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回家[穿越] 作者: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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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躺着两具古尸,一具是戚武王,另一具,是他的王妃。
温予看着两具已经腐烂到不成样子的尸体,心想,这就是古籍上叱诧风云战无不胜的戚武王么?现在居然就这么毫无尊严的横陈在自己眼前。
生前身后名?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再看向那具女尸,比戚武王矮了一大截,看着更像个半大的孩子,腿骨还缺了一截。
邵铭华打开电脑,调出资料,讲解道:“根据我们的骨龄测定,这具女尸死亡时只有十五岁,她是戚武王的第一任妻子,戚国宰相之女,但她早夭,甚至没有为丈夫留下一儿半女。”
檀溪几乎要绝眦,这女子是戚国宰相之女?死亡时年仅十五岁?那自己的母妃呢?
温予抢先问道:“墓葬里的其他尸体呢?”
邵铭华:“剩下的都是些陪葬的宫人。”
温予不死心:“有没有大概四十岁的女尸?”
邵铭华肯定道:“陪葬的都是年轻的宫人,有男有女,最大的只有二十岁。 ”
温予:“这怎么可能?”
邵铭华:“据史料记载,戚武王一生有过两任王妃。一个是现在我们面前的,母家权侵朝野的少女王妃,另一任,温予你应该知道。”
檀溪喃喃道:“另一位,是从随国抢来的,随襄王之妻,郭氏。”
邵铭华点头:“说的没错。根据墓葬情况看来,这位少年王妃早早亡故,原本葬在别处,戚武王死后,将她移至墓中,与夫君合葬。”
檀溪:“那,那第二任王妃呢?”
邵铭华:“自然是葬在了别处。具体原因,我们也讨论过,那位来历不太清白,戚武王再宠爱她,也决定不了生后事。他的儿子断不会让一个二嫁的女子,与其父王合葬,满朝官员也不会同意。”
檀溪怔怔的看着戚武王的尸体,这个男人曾经与他在战场上兵戎相见,还差点要了他的命。要不是随侯珠,自己已是他剑下亡魂……
他夺己母妃,灭我家国,明明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可现在,却怎么也恨不起他来。他和他的瘸腿王妃,卑微的躺在自己面前,自己占据绝对优势。
想想,还是说书人看的透彻,一切都应了那句——恨悠悠,爱悠悠,千载历史转头空……
☆、第一次·探病
出了研究院,檀溪呼出一口气,仰头,天还是那么蓝。曾经有科学研究表明,天空之所以蔚蓝,是因为其中有尘埃的存在。
温予:“抱歉,我应该弄清楚再带你来的。”
檀溪摆手:“你我之间,用不着这些。 ”
温予忽然想起自己几时也这么说过。
他还想再抓住些什么,唤道:“檀溪。”
“嗯?”
“跟我回家吧。”
檀溪心内有一万个声音在叫嚣:跟他回去,你忘记一个人生活有多可怕了吗?漫长的黑夜,没由来的停电;深夜跑下楼,去肮脏无人的公用厕所,被自己的影子吓个半死。服输吧,认命吧,妥协吧……
他几乎要同意,突然又有一个声音,它盖过了其他所有的声音:断袖分桃,天理不容!这是违反伦常的!
檀溪藏在袖中的双手握紧,倔强道:“不,我不回去。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温予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什么也没说,只是苍白的一笑。
二人面对面站着,温予发现小孩儿瘦了。在予兰居的几个月,自己每顿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好容易养起来的几斤肉,这一两个月里全都瘦光了。现在,抱起来,是不是很骨感呢?
温予突然张开双臂,将檀溪紧紧拥在怀中。嗯,看着瘦,抱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檀溪方才还在愣神,一下子跌进了进了温予的怀抱,只感到一股暖意从心底涌起。
你拥,我暖。
檀溪就这么静静的被他抱着,二人都格外珍惜这片刻的小小温暖。
温予附在檀溪耳边道:“其实,有个秘密,我一直都没告诉你。”
檀溪好奇:“是什么?”
温予眼神飘忽,好像又回到了那一晚,小船吱丫,船歌沁人,苍穹之下,湖水之中,“西盏那次,你酒醉后吻了我。”
檀溪头皮一紧,很快又放松下来,淡淡道:“我知道。”
温予笑了笑:“那我还有一个秘密。”
檀溪:“你的秘密真多。”
温予:“年纪大,经历多,心里头藏的事儿自然也多。”
檀溪:“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
温予:“跟你比起来,我确实很老。”
檀溪:“我比你大了几百岁。好了,告诉我另一个秘密吧。”
温予伏在他耳边:“那是我的初吻。”
檀溪头皮又是一麻,心上发痒,“你骗我,你有过两三个前女友。”
温予:“有过女友,不代表非要做那种事。”
檀溪:“这下我算是明白她们为什么都要跟你分手了。”
温予:“对着她们,我硬不起来。”
檀溪推开他:“流氓。”
温予理理衣服,说起了正事:“反正今天班都调了,剩下的时间也是闲着。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檀溪不淡定了,急问:“你哪儿不舒服?”
