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落魄了为什么我这么难过? 作者:兔子急了也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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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纷扰繁杂,靳少晟起身关紧了窗,印着灰色的天空,发起了呆,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咬了一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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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瑄那晚上一直没睡好,半夜醒了好几次还拉了几通肚子,来来回回往厕所小跑,第二天清晨起来一看,脸色煞白,黑眼圈跟印在眼睛底下似的,遮都遮不掉。
台风过境,还残留点余温,雨是不下了,就光刮风,祁瑄站在窗口往下望了会儿,看见一小姑娘连人带伞的被扯着走,裙子被掀了一次又一次,拿手捂裙子又被树上滴落下来的雨糊了一脸,那样子还挺狼狈的。
不过祁瑄一点儿也不同情她,神经病嘛这是,这种天气穿成这样出来活该被吹成傻逼。
祁瑄点了根烟,吸了两口,感觉胃里太空,有点犯恶心,便打了个电话给卫宁。
“喂.....”
卫宁从床上扑腾了两下,才十分不情愿的出了声,“小祖宗你又怎么了?今天不是放假吗?”
祁瑄一手夹着烟一手扣了下桌子,“我给你准假了吗你就放假?”
卫宁哎哟了一声,“不是,今天赖导说不用去拍摄啊,而且我看看啊......”卫宁伸手去翻手机上记录的行程表,“你没行程好不好!”
祁瑄嗯了一声,也不说话,就在那儿冷笑,笑的卫宁抱头认栽,一咬牙,“行吧行吧,我过来!”
祁瑄又补了一句,“是你自己要过来的,我什么都没说。”
卫宁:“........”
挂了电话后,卫宁仰天长嚎了几声,然后从床上滚了下来,急急忙忙穿衣服出门,路上又收到了小祖宗的短信。
祁瑄:给我带份芝士年糕来,城西那家的。
卫宁简直想把路边的花盆扣他头上,他家在城东,为了买一芝士年糕,跑到城西,完了以后再开车到城南,他是不是傻啊!
然并卵,卫宁并不敢反抗。
同人不同命,他这会儿可羡慕跟他同期进公司的小张竟然能做自己男神季斐的助理,对比下自己的待遇,简直心酸得没谁了。
卫宁一边想着心心念念的男神,一边提着热乎的芝士年糕到了男神......经病的家。
用备用钥匙开了门,卫宁才发现祁瑄躺在沙发上睡觉,脸色不太好。
“瑄哥,我来了。”
祁瑄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从沙发上坐起来,捋了捋头发,“嗯,东西放着你可以滚蛋了。”
卫宁觉得他家男神经病可能这会儿身体确实不大舒服,也没多话,默默搬了个椅子坐到了角落里。
祁瑄埋头吃了几口,没一会儿就想吐了,空腹吃芝士的感觉真不是很好,他一丢筷子,双手枕在脑后往沙发上一倒。
卫宁又默默的走过来帮他把垃圾给倒了,擦干净了桌子后,犹豫了会儿才开口道,“瑄哥,你要是身体不舒服,正好今天休息,咱们去医院吧。”
祁瑄从鼻子里哼了哼,“去医院万一被媒体拍到了又要添油加醋说什么了,到时候这些烂摊子可得你收拾。”
卫宁刚想感动一下,祁瑄又说,“而且下午我跟杜远约好了,不能失约。”
卫宁:“..........”
