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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中心 作者:未至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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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良生搂着他,亲吻着,然后缓缓将他压在床上。
    对比起其他只是上床的对象来说,此时他觉得良生是最合他意的。
    那种温柔简直是另一种折磨。缓慢的拨撩着,渗到骨子里的细腻的舒爽,在不知不觉中沉入渗透,却仍想贪求更多。
    他总看好这个人,想必也是因此。
    他不知不觉感到亲近,不由放松了下来,感将自己除了性以外的贪婪的一面表露出来。而这人也很会满足他除了性以外的其他需求:他伸手,他就知道他要拥抱;他脸颊贴在他脸和脖子附近蹭,他就知道他需要亲吻。
    他变的有些黏人,在对方身上用喘息和行为去撒着娇去寻求一些舒适温和的对待。
    对方也渐渐了解了他想要的,不需要他表态就可以给他给予。
    不似平时的- yín -乱放浪,他压抑着呻吟,却在喘息之中又时不时克制不住的轻哼低吟出来,夹着赞叹的几字,带着黏腻与羞怯,成了另一种挑弄。
    快到高潮时,在即将达到高处然后抛下来的恐惧中,他紧抓着对方,指甲在对方背上皮肤上划出一道道的红痕,迷乱之中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喊出了江远的名字。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肆无忌惮,但他却莫名认为良生不是会计较这些的人。
    所幸对方也的确并没有任何的反对,于是他就像在颠簸的大海上找到了自己一直想得到的,越发肆无忌惮的朝那里游去。
    他向上弓起了腰,摇着头,胡乱且急促的“江远、江远”的不停的喊着,接着很快他仰起头高亢的长长呻吟着,达到了高潮。
    他平时是要好几次才能满足的人,今天却这么一次高潮就有些撑不住的失神的瘫软下来。但良生却还没射,于是对方就用胳膊又箍紧他的腰,看着他低笑道:“刚才可让你爽了,但我还没完呢。嗯?”
    他不知怎么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气喘吁吁的侧过头,心里有些微妙的触动。
    而这时良生则低下了头,舔舐亲吻起他露出的脖颈。
    天……
    他在心里感叹着,眯起了眼,舒适的低吟了一声。
    这个人太懂得怎么抓住人心了。
    真是可怕,和这人上床居然有种他们是恋人的感觉。
    下一秒他又想:难道这样不好吗。
    他最“拿手”的就是喜欢上一个人。
    正所谓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方法就是时间和新欢。
    前者太慢,后者明显更适合他些。
    然而越这么想,他却越想起江远。他想起他和江远上床,也是这样子。但江远温和,却不似良生。良生那种似乎是经过千锤百炼后提炼出的温柔,很自然,不受他人的控制。而江远……
    总关照着他的想法,每一下的亲吻都小心翼翼,每一个步骤都带着讨好。
    他还记着江远在做时看他的眼神,深切,谨慎,渴望,与企盼。
    而那双瞳孔里只有他的倒影。
    尽管明知此时和自己做的是一个名叫良生的男人,床笫间的行为也和江远不同。然而他抱着对方,满脑子里徘徊的都仍是江远,他所喊出的也是“江远”,而喊不出“良生”。
    他今天格外容易满足,只是三次就累的像耗尽了所有精力,摇着头带着哭腔挣扎着喊不要了。
    良生则才两次,见他如此,只好笑着吻了他的脸颊,没再继续了。
    之后他让良生抱他去洗了澡。他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良生和他说话他也搭上,甚至露出了笑容。
    他觉得此时就像和江远在一起一样的高兴自在。
    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看着也旁边掀开被子趟进来的良生,不切实际的想着对方要是江远多好。
    良生看看他,眼里都带着温和的笑意。他摸了摸他的脸颊,说睡吧。
    接着关了床头灯。在黑暗中凑近他,很自然而然的将他搂在怀里。
    陈一然想了想,觉得可能是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他要求搂着对方睡觉,所以对方记住了。
    但总有种微妙的奇怪感。
    并非有什么不适,就是感觉有些怪。
    他没再多想,就像幼时和关系好的小朋友一起睡一样搂住对方,闭上了眼。
    
    陈一然这种不错的心情持续到了第二天。花店里,郑晓允看到了她老板近期难得露出的真心实意的笑容。郑晓允虽对此没表达什么,但也跟着高兴起来,遇到什么事都要分个享接个话吐个槽。
    而良生,居然真记着要给他抹药的事,第二天傍晚就给他来了电话,和他约时间,说是要给他抹药。
    陈一然听了直皮笑肉不笑,想“呵呵”——那零零碎碎大大小小的伤满都是,抹药的间接意思简直就是要把他全身都摸个遍。
    ……变态啊。
    虽然床也上了,该摸的自然摸了,但对陈一然而言良生的定位还是在于朋友——他把炮友也算进朋友里了。
    他说不必,回去自己抹就行。
    “你要自己抹了你那伤还会是那样么?”那边说。
    管的真宽。
    陈一然心里念着,其实隐隐还是有些高兴。
    他说:“那也不算多大不了的,都没什么感觉。”
    那边就来了句:“但看着挺疼的的。”
    陈一然语塞。想着我也不想给你看啊。
    最后他还是说:“没事。”
    良生只好笑笑,转移了话题,问他晚上是否有空出来转。
    陈一然当然答应了。
    良生说要来找他。他告诉对方他下班会比较晚。良生并不介意,于是他把良生支到了一个离花店两百米外的地方到时候去等。
    他不打算让良生了解他的生活。他们不熟,客观来说,只见过三次面。
    挂了电话,郑晓允见陈一然心情良好,不由高兴的问:“是老板娘吗?”
