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单恋循环 作者:起司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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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空空荡荡的像个寂寥的废墟,连人的脚步声都能发出回音,祁楚涵不禁想到这里到了晚上一定更加恐怖了。
“校医院里怎么会又没人啊,我记得平时好像不是这样的啊。”祁楚涵脸色疑惑地说。
“平时?你之前生过病吗?”陆泽循着他的话发问。
祁楚涵愣了一下,很不确定地回答:“好像……没有。”
“你没生过病就不会来校医院,那你怎么会记得平时这里很多人呢?”陆泽说得好有道理,祁楚涵完全无法反驳,可是他心里就是有个“校医院平时不是这样的”的想法。
“可能我记错了吧。”原本祁楚涵还想说会不会是陪同学来看病所以进过校医院,但是转念一想又实在记不起来他有哪个同学生过病要他陪过看病。
陆泽好像没头没脑地突然问了他一句,“昨天早饭吃过什么还记得吗?”
祁楚涵努力地回想但是没有结果,甚至去把他所知道的食物都想了一遍,也没觉得哪个是他昨天早饭吃过的,心中又油然生出新的疑惑。
陆泽很耐心地等他思考了半天,看着他想不出来表情变来变去觉得非常可爱。
他挠挠头摸摸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可能一下子想不起来了,我待会儿去问问我以前的室友吧,我好像以前都是跟他一起吃的早饭。”
陆泽点点头表示同意。
还是昨天给陆泽包扎上药的那个医生,祁楚涵踏进诊疗室才恍然记起自己出门忘了带上陆泽的病历了,就放在自己的书桌上,临走前还看了一眼的,当时完全没想起来要带。
他正想跟陆泽说“糟了我要回去给你拿病历”时,陆泽挥了挥自己右手上的白色本子,说:“你在找这个吗?”
吓死祁楚涵了,刚刚一直跟陆泽待在一起没离开过半步,他的手明明一直都是空的,他肯定没有瞬间转移回宿舍拿病历,难道又是使用魔法吗,大哥,不要放弃治疗自己的懒癌好吗,通过双手劳动世界才会更美好。
陆泽的伤口使用了最新的魔法愈伤药愈合得很快,可是那道伤疤依旧让人触目惊心,而且看上去很不平整不像是一次伤害就造成的新伤疤,像是几个交错在一起的旧伤疤。
祁楚涵的心又开始莫名地钝痛,他转开自己的视线不去看陆泽的伤疤,心里默默地想着弄伤陆泽的人到底是和他什么怨什么仇啊。
过了一会儿,陆泽牵着祁楚涵的手就往外走了,祁楚涵在走神,他对自己的记忆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他一直在回想以前的校医院和昨天的早饭,陆泽拉着他他就跟着走了,走到半路才觉得有什么不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不熟的而且是男人牵手走在路上,有点不情愿地把手从陆泽的手心里抽出来。
陆泽也由得他,没有硬要去牵他。
紧接着祁楚涵一抬头,发现了自己的前室友温岩初在主楼前经过,他赶紧跑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喊了他一声:“温岩初!”
温岩初转过来,拧着眉毛一副很不爽的表情,说:“你认错人了。”
祁楚涵还没反应过来,他仔细看了一遍温岩初的脸,没错啊,于是问:“你不是温岩初吗?”
