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爱人举高高 作者:蓮恩
Tags:情有独钟 种田文 乡村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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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只住了三个晚上,夏云河就坚持出院,袁少实在谬不过他,当天上午便连带着小沙弥一块儿办了出院手续,回家去了。
由尧旭东开着休旅车,自己抱着小沙弥坐在前座,让云河躺在后边。袁少认为,折腾了这两三天,云河这孩子的心理问题应该是解决了,便把心思全系在秀儿嫂那儿,想把彼此间的帐给算一算,但没想到这夏云河还真能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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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小瓦屋不过三五天,小厅里打翻的椅子、碎了一地的陶瓷用具……袁少没想让两个孩子再看见这场景,他直接将夏云河打横抱着,进了睡房,放到自个儿睡的大床上。
【不,哥哥,我还是……睡原来的床就行。】夏云河在袁少臂弯里挣扎,显得意料不及。一声『哥哥』却叫得愈来愈顺口。
袁少说:【那床小了点儿,沙弥也病着,又挤又碰着的多难受。你这两天跟我睡,等身体好点再说。】
云河没再挣扎。他已经被放到大床上,袁少替他脱了夹克,又替他解开皮带……
【不,哥哥……】夏云河红着脸,小声地抗议。
【怎么?不相信哥哥也不准哥哥看?】袁少挑着眉,强制地脱下了夏云河的长裤。夏云河红着脸,撇过头,双手使劲儿遮掩着那哩,一想到现在穿着的还是哥哥的内裤……他的脸更红了。
袁少替他盖上毯子、被子。
【再睡会儿吧!乖。】
【哥哥。】
夏云河支支呜呜应着,仍然想挣扎着起来……怎么能爬上哥哥的床呢!
袁少皱着眉头,像对小沙弥那样自然,替他掖了掖被子,转身看看小床上睡着的小沙弥一眼,转身出了房门。
拉上小窗帘的房里有些昏暗。云河睁着眼睛,悠悠望着蚊帐顶、闻着被子上袁少独有的味道,浓浓的男人汗味儿混合着淡淡的肥皂香味,他感到一种诱惑、觉得难为情,并在心里骂自己,哥哥对自己这么好,这么信赖,摆明了的正派纯正心思,自己反倒疑心疑鬼将其变了味儿。
哥哥很正派的为自己脱了衣服、换了内裤;哥哥很正派的抱着自己、亲了自己,哥哥只是很自然地考虑到这一切,让自己感到舒适罢了。
被窝好烫,身体发热,滚烫让身心感觉好美啊!夏云河想着想着,想到了哥哥的怀抱热烘烘的,不由得舒服地呻\吟出了声。
真是不可思议,袁少,一个众人拱着的大老板;一个婶子巴结讨好的大老板,是远在天边和自己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男人,现在不但成了自己的哥哥,还睡在他的床上,他躺的位置,他睡的枕头,他甚至穿着哥哥的……就像对待自己最亲的人那样,允许分享贴身的东西。真是不可思议。
哥哥。
云河的精神来了。他闭上眼睛,却止不住那隐隐约约的诱惑将其拖往邪恶的思想里……哥哥的脸贴的这么近……哥哥的嘴……。
在医院里躺了三天,硬是支撑着没睡好,回到家里,紧张陌生啥地都消失了之后,夏云河果然很快地睡着了。垫被柔柔软软的,毛毯暖呼呼地飘着淡淡馨香,使他这些天承受的压力得到纾解,他睡的好舒服啊!直到他感受腰上的手温,背部的火烫,他被吓醒了。立即明白过来这是啥情况。
哥哥抱着他睡。
他动都不敢动,并为这睡姿暗暗脸红。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腰上还着一条手臂,火烫烫的腹部胸部贴着他后背,几乎把他半压着全包裹住。那沉睡中平稳的呼吸,气息吹在他的脖颈上,热热痒痒酥酥麻麻……使他从睡眠中的平静激动起来,气都喘不过来……。他想到民叔说的,『袁老板没结婚』,心情就更加激动了。
