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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歪史 作者:木几纹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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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皮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次恐怕真是这里坏了。”
我又问:“易云树下的手?”
余皮耸耸肩,没有回答。
我深深吸气,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真凶是谁?”
余皮背起手,道:“在下不知。”
我一拳砸在铁笼上。余皮悠悠道:“不过有人知道。”
我瞪着余皮,余皮干咳一声,道:“南宫姑娘应该知道,可她不肯对余某说,王兄和南宫姑娘的关系非比寻常,或许可以试上一试。”
我不再多言,大步走进铁笼,居高临下地盯着南宫小艺。南宫小艺泪痕未干,想哭又不敢哭,只好再往角落里缩了缩。
我看着南宫小艺,南宫小艺也看着我。我面容冷峻,南宫小艺梨花带雨。我不是在思考措辞,我是在体察王小柱的反应。那家伙当下十分混乱,有如释重负的释然,有莫名其妙的心痛,是哀悼亡妻,还是怜惜魔门少宫主?我不知道,也懒得管,我只知道王小柱暂时没有功夫出来和我唱反调。所以我单刀直入:“谁杀了谢云瑶?”
南宫小艺听我口气不善,又要哭。我沉声喝道:“说话。”
南宫小艺抽抽噎噎:“谢云瑶是谁?”
我揉着眉心,心里琢磨怎么才能跟傻子正常交流,难道需要加入适当体罚?
余皮劝道:“请王大侠注意一下方式方法。”于是我柔软了面容和语气,换了个问题问道:“小艺乖,跟云木哥哥说说,你们教里谁的武功最高啊?”
南宫小艺见我和颜悦色,又把稻草举了起来:“云木哥哥,给我编个环儿吧。”
我有种一巴掌呼过去的冲动,终究还是忍住了。“小艺啊,你的墨哥哥呢,云木哥哥想找他一起玩儿呢。”我决定换个方向入手。
南宫小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你们见面又要打架了。上次墨哥哥打输了,他好难过的。”
我继续瞎编:“没事,这次我们不打架,我们一起编花环。”
南宫小艺喜笑颜开:“好呀,我们一起玩儿···”可话才说了一半,南宫小艺小嘴一瘪,泪水又开始在眼中打转儿:“还是不行啊,墨哥哥不在了,那天,那天你们在山上打架,墨哥哥打输了,连路都走不动了。我拉着哥哥回家,遇到一个坏人,他一直打墨哥哥,我和爷爷打不过那个坏人,后来爷爷带着小艺走了。小艺找不到墨哥哥啦···”
南宫小艺说完便大哭起来,我却没有心思喝止了。南宫小艺口中的“打架”,多半就是摩天崖一战了,而那个“爷爷”必定就是秦大行者了。如此说来,当日南宫小艺一行的逃离并不顺利,中间另遇截杀。南宫墨已成废人,大约未能逃脱。那么《魔恸真经》自是落入那个“坏人”手中。只是那时情形混乱,觊觎黑眼性命的武林人士数不胜数,有哪个能击败秦大行者,又有哪个跟谢云瑶有深仇大恨呢?
真相近在咫尺,我的心脏砰砰直跳,我的口气温柔得令人恶心,我问:“小艺跟云木哥哥说说,那个坏人长啥样啊,云木哥哥帮你打他。”
南宫小艺皱起眉头,道:“坏人蒙了面,小艺看不到。”
我循循善诱:“那,坏人穿什么衣服啊?”
