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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非一朝一夕 作者:青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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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生子 情有独钟

  从他起意将我嫁出去时,我便与他约法三章,能娶我的人必得是合我眼缘,会宠我,并且打得过我的,否则凭什么让小爷甘心嫁给他。当然,会宠人这一项是杨叔加的。
  但说来,这不过是我拿来敷衍杨叔的借口,我不愿嫁人,只这合眼缘一条就能挡住大半的求亲者。若是实在在容貌上挑不出毛病,便来打上一架,杨叔功夫好得很,我自小跟着他也差不到哪去,是以到得今日合眼缘又打得过我的尚未能遇见过。
  杨叔轻叹一声,“你这小子,如今你都十九了,拖得久了,过了服用育果的年纪,将来想嫁恐怕都嫁不出去。”
  育果是可令男子有孕的一种果实,约是两百年前被发现,从那时起,男子间的婚姻之事才算完全被世人接受。但并非服了育果便可有孕,若过了二十五岁仍未服用,日后再用怀孕的可能便会大大减小。不过杨叔担心的也为时尚早了。
  “杨叔,我去洗碗。”我找个理由遁了,若是再坐下去,杨叔必得将我数落一番,最后得出个我嫁不出去的结论,再喟叹几句。若不是怕挨揍,我倒是想问问,若我这样一无是处没人愿娶,那他还何必非要将我嫁了?然而我是打不过杨叔的,这些话便只能憋在心里。
  我坐在厨房刷碗,手上动作甚是娴熟。自小便只有我与杨叔两个相依为命,衣食住行皆要自己动手,所谓君子远庖厨在我杨家权当狗屁。杨叔厨艺精湛,这么多年来养刁了我的舌头,而在下不才,权且会刷个碗筷。
  两岁多时我被杨叔收养,自此之后我两个几乎踏遍了西华的万里河山,那时我两个当真是一穷二白,不过幸而杨叔是个有头脑的,没几年便攒了一笔钱,在各地做些生意。三年前,他带着我来到这浧川城,那时花楼与小倌馆之间只隔着一个残破的铺子,并以此作为界限成对立之势,竟也没人起过盘下那铺子的念头。
  杨叔来到这里后,瞧那铺子越瞧越顺眼,便盘了下来,改建成茶楼,请了几位茶功夫高超的师傅和跑堂的小二,甚至自己动手学起制茶来。而我,杨叔说,虽说我是要嫁出去的,但也不能不事生产整日里吃闲饭,我便在茶楼说了三年书,竟也有不少熟客是冲着我这书来的。
  我不记得我的亲生父母,除了父亲姓柳其他一无所知,只隐约记得家中是个颇为富贵的宅子。杨叔从未提过我的家人,也不提他与我是何关系,又是为何收养我,幼时我还会问上两句,但得不到答复后便也不再问了。
  我曾在杨叔的肩上看见一颗红痣,那是服过育果的人才会有的,若不是我能肯定两岁之前绝没有见过杨叔,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杨叔生的了。也是自那时起,我再没提过让杨叔娶妻的话,因是我晓得,以前他说来拖延婚姻的不过是借口罢了。
  我心下一直颇为好奇,如杨叔这样聪颖强势的人,得是哪般的人物才能让他甘心委身?但我也知道,喝过立誓的血酒却又分离,即便是对男子而言,那也是提不得的伤心事。茶楼的跑堂小林与我提过,育果只长在西华,全由官府控制,只有那要成亲的于官府处登了名册后方能得到,成亲之日由作为夫人的一方和着血酒服下。所以,我猜定,杨叔嫁过人。但那必是他的伤心事,提不得!                        
 
  ☆、第8章 沈荼来访(微修)
 
  当初建楼时,在茶楼后边一片挺大的空地顺道建了一所宅子,这便是我与杨叔的家。宅子不大不小,后门与茶楼相通,坐北朝南,杨叔住北边,我住东边,厨房在西边小偏院。杨叔请的茶师傅们是不必住在茶楼的,跑堂和打杂的也大多是本地人,不需我们提供住宿,只有小林一个,无父无母,堂叔们欺他年幼,占了他父亲留下的家产,将他赶了出来。
  杨叔让他住在茶楼里,顺便夜里看门,权当抵了食宿费用。杨叔厨艺好,但我们都喜爱清淡的吃食,小林却偏爱重口,吃不惯杨叔的菜,一般不与我们搭伙,自个儿在茶楼的小厨房倒腾。
  我从厨房出来,迎面一阵风拂过,正值阳春三月,晚风还有些凉,却夹着一股茶香,沁人心脾。自打开了茶楼,杨叔爱茶成痴,我们这所宅子随处可见绿油油的茶树,却不见一点其他艳色。
  躺在床上,睡意全无,脑中回味着白日里赏的美景,嘿嘿笑出声来。门被叩了几下,杨叔的声音忽近忽远,许是起风了。
  “小子,别瞎想了,赶紧睡吧。”
  “唉。”我忍着笑应了,待杨叔走后,忍不住笑的更大声。
  睡前脑子里满是身材娉婷、曲线玲珑的美女,原以为今晚会做个好梦,于梦境中与仙子邂逅,进而——咳咳,非礼勿思,非礼勿思。
  却未曾想到,梦中只有两个男人,且还是两个不着寸缕滚作一处的男人!交颈而卧,姿势缠绵的很!
