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故事 作者:neleta(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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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文钊很清楚,如果那三个人打定了注意要争夺,那么弟弟与他们也只会是朋友,不可能有更进一步的关係。而洛洛……如果他真的都喜欢……舒文钊眯了眯眼睛。
陶显龙、古骏和嬴宗麟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自然模样——前两位是假装没发生,后一位是真的(遗憾)没发生——舒凡真在吃过晚饭后也就当自己什么都没有梦到了,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吃了饭,四个人收拾行李准备离开酒店去三人在拉斯维加斯的度假别墅。原本计划中午过去的,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
抵达别墅,别墅的管家和佣人等候在门口迎接。已经提前得到叮嘱的管家亲自带着舒凡真到他的房间——二楼的主卧室。另外三人也住在二楼,却是客房。四个人都没有睡够,互相说了几乎话后就各自回房间了。
洗漱,换了睡衣,舒凡真靠坐在床上,抱着一个枕头发呆。闭上眼睛,就是那场搅乱他心神的梦。梦中的场景是那样的旖旎,明明没有看清楚是谁的脸,却下意识地就知道,是谁。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难道说……不敢再想下去,舒凡真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他们,是朋友,是朋友。他与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明明,只是想做朋友的。更何况,他们,是三个人。
舒凡真陷入了迷茫,还有恐慌。如果让那三个人知道他竟然做了这样的梦,肯定就不会再理他了。可单单只是这么猜想,他都心痛不已。一定是,自己搞错了,一定是的。那,只是一个梦。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舒凡真抱着枕头钻进被窝,拉上被子。不要,在想了……那,只是一个梦。
有什么凉凉的贴到了他的皮肤。舒凡真摸住胸口,睡衣下的硬物令他陡然回神。他怎么忘了把玉还给嬴宗麟了!急忙坐起来就要下床,可在脚碰到拖鞋时,他又退缩了。床头的荧光小钟已经指向了12点,那个人应该睡了。再说,就算没有睡,这么晚了,他也不能过去。
心窝闷闷地疼,舒凡真缩回被子里,以后,还是注意保持距离吧。仔细想想,他与他们之间的很多互动,好像确实过于亲密了。也许,正是这些亲密扰乱了他的思维,才会让他做了那个梦。要注意,以后一定要注意。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早上醒来的时候,舒凡真出了一身的汗,脑袋沉沉的,眼睛也格外乾涩。身体透着一股不适的疼痛,摸过手机,勉强睁开眼睛,一看竟然已经快十点了。要好多条猫猫消息,舒凡真进入猫猫,有那三人的,有朋友的,还有小哥和涵涵、恩恩的。
【乖宝宝,我们在室内泳池,如果醒了就过来吧。先记得去餐厅吃早餐。】
【洛洛,早餐我做了古式粥,你的泳衣我们也买好了。】
【凡真,怎么还没起床?快起来了。】
接下来有三人游泳的照片,有催他起床的话语。舒凡真的眼睛更酸涩了。握着手机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没有动。
迷迷糊糊的好像又睡着了,似乎有人敲门,舒凡真想问问是谁,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嗓子里跟冒烟似的,很难过。这时候,他发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了。有点冷。
敲门声明显了,没多会儿,他听到了门锁打开的声音。舒凡真努力睁大眼睛,门开了,一人走了进来。
“洛洛?”
那一刻,舒凡真的眼泪差点涌出。
“古骏……”
对方的脚步迅速加快来到床边,舒凡真的眼眸中映出一人焦急的脸。对方伸手就摸上了他的额头,接着他回头就对给他开门的管家吼去:“叫救护车!”
“我不去医院!”舒凡真抓住对方的手,又是一阵鼻酸,“我不去医院,不去。”
“你病了,在发烧!”古骏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手又摸了摸舒凡真的额头和脖子,以为他是害怕医院人太多,古骏安抚地说:“我陪你去,不怕,我们都陪你去。你在发烧,必须去医院。”
“不行,不能去。”舒凡真抓紧对方,眼里是祈求,“我不能去。我吃一颗退烧药就好了。古骏,我不能去。”不是不想,是不能。
古骏听出来了,用力搓了把湿漉漉的头发,他扭头吼:“叫医生,叫医生过来!快点!”
