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情敌攻略了 作者:东篱可采菊
Tags:年下 重生 灵魂转换 报仇雪恨
路清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眸光于浅笑间漾着淡淡的满足。
他缓缓走到颜殊歌的面前,动作无比熟稔地伸手将人抱在怀里,感应到那微微僵硬的脊背似乎在控诉着自己的霸道,路清觉得自己的心情一瞬间好的无与伦比,面对这个人,貌似只有霸道一点才能攻克对方的战斗堡垒。
颜殊歌微微挣扎了一下,却被路清不容分说地抱紧。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所有的不满与暴躁归于平静,沉淀了深夜的喧嚣之中,原本,不过是渴望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将那软乎乎的身体抱在怀里,即使隔着一层不薄不厚的衣料,路清也能清楚地感应到颜殊歌的心跳和体温,心中忽然萌生一种被填满的错觉,仿佛人世间的一切都成了刹那的烟火,变得虚无和空洞,只有怀抱中的温暖才是真实存在的,是他唯一可以掌控的。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带着暖融融的幸福与餍足,最近一段时间的暴躁与不安,迷茫与困惑,顷刻间荡然无存,路清觉得,他是喜欢上了这种感觉,甚至……喜欢上了怀里的人!
“不可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路清忙用力地推开颜殊歌,仿佛刚才的温暖与满足未曾存在过一般,他怀里抱着的是洪水猛兽,是让他惊惧、让他惶恐的梦魇。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如愁云那般惨淡,灰蒙蒙的扫上了一层阴影,惊愕,迷茫,甚至是嘲讽,他就像是一个顿然失去了双亲的遗孤,人生的高楼大厦顷刻间轰然倒塌,只留下一地的废墟与尘土,让他无所适从。
他的瞳孔因为惊恐而张得老大,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苦笑声自略显沙哑的嗓音中传来,像被利器挫过似的,带着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尖锐。
从始至终,颜殊歌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路清紧紧地抱着自己,又骤然惊恐地推开自己,如躲避瘟疫一般一点点离自己而去,他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就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似的,或者,一切都根本不足以牵动他无坚不摧的神经。
他漠然地转过身,顺手将门关上。
路清刚才的样子有些反常,不过,这些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颜殊歌觉得那些不应该是自己操心的事情,于是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罩在了里面,眼前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看不见一丝光亮,听不见一丝声响。可是,耳畔就仿佛魔咒了似的,似有似无地回荡着路清方才那苦涩的笑声。
不可能?
究竟什么不可能?
这扇门,貌似成了一把无形的枷锁,动不动就阻隔了两个渴望相交却又水火不容的世界。
路清慌慌张张地冲到了卫生间里,镜中的自己倒算不上形容恐怖,那张魅惑众生的俊逸容颜,此时却白的吓人,惨兮兮的像极了日本艺妓的妆,跟硬生生在脸上糊上了一层白灰似的。
眼睛里似乎氤氲着淡淡的水汽,就像是他现在的心情一般,几分钟前还晴空万里,却忽然被自己魔鬼附身的想法吓得阴云密布。
可笑的是,心中竟然还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地叫嚣着,似乎是渴望冲破躯体的束缚,将他整个人贯穿似的。
那声音反复在问,喜欢吗?
喜欢吗?
路清忽然间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老天爷,为什么要与他开这种玩笑,他怎么可能喜欢颜殊歌呢?
一个据说被人潜过的过气明星,一个据说私生活混乱的肮脏男人,一个可能是害死自己的杀人凶手……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
可是,放开那个人,为什么会觉得心一下子就空了,刚刚那种满足的感觉,随着与那人拉开距离,忽然就烟消云散。
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颜殊歌,有了除却厌恶与痛恨的其他情绪,他的目光一点一点地被他吸引着,总觉得那人偶尔也不那么让人讨厌,甚至还带着几分傻傻的善良,带着不可理喻的倔强,做着总是让人误解、却又让人心疼的事。
他搞不懂颜殊歌究竟是怎么想的,更搞不懂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人心是这世间最反复无常的玩意,构造很简单,无非就是那么几根血管,几块肌肉,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器官,却能生动地演绎人世间所有的荒唐,所有的爱,憎,喜,乐,怖,因它而生,因它而去。
蓦然回首,才发现颜殊歌早就在自己的生活了生了根,他似乎早就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人在他的生活里变得无处不在,而他的目光,却开始追逐他的背影?
“奇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路清开始不住地反问自己,以后的日子,他究竟该何去何从。
感情这种东西,飘忽的谁也说不清个究竟,路清试着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一点点开始酝酿。
有些事情,需要自己给自己一个完美的答案,就当是慰藉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不安与迷茫好了。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路清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坦然多了,这才不紧不慢地回到了那被自己冷落了多日的房间。
那条丑兮兮的毛毛虫依旧稳稳当当地躺在床上,而他却忽然觉得那东西看起来也没那么不顺眼,他索性趴在床上,用拳头捶打着毛毛虫的眼睛,“你这么丑,估计也只有隔壁那个挫人才看得上你!”
想到颜殊歌,路清心里隐隐有些不知所措,此时,他应该早已睡着了吧?
也许,最近自己的胡搅蛮缠,在他眼里不过是无理取闹,刚刚自己忽然推开他,他一定觉得终于解脱了吧?
将自己胡乱丢在床上的手机摸起来,路清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五分钟十一点,这个时候,叶瑞航那家伙应该在与自己的新婚妻子过着二人世界吧?
