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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年少+番外 作者:达不了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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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甜文

  
 
  ☆、探病
 
  贞平十七年,梁帝有意推崇尚武之风,设树人院,选皇族、贵族子弟入内学习。
  悬镜司夏冬出任树人院教官,她虽是个年轻姑娘,调理起人来可毫不手软。所有的孩子到了夏冬面前都会变得老老实实,除了林殊。林殊习武天赋即高,底子又好,本该是最讨老师喜欢的学生。但当时林殊性格跳脱,胆大包天,总是不停惹麻烦,端的是让人又爱又恨,尤其是对树人院里的小孩子来说。言誉津最喜欢林殊,天天都是林殊哥哥长,林殊哥哥短的。林殊有兴致的时候就会陪那些小孩子疯玩,他的鬼点子层出不穷,引得一众小童追捧崇拜。有时候不耐烦了,他就需要东躲西藏才能甩掉那些牛皮糖,有次还不得不把言誉津栓到了树上。
  萧景琰还清楚记得那一日,天气和煦,春日暖阳照在林殊身上,生气勃勃、闪闪发光。
  小一点的孩子在练习骑马,大一点的都在自行活动。林殊和萧景琰自然都是不需要学习了,所以林殊想要增加难度,他看中了马厩里一匹尚未驯服的马。那马长的很漂亮,油光水滑的黑色皮毛,背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白色雪花,林殊给它起了名字叫‘飞霜’,他给马喂草料和豆子,打了半天交道以后终于把它牵了出来,翻身坐了上去。
  被喂食和被骑乘可是两回事,那马立刻反抗,人立而起,林殊抱紧了马脖子没被甩下来。马变得更加烦躁,扑腾个没完,可惜林殊就同长在马背上一样了,任它怎么颠就是岿然不动。
  萧景琰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直到那匹马安静下来,才算松口气。
  “景琰,我和飞霜出去跑一圈,你来不来?”
  “等等!”萧景琰制止,“在这里骑也就算了,不要出去了。”
  “放心,没问题的,你不来我就走了啊。”林殊调转马头就走。
  萧景琰只好另外牵了一匹马,跟了过去。
  树人院坐落在城东,离城门不过一箭之地,两人出了城就往郊外跑。
  萧景琰骑的是一匹普通的战马,不一会儿就被林殊落到了后面。眼看要追不上了,林殊的马又开始闹腾,比在树人院里的时候还激烈,萧景琰赶紧策马奔过去。黑马突然转身,对冲而来,萧景琰的马闪避不及撞到了一起。林殊原就在准备跳马,顺势一跃下来了,但萧景琰却被自己的马压到了脚。路上有碎石,一块尖锐的岩石正垫在萧景琰右脚踝下面,上面马的重量一下来,萧景琰疼得眼前发黑。
  林殊脸色煞白,疯了一样拼命推开萧景琰身上的马,萧景琰的靴子里渗了好多血出来把整条裤管都染红了,林殊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抖得厉害,“景琰、景琰、景琰……”
  “小殊别怕……”萧景琰喘了好几口气才能把话接下去,“我没事的,不疼……不疼……”但是话还没说完就不醒人事了。
  事后知道,那天林殊是一边哭一边背着萧景琰回的城。萧景琰醒来以后已经在宫里躺着了,静嫔坐在床前垂泪。
  “母亲,您为什么哭?”萧景琰脑子还有点混沌。
  静嫔见到儿子醒了,就拭去眼泪,强颜欢笑道,“没事,你的伤只要好好养养就无妨的。”
  萧景琰这才想起是怎么回事,他连忙问道,“母亲,小殊怎么样了?”
  “小殊?”
  “母亲,您让皇长兄给公主府带个话,就说我没事了,让小殊不要担心。”
  “好的。”静嫔应了下来。
  半夜里萧景琰疼得睡不着,心里还在想着林殊,小殊当时看起来可是吓坏了。
  然而第二天林殊没有进宫,第三日晋阳长公主才带了药材补品来探望萧景琰。
  “晋阳姑姑,小殊呢?”萧景琰撑着身体坐起来,看到没有其他人跟进来,心里不免失望。
  晋阳长公主道,“小殊被他父亲罚了禁足,待他哪日从祠堂里放出,就会来看你。”
  “姑姑,您让姑父不要罚小殊了,这事应该怪我不小心的。”萧景琰焦急地说,“小殊他怎么样了?”
  “好孩子。”晋阳长公主说,“小殊也挂念着你呢。”
  萧景琰觉得很不放心,但晋阳长公主却不愿多说了。
  下午萧景禹来探病的时候,萧景琰就求了自己的大哥。
  萧景禹没有瞒他,“小殊被舅父打了板子,下不了床了。”
  “怎么能打小殊呢?”萧景琰急得什么都不顾了,“我要去看他!”
  “你给我好好躺着。”萧景禹把弟弟的肩膀摁下去,“打都打了,你现在去有什么用?”
  “可是,小殊……”
  “我已经让造办处开始打一把轮椅,过几日椅子做好,你再过去吧。”
  接下来几天,萧景琰真是坐卧不宁,好不容易盼来了那把轮椅,皇长兄终于允许他出宫了。
  萧景琰到了公主府,林殊还在睡觉,听说是因为夜里疼的睡不着,熬到天亮才勉强入睡的,萧景琰就觉得心疼至极。他也不让人叫醒林殊,待内侍把轮椅轻轻推到林殊床前,就遣退了其他人,自己静静坐着看林殊。
  林殊是趴着睡的,眉头拧起,显得很不舒服。萧景琰知道,林殊睡觉最喜欢躺成大字,连着几天都趴着,能睡好才怪。果然没过多久,林殊就扭着脖子醒了过来。
  “小殊。”萧景琰轻声唤道。
  林殊眨眨眼,“景琰?你来了?”他猛地撑起身,“你的腿——”
  “小殊你别动,我没事的。”
  林殊看看萧景琰的腿,那条腿已经包成粽子了,什么也看不出来。
  “都不疼了呢。”萧景琰若无其事地说。
  “景琰……”林殊的眼眶红了,“是我害了你。”
  萧景琰是头一回看到林殊这么小心愧疚的样子,他心里的小殊应该是永远都快乐张扬的,这样萎靡的小殊让他难过万分。
  于是林殊的眼泪还没有下来呢,萧景琰就开始吧嗒吧嗒掉金豆子了。
  最后还是林殊来安慰萧景琰,“景琰,你别哭啊……我闻到什么味道了,是静姨做的点心吗?”
  萧景琰擦了眼泪,转动轮椅去取桌子上的食盒,“你想吃哪个?”他把盒子递过去。
  “都想吃怎么办?”
  萧景琰展颜一笑,“那就都吃了吧。”
  “你喂我。”林殊用手肘撑着身体,摊开手掌,“我的手还肿着呢。”
  “手怎么会肿?”
  “一开始是打手心和跪祠堂啊,后来听说你伤得很重,又动了板子。”
  “林帅怎么能这么狠心?”萧景琰没有意识到他把姑父的称呼改成了林帅。
  “是啊,好狠的。”林殊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咕哝。
  不过自那以后,林殊开始变得内敛沉稳,很少闯祸了。
  
