顾的扑了上去。只因为那一片火光,在此时此刻,实在暖 
得太温柔了——
  如果是刑勋的话,如果是刑大帅哥这样通情达理的好人的话,应该会原谅 
我吧?应该会接纳我吧?应该不会责怪我吧?
  怀着自己也不敢肯定的奢望,我说服自己抬起头,直视着有些讶异的白衣 
美男,近乎卑微地乞求着一个撕裂谎言后在真实中的解脱:「刑勋……其实… 
…所谓的屠公子……并不存在!编的!这一切都是我瞎编的!没有屠林的死, 
也没有救命之恩,不,死的是那个人,但你看到的那具尸体并不是屠林的…… 
  「王爷?」放在我肩上的手一震,宛如触电一般迅速地缩了回去,我的心 
也跟着一沉。
  我甚至不敢再继续看邢勋惊愕的表情了。移开目光紧盯膝下的黄土,梵玖 
霄威严动听的声线被我说得干涩而扭曲:「就是那样,邢勋,一开始屠林就没 
有死,死的只是那个名为屠林的躯壳罢了。我也不是梵玖霄——」
  豁出去了,我要说,我要把一切都说出去,不然那些秘密膨胀在我的胸膛 
,要把我的心口撑破了,我想要说出来——
  「王爷!」但是,邢勋却打断了我。
  呆呆地应声抬头,片刻之间,这个白衣如雪的男子变得如此地疏远,那双 
眼中隐埋的冷峻是我所陌生的残忍。
  完了,我也许是赌错这步险棋了,现在可好,不知道接下来我是要被当成 
附身的恶灵关进庙里听和尚念经,还是会被以受刺激过重脑筋混乱为由送给商 
神医试药。
  就在我开始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逃跑或者自己有没有可能跑得过轻功卓绝 
的邢大帅哥的时候,连退了三步之远的邢勋开口了,镇定的声音,不容反驳的 
态度,都让我相信这个答案绝不是他一时半会儿能思考出来的。
  也许,我所谓的秘密早就是众所周知而被守口如瓶的消息了。至少,邢勋 
他早就知道,而且,他也早就决定了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现过。
  我就跪在原地,如被他的话语封印成石的雕塑一般,哑然当场。
  我以为当一切被揭穿的时候、当我终于有觉悟放弃伪装的时候,我就能够 
解脱的。然而,邢大帅哥却丢给我一句无情的叮嘱,将我所有的指望燃尽成灰 
——
  「王爷胡涂了吧,您就是您啊……除了梵玖霄之外,您谁也不是。」
  「……」我懂了,你们需要的是「梵玖霄」,所以无论「他」是谁,只要 
「他」能做「梵玖霄」就够了。原来你们和老天爷一样,要的只是这天地之间 
,有一个「梵玖霄」存在着——仅此而已。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呢?一个小丑?唯一的职责就是戴着「梵玖霄」的面 
具随你们一起起舞吗?仰望着石碑,镂刻在上的名字在阴霾的天气下有一种异 
样的深沉。
  我一直坚信自己是活着的,只是换了一副躯体。
  可邢勋,我最想依赖的盟友,我最想信任的弟兄却对我说——
  其实,我,已经死了……
 
  第十七章
 
  天阴沉沉的,乌云密布得宛如每一场需要烘托主角悲情的三流剧幕。
  可是雨却还在酝酿着,只有低空掠飞的蜻蜓们带着预示不安的焦躁。
  为什么没有阳光,四周的景物却有一种发光般的明亮呢?这是小时侯我百 
思不得其解的自然现象,母亲却回答我没必要去知道理由,你只要记得阴天到 
突然晰亮起来,那就是有一场暴雨要降临了。而下暴雨的时候,小朋友千万记 
得不要躲在树下和逗留在空旷的地方去做那根避雷针。
  猛地从回忆里清醒,我突然发现现在的自己独自跪在宽阔的沃野上,四周 
的树木都为了修墓被砍掉了,目前唯一比我高的只剩下断了上半截的这块石碑 
  呃,我伤心归伤心,但还不打算试试自己的运气能不能像男女主角那样跪 
在电闪雷鸣中就是劈不到。更何况,我不希望某个守在不远处沉默的人因为我 
被暴雨浇透了身体。
  也罢,他们要的只是一个顶着梵玖霄名字的人,而除了扮演好「梵玖霄」 
之外,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我也做不了其它什么了。
  这是命,做人要认命。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是不甘心,凭什么我要掉 
到这里,凭什么我还要活着去做别人的影子,凭什么他们不肯正眼看我,凭什 
么谁都不愿意承认「我」的存在!?