这个温岩初指指自己校服上的二年级袖章,一脸“你瞎吗”的表情跟祁楚涵说:“我是温岩中。”
祁楚涵石化在原地,温岩中等了半天都没见祁楚涵说什么话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祁楚涵依旧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心脏砰砰直跳,出了一身冷汗。
他觉得这件事让他莫名地毛骨悚然,刚刚那个人无论是轮廓外貌还是说话语气,甚至是说话时的小动作和表情都跟温岩初一模一样,为什么他会不知道温岩初有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兄弟,而且双胞胎怎么会一个读一年级一个读二年级。
陆泽好像看穿了他的心事,上前来搂住他的肩膀捏了捏,温暖的手掌抚了抚他的背,脸带微笑语气轻淡,“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有我在不用害怕。”
“你什么都知道可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祁楚涵怒了,像只河豚一样鼓着脸,撇开脸不去看陆泽。
陆泽摸摸他的头,给自己解释道:“我告诉你了啊,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在厄洛斯那里。”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厄洛斯是什么在哪里啊!”祁楚涵有点着急地反驳。
陆泽的手从他头顶上下来,握着一个雪糕,看着祁楚涵满脸“卧槽他在我头上变了一个雪糕出来”,温柔地哄道:“乖,不要生气,请你吃个雪糕,你最喜欢的香芋口味。”
祁楚涵想说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吃过香芋味的雪糕啊,不对,我以前好像连雪糕都从来没有吃过吧,没吃过也没有见过听过,可是又好像是吃过的吧不然怎么会知道有雪糕这种东西存在呢,那就不矛盾了吗。
祁楚涵一边觉得香芋味雪糕很好吃一边陷入了深思苦着一张脸,他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一个黑洞,什么都找不出来了。
陆泽凑过来咬了一口祁楚涵的雪糕,他没有很抗拒,还呆呆地把自己的雪糕递前一点,不让陆泽凑得那么辛苦,陆泽被他无意间的贴心萌得心都要化了,想了一下,跟他说:“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夏末初秋的时候,天气已经不那么热了,雪糕也不会融得那么快,放学了我就买一个雪糕吃,吃完的时候刚好到家,回到家里放下书包就跑去跟邻居家的小朋友一起遛他家的狗,跟他猜拳输了的人捡狗屎,要是下雨了不能出门就在家里渴着可乐玩波子棋,冰块在可乐上面浮着,被吸管一搅动就会哐当哐当地敲在玻璃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祁楚涵,你有童年吗?”
祁楚涵被他描绘的情境吸引住了,脑海中想象出了那个画面,觉得很美好,他想也没想就回答:“废话,谁没有童年啊。”
“那你童年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
“我……”祁楚涵o了半天嘴,脑子又突然呈现了一片空白,什么也答不上来,急得脸红。
陆泽又去抚抚他的背让他情绪平静些,“你慢慢想,不要着急,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5章
下午准备上课的时候,同学们都来得差不多了,还没打上课铃老师还没到,祁楚涵推推他的同桌冯一,冯一正在看书,猛地被他推一下眼镜都歪了,扶扶自己的眼镜转过来问祁楚涵什么事。
祁楚涵问他:“冯一冯一,你童年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
冯一怔愣着看他,看了好半天,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说话很口齿不清吗?我问你的童年啊,小时候啊。”祁楚涵解释。
“我没有小时候,我一直就是这个样子的。”冯一语气很肯定地说。
祁楚涵好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他,心里咯噔的一下又开始慌了,“你没病吧?”
祁楚涵让冯一继续看他的书没他什么事了,转而又去戳戳前桌的胖子赵宏始,问:“赵宏始,你的童年是怎么样的?”
赵宏始嚼着肉松面包,被面包上面刷的那层油沾了满嘴,含含糊糊地反问:“童年是什么?能吃么?”
祁楚涵挥挥手表示没事了你继续吃当我没说过。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噩梦,他不敢再找第三个人问了,他怕他问完全班会发现大家都不知道童年是什么都没有童年,那就太可怕了,他宁愿装作不知道大家没有童年这件事,至少自己不像是个异类。
放学的时候陆泽来接他了,穿得很斯文帅气,手上还捧着一本书,应该是刚授完课过来的。
祁楚涵一直到走出了普赛克院楼,才抓着陆泽的手臂摇了摇,说:“为什么我的同学都没有童年啊,而且他们觉得这样很正常,为什么我也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的所有事情,人怎么可能会没有过去呢,我是摔坏脑子了吗?”
