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钟鸣鼎食 作者:粟米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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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萧长珩的身份背景与财力能帮上自己很多,钟芙想着萧长珩就越发的欢喜爱慕起来,三番五次的碰到,前些时候又想来拜访爹爹,在她看来,根本就是个托词,联想种种,钟芙竟然也有些迷惑起来,或许……就是……因为她。
脸蛋蓦然一红,钟芙掩唇轻笑……
随即备了马车去长宁酒楼,钟芙临去前刻意打扮了一番,穿的衣服正是尹府寿宴那套,只盼能勾起那日回忆,两人进展顺利,钟芙心情愉快的踏进酒楼,被告知萧长珩不在,钟芙早就打探过一些情况,只怕是下人使绊子,不肯认真传话。
第二次先是找了坛九送礼,没成想坛九又退了回来,钟芙坐在马车里听到脚步声,心中竟然微微紧张起来,笑着一张扑了铅粉的精致脸容十分娇媚,瞧,果然是亲自出来迎接了,坛九瞥着嘴停下脚步,端着侯爷家小厮就是牛的架势,恭敬冷漠的在外面道:“我家公子说了,今日还是抽不出时间,请小姐回去罢。”
马车上的钟芙一怔,脸上讪讪的,轻轻咬牙,“小哥儿,萧公子明日可有时间?”
坛九道:“公子近来很忙,对了,我家公子还说……”他拖着尾音意味不明。
“说了什么……”钟芙紧张询问。
萧长珩这般人物忙也是应该的,比不务正业的贺云戟不知强上多少倍,一听有后话,想是要说忙完了会去府上拜访,坐在车上一脸期待。
“我家公子说让小姐别来了。”
不等钟芙询问原因,坛九就解释了起来,“我家公子心仪的人来了宛城,真的没空理会小姐您。”他低着头嘴角满意的笑了笑,这话说起来真爽。
钟芙这下颜面尽失,虽不曾让外人看到,可什么感受钟芙心里自己清楚,原本紧张握着帕子的手用力攥了起来,指甲嵌入皮肤,鲜血侵染了一方锦帕。
马车转了方向,朝原路返回,刚离开不远,长宁酒楼便有一扇窗户打开,窗边站着两个男子,却紧紧牵了手,身子紧挨,一点不避讳的依偎在一起。
“我这妹妹吃了你的闭门羹,回去下人怕是又该遭殃了。”
“在你之前没有人,在你之后更不会,我萧长珩此生惟愿于与你一人厮守到老罢。”
重宁瞧着身边人,两人相视而笑,天边青色尽退,远处金光照耀……
钟鸿飞的身子在元师父的调理下渐渐有了好转,醒来的次数越来越多,说话还有些不太利索,多说几句便会嘴角歪斜,口水不止,重宁只听到钟鸿飞哎哎呀呀的,拉着重宁眼神复杂,眼角有泪光闪现,她以为爹爹是觉得辛苦,便拍着她的手宽慰道:“爹爹快点好起来,钟家还需要您,我也需要您。”
钟鸿飞落泪点头,梧桐端着褐色药汤走进来,神清气爽的模样,穿着青色绣花襦裙,外套绯红荷叶罩衫,发髻盘起,青丝隐在发簪之中,美丽动人,重宁亲眼看着钟鸿飞喝了药休息才出门。
昨个梧桐与容缙成婚,拜天地,闹洞房,热闹非凡,几个人没少折腾,容缙是个老实的少年,饶是梧桐这样的,也被元老头童心的各种刁难,红了脸色,还是萧长珩轻轻咳嗽为师弟解围,硬是拉着元师父出去了。
之后几人退出洞房,喜房便早早吹了蜡烛,才没耽误二人不易的*一刻。
“阿宁何时要成婚?”待一块儿出了屋子,梧桐忍不住调侃道。
“我还小……不急的……”重宁红了红脸,低声道,真正的原因却是不好同梧桐解释。
“你是不急,我看小侯爷有些急了。”梧桐语重心长,“姐姐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大多薄情,难得有像小侯爷这样的,妹妹可别错过。”
重宁自然知道,眼角不经意的一瞥,瞥见梧桐脖子处的一片红印,不禁疑惑,“那驱蚊的香囊还是挺管用的,怎的姐姐昨个被咬成这样么。”
梧桐明了的噗嗤一笑,点了下重宁的额头,“傻丫头,果然还是未开窍的。”她伸长脖子覆在重宁的耳边一阵细细耳语,重宁听完连耳根都红了,只呵呵干笑了几声,心里默默数落自己果然是个不开窍的,之后又去看了杨蓉,与她聊了一会儿,直到傍晚,才乘坐马车回府。
