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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先生解战袍[重生] 作者:桃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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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年下 重生 近水楼台

  显然,赵承好言好语叫“阿兄”的时候并不多见,赵显明显愣了一下。他们兄弟二人走到外殿,赵承低声才问道:“先生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
  赵显想了想,如实说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坐着车正往城里赶,侍卫老远就看见他们打斗了,道边的玉米地都被砍得惨不忍睹。我一想,长安城外公然械斗,这不是要翻天么?我就叫人过去看看,哪知,居然是长卿。”
  “先生一个人?”赵承疑惑地问道。
  赵显肯定地点了点头:“只有他一个人,身边连头畜牲都没有。”
  赵承抽了抽嘴角:“那刺客呢?”
  赵显挥了挥手:“那帮人做贼心虚,叫我一嗓子吓跑了。有一个不死心的,砍了长卿一剑就服毒自尽了。”
  赵承:“……”也就是说死的死逃的逃,一个有用的都没抓住,想兴师问罪都不知道找谁,真是干得漂亮!
  这时太医已经诊断完毕了,为首的那人捧着块绢帛,战战兢兢地看了赵显一眼,然后把手里的东西呈给赵承:“请大王过目。”
  赵承对医术一窍不通,胡乱扫了一眼便问道:“先生能好吗?”
  太医苦着张脸,小心翼翼地说道:“有七,哦,不,八成希望,如果明日这个时候能醒过了,便无大碍了。”
  赵承知道,伤成这样还有大半希望能好,已经很不错了。八成也好七成也好,剩下的还有他的气运庇佑!他是天子命,神魔也要避让三分!
  纪桓真的在第二天晚间醒了过来,此时赵承已经守了他整整一天,连进食喝水都没有离开过,更别说睡觉了。纪桓醒来时有那么一瞬间,浑身都没有知觉,他迷迷糊糊地想,我这是死了么?而后他对上了赵承热切的双眼,不禁一愣:“大王?”
  可惜他嗓子哑得不行,赵承只见他嘴动,根本没听见声音。不过这点小事根本比不上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赵承激动而小心翼翼地握住纪桓的手,喃喃道:“长卿……”
  几名太医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连声恭贺赵承,自己也喜笑颜开。赵承心里高兴,却还是细心地问过了种种注意事项,才放他们离开了长祚宫。
  赵承一整天没有休息,却一点也不觉得累,他见纪桓昏昏沉沉又要睡过去,忙把考虑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先生,我想回封国去。”
  纪桓一怔,有一会才反应过来赵承的话。他顿时觉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看着忐忑等着他回话的赵承,含笑点了点头。
  赵承想这事已经很久了,之所以一直拖着没说,完全是怕纪桓惦记着纪延年的死,不肯离开。可谁知道,转眼间储君之位的争夺已经演化得那么激烈,更是有人连他这么“无害”的小小少年都惦记上了。这一次纪桓运气好,碰见了齐王车驾,可若是还有下次呢?
  赵承根本不敢想,如果再次失去纪桓,他会怎么样。
  纪桓两天未归,也没遣人报个信,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想必已经乱成一团了。第二天一早,赵承让郑安亲自拿了纪桓的印信,到纪府报声平安,顺便把如意带来。他自己则选了不少珍玩去了赵显家里,代纪桓谢过他救命之恩。
  赵承突然想到,前世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救命之恩,才让纪桓最后宁肯牺牲自己,也要救他一命呢?
  说来赵承这还是第一次来齐王府。赵显显然有点意外,他这弟弟一向对他冷淡,这回居然登门道谢,看来这纪长卿在他心里的地位还真不一般呢。
  他们兄弟二人寒暄了几句后,便开始满嘴屁话天马行空地兜圈子,最后赵显先按捺不住,对赵承说道:“刺杀长卿的死士,我查到了一点线索,很可能是大兄派去的。”说完赵显站起身,亲自去了趟内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捧了一支羽箭。
  赵承接过羽箭,遍寻了一周后总算发现,箭杆上刻着一个大篆的“赵”字。
  赵承:“……”这个“赵”字的写法的确是赵舜惯用的没错,可是中山王私印见过的人绝对不少,谁还不能模仿一下这个“赵”字了?