南宫小艺的眉头更深了,呢喃道:“那个衣服小艺见过,小艺认得,就好像,就好像····”
南宫小艺的声音愈来愈小,正努力从混乱的记忆中搜寻答案。我激动得蹲下身子,死死地盯着南宫小艺的嘴唇,生怕错过了一点声息。便在此时,地牢的火把光芒突然如风中残烛一般忽明忽暗起来,本就昏暗的地牢顿时陷入了一刹那的漆黑。
地牢中的所有人都被光线的变化分了神,我也不例外,不过我立刻就知道情况不对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哪有妖风吹得进来?好在五感灵识一直笼罩四野,我感到一股锐风射了过来,这种锐风我熟悉得很——归尘划破空气的时候也会带起这种锐风,地牢火把不过是被兵器划过的余威波及罢了。
“叮”的一声,火花迸出,一切归于平静,地牢恢复正常。我仍蹲在地上,只是手中的归尘微微颤抖。我的背后多了个青衣广袖的男子,男子闭着眼,手中的剑也在微微颤抖。
南宫小艺指着闭目男子叫嚷道:“对啦,坏人穿的衣服就是这样的。”
易云树道:“我还道歹人作怪,却是云木回来啦,怎地不派人通知?”
我知道易云树在说谎,因为方才他想偷袭的不是我这个“歹人”,而是毫无抵抗的南宫小艺。但我没有揭穿他,我在思考别的事情,于是没人再说话,两柄剑也没有收回。
不远处传来喘息声,然后越来越近。气息紊乱,看来这人武功不高,步履轻且浮,来人是女非男。“唉,天生天德武艺日强,偏偏明珠没啥长进。王小柱的仨徒弟就属她不争气。”我腹诽了一阵,随后笃定了一件事:看来今日的局明珠也参了一脚。
明珠到了近前,喘息未平便问余皮:“怎样?”
余皮瞟了她一眼,道:“易掌门来得有些快了。”
明珠道:“我已尽力。”说完二人并肩而立,不再说话。
我慢慢起身,然后慢慢回头。我对易云树道:“师哥,数年不见,好俊的功夫啊。怪不得这么快就从‘易长老’变成了‘易掌门’。”
易云树道:“师弟,咱们后山居说话。”说罢,易云树袍袖浮动,眨眼便出了地牢。
余皮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云剑圣也不见了踪影,想来是追着易云树去了。
明珠有些急躁:“王二到底是明白了还是没明白?”
余皮淡淡地道:“大约是明白了。”
明珠长长地吐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还好,还好。”
南宫小艺不见了云木哥哥,又低头把玩起了枯草,嘴里喃喃道:“爷爷也叫那坏人什么长老。嘻嘻,云木哥哥帮小艺打坏人····”
 
 
 
第78章 师兄
我大步流星地跟着师兄,我们之间保持着三尺的距离。这段路我和易云树跑了不知多少遍了,那时候我总爱踏着师兄的影子,然后落后三尺的距离,一步不远,一步不近。那时候师兄总会和我说说话,关于剑法,关于轻功,关于食物,也不怕泄了真气,反正那时候也没什么真气。我和易云树现在已然内力充盈,更无须担忧泄了真气,可我们反而安安静静,倒是和往昔大不相同了。
后山居本来十分偏僻的,我和师兄当年总得跑上许久,眼下功夫高了,几乎眨眼便到了。
我望着一尘不染的后山居,道:“师兄派人打扫过?”
易云树抚摸着师父居室的门框道:“每年总是派人扫过。”
我点头道:“掌门倒是念旧。”
易云树道:“为何称我掌门,你我兄弟相称便是。”
我说:“既是兄弟,师弟便提两个要求,万望师兄应允。”
易云树洒然一笑,道:“师弟但说无妨。”
我说:“昔年我被胡长老废去武功,师兄许诺有朝一日必要寻那胡老儿的晦气。眼下师兄贵为掌门,这个许诺应是可以实现了吧。”
易云树嗫嚅道:“胡长老年长功高,师兄虽为掌门,也不可随意···”
我打断道:“师弟不懂事,师兄见谅,方才的话师兄就当没听见。不过第二个要求简单,相信师兄一定可以办到。”
易云树微笑点头,于是我说道:“还请师兄睁开眼睛看看师弟。”
易云树浑身一震,道:“师弟想清楚了,真要如此?”
