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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成名就 作者:Invocant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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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娱乐圈 都市情缘

齐乐天深陷在汪洋中,张嘉明捏碎了手上那根浮木。
他不知自己哪里理解错,他需要讲清楚。
 
“张老师,项北什么都没了。”
“不对。”
“他最亲近的家人都没了,工作也遇到很大的瓶颈。”
“不对。”
“他原本是风景摄影师,结果因为结婚的原因,改行也不成功。”
“不对。”
张嘉明声音平静的可怕。齐乐天宁愿他发怒,宁愿他喊出来,宁愿他能够彻底发泄出情感。齐乐天愿意为张嘉明承受一切。
“项北连最爱的人都失去了。”
“齐乐天,你不能因为这样觉得他可怜!项北的经历再曲折,他也从没放弃过。不要随便觉得一个人可怜。”
完全跑偏了,齐乐天心想。他已经不记得最初争辩的点是什么。一场戏的理解?根本不是。他们现在争的可能不再是角色,而是跳脱角色外的东西。
这样做不专业,自己是,张嘉明也是。他想张嘉明应该也料到,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合适。
张嘉明稍微冷静些许,音调也变回平时的张嘉明。他说:“齐乐天,项北他不是你的,是我的。”
“我知道的,张老师,我当然知道,”齐乐天靠近张嘉明,他们距离变得非常近,可他看不到对方眼中的自己。他一字一句对张嘉明讲:“项北是你的一部分。可是我从项北跳出你脑子以后就跟着他。我看他出生,看他成长为现在的样子。张老师你还记得,那间破屋子里面,只有我和你,你让我看这部剧本,”齐乐天说得声音发颤,眼睛变得晶亮,“请相信我,张老师,我对他的感情不比你浅。”
 
齐乐天讲过喜欢的张嘉明影片中的镜头,也讲过喜欢的表现手法,但他从没讲过根本的原因。那时候他不确定二人关系是否亲近到可以分享这个信息。
他爱张嘉明的影片,是因为他可以在里面看到自己。他懂那些人的挣扎,那些人的困惑,他觉得许多台词字字句句都是戳在他心头的针。
他觉得那就是张嘉明的一部分,也是自己的一部分。
他觉得那就是张嘉明,也是他自己。
齐乐天从未预想过,一个生活经历和出身环境与他相差甚远的人,居然是他所认为的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
打从一开始,齐乐天就投入太多感情,以至于没有办法完全客观地看待张嘉明的作品。
他和张嘉明的距离前所未有拉近。他们之前说话、排练、吃饭、上床,两个人之间的亲密举动,能做的都做了个遍。可即便是邻居,中间也隔堵墙,是两道分别上锁的门。这回他们从早至晚同出同住,睡一张床,没有任何罅隙。
齐乐天不自觉地通过表演,把自己的改变带入了角色中。他们为角色争辩,为角色分歧,本就因为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看事情的角度完全不一样,完全正常。
但齐乐天清楚,这一次是他太私人,太情绪化。他在项北中投射了太多自己。
张嘉明所有的主人公都是爱不到,求不得,失去以后才发觉到失去。他们最终只得一无所有,惨淡又积极地向前走。
项北简直如同那些人的集大成。以往张嘉明的片子中有更多的角色,好的坏的倒霉的欣喜的,都由大家分摊。但这次只有项北,所有好的坏的全要他一人担。他经历了许多艰难险阻,最后等到了他的希望。他怎么会可怜。远处发动机声响起来时,他应该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这个角色,当然不会是死气沉沉的脸。可齐乐天也不觉得,人生经历过那么多,还能在独自踏上旅途时候喜笑颜开。
 
“张老师,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试一试。”
齐乐天转身推开车门,走到日光之下,走回原来的位置。
张嘉明下令,各部门注意,准备开拍第三条。他环顾片场,最后视线落在齐乐天身上。
站在那个位置的,仿佛已经不是齐乐天了。张嘉明喊开始,远处的人向他缓缓走进。那个人不再是一副死人脸,也不似其它旅行客一般太兴奋。张嘉明感觉到那个人不单单是旅客,他在探索,在寻找。他在发现人生失落的部分。
他就是项北。
他理所当然是项北。
 