  只不过真凶是谁,目前来说还真不是最重要的。赵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顺着赵显的意思做出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
  看着赵显满意的样子,赵承“愤愤不平”地说道:“可是大兄为什么要刺杀我的先生!”
  赵显叹了口气,说道:“阿承,你有所不知,自从父亲病了以后,咱们这位大兄可是草木皆兵,见谁都觉得有威胁。唉,你自己多加小心,那天的事,谁知道呢?”
  赵承垂着头,看不清表情。良久,他才抬起头,对赵显说道:“阿兄,我今天其实是有事相求:等父亲病好一些了,我想回封国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嗯……它其实是个过渡段
 
  ☆、便有祸心此中藏
 
  “阿兄,等父亲身体好一些了,我想回封国去。”赵承诚恳地说道。
  赵承这是真心话,他这辈子的确是不想再淌这趟浑水了。反正大周运势未尽,不在他手里中兴也有别人;就算他的两个兄长都不行,总还有后人。
  赵显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沉吟道:“哦?可惜父亲未必会答应。”
  赵承咬了咬唇,突然对着赵显深深一揖:“阿兄,求你帮我!”
  赵显没有说话。
  从齐王府离开后,赵承便开始盘算起来怎么离开长安,什么时候离开。看赵显的意思,显然是想趁机坑赵舜一把的。那支刻着“赵”字的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赵显从现场捡到的,不过就算是,要拿它问一个诸侯王的罪名,也实在太难了。
  可是,如果这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那就大大不同了。堂堂中山王已过而立之年,却跟自己十四岁的弟弟过不去,只要他闹上一闹,无论真假,赵舜都决计要惹上一身腥。
  赵显打得无非就是这么个主意。
  赵承闭着眼睛靠在车里,他的大兄一贯精于阴谋,跟他中山王意见相左的朝臣,很少有没被他坑过的。这回眼看着要被头脑简单的齐王摆上一道,也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不过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去封国,怎么都好,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纪桓刚刚醒过来,每天昏昏沉沉的,恨不得要睡八个时辰,除了服药赵承几乎从来不会打扰他。如此过了十几天,纪桓的伤口渐渐愈合,偶尔也能坐起来一会,逗逗如意说说话什么的了,赵承觉得有些事宜早不宜迟,便把就国的事提上了日程。
  这一天,风和日丽,难得六月的天还不怎么热。赵承坐在纪桓榻旁看书,突然对他说道:“先生,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要回封国的事吗?”
  纪桓点了点头:“大王真的想好了?臣怕你舍不得长安。”
  赵承决然摇头:“这是非之地越早离开越好。先生,我保证以后我有能力的时候,一定会给文成侯一个交待,你不要急,好不好?”
  纪桓点了点头,惆怅地说道:“父亲说他一生杀伐,马革裹尸方是归宿,能死在家里便算善终。何况他生荣死哀,已是万幸,便不要过分执着于他的死了。可是……臣总不甘心,又不愿让他担心。”纪桓的眼睛渐渐蒙上了一层伤感的雾气:“不说这个了,大王突然提出就国,今上怕是很难同意吧。”
  赵承心不在焉地说道:“齐王有办法。”
  纪桓虽然病中脑子比较慢,但是对赵显居然有办法解决这种难题,还是挺意外的。他怀疑地“哦?”了一声,问询地看向赵承。
  赵承也没打算瞒纪桓。他翻出赵显给他的那支箭,递给纪桓看了一眼:“喏,就是这个,先生认得吗?”说着他把那个“赵”字指给纪桓:“这里有个标记。”
  纪桓看见那个字,挑了挑眉毛:“中山王?”
  赵承点了点头:“赵显说,这是他在救你的地方‘顺手’捡到的。所以……”
  纪桓责备地摇了摇头:“大王,齐王是您的兄长,您怎么能直呼其名呢?”