管家转身就跑。完全是情不自禁,古骏在舒凡真的额头吻了一下,说:“我去给你倒水,你乖乖的,不要下床。”
说罢,不等舒凡真的反应,古骏迅速跑了,舒凡真瞪着大开的房门,好半晌后,他摀住刚才被吻过的地方,闷痛了一夜的心突然好了一些些。
舒凡真没有等来古骏,反而等来了一看就是匆匆跑来的嬴宗麟和陶显龙。两人的头发都是湿的,显然都是匆忙从泳池里出来的。陶显龙拿着一杯水,和嬴宗麟在一侧的床边坐下,看着舒凡真没有血色的脸,他心疼极了:“乖宝宝,来,喝点水,医生很快就来了。”
嬴宗麟踢掉拖鞋直接上了床。扶起舒凡真,让他靠着自己,他摸上舒凡真的额头,拧眉对着陶显龙说:“很烫。”
陶显龙餵舒凡真喝水,舒凡真虚弱地说:“我自己来。”
“我餵你。”把舒凡真的胳膊塞进被子里,陶显龙坚持餵他。
心知自己不应该再和他们这么亲密,可是身体的难过又令他不想抗拒,舒凡真缓缓张开嘴,让陶显龙餵他。等到舒凡真喝完一杯,陶显龙也摸了摸舒凡真的额头和脖子,只不过在他摸脖子的时候他有一个明显的震愣和吃惊。舒凡真没有注意到,嬴宗麟注意到了。
假装没事地收回手,陶显龙问:“乖宝宝,还有哪里不舒服?”
舒凡真半阖着眼睛低声:“应该是,感冒了,睡一觉就好了。”这么一说,他马上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感冒,顿时,他就觉得身后紧贴着他的嬴宗麟太烫了。
“你好好躺着,等医生来。阿骏一会儿会拿粥上来,你吃点。”
嬴宗麟和陶显龙很愧疚,肯定是他们带着这人熬夜,把这人给累病了。嬴宗麟开口:“阿龙,再去倒杯水,让管家直接拿一个热水瓶上来。”
“好。”
陶显龙不疑有他地走了。嬴宗麟下床去浴室拧了块热毛巾,回到床边,他给舒凡真擦脸,擦完脸,擦脖子。
“我自己来……”
“我给你擦。乖宝宝就要有乖宝宝的自觉。”
这是嬴宗麟第一次喊他“乖宝宝”,舒凡真只觉得脑袋很晕,没有发现嬴宗麟擦拭的手在擦到他脖子后面时不动了。
嬴宗麟漆黑的眼眸中风暴在凝聚。舒凡真白皙的脖子后面,靠近领子遮挡的地方有两枚淡淡的紫色痕迹,早已不是处男的他很清楚这样的痕迹是怎么才能留下来。毛巾向下,嬴宗麟又发现一枚更淡的痕迹。
门开了,古骏抬着托盘进来:“洛洛,来喝点粥。”
嬴宗麟不动声色地收回毛巾,把毛巾往床头柜上一丢,他再一次扶起舒凡真让他靠着自己。而这一次,他却是直接伸手亲密地圈住舒凡真,用脸贴了贴舒凡真的脸,沉声说:“比刚才还烫了,吃完粥你要睡一会儿。”说这话的时候,他却是看着古骏。
古骏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阴翳,嬴宗麟的眼里是赤裸的挑衅,那圈住舒凡真的双臂充满了独占的慾望。
舒凡真苍白的脸庞多了两抹红色,全部心神都被嬴宗麟的“奇怪”举动带走的他忽略了古骏和嬴宗麟之间异样。
第五十七章
医生很快来了,检查后确实是感冒了。医生开了退烧药,用了两片退热片交代了如何照顾病人后就走了。医学发展到现在像舒凡真这样的情况用退热片就能治疗,只是陶显龙、古骏和嬴宗麟三人就觉得不放心,医生才又开了退烧药,如果使用退热片后舒凡真还是高烧再吃。
喝了粥,贴着退热片,舒凡真又昏昏地睡下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为什么会生病。有人在摸他的额头,温热的手掌,令他鼻酸,又令他依恋。
“乖宝宝……是不是很难受?”
那小心的口吻,那温柔的抚摸,令舒凡真更想落泪了。对方的手贴住了他的脸,舒凡真忍不住蹭了蹭,没有看到那人的眼里极致的温柔。
“哪里不舒服?”