按照拍摄计划,第二场戏是项北买糖果的戏。抓准状态之后,齐乐天的表现很精准,连看到糖果时思念故人的神情都表现得淋漓尽致。之后写明信片和吃饭之类单纯表现感情变化的戏,齐乐天也演得很棒,一条通过。
再后来,到摆弄三脚架支摊子拍景色的戏,张嘉明又有意见。
为演好摄影师的角色,齐乐天特地向专业人士讨教过,也时常盯张嘉明拍东西的样子。齐乐天这回问张嘉明哪里错,张嘉明答得急,说两句中文,英文字就蹦出来了。虽然具体词汇听不懂,齐乐天倒明白张嘉明要表达的意思:摄影这东西只可意会,有经验和没经验的人,姿态都不一样。齐乐天的动作太匆忙,不够自然,作为对职业相关时时刻刻苛责的张嘉明,齐乐天的表现不够。
现在已是夕阳落山时。张嘉明喜欢用自然光,能达到完美光线的时间很短暂,可以说他们一分钟都耽误不起。
实在没办法,张嘉明在拍摄生涯中头一次走到摄影机前,亲自举着道具用的相机,为齐乐天把他想要的效果和姿态摆了一遍。说实话,齐乐天看不出太大的不同,他试着做张嘉明的动作,还是不对。
眼见太阳愈发贴紧地平线,张嘉明告诉齐乐天,不要把拍摄对象想为风景,而是一个人,他一直以来放在心底最深处那个人。他只能透过狭窄的取景框看到整个世界。那个人,就是世界的中心。
齐乐天立刻明白。
他顺着张嘉明的指导支起三脚架,架上相机,然后眼睛凑到取景框前。这次齐乐天眼中不再是空洞的风景,那里有一个人。那个人坐在监视器后,一动不动观察他的动作和表情。
那个人冲他笑。
这一回,张嘉明终于喊了通过。
第一天的拍摄,有惊无险地结束。
可齐乐天还愣在原地。他仍旧在相机,看着相机中天幕渐燃,风景在暗调光线中化作黑色轮廓。直到副导演提醒他已拍摄完毕,他才匆匆收拾好布莱恩友情提供的道具,交给道具的主人。
张嘉明没想到,自己临时起意的指导令齐乐天无法抽身。他有些好奇,齐乐天眼中看到的人,到底会是谁。
 
张嘉明与各位工作人员告别后,就去喊齐乐天换下戏服,准备回家。齐乐天看向他,满脸倦怠。
齐乐天去房车里收拾完毕,顺便简单冲了个澡。他怕张嘉明等太久,头发没吹干,变急匆匆穿了衣服跑出来。张嘉明正靠在房车边等他,闭着眼,眉间一道纹路刻得更深。
也难怪,一天鏖战之后,他们几乎都被抽空。齐乐天拽张嘉明的衣袖,对他说我们走吧。
张嘉明开车瞟得到齐乐天。齐乐天抱着膝盖,头倚在车窗上,像是要睡着一样。 行至大路口,张嘉明刚好遇到黄灯变红。这个路口的红灯时间久,他分了心,打开收音机,给车里制造点动静。齐乐天还是不理他,也不说话,他就抬起手,用手指卷起对方发梢,然后松开,往复几次,齐乐天终于跟他讲要他专心开车,变绿灯了。
“张老师,我们今天晚上吃三明治好不好?我不太想做饭。”
“我知道。我们不吃三明治。”
“抱歉,我刚发现。”齐乐天才发觉,张嘉明没走回家的路,“我路感不好,拍戏之外很少自己开车。”
齐乐天跟张嘉明讲,自己是传统意义上的路痴。走路还好,开车一定晕头转向。他十几岁时候拍戏,有天偷偷开道具的车出去,结果开到油箱见红,也没找到回片场的路。
“你无证驾驶啊?我以为你是乖孩子,没想到还会干这种事?”
齐乐天皱了皱眉,他的表情一点也不高兴。他说:“我哪里乖了,我根本不乖。”
“生气了?”张嘉明蹭了蹭齐乐天的脸。
张嘉明总觉得,齐乐天这个人负面情绪表现得都很淡。稍微哄哄,或者他自己想通,也就过去了。刚才跟他吵架是,现在生气也是,他都轻言细语,没有喊,没有大叫,仿佛一块石子投入大海中,掀不起丝毫波澜。
张嘉明觉得自己应该宽慰对方,可他张了张口,最终没找到合适的方式。他开到离住处不远的一家小饭馆,在露台上一人解决掉一碗大份的牛腩河粉。
 