温予舌头舔舔牙齿:“性功能障碍。”
檀溪睁大了眼,嘴里能塞得下一个鸡蛋,其实他并不太懂这个名词,只是觉得挺吓人的。
温予拍拍他的肩:“哈哈,骗你的,去医院看我妈。”
檀溪松了一口气:“噢……”
二人赶到医院住院部时,却被告知,病人已经出院了。温予询问护士易敏到底得的什么病,护士摇摇头,严肃道:“无可奉告,我们医院有义务保护每一个病人的隐私。”
温予碰了一鼻子灰。
他打电话给易敏,开头字母是“Y”,这个号码他已经记不起沉在通讯录多久,没有触碰过了。
电话响了几秒,那边才接,却是个轻飘飘而又充满喜悦的声:“小予,你主动打电话给我?”那端的人似乎还没能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喜事。
相反,温予则平静多了,“是我,你出院了?”
易敏:“对。”
温予:“你现在在哪儿?”
易敏:“在家。”
温予没多说一句,挂了电话。
拉着檀溪,开车使往易敏住处。
一个普通的小区,普通的一栋楼里的一小间,没什么特别的。温予身旁站着檀溪,他抬手按下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个陌生女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操着外地口音问道:“你找谁?”
温予答道:“易敏,我是她儿子。”
中年女人一拍大腿,朝里面喊着:“易姐,你儿子来啦。”说完赶忙将温予和檀溪引进了门。
易敏刚从里间出来,看见温予喜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线,眼角的皱纹也愈发明显。
“小张,倒茶。”易敏对外地女人吩咐道。
女人诶了声,进了厨房。
“坐吧。”易敏招呼他们。
明明是嫡亲的母子,这一来倒像个外来客,生疏无比。
易敏将眼光转移到檀溪身上:“这是……”
温予:“我朋友。”
檀溪礼貌道:“阿姨您好,我叫檀溪。”
易敏冲着他和蔼的笑笑,“就叫你小檀了,不介意吧?”
檀溪摇头:“不介意。”
温予坐的离易敏稍近些,能看到她脸上扑了粉,厚厚的一层,脸颊上的红润好像也是腮红,她是想掩饰病容?不过既然已经出院了,应该是病好了才是啊……
“茶来了。”保姆小张端上两杯茶,和一杯白开水,将白开水递给易敏。
温予道:“你以前是喝茶的。”
易敏抿了一口水,苍白的笑笑,唇边唇纹很深,“人老了,就不喜欢这些苦的了,喝完舌头都会打颤。”
檀溪望着她笑笑,他对这个和温予面容有着几分相似的女人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一丝没由来的好感。他想帮她,帮她和温予重归于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保姆小张看了看时间,按医生吩咐的计量拿了药来,足有一小捧,“该吃药了。”
易敏望着药微微皱眉,悄悄看了温予一眼,又迅速收回眼光,怕被他发现似的。
药太多,她分了好几次才全部咽下去。
小张拿手给她顺气儿。
温予:“是什么病,怎么吃这么多药?”
小张插嘴道:“你是她儿子,还不知道母亲得了……”
易敏厉声喝止:“小张你衣服还没洗吧?”
小张自知失言,低着头退了下去。心里嘀咕:还洗衣服,衣服早洗完嘞!
温予没把小张的话放在心上,依旧追问:“到底得的什么病?”
易敏还是好脾气的笑着,看着温予的眼神里能开出一朵温柔的花儿来,她道:“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开了个阑尾,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小张她农村来的,不懂这些,听到我开刀了,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病。”她说的轻松,不带停顿和迟疑,温予蹙着眉看了她几秒,终于信了。
场面冷了下来,没有人说话。
易敏不时咳嗽几声,檀溪歉然道:“真的抱歉,来的匆忙,居然空手上了门。”
易敏:“你把小予给我带来了,这就是最好的礼物。”
檀溪忽然有些疑惑,温予有个这么爱他的母亲,为什么始终揪住她年轻时犯的错误不放 ,非要拒她于千里之外呢?打破冰封,与她充归于好,从此承欢膝下,这不是很好么?
也许,这中间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关窍吧。
易敏咳的有些厉害,温予把水杯端给她,她喝了口,笑到:“天气寒凉,有些咳嗽。”
温予注意到,她拿着杯子的手在发抖。
易敏扶着额头:“我有些累了,要去睡会儿。”
檀溪站起身来:“那我就不打扰了。”
温予还坐在沙发上,不动,像尊石像。
易敏奇怪的望着他:“小予,你不和朋友一起走吗?”
温予这才站了起来,没有道别,走至门口时才低低的道:“照顾好自己。”
易敏见他们走了,疲累的躺在了沙发上,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照她现在的情况,原本是撑不了这么久的,可她硬是凭着想多看儿子一会儿的执念,撑了这么久。
小张从里面出来,见她倒在沙发上,惊慌的跑了过来。易敏半合着眼,嘴唇翕动,小张把耳朵凑到她唇边,才听清她在说什么:“千万,不要,不要告诉小予,我的病情,除非,除非我死……”
小张从她生病开始,就一直在医院里照顾她,有些贴身的事,邵铭华照顾不来。小张为人纯朴,易敏对她好,她就把她当成亲姐姐来照顾。二人感情颇深。如今见她病情一天一天恶化,连医生都无能为力,只能让她回家——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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