偶尔当一下电灯泡似乎也挺好的,他一个人孤枕难眠,好歹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什么事?”正在连夜修改策划的叶瑞航,一边敲着键盘,一边问道。
“你明天有空吗,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路清纠结了一下,终于还是迈出了这一步。
“怎么,你要嫁人啦?”
“滚……”
挂断电话,路清忽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无论最后的结果究竟是什么,这一次,他都会选择坦然地面对。
一味地用揣测与流言来衡量一切,路清觉得这样对不起自己的心,又或者, 对不起自己这几天抽的疯!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鉴于小攻渣的太有节奏,菊花最后无力地解释一次。人设可能本来没这么渣,但是,但是,但是……菊花不太擅长塑造人物的性格,于是,越写越渣,越写越渣,你们懂的……作文三十分的银,写文也算得上蛮励志了,菊花读书少,最近都在多读书,希望以后写文的功底可以进步一点,奋斗ing……
然后那个,菊花知道自己写的不好,谢谢一直看文留言提意见的小天使们了,你们的每一条留言我都有看到,也会认真参考大家的意见,修改文文里犯得错误,再然后,又整理了一下后面的情节,估计应该是五十五章的时候完结,终于要结束我在晋江的第三本书了,瞬间觉得自己好勤快,O(∩_∩)O哈哈~
☆、开始调查
日头渐渐西沉,天色有些晦暗,像是要变天了。
路清的心情倒是与天色相得益彰,如混沌初开的天与地,茫茫然找寻不到一丝的归属。
昨夜,他在床上辗转了许久,反复思索着与颜殊歌相识以来的种种,记忆总是在不经意间变得刻骨铭心,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会在自己脑海里形成不可磨灭的影迹。当一切的憎恨,厌恶,鄙夷,一点一点退却消融,变得模糊不清,如片片风月中黯然伫立的独行客,沿途的花开四季都变得苍白,眼里只浮现、也只看得见一抹淡淡的身影。
那人总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心没肺到了极点,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似的,用一张无动于衷的脸身体力行地诠释着什么叫欠扁。不知为什么,那张脸却忽然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挥之不尽。
路清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向着与叶瑞航约定好的碰面低地点走去,脑子里仍旧在思索着一个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颜殊歌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吗?
有人生而求财,重纸醉金迷,享声色犬马,有人生而纵欲,唯食色性也……而真正能做饭无欲无求的又有几人?
即使是所谓的得道高僧,渡人,也不过是为了渡己。
想着想着,路清来到了悠茗茶庄。
古朴典雅的中式建筑,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让原本焦虑的心情,一瞬间平复了些许。
“怎么了,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叶瑞航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这里视野开阔,距离大厅却稍微远了一些,比较适合聊天。看到好友一脸倦怠的模样,他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忧虑。即使是最初被人谋害失去一切的时候,他也没有从好友身上看到过这样彷徨无措的样子。
路清在他对面坐下,眼里早就成了红血丝的天下,像极了一只红眼兔。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犹豫了下,路清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好友,毕竟当初叶瑞航说过要帮助自己,而自己当时却一脸笃定地宣布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如今时隔半年,他突然旧事重提,多少有几分尴尬。
“什么事,说说看,和我还用的着这么客气。”也瑞航保持着一贯的优雅与淡然,道。
回忆如宣泄的闸门,带着他再一次回到那个魂断的夜。
路清将那天的情形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叶瑞航,包括遇见颜殊歌的经过。
“这么说,你从前一直怀疑是颜殊歌把你推下去的?”叶瑞航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向来淡然的他,也是难掩神色间的激动。
路清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他的猜测。
气氛僵持了一会儿,叶瑞航忽然摇了摇头,脸上不禁浮现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无奈之情溢于言表,“我真不知道应该说你点什么好了,我虽然不是很了解颜殊歌的为人,但经过几次相处之后,我觉得他没有表面上那般不堪下作,由此可见,流言也不一定为真。我想,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路清继续保持着沉默,又或者说,他也逐渐认同了叶瑞航的想法,认同了自己的错误。
从始至终,他都先入为主地把颜殊歌当成疑凶,从未给过他解释与反驳的机会,现在想想,自己的自作聪明和自以为是,对颜殊歌实在是太不公平了。甚至,自己还做了那么过分的事。
“你有没有怀疑过一个人?”
有时候就是这样,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叶瑞航眉眼微挑,眸光中掠过一抹耐人寻味的光晕。
“你是说秦子宁?”经叶瑞航这么一提醒,路清的世界仿佛被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他的瞳孔瞬间放大,惊愕地看着好友。
从始至终,他都把秦子宁放在无辜的位置,那个宛若漫画中走出的俊秀少年,曾经就像一泓徜徉在巍巍高山间的清泉,让他有一种美好到不真实的错觉。他从未怀疑过他的动机,甚至将他放在需要备受呵护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的周全,只为他的平安。
如今看来,当初的自己,真是荒唐可笑到了极点。
叶瑞航点了点头,有些心疼地看着路清,他知道,秦子宁在路清心里一直占据着特别的位置,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他也不想打破路清心中美好的幻梦。
“我总觉得,颜殊歌和秦子宁的关系,貌似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路清说出自己的疑惑,正是因为这样,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将颜殊歌当成了自己的假想情敌。
“这个我还真不是十分清楚,不过据说他们从前的关系确实不错。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估计只有当初恒天的老人才能知道。不过说来也巧,也许一切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好了,我上次参加先锋音乐节,碰巧遇见了一个叫季成的人。”叶瑞航似笑非笑地看着路清道。
路清怔了怔,随即反应了过来,“你是说,颜殊歌从前的经纪人?”
似乎从别人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因此路清多少有点印象。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