稍后夏氏传了重宁去一起用晚膳,一桌子都是重宁喜欢的,重宁拿起筷子夹着吃起来,其实从一进来见到夏氏,重宁的目光便落在夏氏脖颈处,因为那里有和梧桐一样的印记,她眼眸微沉,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夏氏慈母般的与重宁寒暄,多半问的是四喜楼的生意的事,偶尔两人对上目光,重宁都已纯真的笑容掩饰,不由想起第一次和夏氏去寺庙的那日,重宁握着筷子的手一抖,难道夏氏她……
“阿宁多吃点……”
“好……”重宁笑嘻嘻的应声。
说着就翻了一块鱼肉,夏氏原本笑容淡雅的脸容突然皱成一团,连忙掏出帕子,掩着唇呕起来,还道可能是季节交替不适应,吃快了胃口。
重宁听着点头,黑白分明的眸子却愈发深意起来。
☆、第78章
兰苑内。
“小姐,小姐……”桃儿匆匆从外头跑进来,看着屋子里二人作男子的装扮也不觉得奇怪,猛地喘了口气后,连忙道,“三姨太果然出去了,说是去寺庙里祈福。”
重宁挑眉,显然在预料之中,随后就带着杏儿扔下正要找衣服换上的桃儿从后门悄悄离开了。桃儿嘟了嘟嘴,但也知道兰苑里不能没有人,也就乖乖留守了。
丰沛的雨水过后浇熄了夏末炎热的日头,眨眼已是初秋,通往寒山寺的路上两旁栽着的枫树,枫叶渐红,日头临近午时,路上行人渐少。
“三姨太挑这时候来寒山寺有些奇怪啊。”杏儿跟在重宁身侧,看着路上纷纷往回走的行人,不解道。
重宁只蹙着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良久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杏儿瞥了一眼重宁的脸色,总觉得这趟得发生些什么,只是想到是那个柔弱的三姨太,不禁出声道,“三姨太是个可怜的,我听翠鸢说,三姨太曾有过个孩子,一岁不到的时候夭折了,可三姨太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自那时候起,就常常往这寺庙跑。”
重宁脚下一顿,依稀有些印象,那孩子小小的,躺在摇篮里,夏氏坐在旁边轻轻摇动着,一边哼着曲儿,或者绣点小孩儿用的玩意儿,那会儿海氏刚刚进门,夏氏生完孩子不久,又是个女娃儿,等于是失了宠的,可夏氏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像是把重心都移到了孩子身上似的,宠得很,突然没了,夏氏还得了疯病,后来好了,只是孩子的事也没人再提,怕惹她伤心。
“那翠鸢可有说什么疏忽,孩子怎么没的?”
杏儿摇头,“三姨太院儿里最清楚这事儿的应该是三姨太的奶妈钱妈妈,只是没人敢去问罢了。”
重宁若有所思,很快就瞧见了寒山寺的山门,稍稍一顿,折回身照着上回萧长珩带她走过的小径摸到了后舍。
正是寺庙里用斋饭的时候,后舍空无一人,重宁猫着腰带着杏儿小心翼翼地绕到了那座独栋小院的窗子下,正巧听到里头传出的争执声。
“巳郎,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钟府,不喜欢做人家的妾,我渴求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自我被父亲卖到钟府的时候就不可能了。可现在不一样,我有你了,相夫教子,一家人过平淡知足的日子,留下这个孩子好不好?”那声音软软的带着恳求。
屋子里传出另一道男子的声音,透着沉重和不忍,“我又何尝不想留下我们的孩子,但你有了身孕,这事儿瞒不了多久,届时我们就被动了。”
重宁听到那声音的刹那,眨动了下眸子,眸中似乎毫无意外,反而多了一丝被证实的确定,回头看到杏儿正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比了个嘘的手势。
夏氏的情绪似乎有些不稳,微弱的哭声传出,除了压抑的哭声并无言语,过了良久,就在重宁有些蹲不住的时候,一声低叹犹如在耳边响起,离得极近,惹得重宁二人更是缩了身子贴紧了墙壁,连大气都不敢出。
“安筠,我问你,若我要你放弃仇恨现在跟我走可愿?”