    谁知陈一然笑容却淡了些,垂下眼睑摇了头,“不是。”
    郑晓允顿时有些尴尬,哦哦了两声,就没再提了。
    陈一然看着带着戒指的无名指,静默。
    也许他该把这戒指卸掉了。
    他和江远已经有快一个月都没联系了。并不是想让江远腆着脸来找他,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的错。但这样的杳无音信让他心里没底,他不知道江远怎么想,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觉得他们现在就和陌生人一样。
    道歉?赔罪?
    但想到这,都会忆起那天晚上江远阴沉的表情,就感到无望。
    指尖在戒指上磨了又磨,却是越发怀念,根本没有取了的念头。
    他松了手。想着这戒指总有一天会自然而然的不再想戴了。
    到了晚上,在约定地点见到良生,陈一然心情轻快起来。
    他还挺喜欢和良生呆一起的。高兴,不管上不上床。
    在大多数人看来这就是搞暧昧,贬义。陈一然也觉得是搞暧昧,但不带任何褒贬含义。他只觉得有很多事本身分界就不是那么明了,他一孤家寡人还有什么需要避嫌的。
    这本就不是件多值得深思的事,大家都只是处个愉快罢了。
    良生见了他,也笑着打招呼。
    两人没有单刀直入。因为良生说没来这边转过,所以两个人在大马路上瞎溜着。
    因为天气渐暖,这个时间点的街道还算热闹,路边是大大小小的商店摆在地上的摊铺,吃的喝的小摆件衣服鞋子种类繁多。虽然质量不能详谈,但看着起码漂亮有趣。
    陈一然最初还一直琢磨着他们什么时候才去上床——这近一个月下来他基本上已离不开这种事了,一天不上就全身不对劲,心里发慌,极度渴求。但现在可能是在走来走去动着,将那些躁动发泄了出去;也有可能是良生挑的话题大多都有趣,他感兴趣,渐渐和对方聊的投入,所以兴高采烈,也就忘了想上床这事。
    结果两人只是好心情的逛大街。尽管不知道良生吃不吃街边的东西,但陈一然还是请良生吃了些小吃,而良生看起来并不介意,欣然接受。
    陈一然对此很高兴。在他印象里这么和朋友一起乱转似乎还是大学时候的事。
    当然,江远不算在简单的朋友之列。
    街道上人渐渐稀少,不少店铺也已关了门,除了几家店铺的店头还亮着外,就剩路灯昏黄的灯光了。
    陈一然跟着良生到了停车的地方。良生按了遥控,然后看向陈一然,问:“要去我家么?”
    可真够直接的。
    陈一然睁大了眼望着良生。
    “我一个人住……没什么事的话过去聊聊?”良生又说。
    这话是不是有什么引申义?
    这是陈一然的第一个想法。
    因为第一个一夜情对象就说过类似的话,之后一些人也经常用些委婉的说法,所以遇到这种状况的他都会条件反射的考虑下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接着他又觉得有没有引申义也无所谓。良生本来就是个挺有意思的家伙,而他自身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想法和目的。
    他犹豫了一下,说:“行啊。”
    之后他上了副驾驶。
    他双手抓着胸前的安全带,其实还是有些紧张,总觉得陌生人进自己家和自己去陌生人家都是件不安全的事。
    但另一方面,他却又什么都不打算去考虑。
    在车上,他看着车开离他所熟悉的那片区域。
    良生在开车,他自然不好打扰。不作声色的来回打量了下车内部,然后就静静坐着了。
    良生看看他,然后笑了起来,“你紧张什么。”
    他看了眼对方,接着转过头,沉默了会儿,说:“我想起来一些电影。”
    “什么?”
    “……变态连环杀人狂,一类的。”
    良生直接笑了出来:“你连这都能想到。”接着又说,“晚了!你已经上贼船了!”
    陈一然不知不觉松了安全带,平静的交叉了双臂在胸前,舒舒服服的靠在座椅上。他幽幽瞥了良生一眼,冷淡鄙夷道,“啊——我好怕。”
    “你这样杀人狂会被你气死。”
    “他会把我乱刀砍死。”
    “太血腥了。”
    “他是杀人狂,他气疯了会砍人,而不是把自己憋死。”
    “……我怎么觉得你才是那个变态杀人狂。”
    “哼哼哼,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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