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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歪史 作者:木几纹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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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种田文

“好!”余皮抚掌,道:“有神医助阵,毒行者自然不在话下。”余皮不知道坑蒙拐骗才是叶初的主业,我却还清晰地记得活人阁内叶初面如金纸跌坐在地的情景,所以目光是七分的不信,三分的担忧。阮曼竹说得很清楚,下次见面必是生死比斗,她不会再留手。凭叶初的医术顶得住吗?
余皮的脸上难得地露出喜色,道:“事不宜迟,如神医不嫌辛劳,咱们明日便动身去财神山庄,如何?”叶初拱手道:“但凭余帮主吩咐。”余皮招呼手下:“来啊,带叶大夫下去休息。”叶初迈着优雅的步伐向厅堂之外走去,经过我身边时用只有我俩听得见的声音说了句:“小竹子离我越来越远,再拖下去,我怕再也追不上她了。”我刚想说你小子没底啊,叶初已带着微风与我擦肩而过。
余皮和叶初高深莫测地走了,我终究什么都没说,然后才想起长途跋涉又不只有叶初一人,余皮居然也不叫人安顿我一下!我傻在了厅中,这时候就显现出了收徒的好处,天德上前道:“弟子住所旁边还有空房,还请师父屈尊一晚。”我绷着脸点点头,大模大样地道:“天生呢,也去了财神山庄?”天德回道:“师弟有易长老看着应该出不了事。”天德非常明白我想问什么。我看着恭恭敬敬的天德,突然很感动:大徒弟留下多半是为了照看明珠,如此心思缜密做事踏实的徒弟武林里已不多见了。我又去看明珠,小丫头一双大眼滴溜溜乱转,明显在动歪脑筋,此刻虽还安静,呆会儿保不齐要弄出什么动静。这么想着,愈发觉得大徒弟劳苦功高,反倒是自己这个师父忒不像话,于是我有些讪讪地对天德说:“天德啊,近来诸事繁忙,待闲了为师定然教你几手绝活儿,包你在江湖年轻一辈里横着走。”天德闻言一愣,蓦地笑了出来,身上的无形枷锁终于脱落。我拍了拍大徒弟的肩膀,好像找到了当年与生德在青霄地牢相遇的感觉。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余皮便催命似的把我叫了起来,说什么兵贵神速,财神山庄的事须得尽快解决。一般来说,就算天塌了余皮也不会着急,今天火烧火燎的,看来是真拖不起了。我本想把明珠和天德留下,但明珠死活不干,非要跟着去,臭丫头不过想凑个热闹,我拗不过她。至于天德嘛,一来挂念天生,二来也没有师父往前冲徒弟躲后头的道理,所以大徒弟也是非去不可的。
一伙人配备上盐帮最快的马,不到半日便抵达了目的地。我看着临时搭建的营帐,感觉里头气氛不太对,主要是大家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开始我以为众人因进攻不顺才闷闷不乐,后来才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营帐里的病号之多超乎我的想象,其中有的面色发紫,有的浑身哆嗦不能自已,还有的神志不清满嘴胡话。这些盐帮精英体格健壮,大多拥有不弱的内功,如此精兵尚且不行,怪不得余皮愁眉不展。