陆泽说:“我检查一下。”然后把祁楚涵拉近了一点,拨开他的刘海啵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故作正经地说,“没有,脑袋还很好。”
祁楚涵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在检查,只是在占他的便宜,可是他没有觉得自己吃亏了,反而心里好像在偷摸着高兴,他觉得自己真奇怪一定又是被陆泽传染了。
祁楚涵很坦白地告诉了陆泽,“我不记得自己昨天早饭吃过什么了,午饭也不记得,晚饭也不记得。”
“嗯,”陆泽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没吃过当然不记得了。”
“你的昨天呢?你昨天早饭吃了什么你记得么?”祁楚涵问他。
陆泽看着远方,好像陷入了很遥远的思考,“我的昨天啊,我的昨天太多了,我不知道要说哪个昨天好,肉包子油条蒸饺小馄饨都试过,不过如果是说真实的那个昨天的话,我吃的是你亲手做的三明治。”
祁楚涵被他这样很多个昨天又真实的昨天绕晕了,可是抓住了一点,“可是我们是昨天下午才认识的呀,我怎么会在早上给你做三明治呢,我自己连早餐都不记得吃过没了呢。”
“你是我的家人吶。”陆泽回答他,清澈的眼眸里泛起温暖的涟漪。
“家……人?家人是指父母吗?”祁楚涵问。
陆泽想说还包括爱人啊,可是他不能说那个字,他只好婉转地表达,“是但不仅是父母。”
祁楚涵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很忧虑,陆泽有点心疼他,想把他抱在怀里,祁楚涵推开他,“很多人看着呢。”
“他们不看的。”陆泽说,祁楚涵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他的身后,真的所有人都是背对着他们站立和行走的,没有人看着这个方向,于是就放下心来由着陆泽抱他的动作了。
“怎么办,我好想连我父母长什么样都忘了。”祁楚涵倚在陆泽怀里,声音闷闷的。
陆泽不能告诉他,你不是忘了你是根本就没有,怎么可能凭空想象出来呢,他像是安慰他一样说,“别慌,祁楚涵,记不得没有关系的,每个人都会记不得一些事情,不记得只代表心里觉得不重要而已。”
说完又给他补了一刀,“那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祁楚涵更慌了,心里毛毛的,被更大的问题砸中,整个人都僵在了陆泽的怀里,可是这次他决定不费劲去想了,“……不记得,我感觉我的名字好像只是一个象征性的符号,从我出生的那天就有了,没有根据也没有来源。”
陆泽很紧地搂了他一下,又放开他,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不记得了,不是你的错,你也没有病,你可以相信我的话。”
“不是我的错,难道是世界的错吗。”祁楚涵的声线里带着一点委屈。
“嗯,就是世界的错。”陆泽说,祁楚涵觉得陆泽这样三观不对,但是又觉得陆泽这样说的确让他心里好受多了。
晚上祁楚涵去上了一节选修课,课是他自己从网上抢的,听说老师讲话很有趣打分也很松,他也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抢的选修课了,也不记得是谁跟他说的老师很有趣打分很松,他跟陆泽待了一个下午,现在觉得自己不记得什么也没有关系。
也许他年轻的时候记性就这么差,还脸盲,老了之后会得老人痴呆症,可是老了以后出门让陆泽傍着就行了,反正他记性那么好连小时候的事情都记得那么清楚,肯定不会记不得回家的路。
祁楚涵这样想着,突然又觉得不对,我干嘛老了还要跟陆泽待在一起,我又不是他男朋友。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进来了,祁楚涵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不知不觉画出了陆泽的脸,他画完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很不好意思地把画撕下来塞进自己的包里了。
突然有一个花盆空降自己的桌面,祁楚涵没反应过来,被吓得在座位上弹了一下,就像那些突然看见有只蟑螂爬上了自己的桌面上的女生一样愣住了不知道该先跑还是先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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