 
  ☆、与子同袍
 
  十五岁那年,林殊被林燮丢进了军队。
  ***
  “你要从戎?”萧景禹抬起头,“怎么突然这么想?”他看向自己的弟弟,少年笔直站在书桌前,身形修长,态度恭谨。
  “皇兄,我早就这么想了。”萧景琰说。
  “哦”萧景禹搁下手里的笔,在椅背上一靠,很随意的说,“那就在羽林卫里给你谋个位置好了,又何须去洧川?”
  萧景琰愣神,斟酌了一下说辞,“羽林卫都是给勋贵子弟刷履历的,我又不需要。听说洧川折冲都尉魏敢操练新军很有一套,所以——”
  “是因为小殊在那里吧。”萧景禹打断他。
  萧景琰脸上一红,“嗯,皇兄……反正都是参军,能和小殊在一起当然更好。”
  “景琰”萧景禹站起身,“小殊和你不同,他将来是要替舅父接掌赤焰军的,你既为皇子,自然无需从新兵营开始历练,不如你去西山大营好了,以后一样可以调你进兵部。”
  “皇兄,我自知不善权谋,朝堂之事应付不来,能够像小殊那般在外征战就很好了。”萧景琰躬身道,“还请皇兄成全。” 
  “你呀。”萧景禹无奈摇头,他走过去拍了拍弟弟的肩,“可是想好了?”
  “想好了。”萧景琰坚定地回答。
  ***
  林殊在洧川是从普通士兵做起的,整个军里没几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林殊世家出身,弓马骑射都由林帅亲自指点,在新兵营里自然是鹤立鸡群,不到两个月他就升了队正,手下管着五十几号人。
  这一日傍晚,操练过后回营,林殊刚刚坐下,有个兵士过来叫他,“队正,刘校尉让你过去一下。”
  林殊嘴里咬着个面饼,含混地问:“知道什么事吗?”
  “营里来了个新兵,上边说放到我们队里。”兵士递过一份文书,“这是调令。”
  林殊咽下面饼,一手接过调令,一手端起水杯。
  喝了一口水,正看到调令上的名字,嘴里的水就喷了出来。
  井盐?
  居然有人叫这个名字!
  林殊抹抹嘴,把调令塞进怀里,“行,我去看看。”
  来到营部大帐,就看到一个新兵立在那里,这位仁兄的名字虽然又土又挫,倒是长了一副好相貌。
  刘校尉指指那个新兵,对林殊说:“林队正,这人你带过去吧。”
  “是”林殊领命。
  新兵也很上道,立刻行礼,“见过队正。”
  “好说。”林殊上下打量了这个新兵一番,“跟我来吧。”他往外走,新兵就跟在后面。
  走到队里的军帐附近,正好碰到林殊的队副李齐山。
  “队正,这个就是新来的吧,要安排住哪个帐子啊?”
  “你们一个营帐都挤了十几人了,让他跟我住吧。”林殊说。
  “队正真是体恤我们。”李齐山笑。
  “晚上值夜的事情你来排啊。”
  “队正放心。”
  林殊领着新兵进了自己的军帐,帐篷很小,一半是床,另一半放了桌凳,剩下的地方就很逼仄了。
  一进军帐,新兵就上前把林殊抱了个满怀,欣喜万分地喊道,“小殊!”
  林殊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反手拍拍对方的背,“悠着点啊,我的骨头都要断了。”
  萧景琰闻言放开林殊,伸手扳着他的肩,瞅了瞅,“黑了。”
  林殊在对方胸口锤了一记,“你怎么来了?”
  “我想从军啊。”萧景琰说,“你也知道的。”
  “祈王哥哥同意了?”
  “嗯。”
  “这里的操练可不是开玩笑的。”林殊故作担忧,“你吃得消吗?”
  “小看我啊!”萧景琰佯怒。
  “也罢。”林殊搂着萧景琰的肩,“再不行,还有我关照着你呢。”
  “说谁不行呢?”萧景琰抽出胳臂环住林殊的脖子,大有再说下去我勒死你的气势。
  “哎,你镇定一点。”林殊连忙说,“别动静太大让人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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