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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先生解战袍[重生] 作者:桃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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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年下 重生 近水楼台

  榻上的纪平脸色苍白,见赵承进来,还挣扎着要起身行礼。赵承连忙拦住他:“丞相不必多礼。”
  这是君臣二人第一次会面。赵承言行得体,纪平频频暗赞,心道新君虽然年少,可好在气度不凡,他日成就必然远迈乃父。想到这里,纪平便欣慰地笑了。
  赵承对他父亲口中的“乱臣贼子”居然生出了好感,深感自己不孝。不过他丝毫没有负罪感。寒暄之后,赵承便把刚才在纪府门前打算好的事说了出来:“丞相可觉府邸年久狭小?北阙甲第紧邻未央宫北门的位置刚好空出一块地方,朕欲将其赐予丞相,以贺丞相病愈。”
  纪平一怔,似乎没有想到赵承会提到这么件事。他心中一暖,而后摇了摇头:“臣谢过陛下。只是故居虽小,却是住惯得好。陛下容臣多句嘴,那块好地方,您若暂且用不到,不如留给阿桓做新居。阿桓天资过人,前途无量,也许过不了许多年,他便能用得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臣无日可归乡
 
  赵承愣了好一会,才隐约纪平也许是……那个意思?可纪平这话说得含糊,他也不敢肯定。于是赵承犹豫了一下,谨慎地问道:“丞相的意思是?”
  纪平笑着点了点头:“就是陛下以为的那样。”
  这话说的略狡猾啊,赵承心道,说句话都要先留退路的老狐狸。于是他撇了撇嘴,稚嫩的脸上一派天真:“但是北阙甲第,那可是只有身份十分显赫之人才有资格置宅的地方啊。长卿……哎。”
  纪平的脸上除了病容看不出任何东西,他轻声说道:“臣说了,阿桓天资过人,必然前途无量。”
  赵承摆了个能把自己肉麻出一身鸡皮疙瘩的懵懂表情,眨了眨眼睛,说道:“长卿天赋是好,可是文成侯早逝,他今后的路怕是颇多荆棘啊。”言下之意,纪桓虽然姓纪,可只跟纪延年有关系,到时候万一你纪家出了什么事,可别想扯上他!
  哪知纪平一笑:“陛下多虑了,阿桓是臣最看重的晚辈,如果他需要,整个纪家都会是他的后盾!”
  赵承惊呆了。怪不得纪平不肯说明白,这哪里是他“以为的那样”?
  赵承的确不愿纪桓同这即将风雨飘摇的纪家再扯上什么关系,可是他依旧忍不住心动:延绵了几百年的纪家是何等显赫,纪平的一句“鼎力相助”又是多么大的诱惑!
  若是有了这样的助力,纪桓的前途无量自会事半功倍!
  赵承一时间没有答话,而纪平也并不着急。他似乎笃定赵承一定会答应他似的,不但泰然自若,而且连脸色都似乎好了几分。
  果然,赵承没有抵挡住这样的诱惑。片刻后,他点了点头,对纪平说道:“丞相提携后辈之心当真令人感佩,如此朕便带长卿谢过丞相了。”
  纪平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臣谢陛下。”
  赵承没有推辞,他当得起纪平一声谢。纪平远见卓识,他知道如今的纪家早晚会不容于今上,若是自己身后,那些不肖子侄还不知收敛,恐怕这一天还会来得更早些。而他今天这一番话,相当于对天子言明今后会将纪家交到纪桓手里。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纪桓手中的纪家和他纪平手中的纪家,对赵承而言是绝对不一样的。
  纪平不瞎,他自然看得出赵承对纪桓不一般的倚重。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暗自叹了口气,少年心性最是无常,可他现在又只能寄希望于天子的少年心性。
  而赵承则咬了咬牙,纪平的这份大礼看着诱人,可处理起来又岂是容易的?
