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情敌攻略了 作者:东篱可采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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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盘算的?”路清不解地看着他,这件事多少让他有点惊讶。
张勋逐渐放手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本来嘛,张勋手底下也不只自己一个艺人,张勋之所以对自己这么上心,很大一部分是出于对叶瑞航的人道主义精神,现在自己的事业渐渐有了起色,颇有几分多年媳妇熬成婆的感觉,张勋这个时候抽身,算得上十分明智。只是,颜殊歌又是什么时候,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这许许多多的事情呢?
路清在心里怨念地腹诽着,你昨天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耍酒疯了,哪里有时间盘算这些事情?
“在我清醒的时候。”颜殊歌自顾自地走着,自动无视掉路清的怨念。
路清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家伙什么时候能把变脸的技能点清零啊,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可爱!
不过几分钟,两人就走到了附近的一个路口,张勋的车十分准时地停在了那里。
张勋看了一眼路清的大墨镜,又看了一眼颜殊歌有些倦怠的面容,伸手推了推眼镜框,蹙着眉道:“你们两个,以后不要折腾的太晚!”
“嗯。”路清无语地应承着,为什么他会觉得张勋话里有话呢,忽然间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张勋究竟是怎么看出来他们两人的不寻常的,这一点很值得推敲。
其实,张勋说这句话并没有太多的深意,只是想提醒两人注意作息规律,谁曾想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心里反复盘算着尽快搞定颜殊歌的某人,很不自觉地就想歪了。
这次要录制的是一档综艺节目,《特约来宾》剧组的主创人员,除了女一号乔乔因为档期问题没有来,其他主演几乎全部到场。
在后台的化妆间里,杜莎莎拿出自己烘焙的小点心,笑着递给路清,示意他尝尝味道。
两人在剧中扮演的是情侣,戏里戏外的互动都不少,杜莎莎人虽然生的娇小可爱,性格却十分爽朗,大大咧咧的,给人一种很干脆很舒服的感觉,路清对她的总体印象还不错。
接过杜莎莎手中那个小巧的盒子,路清道了声谢,看着眼前散发着浓郁牛奶香气的心形饼干,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一旁的杜莎莎,见他仍旧是那副直来直去的样子,正笑呵呵地与自己的助手聊着八卦,路清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呦,莎莎,你要不要偏心的这么明显啊,为什么路清有的吃,我们就没有?”夏寅早就换好了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语气里带了些许的调侃。
“哪里,你们可别瞎说,我刚才看路清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牛奶,一看就知道他没吃早餐,这不是怕他饿着了嘛!”杜莎莎连忙反驳。
夏寅的目光忽然间扫在了颜殊歌身上,嘴角暧昧地勾起,复又看了一眼路清手中的饼干,道:“莎莎,你可是不太了解路清的口味,他喜欢吃的应该不是这个?”
“哦,是吗?”杜莎莎倒是也没有多心,只是很随意地附和了一句,便专心地继续与助理聊天。
这句话倒是明显勾起了路清的注意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是觉得夏寅说这句话的时候,言辞间带了那么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
路清有些失神地坐在椅子上,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身体不太听使唤,连思绪也不知道飘向了何处,如上了发条的闹钟,僵硬地保持着现在的姿势,任凭化妆师精巧的双手在自己脸上发挥着精湛的技艺。他的头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一丝恼人的倦意一点一点蚕食着他所剩不多的清醒,脑子里却仍旧盘旋着夏寅方才的话,奇怪,夏寅是怎么看出来他与颜殊歌存在暧昧的呢?
“路清?”颜殊歌忽然在他耳边小声叫唤着,他看得出来,路清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整个人都传递着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路清尴尬地笑笑,这才恢复了几分清明。心里不禁抱怨着导演组的不人道,偏偏要选择他状态这么差的时候录制节目。
“我出去帮你买杯咖啡吧?”昨晚的事情,颜殊歌并不是忘记了,他只是本能地不想去提及,如今见路清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他心中忍不住生出些许的自责,路清昨晚要不是为了照顾他,今天也不用盯着黑眼圈来电视台了。
路清点了点头,没有拒绝颜殊歌的提议,心中还洋溢起一股淡淡的幸福感,有些痴迷地望着颜殊歌离去的背影,心想,有个人无微不至地关心自己,这种感觉真好!
节目一直持续录制了四个多小时,才在众人的抱怨中结束。路清拖着一身的疲惫,与众人简单地打了一个招呼,便自行离开。
路清从演播厅走出来,就彻底乱了方寸。原本平静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不经意的一瞬间被打乱,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颜殊歌了,他找遍了他能想到的每一个角落,化妆间,更衣室,洗手间……那一刻,他恨不得拥有上天入地的本领,来寻觅那人的足迹。可是,那人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始终寻不见踪影。
路清焦急地抓住杜莎莎的手,眼里满是焦灼与慌乱,好像丢了魂似的,“莎莎,你看到我的助理了吗?”
被路清这么一问,杜莎莎隐隐发现了几分不对,“录节目前,他不是出去帮你买咖啡了吗?难道……”
意识到了状况不对,杜莎莎的声音一下子小了,后面的话更是不知道如何去说,她有些担忧地看着路清,安慰道,“放心吧,他和我们一样都是成年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对了,你没有给他打电话吗?”
