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鹰 作者:一枝花骨朵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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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他摔倒在地,抽搐着。眼泪早就被逼了出来,双手和脖子上的青筋看的尤为清楚,痛死了,真的太痛了。
“你还真是挑战我的耐性。”苍墨霖轻飘的话对苍墨溪来说就如同溺水无人拯救的绝望,他惊恐着摇着头,失去血色的嘴唇上下翕动着,“我错了,大爹,我不敢了。我马上就撑好。”他用手指使劲抠着地面努力的想要起身,被大动作牵动的臀部不停的向他发出抗议,比起疼痛,他更惧怕苍墨霖生气。
不仅是怕苍墨霖会对他失望,更多的是他怕接下去的惩罚。然而无论他怎么挣扎,却始终很难站起来,最后着急跪在苍墨霖面前,带着哭腔的求饶:“我起不来,大爹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起不来。”
苍墨霖一把捞起他按在书桌上,藤条点在他那已经皮开肉绽的臀部道:“我知道你怕我,所以射击时才会紧张的失误,但是我告诉你,你的任何情绪都不是你失误的借口,在实战里,如果你因为怕了紧张了就失误,那么你一定活不下来。至于你的粗心大意,我以前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可是你还在犯,说明我给你的印象不够深刻。”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苍墨溪的眼泪就那么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我会让你一辈子记住的。”苍墨溪一听这话眼泪流的更凶了,他张开口咬住手臂,接下来苍墨霖施予他的疼痛让他一辈子都不愿意回忆,他觉得他的下半身被硬生生的用藤条砍成了两半。
“啊,饶了我,大爹,饶了,我受不了了。”当他把他的手臂咬出血都无法忍受住时,他开始特别用力的挣扎起来,无奈腰部被苍墨霖死死的按住,他的挣扎显得那么无力。他只能大声哭求着,踢踹着双腿。
“饶了我,大爹,大爹。”他此刻特别后悔,他应该多用心一点多努力一点,不对,不应该是一点,是要很努力很用力才对。他的哭声越来越大,他的臀部比被火烧被开水烫还要疼,他第一次认同了打屁股打成八瓣说法。“我想要爹爹和爸爸。”他本来只是在心里想想,却实在太痛太无助了,竟是开口说了出来。
苍墨霖的表情一滞,手里的藤条停了下来,他一放开手,苍墨溪就倒在地上。
“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大爹你饶过我一回,没有下次了。”苍墨溪疼的快要昏厥,依旧想要跪起来。苍墨霖蹲下身体,扼制住他的下巴,逼迫苍墨溪跟他对视,“你真的记住了?”
“记住了。”苍墨溪哆哆嗦嗦的点着头。苍墨霖丢掉手里的藤条轻轻的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苍墨溪一被放在床上,几乎立刻就昏睡了过去。苍墨霖给他上药,他也只是疼的直皱眉头,没有醒过来。
“你下手太黑了。”昔景阳看到苍墨溪那没有一块好地方的臀腿时,不禁喊到。苍墨霖瞪了昔景阳一眼,坐在床边摸了摸苍墨溪的额头,见没有发烧便带着宠溺意味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要背负的东西太重了,小身板不强大起来日后会压垮他的。”或许只有在昔景阳面前,苍墨霖才会不加掩饰的露出他的情绪。在没遇到昔景阳之前,他所有的情绪都吞吞往肚子里咽。昔景阳虽然生气苍墨霖将苍墨溪打的这么狠,但也很心疼这样的苍墨霖。
自卑又没有安全感,不相信自己的能力,思想偏执极端,性格顽固倔强。明明就是这么一个满身缺点的人却让昔景阳爱到了骨子里。“我知道的,没有人会责怪你。”昔景阳抱住苍墨霖,“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我真的很怕,每天都觉得他们不赶快成长起来,不赶快强大起来,哪天被敌人暗算了或者被抓走了我该怎么办。如果我没有能力救他们,就像当初我双亲没有能力救我一样,要是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我不敢去想。”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是苍墨霖最绝望的时候,但也是让他变得坚强如铁的时候,是改变他整个人的时期。
