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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男孩 作者:张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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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职场 边缘恋歌 商战

    在自己妈妈面前,郝姝说谎似乎不甚流畅,眼瞅着就要露馅。
    “痔疮。”程归忽然说道。他依稀记得小夕似乎说过类似的话,要么就是邓垒。
    李丛木跟着很认真地说:“刚在附属医院动过手术,正在家里恢复。”
    “这样啊。”郝妈妈虽然上了年岁,但依旧过得颇有格调,觉得自己去看望一个痔疮术后的男士,似乎不太妥。
    “我改日再去拜访您和伯父吧。”李丛木笑着说。其实昨晚到刚刚,他心情一直不太好,像野兽刚被关进铁笼里那般烦躁,郁不得解。但还是被程归莫名的机灵,给逗乐了。
    “也好,过几天有空了,随时过来,”郝妈妈嘱咐道:“千万不要见外,更别多心啊。”
    李丛木作大尾巴狼状点头。
    这时,小夕又打电话过来,问他要的香氛找到没。程归说:“嗯,这就回来。”
    “怎么了?”郝姝问,“小夕又不舒服了?”
    “他……他要去卫生间。”程归尽量说得凄惨些。
    
    第48章 givemeasign
    
    郝妈妈是专程来这边扫货的,意外相遇“金龟婿”之后,身心舒畅,采购的兴致更加高昂。
    程归和李丛木与她们别过后,就去收银台排队,结账后离开了卖场。
    路上,李丛木问程归:“你小子现在也擅长说谎了?”
    “还不是为了帮郝姝。”程归这样说着,心里却有小小的纳闷,自己刚才怎么那么急着要出口抵挡一下呢?简直就跟本能一样。“不过,你怎么都没去过郝姝家啊?她是不是觉得你拿不出手?”说着“嘿嘿”笑起来。
    李丛木抬起拎着袋子的手在程归肩甲捅一下,臭屁地说:“凭你哥我,到哪都招人稀罕。”
    这话不假。李丛木曾经去过程归家两次,深得程归爸妈欢心。因为程归从小就乖么,没怎么调皮捣蛋就长大了,所以程爸程妈一直就憧憬能有个闯实些的大儿子。而李丛木呢,正好满足了他们对于别人家儿子的一切幻想。
    明明是在开着玩笑,可下一秒,李丛木却无缘无故发出一声叹息。
    “你怎么了?”程归问。
    “你那天说,你爸和你妈离婚了?”
    “没啊。”程归晃晃头,“他们只是厌倦在一起了,没办过手续,又不是想再找人结,只是分开过而已。分得久了,再见面反而还融洽些呢。”这些年,对于父母有悖于传统的婚姻形式,程归早已从最初的惶恐不安变得习以为常。
    都说时间会改变一切。如果时间不够,那就拉开距离,也管用的。
    第二天早上,李丛木出门时,随手拎着一只旅行包,说要在项目上过夜。程归并没觉得有何特别,依旧轻松去上班,还言而有信地给霍霍带了手抓饼。
    小富婆霍霍一边喜滋滋地吃着饼子,一边感慨:“你说你煎的饼,怎么就是和路边买的不一样呢?”
    那当然。程归嘴上没说,心里还是几分得意的。
    霍霍吃光了,砸吧砸吧嘴:“最近你气色也超级好唉?是不是抹了什么?”
    程归摇摇头。自小就常被人夸,但这种话,听到心里还是几分暗爽的。
    霍霍挤挤眼睛,贱贱地问:“是不是被爱情滋润的呀?”
    程归一愣,反问:“你不是也有爱情滋润吗?”
    霍霍点点头,一点儿也不避讳地炫夫道:“我老公超级棒的。”
    “那你还抹这么厚的白粉?”言外之意,气色跟爱情没关系。
    “哼。”被惹怒的霍霍翻翻眼睫毛,“你就继续装蒜吧,别以为本宫不知道。”
    程归没空理她,因为会计主管走过来问合作协议的事情,跟程归谈了一会儿,说明天要带程归一起去嘉定和土豪谈判。
    听主管的口气,程归忽然就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个新项目不会是要派给自己负责吧?
    果然,下午临下班时,程归就被杜总叫进了玻璃隔间。杜总先对程归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给予充分的肯定,然后,话题渐渐聊到新的地块,聊到人手紧缺,再聊到裘致要朝融资方向发展,所以考虑着让“没有女友在身边所以时间宽裕”的程归多担一些。
    杜总说:“这是上海事业部的第一个合作项目,有很多新的挑战。以后,集团为了扩张,类似的合作项目会越来越多,如果你最先积累起这方面的经验,以后就会是这方面的专家了。”
    听上去很好。程归毕竟也还是有着一点儿上进心的。这样一个有特色的新项目,也许会帮助自己找到职场的定位。但是——
    “有什么问题吗?”杜总问。
    程归坦诚道:“听您这么说,我自然是很有兴趣。只是,我目前的工作量已经满负荷,时常要加班,我担心接手过来却没时间兼顾。”
    “心有余而力不足?”杜总笑得贴心,“这我早想到了。一方面,小裘会分担你一半的测算任务。另一方面,春节后会有实习生过来,协助你做些日常性的工作。而这个新项目吗,最快也要春天动工,眼下的事情少之又少。况且,又是和你原来的项目同在嘉定新城,税务之类的都可以一起办。”
    程归认真听着,却没说话。在上次评级最为失落的时候,他曾想过春节后就找新工作。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未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绝对,并没有谁非要把他逼上梁山。无论是部门的领导同事,还是行政的谷梁,对自己都算蛮关照的。所以,另一个想法在慢慢成型:不如再冲刺一把。如果不成,就当做是为下一份工作打基础。
    程归只是在权衡自己的两个想法。但却被见多识广的杜总会错了意。最近,他听到一点儿风声,说有两个老会计正打算年后跳槽,所以眼下对于团队的管理格外上心。
    杜总语气很真诚:“你的辛苦和委屈呢,其实我一直都有记在心里。但男子汉吗,要有担当,要往前看。月底或者春节之后,集团就会有一次评优。我和人事都沟通过,你到时会很有资格竞选的。”
    话已至此。如果不是打算立即辞职,也没有别的选择。程归痛快地点了头。
    杜总笑意深深,又说到年会的事,“今早我在车库碰到小谷,他说你准备在年会上当主持人?”
    “算不上吧,只是抽奖环节的。”
    “那也很重要,一定要好好准备。你要记住,你在台上可是代表我们财务部的。”杜总目光中寄予厚望,看着程归离开办公室。
    在程归心里,相比于接手新项目,年会的事情更紧急。谷梁虽然在交待任务时随随便便,但程归心里清楚,他可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拒绝或辜负的人。如果自己在年会上出错,别指望他会宽容。
    于是,程归回家吃过晚饭,就打算在卧室里演练演练,把教材当成稿子来读,关键是想找到比较有男人味的发声技巧。才读了一小段,还没进入状态,小夕就推门进来。程归一看他双眼冒光,就知道他肯定有事情要跟自己分享。果然,是他节目的收视率有所起色,最近还涌现了不少热情的新粉丝。
    “有一个叫棒先生的,那是相当有品位。给我留言时,说的都是我的优点。说我字幕编辑得有深度。哎呀,你说我何德何能啊?”
    “其实吧,”程归淡定地说:“那是我的一个新马甲。”
    “啊?”小夕瞬间惊恐万分,眼珠子都淡了一层颜色。
    等程归坏笑,小夕才知道自己被骗了,气急败坏地砸过来拳头,“你最近是越来越坏了啊!是不是跟李丛木学的?”为了压惊,又跟程归唠叨了好久,包括跨年时传世屋出的事情,他也有帮忙联系媒体呢,才让报道的标题从跨年骚乱变成抢房狂潮。
    一个小时后,小夕终于因口干而离开,程归却没有了演练的劲头,随便翻看几页教材,听听音乐,洗过澡之后就在惯常的时间上了床。
    然而,程归却发现睡不着。
    房间黑暗,没有杂音。露出被窝的脑袋,却止不住去想些事情。比如,要找个地方练习声音。比如,明天和土豪谈判会不会遇到问题?比如,几十里之外的李丛木睡了吗?
    是啊,他现在睡了吗?
    
