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儿子在我手上 作者:半杯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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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鹏等人早在进城前已按定律去了城外大营,新出炉的镇北将军顾不得回家径直进了皇宫述职,这不尊圣上的头衔他可带不起。
秦云早在陆青山进城的时候就收到了消息,逗着自家儿子左等右等还不见人回来,所幸哄睡了孩子让奶么么抱下去,自个唤仆人准备了浴汤洗洗睡了。反正明早醒来陆混球肯定会在身边。
陆青山进了御书房就是两个时辰,等到事情交代妥当天色已晚。婉拒了皇帝留膳的好意,陆青山一路狂奔回了定远将军府。
摸着爱马的鬃毛,“这些日子可把你累坏了,接下来几天你好好歇歇。”
那马似是能听懂,弯着脖颈讨好地蹭蹭自己主人。
把爱马交给侍马的小厮,陆二少爷疾步往安墨轩走去,但愿自家媳妇还没睡去,这样能抓紧时间战几个回合。
进了院门,看到里间烛火摇曳,陆青山勾唇一笑,果然媳妇等着自己,想必今夜定能值得回味。
舔舔唇不动声色地推开房门闪进屋内直奔床榻,咦,床上没人?再四处瞧瞧,嘿嘿,屏风后传来哗哗的水声,上半身的影子摇曳在屏风上。陆青山暗暗咽了咽唾沫,身下某物涨得生疼。
秦云正洗着澡,院里的么么又把花瓣放浴汤里了,特么显得很娘啊造吗?!边洗边把花瓣往一边弄,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屋里的光怎么暗了点?
握紧拳头恨恨地往后一挥,意料之中的哀嚎没有听到,倒是一个痞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媳妇,想我了吗?”
这混球,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挑这个时辰回来。狠狠觑了他一眼,“想你个头。”
隔着胸膛传来震动的声音:“媳妇好色,原来一直在想我的头。”
陆混球病了吧,被骂都这么爽?
下一秒秦云就淡定不下来了,那混蛋居然把他的手覆到了那处,还挺了挺腰杆往他手里送。
“是不是这个头?”
用力一捏,咦?没捏到。
陆青山就防着自家媳妇这一手,简直不把自己的幸福放在心上!捏坏了怎么办?媳妇你往后的幸福生活可就没有了啊!
望着自家媳妇羞红了的脸,陆青山感觉自己身下快要爆炸了,再不发_泄出来自己肯定会爆体而亡!
想到这,陆二少爷在秦云目瞪口呆中迅速扒光了自己,往浴桶里一跳,“媳妇,来战!”
……
春风一夜自不必说。
次日鏖战了一夜的两人直到午时才悠悠转醒。
躺在自家男人结实的胸膛上,累得不想起身,“这回怎么回来了?”
“辽原战事松了,圣上命人召我回来。”
秦云嘴一抿,“朝里出事了?”
有一下没一下地替怀里人揉着腰,“你只管带好咱们的宝贝儿,朝里的龌蹉事少听,小心污了耳。”
“哪是我自个想听,私下里碎嘴的可不少,难不成还要我割了耳朵?”
“当玩笑话听听就过去了,别放心上。有你男人在,谁也动不了定远将军府。”
秦云迷迷糊糊地应着话,“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吧,怎么,饿了?”
“午时?”秦云一个激灵,“你今天没去早朝!”
“圣上准我两天假,明日过了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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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将军府内两人是你侬我侬气氛和谐,而此时的上书房里伺候的刘内侍噤若寒蝉,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壁内,暗暗咬着牙把户部尚书雷田祖上十八代骂了个遍。
德佑帝忠厚的脸扭曲着,桌上的东西被扫了一半,谁也没胆子上去捡任由东西散落在地上。
强忍着怒气,皇帝咬牙,“这上面的东西可都属实?”
座下跪着的锦衣鱼服校尉不敢抬头看天子,只答道:“回禀圣上,臣不敢妄报。”
若是秦云在这,定然能够发现那跪在当朝天子跟前的锦衣校尉正是与他有交的邵游。
年轻的帝王气得又要摔东西。
眼见德佑帝准备扫桌上其他东西,这下做鹌鹑状的内侍不敢再缩着头了,玉玺可在那里啊,“陛下,不可啊!”
德佑帝看了看桌面,愤恨地落下手臂,狠狠地捶在桌面上,吓得刘内侍赶忙又往墙角缩了缩。
“朕的好臣子!朕的好兄弟!莫不是以为朕是软柿子任由他们拿捏吗?”德佑帝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派人把雷田捉了关进大牢,由你们龙卫审问,给我仔仔细细查个清楚明白!我还当他是看清局势了,没想到后手在这,朕真是小看了他,小看了朕的皇弟。”
“和此事有关联的都给朕办了!谁都不能姑息!”
“臣遵旨!”