或许是在紫苏、薄荷和青柠味道的刺激下,齐乐天稍微精神了些。吃完饭他们说了会儿话,聊起刚才飞到他们桌上求食的水鸟。张嘉明揶揄他,让他庆幸自己食物已经吃完,否则那东西太厉害,他根本抢不过。
直至余晖落尽,无数虫蛾飞扑,撞进他们桌上的蜡烛,张嘉明才付了钱。他们手牵手走回车中,回到住处。
回家后张嘉明简单收拾一下,去洗澡。洗完澡他没看到齐乐天,便下了楼。
齐乐天正窝在客厅的小沙发里,腿上平摊剧本,开着电视,注意力却在别的地方。白炽灯的光照得他眼瞳变成琥珀色,发梢染金光。他感觉齐乐天好像瘦了,在镜头前像张纸片,毫不起眼融入环境中。他甚至感觉齐乐天变得透明,稍微不注意,就会飞走,像精灵飞到丛林深处,消失不见。
张嘉明轻声叫“小齐”,齐乐天回过头。他的眼中,有碎钻的光泽。
他走到齐乐天面前,低下头,如同昨日那样亲吻齐乐天。这一次他亲的不是额头,是齐乐天的嘴。他们之间有一段距离,这个吻并不轻松。齐乐天闭着眼,而张嘉明则微睁,齐乐天的表情和姿态他尽收眼底。
齐乐天脖颈抻成一条直线,喉结在亲吻中上下翻动。张嘉明将舌头探入齐乐天口腔中,撬开他紧闭的牙齿,卷住他的舌尖,来回舔舐。
一缕银丝顺着齐乐天唇角滑落,晶亮动人。
停不下来,张嘉明发觉自己根本停不下来。他想看眼前这张平静的脸泛起波澜,想看齐乐天笑看齐乐天哭,想听齐乐天被碰触到敏感点发出甜腻的呻吟。齐乐天显然已经有了反应,面色潮红,大口喘气。他直视张嘉明的双眼。张嘉明眼中是赤裸的欲望,单纯,没有任何其他情感。
“想要?”张嘉明问齐乐天。
齐乐天盯着对方。他没办法回答。他不知拒绝对方之后,怎样继续坦然求欢。
“和我做不舒服?”张嘉明继续问。
“当然不是。”
“那你不高兴和我做?可是我很高兴跟你做……”张嘉明单膝跪地,双手圈住齐乐天,把齐乐天圈进自己的范围内。
“怎么会不高兴?我当然很高兴能够满足张老师。”他挑了挑嘴角,终于主动倾身向前。
 
他们没有上楼,没有上床,张嘉明直接起身坐到齐乐天身边,让齐乐天面对自己,跨坐在自己身上。他们互相磨蹭几下,两个人都起了反应。张嘉明脱下齐乐天的睡裤和内裤,从沙发另一头勾过随手扔下的润滑剂,用手指替齐乐天扩张。
二人有一阵子没做,都没太大耐性。张嘉明才进去两根手指,齐乐天就主动用后.xuè迎合对方坚挺的xìng.器。他扶住张嘉明下身,勉强含进去头部。他感觉身体被撑得饱胀,不敢再动。可张嘉明怎能忍受温热蚀骨的感觉卡在半途,他扶住齐乐天的身体,一插到底。
他终于听到了想要听到的声音,找回想要的触感。
下体拍打交合的声音代替了言语,盖过电视的响动。二人甚至没脱衣服,齐乐天的睡衣也长,刚好遮住交合的部位。从一旁看来,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可是纵情的脸,早就出卖了他们对彼此身体的渴求。
电视里的影像还在不停前进,突然一声尚且稚嫩的声音,直插入yín靡的空气中。
“嘉明哥哥!”
这一声叫得俩人都愣了。张嘉明停止chōu.插,齐乐天也张开眼,失神地盯着张嘉明。张嘉明看了看屏幕,又看齐乐天,随手就着xìng.器还在齐乐天后.xuè里的姿势,转过齐乐天的身体。xìng.器狠狠刮过齐乐天内壁的敏感点,若不是张嘉明扶着他腰,兴许他早撑不住,栽倒在张嘉明腿上。
“嘉明哥哥,陪我玩!”
屏幕上,12岁的齐乐天笑得见牙不见眼,拉张嘉明的袖子。那时齐乐天无人理,张嘉明也无趣。找了半天,他总算找到个特别听话的玩物。张嘉明丢给齐乐天糖吃,带他在片场里乱转,还有次恶作剧哄骗他用油彩笔在自己脸上画鬼脸,惹得化妆师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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