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 作者:有礼有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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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迷惑,未知,叫人心里有些不安,艾奇不再盯着箱子看。
这个时辰的天空还是泛青的,偶尔还能看到天上闪耀的不多的星星,清新的空气吸进身体,让他冷静了几分,艾奇扒着门框出头环视了一圈院子,农具脸盆什么的还在原地,厢房也关着,菜园子也好的很,显然没有来过人的痕迹。
皱着眉拉回身体,猛然间,脑子里闪过一个设想,震惊的表情快速爬上了脸颊,而后又立刻隐下,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飞一般的从箱子跃到外面,跑到大门处拉开门,躬身探脑地瞧着门外没有人走动,又来回确认了好几次,然后迅速的插上门阀跑回去,接着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硕大的箱子挪进堂屋,而后立刻关上房门,倚靠住,就这么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生生地紧张出了一身汗,心脏蹦蹦蹦地跟要跳出来一样,努力的吞口吐沫,也不耽误时间,艾奇开始费力地将箱子搬到东屋,太沉了,也不晓得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
按理说平白无故的出现一个不属于自家的玩意,他首先应该开箱检查才是,可有一个直觉告诉他,这就是小夫郞家人给他送过来的,既然是家人,那当然不会害他。
小夫郞的家人还记得他,并没有抛弃他不认他,这个从天而降的箱子透露出的遂不及防的认知叫艾奇又惊悸又兴奋了一早上,简单地做完院子里的活计,然后将家里的两个大缸挑满水,之后表面气定神闲的扛着榔头和背筐下地了。
艾美过来的时候没发现这个礼物,因为他一般没有什么事从不往东屋去,梅画也没发现,因为他起了床就去茅厕,然后洗手喝蜂蜜水再然后吃独食,这一早上忙的脚不沾地,怎么可能有心闲逛?虽然是再一个门里。
下地的人回来吃过早饭,对于早饭间神色始终神神秘秘地人,梅画觉得心里不舒服了,瞧着大哥不在屋,梅画嘴一撇,小眼神一撩,声音柔柔弱弱地哼唧,
“夫君,你有什么事儿背着我,我们不是一家人么?你不能自己有秘密,有秘密是不对的,你跟我隔着心么?”
一顶大帽子压下来,饶是艾奇这个稳重沉闷的人也扛不住,立刻上前拉着人深情对视,
“画画,你怎么有这个想法,我对你没有半分的保留,我怎么会有秘密?咱家的银子虽然是我放的,可你都知道在哪的,万万不能这么说,可不能这么想啊。”艾奇急了,表忠心。
真是憨厚啊,梅画无言,只是他的感觉不会错,于是接着哼唧,“那你怎么一早上都魂不守舍的,心里想着事儿,吃饭都不能引起你的兴致了?”
艾奇知道咋回事了,只是惊讶道,“画画你不知道?”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梅画认真起来,心里闪过一丝不快。
“你……”艾奇不知道怎么解释,一着急,直接搂着人往东屋走,帘子一撩起来,入眼的就是正对面的一个箱子,指给他,“你看?”
“什么?这不是我的……箱子?”梅画诧异,“怎么多了一个?”他不就有六个吗?
“这是今儿早上我开门在咱屋门口发现的,我直接搬进来了,还没打开过。”艾奇的声音透着喜悦,好似邀功一样。
梅画拍开他落在腰上的手,一脸沉思地围着箱子转了两圈,心想艾奇虽然看着傻,好说话,其实骨子里独着呢,不可能不闻不问地随便往屋里弄东西,那么就一定是他猜到了什么,至于猜到的,肯定是跟自己有关……
不再多想,梅画弯腰拿起钥匙开锁,不用他瞟眼神,艾奇自动的帮他开箱子,只是动手前先把他拽到了门口。
箱子一开,一股好闻的花香之气扑面而来,梅画上前看看,随手翻翻,嗯,应该都是衣物之类的,没太多惊讶,然后拿起了最上面的一个信封。
信封是粉色,没有寄件人收件人,信也没封口,梅画挑眉玩味地抽出里面的纸张。
艾奇一动不动地守在梅画身边,别看他不认字,可眼神的专注却能骗过许多人。
墨香袭面,信中只有几个字,
“好生生养,保重身体,珍重珍重。”结尾是还留了两个字,字迹娟秀,很漂亮。
无疑,这是给自己的,简明扼要,字字浓情。
收了一瞬间心中涌出的酸楚,梅画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梅羽,是他的哥哥么?
