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也是总裁 作者:铃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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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勉强自己,同样不希望关系太僵。
话题被搁浅,沈流彦又陪外祖父下棋。对弈者即是长辈,又多年钻研此道,他很快败下阵来,道:“我输了。”
何崇借此机会,以盘上格局,引出人生百态。话中多循循善诱,却有分寸的未曾提及先前并不愉快的话题,只打擦边球。
就见外孙认真地点头。
何崇微微叹息。最近几天,他也思索过外孙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态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父母关系太过恶劣,最亲近的人都这样,难怪对婚姻失去信心。
加上流彦一心扑在事业上,从前自己也没有及时疏导……好在他还有时间,总能一步步将外孙矫正。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突然想到“流彦和容哥哥在故事开始之前会发生什么”……不由自主就偏到少年时期。
不过之前盖章两人一直是点头之交的程度,也不可能有十五六岁一起打篮球什么的交情。最后就决定,一个在台上唱歌,一个在台下看好啦。
……说起十五岁的流彦抱着尤克里里唱歌的景象,虽然画风突变什么的,但似乎,有点萌啊。
不知不觉27号啦,存稿计划又破产,ssssssso sad。
☆、41 许盈
何崇心念已定,在外孙面前虽不再时时提起,私下的动作却不断。
他找人查了过去数年内外孙的女友,结果出来,和老伴感叹一番外孙的眼光还算不错,找的女孩儿基本都是温柔贤淑的类型,可以过日子。
随后,便在世家好友中寻找起相似的。
何白氏对此隐隐忧心,想到此前外孙离去时与之的几句对话,屡次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她心底也认同老伴的看法,年纪到了,自然应该成家。
哪怕外孙的态度坚决……流彦不也说了,不结婚只是因为遇不到合适的吗?
想到这里,何白氏稍觉安慰,便和老伴一起看起年龄合适的女孩子的资料来。
对于之前外孙说过的,与各家女孩子基本都有过相处,何崇更多是抱着不以为然的态度。在他看来,说是相处,最多不过是和唐家方家姑娘那样本有同学关系。而婚姻之中,男方年纪大女方数岁的比比皆是。
相差太多固然不好,四五岁的话,也算合适。
有了这样的念头,何崇很快找出合适的人选。
而何白氏看着一沓照片中最上面那个,叹了口气,眼神莫名。
许盈。
许家这一代唯一的女孩儿,今年二十四岁,读了研,最近正在写毕业论文。她家里有哥哥,不用再为家族企业操心,性格也好,何崇看得十分满意。
他当下下手安排,很快找了借口通知外孙,老友的孙女写论文过程中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家中做的产业又和论文主题不太合得上,于是拜托过来。
理由能听,哪怕沈流彦对事实如何心知肚明,在外祖父一本正经的语气中,也只能无奈的答应。
……果然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沈流彦舒出一口气,指尖转动一根钢笔。
看了一早上文件,此时此刻,他靠在转椅上,足下微微一点,椅子便悠悠晃起。力度恰好,停下来的时候,正面对办公桌后的玻璃。
天空有些灰蒙蒙的,像是快要下雨。
外祖父已定好时间,沈流彦致电容越,说明自己有事不能赴晚间的约。容越答应了,语气略带犹疑,似乎想问发生了什么,最终却未开口。
沈流彦不觉得有什么,听对方那将问未问的语调,干脆说出口:“爷爷让我去见人,许盈。”
那边容越挑了挑眉:“咦,我都好久没见她了,怎么会去找你。”
沈流彦心念一动,突然记起,容越的母亲似乎姓许。
果然,容越很快说出:“她也算我表妹,是我妈的侄女。”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笑,更多是类似委屈的情绪:“流彦,你爷爷这是让你去相亲?”
沈流彦模棱两可道:“只是指点。”
容越笑了声:“如果要指点,直接找我这个表哥不是更方便?”
沈流彦轻飘飘道:“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和许家有什么往来,之前我也只记得你的表妹该是米璐。也许,他们不好意思找你?”
容越承认:“也对,前几年我妈在的时候来往还多一点。”
挂断电话的时候,沈流彦原本不太明朗的心情好似变化了些。再抬眼看窗外,阳光已经穿过云层,一片金色洒下。
哪怕明知金色光芒之下的空气依然是冷的,看到此情此景,心中仍会带出几分暖意。
容氏办公楼中,容越摸索着下巴,眼神有些冷。
如果不是方才沈流彦话中的不在意太过分明,他现在大概不会这么平静。
听流彦的意思,何崇大概……不是第一次,这样让他去接触女人。
而沈流彦对他提起此事,语气中带着不自觉的逗弄。容越听得分明,适当流露出的情绪效果也明显,在通话最后,沈流彦像是安抚他,隐隐流露出自己真的只会稍微指点许盈专业上的问题的意思。
容越早已认定,沈流彦对自己并非全无感觉。这并非没有依据,在一日日的相处中,对方的情绪是越来越明显的显现出来。
只是他能接受沈流彦只将自己看做情人,是建立在没有其余人插在两人之间的前提下。
心中翻腾的情绪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稳定下来,容越薄薄的唇微微扯起,他倒是忘了,自己没有长辈来干涉婚事,不代表对方没有。
而沈流彦……如果真的在意自己,大抵,也不会对何崇的态度全然不在乎。
何崇将时间地点发给外孙。沈流彦看过,松了松领带,船到桥头自然直。
约好的地点是一家咖啡厅,选在最角落的座位,旁边有一大株绿色植物做遮挡,十分不引人注目。
店内暖气开的很足,沈流彦将大衣脱下放在一边,用手机看邮件。等了片刻,许盈同样到来。
许盈面上还带了几丝红色,不只是在外冻的还是什么。打过招呼,她坐在另一边的座位上,卸下手套围巾,解开外衣的扣子,道:“我来晚了。”
沈流彦笑了下,神色语气皆是温柔的:“是我早到了。”
这样的表现于他而言已经是本能,但许盈仍是看得一怔。她随即反应过来,将带着的笔记本打开,找到写了大半的论文。
只是这样面对面的坐着,显然沈流彦是无法看到笔电屏幕。许盈想到这点,“呀”了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我坐过去,沈先生看可以吗?”
