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情敌攻略了 作者:东篱可采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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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殊歌急忙甩开他,一双眼不安地看着四周,生怕这一幕被人撞见。
还好,现在大部分人的视线都在事故现场,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举动,颜殊歌心中不免有些庆幸。
“刚才我在那里帮忙了,身上的血是那个女孩的,她受了一点外伤。”颜殊歌伸出手指,指向事故现场的方向。
想起方才的一幕,他至今仍旧有些后怕。
今天是周末,很多情侣都不会放过这难能可贵的约会时机。原本浪漫的二人世界,阎王却偏偏要插上一脚,只能说人世无常,谁能料想到会飞来横祸呢!
刚刚那对情侣碰巧经过咖啡厅门口,谁曾想到那高高悬挂的招牌会突然间掉下来,男孩当场死亡,女孩伤的也比较严重。
只是重伤的,究竟是身体,还是心呢?
不过须臾之间,转瞬就是死别生离。
颜殊歌的目光一点一点暗淡了,不忍之情油然而生,他甚至想,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呢,反正他活着也不过就是行尸走肉,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已。
他有些自嘲地笑笑,干嘛不替好人死了呢,真是的!
“回去吧。”这时,路清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离开这里。呆在事故现场,或多或少影响人的心情。
颜殊歌点了点头,也觉得有些疲惫。
风凉,心亦冷,颜殊歌有些无奈地看着只穿着衬衫的自己,与周围一个个保暖措施做的极好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外套早就给了那个受伤的女孩。
身上忽然传来一股暖意,颜殊歌回过头去,恰巧看见路清的手正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路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自己身上。
“走吧,别想了,这种事情,我们也只能感慨一下而已,终究什么也做不了。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出生,每天都有人死亡,也许说不定哪一天就轮到我们了呢!有时候不是我们麻木了,而是我们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无奈。在死神面前,貌似人类的所有情绪都变得毫无意义,因为他不会同情,也不会怜悯,只会麻木地收割着人们的生命。”
看着颜殊歌眼底的迷茫,路清觉得心里竟萌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释然,那种感觉是愉悦的,是轻松的,仿佛这就是人们所追求的宁静致远。
那熟悉的背影一如往昔那般,落寞,孤独,却仿佛照亮了路清归去的路。
路清笑了,这个人连陌生人都要帮助,又怎么可能会主动害死人呢?
别人眼中的颜殊歌或许是不堪到了极点,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地看到了他的脆弱与善良,还有那来源于骨子里近乎执拗的倔强。
试问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做出不堪的事呢?
这几里面究竟有什么隐情,他一定要查清楚!路清暗暗下定决心,似是在给自己打气。
殊歌,我希望你是我的,可我知道,你恨我!
路清明白了什么叫自作自受,却仍旧不知道如何打开两人之间的枷锁,只希望时间可以改变一切,让他有机会可以真正地走近他。
作者有话要说:
☆、偷窥
晚上,颜殊歌如往常那般出去借酒浇愁,并美其名曰鬼混。
路清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觉得没来由的心疼。那一刻,他好想阻止他,让他不要去那种地方,不要继续装作没心没肺地生活。
可是,他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立场去阻止颜殊歌,他只是他的助理,而不是他的谁!