后背贴上一个坚硬的胸膛,梅画闭了闭眼,心中送出谢谢两个字,谢谢什么?他也说不出来。
“画画……”艾奇沉闷的搂着人,却不敢重量压在他的肩上。
梅画将信纸折起来收好,反身抱着这个男人,瓮声瓮气地说,“我很好,你别担心。”
艾奇没有说话,只是拥着人点点脑袋。
堂屋传来脚步声,梅画侧头亲了亲艾奇的嘴角,喊了艾美进来……
*
梅画现在十分想要去兔子窝边玩,浑身憋的难受,却愣是被大哥拽住不让走,只好耍赖皮撒娇道,
“哥,我最不耐烦这些了,你自己弄吧!”
“那怎么行,”艾美断然拒绝,不留情面地训道,“这都是你亲人费尽心力送过来的,其中不晓得躲过了多少人的眼,你怎么能如此不上心。”
梅画被说的低了头,脸上尴尬的很,心里有点小委屈,咬着嘴角囔囔道,“我又不是不穿,我就是不爱好收拾。”给自己找借口,
“唉哥,你不是还有绣品没做完么?这箱子不急着收拾,赶明也行,还是秀活儿要紧啊,这个放这儿也坏不了,咱们得做事得分清重点啊,眼前是绣活绣活,下午就交货了啊!”重要的事强调三次。
艾美将分好的一摞夏衫抱在怀里,听梅画的差点歇斯底里的声音,脚一顿,恍然道,
“也是啊,唉,你瞧我光顾着替你高兴了,也是,成成,哥把这些衣裳放进你床头的箱子里,后个咱们在细分。”
梅画高兴了,得逞的笑容贼兮兮的,上前来,“哥你是身在局中,你是最重情义的人,来来来,分我一半,我帮你抱。”马屁拍不穿。
艾美看出他的小心思却不在意,而且弟夫的话也不错,东西已经到家了不在于这一时,是他钻牛角尖了,躲开弟夫的手,拢拢他鬓角的头发,笑着说,
“去玩吧,这点儿活还不用你沾手,不过不能跑啊跳啊,仔细身子。”
☆、第108章
艾美完成的绣品全部在弟弟家收着,手巾子之类的用一个小包袱装着,成片的衣料则叠的板板正正的放在一个大包袱里。
“成了,一会儿等华子过来咱们一起送去。”艾美将两个大包袱放在堂屋的凳子上,一个月的时间总赶慢赶才做了这些,终于等到了交货的日子,脑袋顶的压力一下子松解了,这下只等着伸手收银子就成了。
梅画点点头没说什么,中午吃的炖鸡有点咸了,口渴的狠,午觉醒来以后光水都喝了小半壶了,肚子撑的溜圆。
艾美进屋拿了梳子,将弟夫乱糟糟的发鬓拆下来给他重新梳,随意地跟他说着话,
“明儿是大集,我把院子里的菜收一收拉去卖了,顺道带点吃的回来,画画有特别喜欢的么?”这孩子最近对糕点也不中意了,上次带回来的那些就只吃了几块,麻酥糖也引不去他的兴趣了,看不上眼了,只是饭量并没减少,叫艾美心里稍稍慰藉一些。
梅画模凌两可地摇摇头,显得漫不经心的,可能刚睡醒的过,还没醒过癔症呢。
艾美没在意弟夫的沉闷不语,嘴边的笑容仍旧挂着,显然对他的脾气了解透了,将发顶的头发一分为二,从一侧扎起来一绺绷住,然后将这绺长发朝着一个方向拧,在一圈圈的盘起来,到最后竖起一个揪揪,跟牛角一样,用一根浅色的发带绑紧,系成一朵花,另一侧如法炮制,不多时干净利落的双角鬓完成,配着他微胖的小脸别提多俏皮可爱了。
头发拢起一大堆,梅画一下子觉得凉快了很多,就是后背的头发还漆在身上,热乎乎的。
“唉?”艾美剥开捣乱的手,“一会儿跟着我去送绣品,等回来再给你扎上。”
“嗯。”梅画心里小小的不快,但还是地听话地点下头,眼睛雾蒙蒙的打个哈欠,身子靠在椅背上。
艾美刚说完话就转身给他拿衣裳去了,并没瞧见梅画恹恹的没精打采的神色。
“来,换上衣裳,等不多会就得走了。”艾美手里拿的是成亲时他给梅画做的一件红色宽袖长衫,里面是一条红色的裙子,裙边缀着深色的花纹,衣服大气典雅,一针一线都是他用心缝制的,而且衣裳料在他们庄家户里是最优等的,为了做的合身穿的舒适,当初可是下了好多功夫的。
梅画被艾美拥进屋里,扶她坐在床上,然后开始解扣子。
“画画,你身上这是虫子咬的啊?”这一点一点的红印密密麻麻的,艾美心疼的直嘬牙花子,瞧瞧瞧瞧瞧,真是的!