☆、计策
三十三
第二天,夏云河起地晚了些。
昨夜发生的事,让夏云河后半夜几乎都没睡着,睁着眼到到天明,天亮了倒是睡了过去。当袁少端着牛奶进来的时候,都已经九点多了。
【啊!】夏云河慌张地由床上坐起,【哥哥咋的不叫我呢!】
【干啥,干啥呢!】袁少哪会让他起来,扶着他的肩膀,强制让他躺了下来,【至少得给我在床上躺三天才能下床。】
【不,哥哥,我……】
【怎么?不听话了。】
袁少斜眼瞪了他一眼,夏云河看了,红了脸,低下头,不再说话,缓缓起身接过袁少递来的牛奶,双手捧着,喝了起来。
牛奶味儿香浓,喝在嘴里很是满\足,小沙弥曾跟他说过,家里喝的牛奶是爸爸让人从国外带进来的。夏云河知道,那是因为沙弥还小,得天天喝牛奶才行。而今,因为他的到来袁少才把牛奶分成两份的。夏云河心里相当感动。
【哥哥,】夏云河看着袁少将空了的杯子收走的时候,说:【我已经有鸡汤喝了,牛奶就让沙弥喝就好。别给我了。】说完,又红着脸低下头。
袁少哪会理他这些,扶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下。替他盖上被子放低枕头,说: 【怎么?不好喝?】
昨夜的事儿,袁少想起来就高兴。至少他证明了一点,这孩子喜欢他。睡床上单薄的衣服,彼此是那样地贴近,云河都没反抗。他知道那孩子醒了,这样的近距离接触,是有些反常了,尤其是对一个二十岁的男子来说,恶不恶心应该是直接的感受,不是吗?但整夜里,那孩子没有任何挣扎,也没任何反抗。
袁少拿着杯子,杵在原地,又一次用心打量那孩子;浓浓的睫毛,闪亮亮的一双眼睛,鼻子、嘴唇、下巴其实都相当的普通,甚至在嘴唇上方还长了小小的黑痣……但是奇怪的是,将这些排列在这张脸上时,竟然这么好看。好看的让自己喜欢。
袁少盯着他看的样子,就像要把他这个人永久的锁在记忆似的。
【哥哥,你看啥呢,直盯着我瞧。】夏云河红着脸说。
袁少收回视线,有些尴尬,【呃……在想…该弄甚么东西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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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几餐,袁少照旧这么早晚端汤端药伺候他,夜里,他在喝完了牛奶吃完了药后,就靠着他睡下来。有时候,他会对夏云河说:【靠近点儿,挨着睡暖和……把衣服脱了睡,听话。】云河也不做反抗,他就脱了裤子,腿伸在毛毯里,没了衣衫束缚,多么舒服呀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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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持续了几天,袁少因为夏云河,也好几天没到工地去了。大约是第四天的晚上九点左右,尧旭东来了,找袁少商量修理秀儿嫂的计策。袁少哄了夏云河睡下,自个出了房门,与尧旭东坐在小厅里。
这样打人骂人的鸟事,他这头儿骂没骂人家说没说人家的;让张三那婆娘一次一次欺负到头上去,再这么下去还要不要人活了?既然你喜欢夏云河那孩子,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拿出你当老板的的魄力,索性一干子毁了这王八绿豆,整整那个熊婆娘,也能出一口气,但是他这头儿却啥动作也没……
尧旭东有些厌恶袁少那一副总是慈悲假好心的脸蛋。被李因勋那小渣渣骗的骨头都不剩,不但没修理人家,还更慈悲的在新公司也雇用了人家。啥事儿都首先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得饶人处且饶人,说啥子不欺负老弱妇孺,儿子、心上人都被老弱妇孺给打了,还在那儿咬文嚼字。切!
