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单恋循环 作者:起司鸡
Tags:穿越时空 情有独钟 现代架空 奇幻魔幻
陆泽不知道在短短三十秒内的何时换了一身战斗服,整体严谨细致不失优雅,里面是笔挺的白色衬衣,外面是黑色的军装带着肩章和黄色的绶带,双腿修长笔直,配上黑色的皮靴更是显得挺拔。
同时间温岩初也从对面隧道走出来了,身穿仿军服样式的学校制服,步履平稳地迈向赛场中央。
他们的右手都握住了一支魔杖,在赛场中间握了握手,后退几步空出一段距离。
祁楚涵就缩在赛场的最边缘站着看,在他的印象中他好像从来没有离赛场这么接近过,也从来没有这么近地看过一次决斗。
陆泽和温岩初念出咒语使出魔法力量,蓝色和黄色两道光芒各自从魔杖的顶端钻出笔直地往上冲,在半空中形成对抗的状态,此消彼长。
场内骤然刮起狂风,把场内所有人的头发都吹得凌乱,却恰到好处地加重决斗的肃穆气氛。
温岩初一开始的气势很强可是空有气势没有耐力,一下子便耗去一半力量被陆泽以睥睨的姿态压制住。
温岩初额角开始冒汗,脸上的表情有点难受,他念出第二个咒语,魔杖前的那道光分散成几道从向陆泽冲过来,像光带组成的牢笼一样把陆泽捆在中央,并在他身后重新汇聚在一起向祁楚涵的方向袭击过去。
这个决斗的规则很奇怪,无论是单挑还是群殴都可以,1个vs N个也可以,只要站到了从对面隧道走出赛场上的就算是对手,只要一个对手输了一方就算是败北。
偷袭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祁楚涵手心冒汗地摸出魔杖,还没想好要念哪个咒语那道魔光已经近在眼前。
就在这一瞬间,陆泽口中念出一个新的咒语,祁楚涵的身体外部好像以他为圆心划出一道防线升起一个透明的防护罩,刺向祁楚涵的魔光被反弹,全数反击到温岩初自己身上。
温岩初被自己的力量反噬,一下子脱了力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心口蜷缩着,陆泽徐步走来,魔杖指着温岩初,淡淡地开口命令道:“松手。”
并不严厉的语气,可是温岩初已经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服从地松开了手,被陆泽取下了第二颗纽扣。
纽扣在陆泽手心里消融,焕发出淡黄色的光芒,源源不断地从陆泽的手里散开裹住了他的全身,最后汇入陆泽军装前的第二颗纽扣。
陆泽完成仪式,转身回到祁楚涵的跟前。
观众席上的观众就好像循环播放一样的持续着沸腾状态,不停地欢呼着,吵吵嚷嚷的可是根本听不出在喊什么内容。
陆泽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摸过祁楚涵的脸,拇指指腹抹过他的眼睛,祁楚涵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怕陆泽戳到他,浓密的睫毛软软地扫过陆泽的指腹。
他说:“楚涵,睁开眼睛看着我。”
祁楚涵心想为什么突然命令我,但是身体却很听话地睁开了眼睛望入他的眼内。
陆泽的眼角弯了弯,眼神像泉水一样清澈又像旭日一样温暖,说出来的话像神经病一样奇怪,“眼睛还在,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3章
温岩初在决斗败北,按照约定他要搬离祁楚涵的寝室给陆泽让位。
再次回到寝室的时候温岩初已经在打包自己的行李了,颔首低眉的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气焰,祁楚涵上前去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要帮忙的时候他也拒绝了,收拾好东西就默默地离开。
祁楚涵无聊得站在一旁玩手指,他偷瞄了一眼陆泽,发现陆泽一直在看着他,于是尴尴尬尬地动动嘴角笑了笑,继续低头玩手指。
他觉得陆泽是个很奇怪的陌生人,遇上他之后导致自己今天也变得很奇怪。
他好像从来没有对哪个朋友产生过这种仿佛与生俱来一般的信赖的感觉,也从来没有哪个朋友让他这样无防备地全然交付信任,更何况他们明明才认识几个小时连朋友都还算不上,怎么就会出现这种好像交往了几辈子才会有的感觉呢。
温岩初走后,寝室彻底静了下来。
祁楚涵看着两手空空的陆泽,问:“你没有自己的行李吗?需要我借你衣服牙刷杯子吗?”