路清的心,一瞬间沉了下去,这一点他当然有想过,然而老天爷似乎偏偏喜欢在这一刻与他作对,颜殊歌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根本就打不通。
如今,颜殊歌不见了踪影,整整五个多小时,他究竟去了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生死局
路清的心开始一点一点冰冻起来,连呼吸都夹杂着几许凉薄。
他步履蹒跚地迈步走在宽阔的走廊里,茫茫然不知如何是好。周围一个个忙碌的身影与他擦肩而过,他却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似的,天与地的孤寂,此刻只剩下了自己,伴着一颗无措的心,在自责与不安中消磨着光阴。
路清此刻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荒唐,简直可怜到了极致。过去,他从未在意过那个人,也就无所谓关心,无所谓失去,等到一切发生了不可捉摸的变化,当那个人一点一点走进他的生活,走进他的心里,他却悲哀地发现,他什么也抓不住,如今更是连人都弄丢了。
身边不知道是谁在聊着八卦,路清走过一间休息室,正好听到里面一个有些八婆的声音在大声喧嚷,“电视台对街的一间西餐厅装修的时候出了事故,招牌掉了下来,听说还砸死了人呢!”
另一个声音附和着,“是啊,午休的时候我正好开车从那边经过,救护车现在还停在那里呢!”
……
路清不自觉地被他们的对话吸引。
砸死人!
难道说……
不,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路清脑子里忽然掠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那念头一点一点在心里滋生,伴随着原本的不安,顷刻间侵吞了他全部的理智,思考能力在一瞬间被吞噬。
他疯了一样地向着外面跑去,一路上跌跌撞撞地撞到了不少人,看着那一张张鲜活与生动的面孔,他忽然觉得分外刺眼,感觉那些人的存在成了他的绊脚石,成了他前进的阻碍。
曾经,他也是电视台的常客,里面的路径他再熟悉不过,明明印象中几分钟就可以离开这里的,为什么这条路像是一下子变得没有尽头了,或者说,它的尽头早已被黑夜吞没,在他的视线里无从察觉。
奇怪,电梯的速度为什么这么慢?他的腿,又为什么这么不听话?明明不是很远的路程,可是为什么却像是没有尽头的荒原,怎么也走不到终点呢!
他一遍又一遍地打着颜殊歌的手机号码,耳边回荡着呼啸的风声,还有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路清疯了一样地穿梭在街头巷尾,穿梭在拥挤的人流中,近乎着魔一般寻找着颜殊歌的身影。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前所未有的清醒,他不想去理会别人的想法了,也不想去计较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是是非非。
即使颜殊歌真的如外人眼中那么污秽不堪,即使颜殊歌真的是害死自己的凶手,又能怎么样呢?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如过眼云烟一般,就应该随风飘散,彻底荒芜。人活着,本身就要背负许许多多,如果在过分纠结、过分在意,岂不是太过辛苦?
他只知道,他想要那个人,那种感觉从未如此刻这么强烈过,他甚至无法想象,如果颜殊歌真的从自己生命里消失,他的人生会是怎样一种惨淡经营。
路清觉得自己已经疯了,他居然爱上了一个世人眼中的人渣。
只是别人怎么看又算的了什么,最后的最后,陪着他看世界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
想到这里,他忽然顿住了脚步,木然地望着前方被人群围堵住的咖啡厅门口。
此时此刻,他眼前恍惚间倒映着昨天的自己,执着地坚守着所谓的信条与坚持,却偏执地被仇恨与麻木迷失了自我。
如今仔细一想,他甚至觉得过去的自己很可笑,很可怜。
他有些自嘲地笑笑,路清啊路清,你真是全天下最愚蠢至极的人,干嘛要去听信所谓的流言蜚语?干嘛要去在意别人的目光?背叛世俗又算得了什么,难道要背叛自己的心吗?
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情圣自诩看破红尘,到最后,能真正潇潇洒洒,禁坏坦荡的又有几人?
都说游戏红尘,可是,红尘怎比游戏?一旦陷进去了,左右都躲不过身不由己。
路清知道,自己是彻底无药可救了,不管他承认与否,他都无法抹杀颜殊歌在他心中的位置,他甚至忘记了,身体和心,究竟是哪一个先背叛了原本的意志?
他慢慢地向着人群走了过去,心中有一个声音不断地祈求着,一切都是自己多心了。
这世界有那么多人,生生死死,循环往复,怎么会偏偏这么巧呢?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
很多看热闹的人一点一点退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抬着一个担架走了出来,担架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只是周身都被白布遮盖上了,根本看不出面目。
那块白布,似乎就像一扇门,生生隔断了两个世界。一个生,一个死!
耳边似乎还能听到什么人声嘶力竭的哭声,在本应喧闹却泛着死寂的街角,徒增几分诡异。
真的,死人了?
路清愣住了,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懦夫,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因为他连问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勇气都没有,更不敢多看那担架一眼。
“路清,你怎么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路清猛的抬起头,就看到颜殊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面前。他的外套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在略显萧瑟的风中,显得分外单薄。凉风阵阵,他的额头却不知为何被汗水打湿了,向来惨白的面颊却红润异常,连呼吸都有些急促,像是刚做完剧烈运动的人。
路清的目光不经意一撇,乍然就看见他袖口那鲜红的血迹,那红有些刺眼,与洁白的衣料对比起来,竟然异常狰狞。
路清不管不顾地走到他面前,伸出双臂紧紧地将他搂在怀里。
“吓死我了……你没事,真好……”路清有些无意识地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肩膀,语气里竟是带了些撒娇的释然。
颜殊歌一愣,不知所措地任由他抱着自己,迷茫道:“我为什么要有事,神经病!快松手,免得被人看见了惹麻烦!”
自己的咸猪手再一次被嫌弃,路清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袖口,心间涌起一股担忧,“你身上怎么有血?”
说完,路清也不理会他的反抗,大摇大摆地抓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翻开他的袖子检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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