  正在自己家里苦思冥想要怎么说服赵承的纪桓,还不知道他跟自己的世父已经一拍即合,谈拢了价钱把自己打包卖了。
  此时,纪平喘息了一会后,又对赵承说道:“陛下,容臣多句嘴。鹰终究是要搏击长空的,”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赵承一眼,“一味养在笼中,是要毁了他的。”
  赵承沉吟半晌,深深看了纪平一眼,点头道:“朕明白了。”
  纪平终于了了一桩心事,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可是长久以来一直维持着他的那口精气也随之飘然散去。纪平抓着赵承的手,颤声说道:“臣斗胆请求陛下,一定要善待这大好河山,善待黎民苍生。”说到这里纪平似乎激动了起来,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
  面前这人,固然是主上不喜的权臣,可又何尝不忧国忧民,不殚精竭虑?赵承难免有些难过起来,他轻拍着纪平的后背,轻声道:“丞相要保重身体啊。”
  纪平笑着摇了摇头:“臣这病好久了,臣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臣心愿已了,拖得再久,于人于己也无益。”大概是人之将死,这用脊梁支撑了大周几十年的强硬老人竟露出了一分脆弱的神色。他的目光一点点涣散起来,语气中突然带了浓重的悲意:“臣原想待天下大定,便可告老还乡少享天伦之乐,可终究是痴心妄想了。”
  成平十二年九月,还没等新帝来得及改元,丞相纪平便溘然长逝。天子下令大行令亲自安排丞相丧事,以国礼葬之,纪平长子纪谨之袭爵,封户一户为减。
  也是生荣死哀。
  纪桓没能参加世父的葬礼。彭城的事不能再拖了,赵承去探望过纪平的第二天,便下令以纪桓为使者,持节前往彭城,与匈奴人和谈。
  虽然赵承不情愿,虽然赵承对纪平对他寝殿的事了若指掌感到不满,但他不得不承认,纪平说得是对的。纪平是家雀还是雄鹰,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不过是在大周的地盘上当一回使者,怎么比得上上辈子他以弱冠之年深入大漠之凶险?赵承忧伤地反省着:他大概是老了,才会这么患得患失。
  纪桓临走的前一天,十分心大地待在清凉殿看闲书,坐等家丞给他打点行装送过来。赵承抽了抽嘴角,忍不住问道:“先生,你的马可准备好了?”
  纪桓茫然地摇了摇头:“需要臣亲自准备马?”
  赵承:“……时间紧迫,先生恐怕要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多有辛苦。不挑选几匹得用的坐骑,可怎么好?”
  纪桓这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而后他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家里的好马不少,但是长得好看的就只有两匹。棕色的脾气不好,踢过我一次;白色的……白色的不适合夜行。”
  赵承:“……”长得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不适合夜行又是什么鬼?你是去当使者不是去当刺客的啊!
  纪桓无辜地抬起头:“臣没有得用的马。”
  最后赵承只得大费周章地亲自带纪桓去了趟上林苑,让他挑选“长得好看脾气好非白色”的马。
  上林苑地跨五县,纵横三百里,养着各种奇珍异兽,自然少不了成群的宝马。马奴特地将漫山遍野放养的马都合在一处,以供纪桓挑选。最后纪桓选出两匹温顺耐用漂亮的马,满意地准备离开。正在这时,一匹野惯了的神骏大概是不满长时间被束缚,突然挣脱了马奴,冲着“罪魁祸首”奔了过来,并高高抬起了前蹄。
作者有话要说:  
 
  ☆、鲜衣怒马纪家郎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赵承失声叫道:“长卿!”可他离得实在太远,根本来不及救援。
  好在那时候的世家子,是必须得精通六艺的。纪桓虽然不擅武艺,但反应不慢。他一见那马野性大发,当即往其身侧疾行几步,躲过了那一脚。
  赵承这才松了口气。
  可还没等他这一口气吐完,便见刚逃过一劫的纪桓居然不赶紧离那马远点,反而伸手抓住了缰绳。
  赵承一口气噎在胸口,憋的生疼,他气急败坏地吼道:“你想干什么!”