可待往前仔细一看就感觉不对劲儿了,他成了婚,是过来人,这一认真细瞅当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牙花子更疼了,同时一股怒火窜上头顶,里面夹杂着对弟弟的怒其不争和对弟夫的愧疚难当,。
七窍冒火的艾美眼神跟刀子似得,甭管当初怎么明令禁止怎么教导,可脱了衣裳躺在一张床上,时间久了,是个男人就扛不住,再加上弟夫的相貌和身子那是一等一的好,而弟弟年轻气盛的,这老天博日的常处在一起,要让他一直干看着确实为难了人,但不能仅凭顺其自然和理所应当他就得睁眼闭眼当看不见的。
不行,还得想办法把人分开,艾美有些暴躁地对自己说。
艾美发愁着给他脱了外衣,又把肚兜解下来,这可好,胸口的红印儿可比脖子肩膀的颜色深多了,面积也大,尤其是那微微鼓起的胸口处,简直令人充满了遐想,一副活色生香的图画近在咫尺,真逼的人的眼睛不知往哪落。
几朵红霞爬上了艾美的脸颊,他飞快地拿起手边干爽的肚兜迅速的给他穿戴好,然后麻利地罩上外衣裙子。
对亲近的人毫不设防,梅画迷迷愣愣任由大姑子打扮,他自己则跟没睡醒一样,艾美拉着她的手坐到旁边,好半天才开了口,语气绝对的自责又羞愧,
“画画,是哥没教好二奇,叫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哥帮你出气教训他,叫他再不折腾你,啊,你别难过,伤身子,咱们打他,不用你动手。”
梅画头脑不清楚地靠在大哥肩膀上,脑袋里跟一锅粥一样,根本没明白他是啥意思,只点头当做一般的回应。
艾美可就想得多了,合计过味来为啥弟夫这会儿这么没脾气,不欢实,原来都是这蠢弟弟给折腾的啊,搂着怀里的人,艾美感觉自己的脸一阵阵发烧,抬不起头,支支吾吾地问,
“画画,你感觉身子有哪不舒服的么?”
梅花闭着眼,半饷摇摇头,他就是累的很,突然不想动。
不说话,艾美会错了意,他担心弟夫,也忧心肚子里的娃子,只认为是两人行-房时被自己弟弟弄狠了,可又想到弟夫不是那等为了面子不顾身体的人,要真是哪不得劲儿早就嚷嚷开了,怎么可能这么消停呢。
真相到底是什么?简直折磨死人了。
一时间百感千愁,不知做什么好,也不晓得再如何开口,因为什么也问不出。
兄弟俩就这么静静地靠在一起,只闻呼吸。
梅画多睡了一刻钟自己又醒来了,加了一觉,精神头明显比方才强多了。
艾美背着他柔柔发麻发酸的肩膀,眼睛不自觉的注意着他走路流畅自如的步子,而且脸上的笑容也不是假的,心里更加疑惑起来,弟夫最不是委屈自己的主儿,稍微有点疼痒的恨不得时时挂在嘴边,要是那事儿上受了强怎么还能这么笑开怀,估计早就跑到他这儿胡天抹泪地痛斥弟弟的兽行了,难不成是他想错了?或者另有隐情?
没容他细细的探究,外头传来常华进院子的动静,艾美沉抻了两下手臂,拿起弟夫换下来的衣服先去泡进盆子里,等着回来的时候再给他洗。
至于两个人的私密事,当哥哥的也不好总是参与,瞎问,没得叫弟夫多心,反正只要弟夫不受曲,他们夫夫之间做事有分寸,心里清楚有成算就成,至于那会儿想的把人分开睡,他还得在思量一下,弟夫身旁离不开人,晚上光他自己的话还真不叫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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