  是了……是我太弱小了。我比不上梵玖霄的威仪,没有他的霸气、他的魄 
力。所以,他是光,我只能是模仿着他轮廓的影。是了……我的存在感太薄弱 
了,连他曾经留下的痕迹都抹杀不了;我的性格太懦弱了,怎么又能盖得过他 
曾有的精彩。
  他虽然荒淫无度,却还是遨游九天的龙。
  我虽然安分守己,却只是匍匐在地的虫。
  原来从头到尾,我拥有的只有自己,即便有那么多人围绕在我的周边,可 
这些精彩的人物所追随的,也只是梵玖霄的遗骸罢了。在他们的心里,屠林只 
是个让大家顺理成章接纳一切变故的契机,只是一个大家都心照不宣接受的借 
口……
  可我不是借口啊,我是活生生的「我」,有我所胆怯的,有我所畏惧的, 
也有我所热爱、我所坚持的。但就算我喊得声嘶力竭,我的声音却传递不到他 
们的心里。
  男人就像公狗,他们追随的、热爱的、服从的、向来都只是强者——
  阔步前行,果然不出所料,我在石碑的不远处找到了牵着马呆立原地遥望 
天空的邢大帅哥。
  后者俊朗的五官透出一丝苍茫的迷惘,宛如站在悬崖上的雄鹰,张开了翅 
膀,却不知道该飞向哪方。也许,他的前半生已经习惯了跟随,追着淫龙的 
雄心壮志,追着淫龙的任意妄为,追着淫龙的梦,也追着淫龙的罪。所以 
,他需要一个梵玖霄,需要那个一直让自己跟着让自己奋斗着的目标。
  那么,我就来试着给你一个目标吧。
  只希望下一次,你望进眼中的,能够真正是我……
  「邢勋,我们回去吧。」我不想被雷劈也不想被雨浇,所以我只能不断地 
振作起来,不断地从摔倒的痛苦里蹒跚着爬起,越快越好,因为已没得选择。
  收回目光,邢勋好像是刚刚发现我的到来似的,一言不发地将马缰递给了 
我。
  在雷雨骤然席卷大地之前,我们谁也没有再提起石碑前的话题,就如同他 
所期待的那样,我依然是「梵玖霄」,他依然是追随着淫龙的那个……他自 
己。
  说是回去,但京城已经是六王爷的势力范围了,「梵玖霄」想回自己的四 
王爷府谈何容易。在京城挑了个偏僻的小店暂住下,不知是老天爷的照顾还是 
老天爷的恶整,自从我和邢勋在小店那间唯一称得上整洁的阁楼安顿下之后, 
瓢泼的大雨就没有停过。
  古代没有电话,鸽子也很难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穿梭,我们基本可以算是 
与外界失去了联系,邢勋很焦急,我倒有一丝喘口气的惬意。只是雨天落脚的 
人多,店小客繁,很快地方就不够了,为了不引起外人的猜疑,邢勋勉为其难 
地同意了掌柜的商量,将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搬来与我同住。
  我以前是习惯住宿的学生,和一个帅哥挤一间屋也没什么大不了。关键在 
于,自墓前我那掏心掏肺的表白之后,我与邢大帅哥的关系就一直闹得很僵, 
基本处于他不主动和我说话,我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好的程度。
  「那个……我到前院转转去。」冰山再美,待得久了也会冻伤人。我斜了 
一眼白衣素服坐在八仙桌前对着自己的配剑发呆的邢勋,决定溜到宾客云集的 
热闹前院去感受感受人气。
  「……店里鱼龙混杂,王爷自己多加小心。」早就在入住的当天摸清了店 
内外的环境,邢勋并不真的认为我会出事,但却还是担心地叮咛了一句。也正 
是他这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在乎,让我始终舍弃不了那份虚幻的温暖。
  「我知道了。」郑重地点头,我像逃难般快步走出了房间。邢勋的沉闷像 
一张网,桎梏了他自己也窒息了我。
  我开始后悔自己不该那么痛快地将彼此间那张薄纸捅开,其实我已经落到 
这步田地了,既然只能顶着淫龙的脸过下半辈子,就算永远不说破也没什么 
  我没有不后悔自己错误决定的豪爽,所以我也只能跟着一起郁闷了。
  走进小店的前院,一些来得太晚实在没有地方下榻的散客们都汇集在类似 
饭堂的这个地方。挑不到空桌又不太好冒险与别人合位,叹了口气耸了耸肩, 
我回以店小二一个无奈的微笑后,打算认命地再回房去继续与冰山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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