陆泽指指祁楚涵背对着的角落的方向,祁楚涵回过头去看,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行李箱,他认得不是自己的也不是温岩初的,所以就是陆泽的了。
一瞬间祁楚涵再次震惊得无言以对。
卧槽,这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我知道你是魔法师可是你也不要整天制造这种灵异事件好吗,一会儿是不知道怎么换上的战斗服一会儿是不知道从哪搬来的行李箱,整天依赖魔法四肢会退化的。
祁楚涵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阵,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出来,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不知道从哪一个先问起,之前在校医院问他的那些问题他又不肯回答所以又得绕开那一些,绕来绕去就更乱了。
等到他终于想到要问“你不是说我们之前认识吗,那我们之前是怎么认识的啊”时,陆泽已经换了睡衣上床睡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且刚刚和人决斗完太累了,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祁楚涵轻叹,还是明天再问吧。
他把窗帘拉好,蹲在陆泽的床头借着很弱很弱的光线看着陆泽的睡颜。
想起傍晚刚刚见到他的时候他那个落魄又落寞的样子,可怜得让人忍不住心软什么都由得他的样子,长得这么好看竟然脑子有点毛病,估计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吧。
第二天早晨,祁楚涵起床的时候陆泽已经不知道去哪了,他匆匆忙忙地去学校饭堂买了两块葱油饼一杯豆浆三两下吃完就赶去教室上课了。
从学校饭堂到普赛克学院院楼要先经过主楼,主楼作为整个祁寺校园的中轴,将学校饭堂和学生宿舍这些生活场所和学院院楼以及操场这些教学用地相隔开来。
主楼的建筑风格偏向哥特式,整体恢宏细节繁复,给人以庄严和崇高的感觉。
作为学园的办公楼,这个地方却向来神秘,连入口在哪里都不知道,也从来没见哪个校领导在此出入过,主楼最为师生常用之处就是在拱形的长廊的学校公告栏公布决斗结果。
今天也不例外,昨天陆泽和温岩初的决斗刚结束,结果就已经张贴在公告栏,还有一堆无所事事看八卦的人围在那里指指点点。
祁楚涵经过公告栏前面随意地瞟了一眼,却不由得定住了脚步。
只见上面贴着陆泽的照片和温岩初的照片,下面有一行字很小的个人介绍,温岩初的是“阿佛洛狄特学院魔法咒语语言学系一年级生”,而陆泽的简介竟然是“普赛克学院院长应用魔法系高级导师”。
祁楚涵整个人都杵在原地迎风凌乱了。
陆泽是普赛克学院的院长!难怪他说他认识我!还说什么三围尺寸婚恋情况根本就是胡诌八扯!
可是他明明长得很年轻啊,院长不是都应该是那种满脸褶子头发稀疏啤酒肚的五十几岁老干部吗,陆泽看上去最多也就26岁啊,而且他这么厉害为什么昨天还会在钟楼外面流了一地血啊。
打铃了,祁楚涵去上课了,整个上午憋着一肚子问题想问什么也没听进去,借了隔壁座位的冯一同学的笔记抄了也就算了,而且一下课就在走廊上踱来踱去也没碰见陆泽。
中午去饭堂打饭的时候排在祁楚涵前面的两个阿佛洛狄特学院的女生一直在讨论陆泽和温岩初决斗的事情。
“诶,你有没有看到主楼的公告栏,最新的决斗结果。”
“有啊,那个学生还是我们学院魔法咒语语言系的一年级生呢,才一年级就敢挑战普赛克学院的院长,他是傻逼吗。”
“你是不造啦,那个普赛克的院长也是个奇怪的家伙,听说他是个凡人,不知道怎么获得魔法力量半路修成魔法师的。”
“啊?那校长怎么会聘用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啊,不过他真的好帅啦,我昨天也是想去捧他场的但是没有抢到入场门票,连黄牛票都被抢光了啦。”
“是哦?但是学生和老师决斗有什么好看的啦,新生一般都很菜啊记得几个咒语就不错的了,而且据说他们是为了抢寝室下的对决战书,是有多幼稚啊。”
“诶?是抢寝室吗,我还听我朋友说是抢男朋友呢?”