  眼前的场景似是裹了层雾,不甚清晰,但那绝对是两个男子,正忘我的颠鸾倒凤,我甚至能嗅到空气中甜腻的气息。我本对男子间的欢爱没甚兴趣,但既在梦中,看看又何妨,遂一步步地向前走近。心里想着这既是梦,被发现也没什么所谓,我的步子迈的甚是坦荡,没有半点迟疑。
  待走近了,我定睛一瞧,叔嗳!那两张脸,乍一看便晃了我的眼,大抵我活完这一生,都见不到生的这般超然于世的相貌,堪称不染尘埃的气质,五官更是生的没话说。但仔细端详一番后,我甚悲催的发现,他两个竟然与我和今日刚结识的那位唤作沈荼的兄台有几分神似。然而这并非最要紧的,要紧的是为何会是我与沈荼?我俩明明刚刚相识,这与他神似的男子就出现在我梦中,还与那神似我的做这档子事,更何况神似我的那位仁兄居然居于下位,莫不是我——思春了?那也该与个女子才对罢!
  正想着,那居于下位的男子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我心下一惊,是惊讶也是惊艳,他居然有一双红宝石般的眸子,妖异无比,然而美得惊人。他跨坐在神似沈荼的那人身上,抱着他的肩,他看不见他的表情,我却看得真切。他的身体随着身下人的动作起伏,口中溢出压抑的□□,神情却不似刚刚那般沉醉,他的脸上,满是爱恨交织和嘲讽、怨怼,甚至有报复的快意。忽而他朝我在的方向一笑,胸口似乎被钝器狠狠击了一下,痛意流到了四肢百骸。
  我睁开眼睛,已是天光大亮,脑中闪现那张爱恨纠缠的脸,真真是好大一个诡异的春梦!我晃晃脑袋,便把那莫名其妙的梦给晃到九霄云外去了。
  昨日难得的闲散日子已然过去,今日起又要做我任劳任怨的说书人了。我从床上起身,出门打水洗漱。我这东厢房颇大,被我隔成了三间,左为卧房,右为书房,当中一间留作它用,大多时候是喝茶聊天的地方,三间房都是打通的,只以小门相隔。而杨叔住的北边也是隔了三间,最东边一间是饭厅,若有客来也在那边接待,另两间是他的卧房和书房,为了方便也特意将中间打通。
  洗漱完后,我直接穿过两道小门进了书房,书架上一排排的话本子,大多是我自己所写,也有当初没甚经验时买来借鉴的。若是写了新本子,我是定会先说的,没有的时候便将就说些旧本。前日已把一本说完,今日便该寻本别的了。但有时选择太多反倒不知该如何选了,此时眼前这样多的话本子,该选哪本是好?我索性闭着眼摸过去,随意摸出一本,就是你了!了却一桩小小心事,遂心满意足的带上话本子往饭厅去了。
  到饭厅时,杨叔刚巧将早饭端过来,见了我便笑骂道:“你这混小子,赶饭倒是赶得巧,也不见你早来片刻帮我端一端的。”
  “杨叔,侄儿起晚了嘛,明日一定来帮你。”我稳稳的在凳子上坐下,拿起筷子便开始吃,吃到一半才发觉杨叔一直盯着我。
  警惕心起,我斟酌着问:“杨叔,我又哪里做错了吗?”