里头长久的沉默,半晌后,女子的声音抖着音颤颤的说了一句,“我儿……不能白死。”
男子又一声叹息,叹息声里包含着一丝失落,道,“我知道,更知道你这些年的委屈,所以这孩子不能要,至少在这关头不能。”
“可是大夫说,若再失了这孩子,这辈子……都可能不会再有了。”夏安筠,也便是夏氏说到后面,突然急躁了起来,蓦然一顿,沉了声音道,“要不然,在她们发现之前,把她们都杀了,杀了,我们就远走高飞。”
“钟芙母女二人对自己性命看重,身边埋伏着高手,若一击不中,反而……”那人的声音显得有些犹疑。
正是这当口,绕到前门的重宁一把推开了紧闭的木门,看向里头的二人,除了夏氏,还站着一名熟人,正是风伯。
重宁此番跟过来是有两个目的,其一证实自己的猜想,果不其然,其二就是不想再被动下去,若是有机会定要主动出击,若风伯能站在她的这边,那对付钟芙母女只会如虎添翼。
“果然是你。”重宁一改往日小女娃的单纯模样,故作绷着脸色。
风伯一下将夏氏揽到了身后,正面对上重宁,眼底动了一丝杀意。
“若想她和肚子里的那个活命,我劝你还是放弃现在的想法。”重宁暗里捏紧了拳头,表面上老神在在道,身边有萧长珩的暗卫保护,她的胆量因此壮了不少。
风伯凝着她,有一瞬的迟疑,何时三小姐变的如此沉稳锐利,每一个眼神和话语都让他震撼不已,当初故意帮着夏氏归在她的名下,就是想着慢慢培养一个对付钟芙的傀儡,而前期的重宁不负众望,在他和夏氏的谋划下分了钟芙不少家权。
然而他身后的夏氏看到重宁神色一变再变,尖声道,“你是跟着我出来的!”随后拽紧了身边人的袖子,急忙道,“不能留她性命,她都知道了,会把我们的事都抖落出去的!”
“不,并不会。”重宁放缓语调,带着一丝安抚道,“相反,我还能帮你们许多。”
风伯一直看着她,眼眸沉沉,反而这会儿的重宁让他扫去了之前感受到的违和感,这样的重宁也许才是真实的她,良久,开口道,“你想要什么?”
“巳郎,你怎么能信她呢!”旁边的夏氏脸色着急,风伯一手按住她的手背,轻抚两下作安抚。
“你们也只能信我了。”重宁迈进屋子里,“因为我们的目的一致,对付钟芙母女。”
重宁那一刻表现的怨恨不是装的,风伯和夏氏离得不远,自然也感受到了,警戒之余起了好奇。“你与她们有什么仇?”
“人命债,人命换。”
夏氏这会儿有些缓过来,想到重宁的生母及其一家被许氏迫害,重宁怀恨倒也在情理之中,可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就听得重宁道,“除了那两人,我还要你们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回来。”
风伯眼眸一黯,沉声道,“你想要钟家的家产?”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重宁刻意引着他们往那方面想,她也是那般打算的,父亲尚还年轻,待解决了钟芙母女,恢复身子,再留下个子嗣应该不成问题,夏氏的事情届时再想办法圆过去罢。
说到底,是重宁心中对这二人没多大感觉,风伯背叛父亲,却也在父亲受难之后帮了不少,而夏氏……虽没有自己原先想的那般纯良,但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相反还十分可怜,眼下她势单力薄,多个可靠盟友,远比多个敌人来的划算。
风伯没有应声,重宁道:“眼下这情形离开是最好的办法,你自己最清楚,还有三姨娘,我问您一句真心的,到底是孩子重要还是仇恨重要,你们自己衡量,若肚子再大点,你们觉得能瞒过去?许氏不会以此发难,再次害了这个孩子?风伯你愿意让三姨娘陷入此番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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