我说:“万望师兄不要推辞。”
易云树呆立半晌,长叹道:“终于被你发现了。”说罢,易云树缓缓张开了双眼,眼皮之下是一双纯黑的眼眸,仿佛最黑的夜,可以将人吸入深邃的夜空。
我仰天长笑,边笑边道:“练过《魔恸真经》的原来是你,万万没想到凶手竟然是你,哈哈哈。”尽管易云树面沉如水,我也猜得到他在想什么,他一定以为我过于震惊而有些神志不清了。当然,他完全的猜错了,无敌于武林的云剑圣岂是他一介凡夫可以揣测的?我按照由轻到重的顺序阐述大笑的理由:其一,我可以和一个真正的高手较量了,心中异常舒爽;其二,我找到了真凶,即将自由,武林将任我驰骋;其三,王小柱再次崩溃了,他不停地对我说:“不可能···怎么会···我不信····我不管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似乎我什么都不做,这具躯壳也已经属于我了。试问诸多好事,我怎能不笑?
易云树问:“我是怎么暴露的?”
我说:“南宫小艺未得魔主传承,截杀南宫墨的便是魔主传人。截杀之人身着青霄服饰,多半隶属青霄。隶属青霄并且能够打败秦大行者的,除了谢云瑶便只有身为仗剑长老的易云树最为可能,你说你有没有嫌疑?”
易云树低头沉思,我补充道:“南宫小艺痴痴傻傻,如我所料不差,应是中了‘天魔摄魂秘法’吧。武林尽知南宫小艺被青霄掌门抓获,那么施展‘天魔摄魂秘法’的自然便是青霄掌门了。”
易云树道:“即便我修练《魔恸真经》也不能说明我就是杀害师妹的凶手。”
我笑意不减,道:“若你不是凶手,在我硬闯盐帮之时你为何不为南宫小艺洗脱嫌疑,反而存心栽赃嫁祸?若你不是凶手,为何地牢之中要偷袭南宫小艺杀人灭口?若你不是凶手,为何谢云瑶毙命之时面带笑容,全无防备?是啊,她不会防备自己的师哥,她还想做一顿好饭,给她的好师哥享用啊。”
易云树轻拍额头,微笑道:“哎呀,破绽全在南宫妖女身上,早知道一剑杀了,也省去许多烦恼。”
易云树的笑容下有隐隐的暴虐在蠢动,像极了当年的南宫墨,甚至犹有过之。
我双手互搓,也是笑着发问:“动手前,师弟还有几个问题问师兄。”
易云树说:“师弟不必客气。”
我问:“南宫墨呢?”
易云树说:“自然是毁尸灭迹啦。”
我再问:“《魔恸真经》呢?”
易云树说:“世间仅存一本了,便在师兄脑子里了。”
我继续问:“师兄一开始为何不杀了南宫小艺绝除后患?”
易云树说:“《魔恸真经》哪里都好,就是戾气重了些。师兄没练多久就变了,以前师兄不喜欢骗人,不喜欢杀人,现在师兄喜欢杀人,更喜欢权势。仗剑长老算什么,青霄掌门算什么?师兄要当武林的盟主。可师兄有个好大的障碍,师兄有个击败魔主的师弟,江湖都以为那个师弟才是武林第一,所以师兄抓着南宫妖女说她是魔主传人,然后当着天下人的面杀了她,师兄就也算是击败了魔主的人啦,日后要当武林盟主想来也没那么多人说三道四了。”
我斜挑眉毛,道:“师兄自称好杀人,不知师兄杀了哪些人呢?”
易云树说:“摩天崖下杀的南宫墨算一个。”
我竖起大拇指,道:“为民除害。”
易云树说:“我从南宫墨身上搜出《魔恸真经》,不料被丐帮帮主周正撞破,那家伙不识好歹,不肯让我私吞,我只好送他见了阎王。”
我微微颔首,道:“该出手时就出手。”
易云树说:“魔功修至大成,我思忖再三,终于出手杀掉谢云瑶,此后,天下无不可杀。”
我抚掌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就好奇师兄究竟与谢云瑶有何仇怨,居然下得狠手?”
易云树说:“师弟可还记得师兄当年讲的那个布坊的故事?我与谢云瑶的生父确有不共戴天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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