祁瑄抬了抬眼,换了个姿势躺着,“你去帮我把衣柜里那件蓝色条纹衬衫找出来熨一下,我待会儿穿。”
卫宁看着他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那条蓝色衬衫是杜远大一送给他的礼物,那时候杜远也没多少钱,靠着在电视台端茶送水打打零工干了一个多月,刚拿到工资就给祁瑄买了礼物,虽然款式不是他喜欢的,但祁瑄一直舍不得穿,每次想他了就拿出来看看,还能欺骗欺骗自己,杜远对自己还是有心的。
祁瑄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卫宁已经不在了,那件蓝色衬衫挂在衣架上,正对着他。
祁瑄去浴室洗了把脸,对着镜子扯出了一个苦笑。
靳少晟今天接了个私活,跟他一块儿做武替的朋友介绍他去一家高级会所里做服务生,待遇不错,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准还有小费,一晚上可能有个六七千。
靳少晟有些心动,他弟弟的医药费还没着落,过几天复查没准并没有那么乐观,到时候还得住院,保守估计都要七八万了,他现在做武替也赚不了多少,存款就一万块,要不找点别的活干干,他俩直接能喝西北风喝饱。
他自己苦一点没关系,他弟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哥,你今天下午还有工作吗?”靳少言从房间里走出来。
靳少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朝他笑笑,“下午没有,晚上有,待会儿我带你出去吃顿好的吧,哥昨天刚拿到工资。”
靳少言摇了摇头,“没事儿,钱留着你自己买点好的衣服,虽然是武替吧,但好歹也能上电视,你别总为了我委屈.....”
靳少晟笑着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打断道,“小屁孩儿哪来那么多见解?”
靳少言鼓了鼓嘴,“我哪儿是小孩儿了!我十六了好不好?”
靳少晟打了个喷嚏,然后用纸巾随意的擦了擦,“行行行,你不是小孩儿,我出去买菜,哥好久没露一手了。”
靳少言啧了一声,“别,你可千万别,哥你的暗黑料理我一人承受不来。”
说完两人就开始笑,笑着笑着,靳少言开始咳嗽,越咳越厉害,靳少晟看着他,心里又酸又涩。
杜远下午的时候给祁瑄来了个电话,说因为台里有些事儿要善后一下,所以得忙到晚上。
言下之意是今天约好的事情或许要取消了。
祁瑄听后,也不恼,只是说了句没关系,那就约晚上,多晚都行。
杜远被他噎了一下,一时无话,台里有人喊他,只得勉强应了声好。
台风肆虐过后,街上都没什么人,晚上突然降了温,风吹过一阵冷飕飕。
祁瑄带着墨镜和帽子,先来到了约好的地方。
北区有家私人会所,是祁瑄圈外一哥们开的,四楼的餐厅他曾经带杜远来吃过,那会儿杜远说了句“这里的海鲜味道真是全A市最赞的。”
祁瑄便一直记在心上,当初做海鲜的那师傅辞职回老家的时候,他还塞了一把钱让他留下来。
祁瑄看着门口,心里一阵唏嘘。
杜远要结婚了,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等了两个多小时,快接近十点,杜远才匆匆赶来。
他穿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老远就看见他冲自己招手,虽然有些疲倦,但面露喜色,整个人精神状态非常好。
祁瑄有点儿郁闷的笑了笑,果然是要结婚的人啊。
杜远一坐下就猛喝了两杯水,“对不起我迟到了,路上堵死我了。”
祁瑄勾了勾嘴角,“今天这街上空的连条狗都没有,哪儿堵了?”
杜远弯着眼睛笑了起来,“好吧,被你看穿了,我回家了一趟,我老婆喊我回去喂狗呢。”
祁瑄看他幸福的模样心里挺酸,还偏装作无所谓的说,“还喂狗呢,你以前不最怕狗嘛?”
杜远难得有些害羞的咳了一声,“哥们你以后找到真爱了就懂了,狗算什么啊,哪怕她让我去喂头狼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祁瑄垂了垂眉眼,闷闷笑了一下,没答话。
“饿死了,你点菜了没有?我下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祁瑄漫不经心的说,“早点了,谁让你回去跟狗摇尾巴了?”
杜远诶了一声,语调高了点,“我说祁瑄你这嘴是越来越损了啊,能不能有半句好话啊。”
祁瑄抬起头,跟他四目交接,“有,我说了你敢听吗?”
杜远愣了愣,尴尬的笑起来,佯装四处看风景,“我发现这儿装修变了啊,好久没来了,那海鲜师傅不知道还是不是原来的?”