“呜哇——不是吧,都是喜欢男生的吗?”
……
祁寺魔法学园里面只分设了两个学院,一个叫阿佛洛狄特学院,擅长文学类专业,比如咒语语言学、魔法界历史、人类语言翻译、魔法界哲学相关的,而另一个叫普赛克学院,偏重于理科类专业,比如应用魔法、魔法工程、魔法界医科、魔法界药草之类的这些。
两个学院有各自的领域,但是长期以来暗中较劲,据说已经以开办学术交流会为理由举行过多次辩论比赛和群殴决斗。
虽然校服看上去都一样,只是校服上面的院徽还有领带颜色不一样,但是撇开装扮各自以私服示人的时候来说,阿佛洛狄特学院出来的学生普遍都比较嚣张和强势,好像每一个都觉得自己高贵冷艳天资聪颖高人一等其他人都是傻逼,普赛克学院的学生则朴实内敛一点,即使心里觉得别人是傻逼也不会表现出来。
排了半天终于轮到祁楚涵了,他点了猪肉蒸蛋羹、菠菜炒猪肝、鸭血粉丝打包带走,临走前又去糖水的窗口打包了一碗红豆汤。
他回到寝室的时候陆泽已经回来了,睡了一觉脸色好像没昨天那么差,祁楚涵把菜都放好在桌面上招呼他来吃饭,“我今天专门打多了点菜,都是补血的,快点趁热吃吧,吃完了我陪你去校医院换药。”
陆泽对祁楚涵的关心很是受落,嘴边含着温柔的笑意听话地坐过来吃饭。
祁楚涵等了这一刻等了一早上,待他开始吃饭就迫不及待地问他:“陆泽,你是我们学院的院长?那你为什么还要我收留你啊,你们不是有教职工宿舍的吗?”
陆泽的吃相很斯文,听到祁楚涵的话之后一脸羞涩地,吞咽完了再说,“因为想和你一起住。”
祁楚涵一脸莫名其妙,又问:“为什么要和我一起住啊?我做错什么了吗?你要监视我吗?我是个好学生啊我行为很端正的。”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陆泽受伤的左手摸了摸祁楚涵的膝盖,“是我做错过事,需要呆在你的身边。”
祁楚涵还是听不懂,而且陆泽根本就没有在回答他的问题,他有点抓狂,“那究竟是什么啊,你很奇怪啊我很怕怕的好吗。”
陆泽捏了一下祁楚涵的鼻子,“你还是那么多问题。”
“那是因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不知道当然要问了!”祁楚涵理直气壮的。
陆泽放下筷子站起来,祁楚涵以为他要去哪里也跟着站起来,然后陆泽就很顺手地把他抱紧了,紧得好像要把祁楚涵揉碎摁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不要怕好吗,以后有我在的地方你都不需要感到害怕的。”
祁楚涵吓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又不好意思回抱住陆泽,搞得好像真有那么熟一样,想推他也推不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害怕了。”
陆泽在他耳边轻声:“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在厄洛斯那里。”
祁楚涵怀疑自己听错了,“厄洛斯?厄洛斯是什么?”
陆泽放开他,食指点住他不停提问的双唇,“嘘,我已经回答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
午饭过后,祁楚涵收拾好了桌面便陪着陆泽去校医院给他受了伤的左手腕换药。
天空高远辽阔明净,空中有一片棉花糖一样的云不高不低地漂浮着,映衬得天空更蓝更高了。
正是一日里阳光最猛烈的时候,整个大地都刷上了一层金黄的颜色,道路两旁生长茂盛的树下有璀璨日光穿过浓密树叶后留下的斑驳树影。
祁楚涵在校医院一楼大堂环顾了一周连半个人都没找到,挂号室依然空无一人,桌面上的东西却一尘不染看上去是有人打扫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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