“在下找来的郎中没一个说得出个所以然,余帮主你看···”师兄眉头紧锁,见我来了只是点了点头便与余皮聊开了,好在师兄气息平稳悠长,没有中毒之象。师兄身后的天生见了师父和师兄登时露出满脸喜色,若不是碍于自家长辈正在说话,恐怕早就颠过来了。确定二徒弟十分健康,我彻底放下心来,与来到主帐的戴真言、邵元音见礼,却没想到一同前来的居然还有那个丐帮帮主。周正面色红润,看其架势好像也经常参与讨论,仿佛混得风生水起。我心说果然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能在江湖站住脚的果然不能是脓包。我正暗暗感叹,忽听明珠脆生生地道:“周帮主,别来无恙啊。”周正满脸郑重,抱拳回礼:“都是托阎帮主的福。”我的眼登时瞪圆了,这两位八竿子都打不着,什么时候这般要好了?明珠撇了我一眼,对周正道:“周帮主,我们借一步说话。”周正一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两人便缩到了角落,不知在商量些什么。
明珠平素调皮捣蛋,啥时候正经过?我把天德叫来,指着明珠和周正问道:“什么情况?”天德双手一摊,表示他也不知,我再问:“明珠可会吃亏?”天德搔搔头,道:“师妹武功已有根底,周帮主于武艺却是一窍不通,师妹应该吃不了亏吧。”我想想也是,周正虽有些不入流,但也算不上坏人,至于明珠嘛,恐怕只有更坏的份儿,这二人搅在一起,对明珠来讲说不定还是正面引导。反正我从来猜不透阎大小姐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要她不害人,我就很高兴了,眼下不管她在盘算什么都由她去吧···
众人一番寒暄,叶初成功打入正教首脑圈子。“叶某不才,愿意一试。”有余皮做引荐,叶初的神医身份基本坐实,既然当了“神医”,第一件事当然是在危急关头露一手。叶初拿过纸笔,一挥而就,然后道:“按方抓药,包管药到病除。”在场诸人除了我都是大喜过望,我认为病患症状各不相同,一个方子哪管得过来?更何况药材很快便备齐了,想来其中并无珍品。当然,我不会选择这个时刻拆叶初的台,于是所有病人都喝下了叶初的药。药效发作很快,不到一时三刻所有喝了药的汉子都提着裤腰带冲进了茅房。一时间异响大作,整个营帐臭气冲天,不少人拉昏在茅房里,保持神智的也是行走困难,不过大家虽然中气不足,奇奇怪怪的症状倒是都缓解不少。
“神医好手段!”师兄等人赞叹不已,叶初侃侃而谈:“既然不致死命,就说明毒入不深,借助药力便可排出···”我小声嘀咕:“毒是拔除了,人也被你医废了,比中毒也好不了多少。”离我最近的两个徒弟本想为叶初鼓掌,听我这么说,登时不敢动了。不知什么时候挤过来的明珠为叶初辩护:“王二,你就是看不惯叶大夫比你长得好看。”天生天德用手捂住嘴,想笑不敢笑。我连弹明珠三个爆栗,道:“没大没小,有这么跟师父说话的吗?”明珠冲我吐吐舌头,又去找周正说话去了。
处于人群中心的叶初此时已被捧至最高点,我听见他大声道:“大道至简!”总结陈词简洁有力,群雄纷纷拜服。叶初用手点指远方的财神山庄,大声道:“待叶某破去那里毒障,诸位便可长驱直入。”群雄高呼:“神医走好。”叶初单手抚额:“叶某尚需护卫一名。”群雄纷纷鼓噪:“神医选我!”叶初左挑右选,突然指住了我,道:“不知王兄可愿与叶某同行?”数十道目光齐刷刷钉在我身上,我能说不干吗?
“承蒙叶大夫看得起,在下自当同去。”为了迎合气氛我十分大义凛然,“我等同去。”天生天德外加明珠迈上一步,“兵贵精不贵多。”叶初婉言谢绝,我想听听余皮怎么说,只见余皮微微点头,于是我一拂袍袖:“小事一桩,为师去去就来。”“王兄爽快,咱们这就去吧。”叶初迎着火辣的太阳大步走去,好一股壮士去兮不复返的气势,我不想躲在后面当小弟,立即决定同叶初并驾齐驱,以便共享众人瞩目的快感。
“王兄留步!”谁人阻了我的兴致?我黑着脸回头,却见两人快步朝我们走来。这二位特征突出,放在一起后的对比尤为强烈,一人体胖,一人枯瘦,却又是熟人。我喜道:“唐砚、彭兄,好久不见,近日可好?”唐胖子来得急,满头大汗,气息尚未平稳,便道:“我们还好,老大和老四不好。”我一怔,随后了然:胡长老和默公子是我见过的正邪成见最深的两人,江湖财神身份可疑,钱多多如何自处,默公子不会对磕头兄弟来一棒子吧?