  他再也忍不住,费力地冲破尽职尽责的侍卫的重重阻拦,向着纪桓奔去。
  纪桓抓住缰绳,身子用力往后坠了坠,而后突然发力,一下子就跃上了这匹发狂的马!他紧紧攥住缰绳,同时口中高呼了一声“吁——”
  不得不说,马夫将这马驯得着实不错。虽然脾气野了点,但听得这一声令下,这马竟真的安静了不少。它前蹄不安地在地上踏了几下,而后便渐渐在纪桓手里服帖了起来。
  事情发生不过片刻工夫,野马被服时,赵承才堪堪冲到纪桓面前。赵承一把把人从那马上拽下来带得远远的,上下打量了好几遍,才心有余悸地问道:“你没伤着吧?”
  纪桓朗声笑道:“臣无碍。”
  赵承看着他没心没肺的脸,气得牙都快咬碎了。他疾言厉色的呵斥道:“胡闹!马惊了你不躲远点,逞什么能?!这上林苑的马奴和侍卫都是死的吗!”
  纪桓倒是一点也不害怕,他兴奋地问道:“陛下,臣的骑术还行吧?”
  赵承:“……”
  纪桓扔下赵承一个人心塞,自顾自又溜回到马旁边。那是匹纯黑的马,膘肥体壮,鼻孔很大,这会还在啾啾地哼着热气。纪桓摸了摸马,转头对赵承说道:“陛下,这马也给了臣吧?”
  赵承一听便急了,纪桓要是骑着这么匹马去和谈,他晚上非得睡不着觉不行。赵承板着脸,严正地拒绝道:“不行!这马野性未除,险些伤了朕,朕怎么还能留它!”
  纪桓点点头:“所以刚好送给臣啊。”
  赵承只好实话实说:“不行,这马脾气太大。”
  纪桓:“无妨。”
  赵承此时真是心塞得无以复加,他以为只有如意爱一条道走到黑,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却全然不知,那才真叫子承父业!他抽了抽嘴角,说道:“……这马长得也不好看。”
  纪桓啼笑皆非,心想今上果然还是少年心性,挑个马还嫌弃好不好看。他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可它合臣眼缘啊。”
  赵承:“……”
  纪桓临行前夜,同赵承同榻抵足而眠。
  赵承在为纪桓践行的时候使了个坏,略微灌了他几杯酒。别看纪桓常年流连欢场,可酒量却着实算不上好。一圈酒下来,他就有点发晕了。若非赵承念及他明日就要踏上征程,恐怕纪桓就要醉在当场。
  微醺的纪桓由赵承亲自引着,来到他的寝殿。被酒熏得有些迟钝的大脑并未觉得赵承抵足而眠的要求有多少不妥,而是呆笑着倒在赵承榻上,很快便昏昏欲睡了。
  榻上人鲜艳欲滴的脸在灯光下如同一波春水,掩了不知什么暗潮涌动,勾得他的魂都要掉进去了。赵承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他愣了片刻,突然转身急步走出内室。
  赵承找到了一壶半凉的茶,给自己灌了下去。在静谧无人的大殿里,他苦笑了一下:几十年都过去了,他又是急什么呢?
  待他转回殿内,纪桓好像已经睡着了。听见动静,纪桓费力的睁开一只眼睛,没什么意识地咕哝了句“陛下”,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赵承哭笑不得,然后说好的抵足而眠在某些人的心安理得之下就成了相拥而眠。他在纪桓耳边说道:“万事小心,别逞能,全须全尾地回来最重要,知道吗?”
  纪桓也不知道听见没有,含混地“嗯”了一声。
  赵承想了想,又说道:“还有那劣马,我看它脾气大得很,要不你还是别带它了。”
  纪桓翻了个身:“阿骊很乖的。”
  赵承:“……”就这么几天的工夫,居然还给那破马起了个名字!
  他叹了口气,低语道:“你可让我省点心吧。”
  这回纪桓没再回答,大概是真的睡着了。
  赵承却是半宿没睡着,他恼羞成怒地在心中将其全部归咎于那壶茶。而第二天醒来,当他发现自己居然窝在纪桓怀里而且竟然睡得很舒服时,火气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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