沈流彦自然回答可以。
许盈在他右手边坐下,毕竟不熟悉,两人之间自然而然就维持着十公分的距离。但沈流彦是学霸出身,教起人来,很快找到早年和同学讨论问题的态度。
他左手在桌面上,指节弯曲,撑在太阳穴旁边。右手在屏幕上虚点着,将许盈提前圈好的问题一一解答。
他的嗓音柔软又不显低沉,徐徐道来,仿若一阵清风。
许盈对家中的安排本是无奈又无力,来前还有些担心。到了此刻,倒是完全陷入沈流彦搭建出的平和气氛中。
忘记来的目的,好似只是单纯的学术讨论。
偶尔会一眼扫过沈流彦的侧颜,灯光下,对方的皮肤莹润如玉。视线定格在笔电屏幕上,无半分出格。
许盈不难得出结论,对方来这里恐怕也不太自愿。
只是想到来前父母的叮嘱,她又头疼起来。
冬日,天黑的很早。
两人坐的地方侧面就是落地窗,同样采用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却能清楚看见外面的装修。
眼见着天色一点点暗了下去,许盈准备好的问题也差不多被讲解完。
沈流彦的调理十分清晰,间或夹杂着几个自己从前遇到的事例。等到一切说完,许盈将笔电收回,拢了拢耳边的碎发,道:“实在麻烦了。”
沈流彦只说不用客气。
许盈咬了咬唇,仍是笑道:“也不知道如何感谢。一杯咖啡,沈先生还是愿意收下的吧?”
沈流彦想了下,还是答应。
对方显然是还有话要说的样子。从见面到现在,他们之间一直维持着一个教一个听的良好氛围,原本的意图被他刻意冲淡……倒是之后如何应对外祖父的询问有些麻烦。
不做的干脆一点,这次哪怕说得再清楚,恐怕同样会有下次。
总归还缺些思索的时间,说了那么久,的确需要一杯咖啡润润嗓子。
只是,沈流彦又笑道:“怎么好让许小姐请客?还是我来。”
咖啡在服务生手中碾磨冲泡,期间许盈大概在收起笔记本后便不适应两人之间的距离,借口去洗手间,回来后就坐到了沈流彦对面。
两人起初还在专业问题上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谈,但许盈面上始终是带了犹疑,显然最重要的问题一直放在舌尖并未吐出。
沈流彦倒是不至于好奇,但见对方那样的神色,终于失笑:“许小姐有话不妨直说。”
许盈原本在搅拌着咖啡,方才手一滑,奶精就放的太多……
她动作一顿,笑了下,吞吞吐吐道:“我一直有件事不太明白。家里一直保持着姑姑出嫁前的房间,小时候不懂事,我进去看过……”
“有一本相册,里面是姑姑和一个阿姨的合影,大概是高中呀大学呀之类的时候吧,后面有签名什么的。我也是不懂事,看过之后拿去问姑姑,姑姑就说,那个阿姨是……”
“沈先生的母亲。”
话说完,许盈险些咬到自己舌头。自己,怎么,把这件事说出来了!
但相较于父母的指示,似乎还是这个比较容易说出口。姑姑出嫁后似乎从未与何家有过往来,但那一张张照片背后的签名都是“何以婷”。
咖啡厅内的人来来往往,服务生自他们身边走过无数次。偶尔有视线落在这一侧,也很快偏开。
沈流彦没想到许盈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看对方的反应,心下倒是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而母亲出嫁前的事情,他并不了解。
许盈的姑姑,容越的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42 相册
容越与自己的母亲,原本似乎从未有干系的两个人,此刻被放在一处谈论……不,也许并非是没有关系。
沈流彦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许盈也说那时候她姑姑已经出嫁,与许家接触变少也很正常。至于她姑姑未与何家有什么联系,那个时候,自己母亲也已经和沈家振结婚,搬出何家。
至于他自己,好像一直都有“从前两家长辈从前来往紧密”的概念——仅仅是概念,实际上从未深想。数十年都过去了,他先前和容越又不熟悉,母亲年轻时如何如何,与现今早已毫无干系。
这种感觉很奇妙。
沈流彦面上不动神色:“是吗?”
家中有陈年的相册,他同样翻过,其中母亲年少时的照片存下来的并不少。其中大多都是单人,偶尔有合影,却并没见过像许盈所说那样的图像。
许盈正是尴尬,张了张口:“……小时候还为了不经允许进姑姑房间的事情,被爷爷说过几句呢。”
是要岔开话题的意思。
沈流彦注视着她,倒是顺着许盈的话说了下去:“现在说起来,小时候调皮被教训,都能付之一笑了。”
许盈像是赞同,微微一笑:“是呀。”
气氛再次缓和了下来。
沈流彦依旧在看许盈,对方那副要说什么的样子还在继续。然而直到结账离开,许盈都只在不住的说起一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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