陶显龙心疼死了,更自责极了,是他们没有照顾好这人。而舒凡真对他表现出的依恋又令他格外怦动。想到这人颈后的痕迹,陶显龙顿时口乾舌燥。
“乖宝宝,哪里不舒服?”
门开了,一人冷言冷语:“你这么吵他,没事也要不舒服了。”
陶显龙转头,古骏和嬴宗麟进来了,而出声的人是嬴宗麟。古骏和陶显龙都明显能察觉到嬴宗麟在生气,却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如果是自责,那也不该把火往他们身上撒。陶显龙拉下脸,说:“你们怎么这么慢。”
“嫌我们慢你怎么不去?”嬴宗麟又回呛一声。
原本昏昏欲睡的舒凡真睁开了眼睛,他们,吵架了?古骏出声:“洛洛,喝点薑汤,医生说你只要汗出来就好了。”
“好。”
陶显龙不理脸黑黑的嬴宗麟了,伸手去扶舒凡真。哪知,嬴宗麟却一把推开了他,霸占了他的位置。陶显龙当即就怒了:“阿麟!你干什么!”
“阿麟,洛洛在生病!”古骏的声音也冷了几分。
嬴宗麟咬了咬牙根,抬眼怒视两人:“凡真为什么会病你们最清楚。”
“阿麟,你什么意思,说清楚!”陶显龙的声音扬了几度,嬴宗麟刚才的举动真是惹火他了。
“嬴宗麟、陶显龙,你们,别吵架。”舒凡真急忙握住嬴宗麟的手,眼睛看着陶显龙,慌乱地说:“是我自己,衣服穿太少,着凉了,和你们没关係的,你们,别吵架……”
嬴宗麟反握住舒凡真的手,闭了嘴,但怒气依旧。古骏的火气也上来了,口吻不悦地说:“阿麟,洛洛病了,我和阿龙心里都不会好受。你对我们有什么不满就直接说出来,该解释的我和阿龙也解释了,信不信随你。”古骏指的就是他和陶显龙糊里糊涂地和舒凡真睡了一夜的事情,嬴宗麟自那之后一直都不怎么高兴,古骏也猜到他为什么不高兴了。
嬴宗麟咬牙:“你们两个确定都跟我解释了?”
陶显龙顿时不自然了,古骏也闭了嘴,唯一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舒凡真只感觉到嬴宗麟正处于某种暴怒中。他更紧地握住嬴宗麟,没有察觉到眼泪出来了。
嬴宗麟低头,那滴眼泪灼烫了他的心。可他心中的怒火却不减反增。舒凡真脖子上的吻痕,不是他留的,就只可能是古骏和陶显龙留的。但是,他的这两位死党却选择了隐瞒他。嬴宗麟的怒火有吃醋,更有被背叛的愤怒。是的,他觉得被背叛了。他们是说过,各凭本事追求舒凡真,可是古骏和陶显龙所作的超过了他的底线。
拇指抹去舒凡真的那滴泪,嬴宗麟低头,在舒凡真猛然瞪大的双眼和陶显龙、古骏的震惊注视下,他含住了舒凡真的嘴唇,撬开了他並不紧密的牙关。
对嬴宗麟来说,这是一个很浅的吻,浅到他虽然撬开了舒凡真的牙关,却根本不算舌吻,他甚至没有碰到舒凡真的舌头。而这个吻,对嬴宗麟来说也非常非常的短,仅仅不过是一秒的碰触,但就是这样一个仓促短浅的吻,却是他向自己的两位死党古骏和陶显龙的宣战。
抬头,放开舒凡真,嬴宗麟站了起来:“既然你们已经开始了,那我也不必君子了。”
不给在场的三人反应的时间,嬴宗麟大步离开,用力的关门声让三个人的身体随之震动。舒凡真呆呆地看着嬴宗麟离去的方向,嘴唇上还残留着对方猛烈灼热的气息,脑袋里却是一团的浆糊,嬴宗麟……嬴宗麟,他……
古骏笑了,云淡风轻的笑,又好似卸下了什么包袱般。优雅地走到床边,把盛放着薑汤的碗放在床头柜上,他优雅地弯身,在仍旧呆愣的人的嘴唇上留下一个极为绅士的吻,对自己,也对另一人说:“阿麟的战帖,我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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