  赵承无意为这种小事让纪桓不高兴,他“嗯”了一声,从善如流地说道:“是,中兄捡到了这支箭,他认为那事是大兄做的。”
  纪桓失笑:“一支箭而已,长安城里见过中山王私印的恐怕不在少数,这恐怕什么都说明不了。”
  赵承点了点头:“是啊。赵……嗯,中兄举证自然什么都说明不了,但是如果换我们举证,效果恐怕会好一点。”
  的确会好一点,人心总会偏向弱者,十四岁无依无靠的少年和阴险狠毒的中山王谁更惹人怜爱简直不用想。尤其是中山王的那些政敌们,大概是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落井下石的。
  纪桓却皱起了眉头,似乎颇不认同:“就算是中山王做的,可他只不过是要刺杀臣,而且还是个未遂,天子大概根本不会把他怎么样。”
  赵承撇了撇嘴:“不,你的骑童不是驾车走了吗?后来他碰上了那些黑衣死士被他们顺手杀了,我可以说,当时我就在那辆车里。”
  纪桓大惊,兄弟阋墙,恐怕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父亲都无法忍受的;如果赵承真的这样做了,中山王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纪桓霍然变色,语气异常严厉地说道:“大王,陷兄长于不义,这就是父亲和臣教您的吗?”
  赵承本身对“陷兄长于不义”并没有多少感觉,反正他那兄长本来就没什么义。他对纪桓解释道:“先生,赵舜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刻薄寡恩,好大喜功,心胸狭窄,如果他真的做了储君,恐怕还比不上赵显。父亲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事杀了他,我只不过想让他暂时翻不了身而已。而且此事一出,就算父亲不急,群臣也会逼他立储的。无嫡立长,储君之位必定是赵显的,而我,只要跟赵舜一起离开长安就可以了!”
  可无论赵承怎么说,纪桓就是不松口。最后纪桓翻身下榻,重重顿首:“大王行差踏错都是臣之过。”这一动作简直耗费了纪桓那具虚弱的身体里所有的力量,他这一跪就再起不来了。赵承的心疼得都要揪起来了,哪里还会不依。他慌忙把纪桓抱上榻,哄道:“好了先生,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模模糊糊间,那少年已经长得和自己一样高了,纪桓无力地倚在他肩上想道。这世道那么险恶,要逼得一个孩子非得通过阴谋诡计才能活下去吗?纪桓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无能为力过,他暗暗攥紧了拳头:如果非要有人染上鲜血才能活下去,那也不该是他。
  七月里,最后的暑热疯了似的袭来,简直比夏天还要难捱。纪桓的伤倒是一天天好起来了,太医前两日又给他换了一副药,并且允许他每天出去走动一两个时辰了。
  赵承没再提过那桩上不得台面的事,可纪桓知道,他没有一刻不在苦思冥想怎么离开长安。纪桓心酸地叹了口气,他是天之骄子,本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使他只是个装了一肚子稻草的绣花枕头,也该在封国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富贵荒唐的日子,凭什么要为了活下去而奔忙?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纪桓深吸了一口气,随手拿过一支简牍,草草写了些什么。然后他取出检盖住简牍正面,用绳子细细绑好,在封泥槽中打了结,又用封泥填满,最后盖上自己的私印。检查无误后,纪桓将其交给一名内侍,吩咐道:“送去给我的家丞。”
  纪桓身在长祚宫,也时时放不下家里,三天两头要给家里通回信,赵承也不以为意。
  “阿桓,你这是何意啊?”椒房殿里,皇后纪氏面色无波,手里把玩着那支羽箭。
  纪桓顿首:“中宫,这便是射伤臣的那支箭!”
  纪后一挑眉:“哦?阿桓,一支箭而已,别说你没法证明这箭出自中山王府;就算这真的是中山王的,也依旧说明不了什么。若是旁人偷的呢?若是他府里下人自作主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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