  杨叔笑了起来,这一笑若是在旁人,必是顿生如沐春风之感,然在我这里,唉,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你没做错,阿昔啊,”我的心揪起,杨叔唤我名字必无好事,“今日一大早,有桩喜事找上门来了。”
  “何事?”我的声音透着小心,不见半点男子气概。
  “有人来说亲了,就在你赖床那会子功夫,比你大不了几个月,相貌出奇的好,家世也好,这次你定会同意的。”杨叔说完,定定的等着我的回答,然而我的反应怕是要叫他失望了。
  “哦。”随口应一声,也无心解释我今早并非赖床。每次有人说亲,杨叔都要与我这样夸一番,唯一不同的便是这一次在相貌上的评价比以往高了那么一点,用了“出奇”二字。我也知晓,每次经过杨叔之口传到我这里的定非俗人,只是我对此事提不起兴致罢了。
  “他说今日午时便来见你,到时见了你再做决定罢。”杨叔说完执起筷子开始用早饭。
  今日来茶楼的客人格外多,个个犹如春风拂面,想来昨晚必定是过得滋润无比、享受无比。我站在桌前讲得口干舌燥,随手端起茶杯饮了几口,抬眸间瞥见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昨日刚答应得空便来捧场,我本以为他是客套,却不想这沈荼果真是个君子,够义气!
  此时已近正午,我该歇了,遂拍一拍醒木,“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由于我好巧不巧的正卡在那最精彩的当口,台下一阵唏嘘,我对此视而不见,收起话本子便要下台去寻沈荼。当中几人笑骂一声:“小泼皮!”
  然而许是我泼皮惯了,他们也陆续起身寻个酒楼用午膳去了。茶楼里一下子清净不少,自是也有许多还留在这里与同伴喝茶水闲磕牙的。我到了沈荼那一桌上,前后望了望,心下颇有些失望。
  “柳兄在寻何人?”
  我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一杯茶,“昨日见你与一女子交谈,心下以为是嫂嫂,本想或许能见上一见的。”
  沈荼又笑了,那样一张脸笑起来,当真是罪孽。幸而我这茶楼里平日来的待嫁的姑娘公子不多,又是正午用膳的时辰,否则不知要勾走多少桃花心了。
  “那是故友,游玩至此,特来看望,今日一早便启程离去了。”
  “哦。”我心下既惋惜又庆幸,惋惜的是怕是以后都无缘再见美人了,庆幸的是美人或许尚且未有归属。
  “不用惋惜,日后定能再见的。”
  我正出神,沈荼似是看出我的想法,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来够我放在手边的话本子,我眼疾手快的将他的手按住,“这是作甚?”我挑眉看他,他眉间有些许尴尬,视线落在我们交叠的手上,却未收回手,任我按着,这么一来尴尬的倒是我了。
  我放开他的手摸摸鼻子,他脸上划过一丝名为可惜的情绪,一双眼睛仍旧温柔,看的我不甚自在。我清清嗓子:“午后我还要接着说的,现在给你看了,之后再听来不就没甚趣味了吗?莫要觉得可惜,常来总能听到全本的。”
  他但笑不语,端起茶杯轻呷一口。
  美人饮茶,姿势甚是优雅,这本是赏心悦目的风景,生生被我腹中的嚎叫给毁了。这也是无奈,我是个不禁饿的,眼下这时辰是该用午饭了。美人失声笑了出来:“现下已是正午,我也饿了,不知柳兄可愿留我用一餐?”
  “乐意之至。”我抓起那话本子,引着沈荼从后门进了我家的宅子。
  “这宅子修得倒是雅致,茶树也长的喜人。”我还从不知晓这宅子竟担得上雅致二字,沈荼果真是客气了。
  要不杨叔怎说我赶饭赶得巧呢,这不是,又赶上了。杨叔手里端着汤,正稳稳的往饭厅去,我拉着沈荼跟上去。杨叔放下汤,我和沈荼也到了。他见着我身后的沈荼,颇为惊讶,我看他启唇似要问些什么,体贴的先一步作了解释。
  “杨叔,这是我昨日结交的友人,名唤沈荼,今日来茶楼捧场,既已来了,我总得留他吃一顿饭才算得待客之道吧。”说着,忽而觉着沈这个姓氏有些耳熟。
  杨叔收起惊讶的神情,颇古怪的看我一眼,看得我满心莫名,这是怎么个情形?难不成我又有哪处错了?莫要说我杯弓蛇影,我与杨叔一同生活了十七年,十七年里,杨叔并非一直这般温和的,在初初几年我年幼时,一旦犯了什么过错,便免不了一顿责罚。后来杨叔渐渐收敛,待我不再那样严厉,我却已然养成了习惯,心底总对杨叔存了一份惧意。
  被杨叔那一眼看的,用饭时有些心不在焉,菜汁滴到了衣袍上,杨叔又看我一眼,颇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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