人有时候就是喜欢犯贱,路清觉得自己就狠狠地贱了一把。过去,他对颜殊歌百般□□,千般愚弄;如今,一切都反过来了,他只想真正走进他的心。只是天怒人怨,这一切都是奢望,颜殊歌不介意与他发生暧昧的关系,却独独将两人的关系固定在了肉/体上。而心,却从来没有交集。
房子里空荡荡的,一如路清此刻的心情。不过,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路清知道颜殊歌一般都是很晚才会回来,也就毫无顾忌地走到颜殊歌的房间。身为一个单身男人,颜殊歌却总是将物品整理的井然有序,这一点有时候让路清很是懊恼。路清看着整洁干净的房间,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如果颜殊歌能抽出点时间打理好自己的饮食就好了,总把自己搞的跟非洲难民似的,路清几乎怀疑他有自虐倾向,身体里的防腐剂估计能练就一个木乃伊了。
他忐忑地打开颜殊歌的房里的抽屉,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里面的东西摆放的十分整齐,都是一些日常用品。
叹了口气,路清仍旧觉得不死心,又将注意力转向了衣柜里。
柜子里面挂满了衣物,虽然清洗的干净整洁,但是成色却不是很新,看得出应该是前几年流行的款式。不知道为什么,路清忽然觉得眼睛里传来一阵酸涩的感觉,心口更是有点闷。
在房间里找了许久,也没有任何发现,正当路清死心的时候,他注意到颜殊歌床上的两个枕头似乎不怎么协调,有一个明显高了一些。
路清忙把高的那人抓过来,用手摸了摸,脸上露出几分了然之色。果然,这个枕头的触感有些硬,好像里面藏了东西一样。路清坐在床上,把枕套拉开,从里面摸出来一个约两公分厚的本子。
偷窥别人的隐私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他又迫切地渴望了解颜殊歌,了解他鲜为人知的过,这种矛盾的心情,让路清挣扎在悲哀与激动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路清有些忐忑,又有点兴奋,他的手指甚至没出息地颤抖起来,隐隐有一种感觉,也许,他会发现什么惊人的秘密。
打开本子的一刹那,路清整个人都被震撼了。
准确的说,这应该算是一份有些潦草的歌曲初稿,里面是一首首妙手偶得的作品和未成形的段子,无一例外都是未发表过的,右下角还清晰地写着创作时间,旁边还有一个看起来有些俏皮的署名最后一笔明明应该向下,却偏偏欠扁地调了上……歌!
那清秀的字体路清再熟悉不过,曾经颜殊歌就是用那清秀的字体,当着自己的面写出了一首精妙的曲子。
路清的注意力全部被这些歌曲吸引,他甚至不受控制地哼唱起来,轻吟着那些美妙的旋律。路清嘴脸的笑意越来越浓烈,还有点自鸣得意的意味。想不到颜殊歌竟然这么有才,对音乐的造诣一点都不输给好友叶瑞航,路清忽然觉得自己捡到宝了。他不自觉地翻阅着,期待着更多的惊喜。
忽然,里面记录的一首作品吸引了他的注意。《藏心》,2009年1月7日!路清彻底傻了,像个木偶一般,他的瞳孔因为震撼而放大,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这里记录的时间,比秦子宁首发的日期早了将近一年,难道这首歌真正的作者是颜殊歌?
怪不得,怪不得秦子宁自从《藏心》后便很少有好的作品,甚至很多人都说他江郎才尽,原来竟然是盗用了别人的心血!
路清早就看出来颜殊歌与秦子宁之间似乎有很深的纠结,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桩公案。
秦子宁今天的一切都应该属于颜殊歌,这个傻瓜,眼睁睁看着别人侵占自己的东西,竟然都不知道反驳。
殊歌,为什么把所有的委屈都留给自己?路清只是想想,都觉得无比心疼。
笑了笑,路清这时又觉得有那么几分侥幸,兜兜转转,一切又回到了原地,原来让自己悸动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是颜殊歌一个人而已。经历了四年的浮浮沉沉,他错爱过,更错过,如今,他终于找到了对的人!