【一定得毒打一顿!】尧旭东一开口就斩钉截铁地说,【啥时候动手?】
【动手?】预料中的,袁少听了脸色都变了。
怎地吓成这样了呢?尧旭东见袁少这样胆小,心里想吐,但也只有顺着对方的感觉,【不燃咋办?】
窗外月色明亮,照的门前的那棵树影,黑乎乎的。袁少到厨房里倒了杯二锅头,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聊着,经过长时间的瞎扯,终于拿定了主意:明儿一早到秀儿嫂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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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河迷迷糊糊地睡着。也不知睡了多久,是半梦半醒还是做梦也搞不清楚,耳边不时地传来谈话声,是哥哥的声音,夏云河听着倍感安心。谈话断断续续的,忽地朦胧、忽地清晰的句子:
【……就说,我不要你了……嘿嘿…】
【切!那会吓到他,不行!】
【甚么时候把他送回去?』
送回去?送谁?这样的词句一直以来都像个梦靥,在袁老板没给任何保障之前,他一直都害怕听到类似的句子。
【速战速决,就明天吧!】袁少说。
【唉……三万四千块钱卖了他,你就不怕那婆娘真拿得出来?】
【拿出来怎么着?总之明天就把云河送回去,就说那紫砂茶壶要三万块钱,咱们就是要钱。】
这会儿夏云河睁开了眼睛,彻底醒了。这是哥哥和尧叔叔的对话。
他拉住被头往胸口盖,企图阻挡冰冷的空气袭上胸口,但晚了,胸口、脚底、手心一下结冻起来似地,冷冽异常。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袁少产生的yín\邪念头何等丢人。何等无耻。
窗外已是一片漆黑,小厅里亮着灯,光线由垂挂的门帘边缘透进睡房里。小床上,小沙弥仍旧睡得香甜,这孩子真能睡。谈话声渐渐远去,引擎发动的声音显示,尧旭东走了。
夏云河闭上眼睛努力使自己镇定,用念佛经来平静心情。他祈求上苍,无论明儿个发生甚么事都别再让自己晕过去,绝对要坚强的活下去不能再依赖袁少这个人了。反复念诵的佛经似乎起了效用,夏云河内心的骚乱逐渐平息下来,终于没流出一滴眼泪……。
几分钟后,袁少进了睡房,夏云河闭上眼睛,故意发出平稳息声,佯装睡得很沉,不让袁少发现什么。黑暗里他清晰地听见袁少爬上床来,脱去上衣,脱去长裤,只穿着内裤、背心;就像平常一个人睡的时候得穿着,躺进了被窝里。
这一晚,袁少没有抱他。
☆、演得太烂
三十四
在袁少没有回来提出任何告诉之前,秀儿嫂这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不管她现在内心里有多害怕、多么有理由争回夏云河,都得搁在『等待』这两个字上。她照样吃喝拉撒睡,甚至天一亮,就骑上小电瓶车,照旧到工地去上工。
王二见了她,啥话也没说,毕竟这是她跟袁老板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工人,不管跟小沙弥感情多好,都没资格说话。
就算民子跟他说秀儿嫂拿了袁老板家很多东西这事儿,他也没权干涉。他整日事不关己地在工地里指挥大伙忙活儿,跟往常一样。
只是,秀儿嫂打晕了小沙弥的事情全村落的人都知道。王二不去说三道四,其他人可不:
【妳干啥去惹那俩孩子?人家又没欠妳,切!】
【就是呀!当初那可怜的孩子在妳家做牛做马,干了一年多的活儿,妳给人家好处了?妳善待人家了?真是个蛇蝎女人呀真是!】
【夏云河那孩子呀命不该绝,遇到了袁老板,这辈子可享用不尽荣华富贵喽!】
【唉哟!说到这个我可看见了,那会儿我到镇上银行给娘家打钱,就看见夏云河趴在那儿柜台上写东西,待他填完单子,拿了一摞纸钞递给办事员,各位,你们晓得办事员咋的回话不?他说:七万三千一百二十五元,你核对核对。各位,各位,七万三千块钱啊,这才几个月小子就有了七万三千块钱,要不是我亲眼看见他那银行簿子上写着夏云河三个字,打死我也不信那钱是他地呀!】
【啊!这…这…这…】
秀儿嫂原先被这些三姑六婆说的脸红脖子粗,相互叫骂,但是,待她听完这一段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也不叫骂了。血液由头顶降下,手脚一片冰冷,她不能接受,她不能接受……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陷在这苦逼的世道里,就他夏云河一人得道!秀儿嫂忽然觉得那天应该把夏云河打晕,而不是小沙弥。
这孩子值钱了!也由此可知这孩子在袁老板心中的分量。这让秀儿嫂慌了。
但是这事儿没待她细想,袁少就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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