昔景阳紧紧的抱住身体僵硬的苍墨霖,“不会有那一天的,永远不会。”
“万事没有绝对,所以他们无论他们怎么怨恨我,我都会这么做的。”
“有我在,就绝对不会让那一天来临的。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我可以为你承担下整个世界,包括你内心的恐惧。”昔景阳的话让苍墨霖放松下来,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最懂苍墨霖的人就是昔景阳,他知道苍墨霖的一切,从里到外。
“对了,呆会秘书会把今天的文件送来,你去搞定。”苍墨霖恢复了神色,一把推开昔景阳。昔景阳嘴角抽动了下,这么好的氛围就那么被苍墨霖煞风景的话给全部破坏了,不过他冲苍墨霖敬了个礼,道:“遵命,长官。”
苍墨霖笑着,“快滚,我今晚守在溪儿身边,你自己睡。”
昔景阳垂着头遗憾的打开房门,今晚又要禁欲了。
“等等。”苍墨霖喊住他,“给穹儿(古溪)和魅狐打个电话,让他们明天来家里住上几天。”昔景阳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熟睡的苍墨溪,懂意思的点点头。“我不管你明天晚上有什么活动,都给我推掉。”
这句话让昔景阳有些莫名其妙,随即咧着嘴坏笑道:“你准备跟我滚床单了?”只见苍墨霖面无表情的看着苍墨溪。居然没有否认?昔景阳惊讶起来,那么他说的苍墨霖是默认了?于是第二天昔景阳分分秒秒都哼着今天是个好日子这首歌。
作者有话要说:
☆、从空中坠落的鹰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过的更加警惕,钟离安已经开始对我们采取了各式各样的暗杀明杀等行动,尽管每次都化险为夷,但很难保下次他不会得手。苏离却对这些不以为然,他仍是大摇大摆的在钟离安的人面前嚣张而过,不断的挑衅着对方的忍耐能力。
“这小子傲的很啊,将来会吃大亏的。”苏布离看着不远处苏离不屑的对着钟离安的人做着各种各样的鄙视行为。我挑了挑眉头,道:“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不过我不会让他吃大亏的。”苏布离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我继续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解决掉钟离安?”
“那老狐狸精得很,自己身边的人都防贼一样。”苏布离双手交叉的靠在墙边,“李海最近也开始盯梢我了,简直四处都是眼睛,真他娘的想全部戳瞎。”我嘴角一勾,转过头把脑袋靠近苏布离的脸,“要我帮忙吗?”
我咽了一口口水,不受控制的想要吻上去,被苏布离一脚给踹开了。
“别给我打馊主意,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我有些失落的转过脸,他仍是道:“今天我会早一点下班,林夕做好了饭菜等我回去。”一句话扯断理智,身体的行动快过于大脑,我一把抓住他将他按在墙上,怒吼道:“林夕林夕,凭什么她能碰你,而我每天对着你只能看不能碰,老子不是圣人,做不到无欲无求。”难以咽下的醋意,双手越抓越紧。
苏布离疼的闷哼一声,“她是我妻子,是我孩子的娘。”我把头一低,用嘴堵住他接下去要说的话,舌头撬开他的城门然后冲了进去。他睁大了眼睛身体不断的扭动着,我钳制住他的双手,一路从下颚吻到锁骨,留下占有过的痕迹。
“哥?”苏离惊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放开苏布离的那瞬间便被苏布离兜风的一拳打退了几步,嘴内腥味蔓延。“给你一点颜色你就开染房,你蹬鼻子上脸是吧?”苏布离拿出警棍就气汹汹的朝我挥来。
棍子如预料的那般没有落到我身上,而是被苏离拦下了。
“想动我哥,你还早了几千年。”说着苏离就要夺过苏布离手中的警棍,两个人再次的打了起来,狱警和看热闹的犯人们纷纷围了上来。正当他们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一个狱警大声对苏布离道:“快停手,老大叫你去他那里一趟。”
我也顺势呵斥住苏离,让他住手。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只能堪堪停手,停下后苏离还是不满的对着苏布离瞪着眼睛,我轻敲了下他的脑袋,道:“好了,眼珠子都要掉了。”他嘟了嘟嘴巴,一脸小委屈的道:“我替你出头诶。”