    第49章 givemeasign
    
    从福里到嘉定,如果此间的高楼大厦都变成透明的,程归就会看到李丛木也躺在床上,面朝着自己的方向。
    他们差不多同时想起了高三那年短暂的寒假,是有多么短啊,似乎只有13天,春节前后各一半。然而,却觉得每一天都过得好慢。那时,他们还住在同一座小城的两端,却不好意思直接打电话说想你了见个面吧。于是就总找着机会去街上逛啊逛啊,估摸着总会在大街上碰到吧,偏偏从未遇见。
    那时,程归还以为自己是怎么了?从未有过的快乐与苦恼。
    那时,李丛木却清晰知道,他的每一根头发、每一颗牙齿都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
    到如今,这么多年过去,身上都不知新陈代谢了多少遍,可是,这份心情却依旧存留在每一根头发、每一颗牙齿之上。这让李丛木发疯,有时让他有拔光所有的头发与牙齿的冲动,想借此消灭掉自己可耻的欲望。因为这种欲望,他怕自己会把程归带向一个无底的深渊。
    如果没有那可耻的欲望,就不算爱了吧?是这样吗?
    两个人都在迷迷糊糊中睡着,各自陷入一团乱七八糟的梦境,时而紧张,时而恬淡。待到清晨,睁开眼睛,第一个闯入彼此脑海的念头却同样是——他,也醒了吗?
    程归的反应是,说不定那家伙今天就会回来。
    李丛木的反应则是,靠,要疯了。
    来到宽敞明亮的售楼处,李丛木站在洒满阳光的窗前,目光游移在对面一片工地之上。虽然依旧穿着挺拔的套装,有着宽阔的肩膀,姿态却不似往日驰骋商场般干练。
    早早来上班的几个售楼小姐,都很有默契地静静待在吧台边,握着玻璃杯,欣赏着李经理与往日不同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觉得经理是在思念着谁呢?
    李丛木正在想着程归,确切地说,是在想如何才能不想他。
    在过去的二十五年人生里,从没有哪一件事让李丛木如此费神、如此求而不得过。他是那么早就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却偏偏表露不得。曾听人感慨过,你要是个女孩那一切就好办了。但是,李丛木从未有过这样的假想,因为他喜欢的就是原原本本的程归,不需要他做一丝一毫的改变。
    就是这样盲目地爱着,又怎么忍心去掰弯他呢?怎么忍心破坏他本该简单快乐的一生?
    于是,攻也不成,守也不成。他身上所有的耐性几乎都用来包裹住自己的剑锋。性子暴戾时,他会偏激地想:你小子当初不声不响离开我,我把仇攒着,等你哪次再犯错,我要一起算账把你办了!可是,那小子偏偏学乖了。
    唉。李丛木无奈地摇摇头,在晨光中抓抓浓密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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