“他们人在何处?”虽然我不喜默公子,但不想放弃钱多多。“今早辰时老大杀进了庄子,老四跟进说要问个清楚。时隔半日,无人回来。”彭明良吐字清楚,看来滴酒未沾。“老大之前多有得罪,还请王大侠别往心里去。大侠此番进庄···”唐砚开始吞吞吐吐,我一摆手:“大家兄弟一场,在下绝不会见死不救。”彭明良拍拍我的肩:“回来请你喝酒。”唐胖子小眼睛眨巴眨巴,然后深深一揖。这么庄重的举动让平素滑稽的胖子显得很不协调,我浑身不舒服,于是道:“唐兄可知周正此人?”唐砚愕然道:“不知。”我指着身后,随后用我觉得最猥琐的表情说:“周正乃是唐兄那方面的同道中人,眼下他正在此间,你二人不妨结交结交。”唐砚的表情由茫然转为更加猥琐,“啪”地一声,胖子风骚地张开了扇子,上面的仕女图依然色彩鲜艳,“在下晓得了。王兄早去早回。”
我哈哈一笑,转身追上在不远处等待的叶初。“有朋友陷落财神山庄,咱们待会儿留点意。”我说道。“我尽量。”叶初的回答四平八稳,不过气势好像弱了不少,我愈发觉得叶初不靠谱,不过事到如今绝无退缩可能。“走吧。”我率先迈步,朝财神山庄走去。
庄子依旧金碧辉煌,可是里面一片死寂,家仆应该早已离开。叶初不动声色地道:“王兄切不可离开叶某身周三丈。”他应该是看出了什么,我张开灵识,没有发现异常,能见我之不见,看来这几年叶初还是精心钻研过医术的。
大门虚掩,门后是一条穿过花园的长长回廊。叶初在前,我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园中布置匠心独运,山石花草相得益彰,配上大袖飘飘的叶初,好似风流公子闲庭信步。在这里我要说明一点,此处空气凝滞,袖子不会无风自动,叶初走得这般风骚,解释有二,其一,他穷极无聊,用内力鼓动袖子。其二,他用内力鼓动袖子,但不是穷极无聊,应该另有用意。我承认叶初大部分的时间都爱卖弄风骚,但眼下明显不是干这事的时候。“难道···”我想到了什么,于是运足目力观察,果然见到无数肉眼难见的粉末自叶初袖中弹出,说也奇怪,这些药粉并不散落,而是牢牢将我们护卫起来,好像正与强敌对峙。这就“打”起来啦,我一凛,赶紧离叶初近了几分,生怕自己脱离了药粉的护持。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一点没错,随着我们的前进,空气中的味道连番变化,开始是淡淡的香甜,我以为是某种莫名的花香,后来变为隐隐的腥臭,好像发了霉的腐肉,到了现在竟已成了刺鼻的辛辣。我喷嚏不断,心想:毒这玩意儿不像武功,归尘再是锋锐无匹,也割之不断,今天全得靠叶初了。
我帮不上忙,有些心惊地发觉叶初走得越来越慢,好像有无形阻力阻止我们前进,偏偏这小子面不改色我完全不知道具体情况究竟如何。我凑近几分,问道:“药王前辈的书你看得怎么样了?”叶初瞥了我一眼,道:“略有心得。”就是说他还应付得来?如果继续旁敲侧击不免露怯,我就擅自认为叶初已然大成,眼下都是小打小闹完全不用担心。
我知道财神山庄很大,就没想到连穿个花园都要耗费许多时间。当然这是我的心里作用,耗时久是因为我们走得慢,越到后面,叶初花样越多,有时会掏出瓶瓶罐罐调配半天,有时会莫名其妙地在地上点一根白色蜡烛,我猜测他是在驱散蚊虫。当我们总算到达了走廊尽头,叶初竟然摸出了一只雪白的蟾蜍,白蟾蜍呱呱叫了几声,在地上跳了几跳,随后由白变红,由红变紫,然后肚皮一翻,当场死亡。连叶初那么能装的都是眼角抽搐,一脸肉痛的神情。我心下惴惴,想问点什么,叶初却不再看那蟾蜍的尸体,大步踏进了山庄主厅。
进了主厅,叶初看也不看别处,直直往前冲,我怕他出事,咳咳,其实是怕自己离他远了要出事,于是紧紧跟随。宽敞的财神主厅与数年前一般无二,奢华中泛滥着俗气,好像还能看见群豪们推杯换盏,围着钱雄豪满口扯淡,不过此时的主座之上没有财神爷,只有个穿着黑红裙袍的女人。咱们的叶神医见了这个女人就跟丢了魂儿似的,撒开脚丫子飞奔起来。
恶女人还是顶着一张营养不良的脸,见了叶初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叶初撒着欢,好似终于见到主人的狗,却在离阮曼竹七步之遥的地方猛地停了下来,我讷讷停住脚,发现叶初又展开了他那种拈花一笑倾倒女性的气场,当然,阮曼竹根本不吃他这套,冷冷地无动于衷。叶初对于女性不搭理自己的情形的处理经验不够,过了好半天才说:“小竹子,你这套衣服不好看。”
唉,叶度人对徒弟不厚道,医术是传下来了,风花雪月的本事是一点都没给叶初留下。叶初急了,还是只能拾师父的牙慧:“今日天朗气清,你我不如游玩一番,然后顺便归隐江湖吧。”想了想,叶初还补充道:“我们不回叶家了,你想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阮曼竹面无表情,道:“你是自己走,还是死在这儿?”我在一旁跳了起来:“恶婆娘,咱们仨有什么仇怨,非要拼个你死我活?”阮曼竹看我一眼,淡淡道:“我和你的确没有过节,不会害你性命,不过姓叶的却是我的仇敌。”我心说叶初认识你的时候还未成年,最多就是小孩儿拌嘴打架的程度,也能算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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