不,一切不会有表面上这么简单,颜殊歌没有揭穿秦子宁剽窃自己,一定还有别的原因,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他迫切地渴望知道答案。
他慌慌张张地翻出季成的手机号码,若是除了颜殊歌本人以外,估计也只有季成知道当年的真相了。
电话接通的瞬间,路清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是什么,只觉得心乱如麻,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成了一团浆糊。
“《藏心》是殊歌写的,秦子宁盗用了他的作品,对不对?”等待似乎是一个最为漫长的过程,路清能够轻清晰地感应到自己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呼吸和心跳声。
“你怎么知道。”那边的季成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选择了承认。季成知道,路清敢打电话询问他,就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既然无法继续隐瞒,那么索性告诉他好了。
殊歌,不要怪我,有些事情,不是你视而不见,就可以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季成想,四年了,终究还是瞒不下去了,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结果,对颜殊歌来说,又会意味着什么。
季成的这个回答,早就在路清的意料之中,只是他并没有因此满足,他渴望知道更多,了解更多。
“殊歌,和秦子宁究竟是什么关系?”犹豫了下,路清终究还是问了这个问题,这个他一直怀疑,却不想承认的问题。
季成笑笑,声音里却带着几分萧索,“我说过,殊歌是我带过的最有灵气的艺人,只可惜,他的一切都被秦子宁毁了!”
“为什么?”路清脱口问道,心里却有些惶恐。
“我凭什么告诉你?”电话那头传来季成略带挖苦的声音。
“我喜欢他,我想要了解当年的真相,而且,我会保护他,不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路清信誓旦旦道,也不知道是说给季成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呵呵,就凭你?”
季成漫不经心的语气,刺痛了路清的心。
只听季成叹了口气,道:“路清,我承认你是一个有潜力的新人。但现在的你,凭什么做出承诺,你现在的地位,连秦子宁都不如,你又凭什么保证不让他受到伤害?我佩服你的勇气,也心疼你的天真,殊歌他被伤的太深,他不会再动心了,他的心早就锁上了,他连自己的感受都可以不在乎,又有什么人能让他牵绊呢?”
电话突然被挂断,耳边只剩下一阵嘟嘟声。
路清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季成的话语,他不会再动心了!不会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太天真了吗?
路清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身体异常沉重。他好恨,恨自己为什么在颜殊歌的生命里迟到了,恨自己现在只是一无所有的路清,恨自己对颜殊歌造成的不可弥补的伤害!
难道,真的就没有机会了吗?
客厅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响动,路清知道颜殊歌回来了,他忙将东西收好,把房间恢复成了本来的样子,这才收敛起自己的情绪,走了出去。
颜殊歌的生活方式总是那么固定,此刻,他正坐在沙发上吃着泡面,全然忘记自己那千疮百孔的胃经受不起这种摧残。
路清愤恨地走过去,被他气的不行,忍不住对他吼道,“明知道自己胃不好,为什么还要吃这个?”
颜殊歌不明所以地放下筷子,一双眸子清澈如水,看起来很是无辜,他笑了笑,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饿了,偶尔吃几次没什么关系的。”说完,他便不再理会一旁的路清,继续咬着碗里的泡面。
路清咬了咬牙,他真是恨极了颜殊歌的无所谓,同时又无能无力。他不管不顾地从他手里夺过泡面,对着他吼道,“颜殊歌,你到底想怎么样?不要总是装作什么都不在乎,你有没有想过,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又怎么会有人爱惜你呢?你这个样子,真是让人讨厌极了!”
路清眼里的怒火不经意地流露,他不是想冲颜殊歌发脾气,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想靠近他,却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在爱情面前,他就是个毫无经验只会自以为是的白痴!
怪不得季成会说他是个可怜虫,想来还真是如此!
这边,颜殊歌的心情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他不知道路清为什么忽然发这么大的火,不过在颜殊歌看得出来,他的愤怒是真的,不掺杂丝毫杂质。
回想起自己与路清的关系,或暧昧或嘲讽,却唯独少了几分真诚。颜殊歌知道,路清的讨厌,绝对是真的。
他有些无奈地笑笑,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无所谓与不在乎,“我知道,你讨厌我!”颜殊歌说完,也不管路清的反应,径自走回房间。
“没错,我讨厌你!”路清恨声道,心却痛到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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