……
一夜之间,京城风声鹤唳。
户部尚书、侍郎,吏部、兵部的官员,被带走查办的共有六个之多。况且这次不是刑部拿人,皇帝直接动用了龙卫,到了龙卫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看来这个冬天又不得安宁了。
如此朝中各官员人心惶惶了几日,德佑帝终于降下了旨意。
“敕临王辰恩,令戒谕封地之人谨守祖训,惇尚礼教,安分守教。如有纵欲败度,戒谕不悛者,王具奏闻,下宗人府以问。”
“逮问户部尚书雷田,罪以玩忽职守,构陷宗室,克扣军备,经查属实,历数数罪,怙恶不悛,其罪难贷,死罪。”
“逮问户部侍郎……死罪。”
“逮问吏部侍郎……死罪。”
……
几道敕令相继发出,六位被带走的官员全认罪伏法,家产充归国库,家人流放千里,家奴仆从另行发卖。
再过了几日,见上头再没了下文,各扫门前雪的官员才同时松了口气。心思灵活点的注意到了敕令里面的“构陷宗室”,又联想到第一条敕令,啧啧,好好的朝廷命官不当,要去做些触动上头神经的事,自作孽不可活啊!
定远将军府这几日也是闭门不见客。
朝堂中谁也不敢掠虎须,各老油条都秉持着小心驶得万年船,坚持贯彻不挑事、不惹事、不惹圣上生气三大原则不动摇。
陆青山站在武官队伍里,前有威武将军、宇文侯等大佬顶住皇帝的怒气,后有其他将军垫后让他不至于被提出去当倒霉蛋教训。老神在在地公然走神:昨夜那姿势往后可得哄着小白云多做几遍。
☆、第59章 再回京城(一)
德佑帝悠闲地坐在龙椅上,半点不见几天前的怒气滔天,还颇为好心情地开了金口。
“众爱卿可有要事要奏?”
殿内官员觑着眼角余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做鹌鹑状不吭声。
皇帝等了一会,耐心快要消耗完。才有一名臣子手持芴板上前一边,恭恭敬敬行完礼,道:“禀圣上,现如今我大晖国泰民安、社稷稳固,然圣上子嗣稀薄、后宫空虚,臣恳请圣上广选秀子(实在想不出来叫什么了,将就着吧)充盈后宫。”
此人话音一落,周围的同僚便不动声色地远了几寸。这钱大人莫不是被官位冲昏了头脑,虽雷尚书才见了佛祖您也不必这么急着赶上去啊!什么国泰民安社稷稳固?难道忘了前几天逮捕雷田的敕令内容了吗?
此时其他官员心里同时想到:真没想到长得挺精明的钱大人关键时刻竟然能这么蠢。
龙座上的德佑帝换了个坐姿,颇感兴趣地哦了一声:“这么说藩王与朝臣私下沟通往来不影响社稷稳固?”
钱大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扑通一声跪下请罪,“臣绝无此意,圣上明鉴。”
德佑帝故作沉吟了一会,像是看够了把戏,才用凛冽的语气说道:“此事不可再提,散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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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卫千户所内。
邵游一身锦衣千户服背身立于堂前,堂下两侧是一身青衣配绣春刀的一众校尉。
邵游回身,拿起由龙卫指挥使签发的驾帖,道:“来人!”
“属下听令。”
“贴上名单,一个不少捉回来。”
“是!”
千户所正门大开,所内校尉齐出。
为首一名青衣校尉,手持驾帖,直入城东涛鼎楼,拿下正在楼中秘_会饮酒一脸惊诧的临王府右长史和三名京官。涛鼎楼掌柜一并被抓,酒楼被查封,伙计厨役也未能幸免,全被逮捕押往龙卫狱所。
与此同时,京中久负盛名的一家医馆,一家与高门大户内院过从甚密的绸缎庄,并两家规模不小的粮铺被查封。店内所属众人,无论有没有牵涉,均被押入大牢候审。
龙卫手中握有真凭实据,以上查封店面都被证实是各地藩王在京城设下的联络点,其作用或打探消息、或用金钱美人收买京城官员为己所用,这背后牵涉之大谋划之深,均超出了藩王身份范畴。
并且被查封的店面大多是临王和成王的产业,相比偌大的京城,不过是片鳞半爪。而这次的抓捕行动其主要目的不过是给其他藩王表个态:手段再高,事情做得再隐密,也有言语漏泄、东窗事发的一日,新皇登基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一旦下了狠心,管你是谁,动摇了皇位根基就算是先帝死而复生也不济事。
是生是死,是安享富贵还是身陷囹圄,皆在一念之间。
龙卫大张旗鼓在京中大肆抓人之事迅速被传播开来,京中风声更厉。曾收受过藩王金钱字画美人的京官,皆心惊肉跳除早朝外都是闭门不出,生怕龙卫下个拜访的就是自己家。同临王、成王有所牵扯的,更是坐卧不安,惶惶不可终日。
相比之下,京城百姓并未受太大影响。人家龙卫抓人的时候就明示了,所抓之人皆是与乱党勾结,意欲出卖晖国消息的乱党贼子,与他们小老百姓无甚瓜葛,除看个热闹外便无其他。
轰轰烈烈的抓人行动后,有所牵扯的均在狱中了结。见没了下文,京中百姓便渐渐把这事抛在了脑后。然而又有三名官员无声无息地被罢黜贬为奴籍,家产充公家人发配三千里,朝中仍官服在身的老爷们越发对德佑帝恭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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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后,朝廷忽然接到战报,西北草原乌列又有异动,似乎想纠集大军再次进犯。
德佑帝阴沉着脸坐在龙位上,殿内大臣纷纷低头收敛目光不敢窥视圣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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