“你也真是,还几天就要结婚了,要是受伤了可怎么办。”年纪大一些,看上去挺爱管闲事的狱警关心的拉着苏布离喋喋不休。苏布离听到这句话一惊,他立刻伸手想要捂住老狱警的嘴,见老狱警嘴太快了来不及时,便回头看向我。
“恭喜。”我面无表情的嘴里蹦出两个字,然后转身离开。双手的指甲因为握的太紧而深深的陷入手掌肉里,粘稠的血液逐渐填满着手指间每一个缝隙。他要结婚了,他要结婚了,内心的情绪在波涛汹涌,醋意、愤怒、绝望、痛苦,无法忍受无法忍耐,要被逼疯了。即便之前说过愿意跟林夕一同分享苏布离,但是要我做到真的是在把心脏一点点的割下来。
“哥,哥。”苏离在后面担心的喊着我,我没有回头,生怕自己一回头看见苏布离那张脸会忍不住发疯。
“古溪。”苏布离居然还敢在这种时候喊我,我脚步一顿,咬着牙齿继续往前走。别理我,谁都不要理我,正当我快要进入自己的囚室时,钟离安的一个手下走了过来用力撞了下我的肩膀,嘲讽的鼓起掌道:“被一个男人甩了的滋味怎么样?婊子。”
“你想试试吗?”我勾着嘴角冷笑着,抬手就用手肘击中了那男人的脸,鼻子里的血液飙了出来,喷洒在地面上。他大叫一声,双手捂住骨折的鼻梁,我用一只手按住他的头,膝盖猛地向上一顶,轻微的骨头碎裂声音传进了耳朵里,他瞪着血红的双眼直挺挺的倒下。
“God。”其他人纷纷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步,我冲着地面上已经七窍流血的尸体吐了一口唾沫。监狱里顿时拉响了警报声,狱警们把其他犯人统统赶进了囚室,苏离不愿意进去摆出阵势就要干架,我拉住他,道:“进去。”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我阴沉的表情吓一跳,乖乖的进了囚室。苏布离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我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几番想要破口大骂都忍住了,最后只是道:“跟我去禁闭室。”
“我不去。”
“你说什么?”苏布离有些惊讶我会拒绝听他的话。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强忍住情绪对他道:“害怕我知道了会破坏你的婚礼?”苏布离缄默的看着我,几乎默认了这个答案,他的眼神里有着说不清的情绪。或许是痛极反笑,我只是很想笑,于是整个监狱大厅内都回荡着我的笑声,所有人都呆愣的看着放声大笑的我。
“你在笑什么?有病吗?”这样的我似乎引起了苏布离的强烈反感,他上前揪住我的领子大吼。
“我想笑需要什么理由。”我扯开他的手将他的脸拉近自己的脸,“把我变成这样的可是你。”我仍是大笑着,肾上腺素继续攀升。他将手拂过我的眼角,带走那一片湿润,他那温暖的声音像是回到了我们最美好的开始。
“年少时我曾夸下海口对你说过不再让你的笑容变质,你由我来拯救。可是,我不仅没有把你拯救上来还被你带进了地狱,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在怨恨你,但是这两年我在师傅那里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让我想明白了很多。小溪流,我们换个立场来想想吧,我站在你的立场上感受你的痛苦,而你站在我的立场上感受我的难过。你就会发现,放手和遗忘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最后的一句话让我的身体一僵。
“不,我绝不。”我摇着头后退几步,苏布离咄咄逼人的追了上来,本具有磁性的声音此时破了音,“这两年来你没有我不一样过的很好?我们都有家庭了,你也该看清楚现实了。”
无论苏布离说什么,我嘴里冒出的都只是一不字。
“你以为就你难过?你带给我的只有数不尽的压力和黑暗,我需要回到正常的生活里去,你敢想象吗?像我这样的人,差点被躁郁症给压垮了,要不是那时林夕陪在我身边,现在我已经是一具入土的死尸了。”苏布离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了,那个骄傲的永不低头服输的男人,此刻双眼红红的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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