祁瑄点点头,抿了下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杜远的角度看去,祁瑄瘦了很多,脸色也不是很好,他叹了口气,默默用脚踢了一下桌子。
菜很快就上了,祁瑄胃里不舒服,吃了两口就没劲了,放下筷子盯着杜远看。
杜远以前特别可爱,吃什么都嘛香,是个完全不挑食的主儿,而他自己就是标准的处女座,各种挑剔,香菜不要,葱不要,蒜不要,胡萝卜不要,番茄不要.....种种种种,说起来可以不带重样的说两三天。
每次去食堂吃饭简直要他命了,那时候杜远就会盯着他碗里的菜,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跟小狗似的。祁瑄就会故意把嫌弃的菜全部都添给他,看他吃的兴高采烈的模样,偷偷的笑。
回忆之所以会让人沉迷,是因为他能在自己撑不下的时候拉一把,跟救水的浮木似的,祁瑄现在觉得自己抓着的那根浮木越来越松了。
“我过几天订婚典礼,你能过来给我唱歌吗?”
祁瑄突胸口好像有根棒槌敲了一下,闷闷的疼,他抬头看了一眼杜远,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嗯....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嘛,你不来我会很失望的,诶,该不会你那天正好有行程吧?!”
祁瑄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好,我尽量过来。”
杜远笑起来,给他夹了一块胡萝卜糕。
祁瑄提了提嘴角,把它用筷子拨到一边。
他有点生气,但不知道在气什么,可能是气杜远明知自己喜欢他还让他来参加他的订婚典礼,但更多的,是气自己,气自己明明可以活得潇潇洒洒,自由自在,却偏偏被这种求而不得的暗恋弄到卑躬屈膝。
祁瑄,你真他妈有病。
在感情上,他从来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他一方面想让杜远知道我他妈爱你爱的要死,一方面又想故意不动声色的让对方先开口揭开那层纱。
但杜远不是傻子,他比自己聪明的多。
如果当初离开的是自己,陪着杜远的是靳少晟,说不定那人早把杜远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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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久到杜远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了,祁瑄才涩涩的开口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来的,除非我拍戏被困在山里了。”
杜远听到他开玩笑了,也就松了口气,顺着他的话继续说,“对了,你第一次拍戏好不好玩?”
说到拍戏,祁瑄立马就想到了靳少晟,他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跟杜远联系,应该没有吧,以他的自尊,肯定不会在喜欢的人面前以这种落魄的样子出现。
祁瑄想,前天搭个便车都黑着一张脸,好像欠他似的。
突然,隔壁包厢传来一阵吵闹声,还有酒瓶掉地上的声音,噼里啪啦一阵响,吵得祁瑄脑仁疼。
“怎么了这是?”杜远咬着汤勺疑惑的挑挑眉。
“对不起小姐,我的错。”
“没事儿帅哥,砸了算我们的,你过来跟我们这里最厉害的人拼一拼酒,你赢了,这酒我请了。”
靳少晟低头把玻璃碎片捡起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打扰了,有需要喊我一声就行。”
有个体型特别壮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粗着嗓子说,“看不起我是不是!来,今儿我就要跟你喝一杯!你赢过我,我给你两千小费!”
靳少晟的脚步顿了顿,拳头握的很紧,身后有人在笑,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看,锋芒在背。
又有人起哄道,“别怕嘛帅哥!我们把小费放桌上了,就当寻个乐子!”
靳少晟闭了闭眼,脑海中闪过靳少言的笑容。
轻微的一阵叹息过后,靳少晟嗤笑了一下,无可奈何的转过身去。
他快步走到已经有些醉了的胖子身边,把他刚才倒的啤酒拿起来喝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杯接着一杯。
第六杯的时候他有些想吐,胃里翻江倒海的,晚饭还没吃就先喝了一堆啤酒,简直了。
靳少晟忍住干呕的冲动,在一群人目瞪口呆中一口气喝完了八杯。
然后径直走向桌上的一叠钱,把它们塞进了口袋,转身而走。
“哇......帅哥你什么时候还在这儿上班?我带我姐妹们来看你!”
靳少晟刚推开门,就看到了隔壁包厢门口站着的祁瑄和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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