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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中心 作者:未至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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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就是啊,别紧张老板,我们不会把你灌醉的。”郑晓允懒懒洋洋毫不认真道。
    “你敢灌我这个月的冰棍钱就没了!”陈一然笑着狠狠道。
    郑晓允怨恨的盯了陈一然半晌,嘟哝:“小气。”
    见郑晓君得意洋洋的要开口,陈一然就补充:“你敢灌你这个月的晚饭就没了。”
    郑晓君的笑容定住了。
    “你敢灌——”陈一然看向江远,笑道,“我就勒死你。”
    江远一愣,接着无奈的笑了下:“我什么都没说。”
    “以防万一。”
    啤酒很快就拿了上来,服务员开了瓶盖,为大家满上。
    干完杯,郑晓君问:“陈哥怎么突然请客了,谈对象了?”
    “当然没有。”陈一然笑着一摆手,“我只是单纯的心情好!”
    最后吃饱喝足谁也没醉。本来就是出来一乐,小喝怡情,大喝伤身。
    昏黄的路灯下陈一然拎着剩菜鱼骨和江远一边聊一边往小区走。江远似乎也很喜欢去看那些猫,自那天后常会和他去小区转悠。
    陈一然嘴里揶揄着江远“没看出来啊你居然喜欢猫”,但实际上挺高兴,感觉像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
    高大茂密的树木层层叠叠的遮住了泛红的天空,小区里阴凉,到了陈一然所住的楼下,黏糊糊正在不知谁家的白色丰田上大咧咧的窝着,看到陈一然,懒洋洋的喵了声。
    “呦,你还挺大爷的啊。”陈一然凑过去伸手逗弄着。黏糊糊抬起了头,眯着眼在他手上蹭了蹭。
    过了会儿另一只黑白黄相间毛稍长且蓬松的猫踩着步过来了,绕着陈一然腿边蹭着。陈一然就又蹲下来去摸着它的小脑袋咪喵的逗着。
    江远在旁边温和的看着,微微抬了手,有些犹豫的,轻轻抚了下陈一然的头。
    陈一然的反应没有像之前一样过分激烈和紧张。他只是扫过来一眼,狠狠威胁:“你再动我头我就剁了你的手。”
    这种威胁当然起不了任何实质性的作用,甚至有点玩笑的意味。
    “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江远笑着问。
    陈一然白了他一眼:“没,是很不爽的感觉。”
    陈一然起了身,给猫倒了食,然后去扔了袋子,拍了拍手上看不见的灰,又走了过来,看江远接下来是要回家还是要去哪转。毕竟吃饭时天南海北的聊,其实时间也并不早了。
    江远却看看他,问:“我能不能碰你一下?”
    “干什么。”陈一然狐疑的盯着江远。
    “不干什么,只是试一下。你要不舒服就告诉我。”
    陈一然看江远态度良好,想着这也许是测试一下,看他近期状况如何。
    江远见陈一然并不拒绝,于是有些犹豫的抬了手。
    陈一然有些紧张的盯着——不是恐惧,只是单纯的对接下来行动的无措。
    他看到,接着感受到,脸颊上来自江远的触摸与温度。
    哦——
    陈一然对这种并没有什么太大冲击的动作居然先是在心底恍然大悟再略松口气。
    接着又有些紧张起来了。
    是因为尴尬和不好意思产生的紧张。
    他当然反应过来这是个很暧昧的动作,他只是不知道这会儿该说些什么。
    这的确是个测验,但另一方面,他也没傻到忘了江远那次在小摊吃饭时说的那些话,他不觉得眼下这种行为的动机有多单纯。
    “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江远注视着他,声音温和低宛。
    “……还行?”陈一然身子僵硬、表情很是尴尬,“……但我觉得这样有点怪,所以还是你还是放手吧。”
    江远静静的看了他会儿,接着却抚着他的面庞凑近了些,低声道:“再试下吧。”
    该死!
    他心里大骂,全身都快炸了起来。
    这情况很明显不对!这是要接吻了啊!
    皮肤感受到了对方带着酒气的炙热的呼吸。他的目光立刻闪躲起来。
    所以说不能让江远喝酒,这家伙绝对是喝了酒胆就肥了!
    虽然心里在乱七八糟的又吐槽又骂,手上却完全没有要推阻的意思。
    却完全不是因为紧张慌乱。
    而是觉得——
    像江远这种长相和性格都不错的男人,其实接吻也无所谓。
    尽管脑子里慌张不安着,但隐藏在这堆浮乱中最核心却是十分淡然平静。
    它控制了他的一切行为,让他在呼吸交缠中合上了眼,让他坦然且满足的接受了嘴唇碰触,让他在对方试探下也微启了唇,然后配合的让对方将吻加深。
    于是他在朦胧和阴影之中,理所应然的、享受的,接受了对方的吻。
     
    
    等吻停下,彼此呼吸都有些急促。陈一然看着眼前的江远,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搂着对方了,于是他挪了视线,有些不自然的松了手。
    江远配合的也松了手,却仍注视着他,深切热烈。
    有些尴尬。
    陈一然站在那,脑子里已经镇定清醒了。他自己刚才是一时贪享,但江远可不是。尤其此时所感受的来自江远的目光灼灼,那简直就是无声地迫切地询问。
    他看向江远,接着目光又挪开:“抱歉……我脑子有点乱,让我再想下。”
    这话就像点了份饭,吃了一半,然后给店家说对不起我点错了,请给我退钱。
    “没事,你不着急。”江远却注视着他,低声说着,再一次抚过他的脸颊。
    这回他有点想躲开了。
    然而他没有,在这之后也是垂着眼点了下头,算是同意及道别,接着往楼里走了。
    跺亮了声控灯,他其实脑子里没有烦乱也没有要思考如何回答。
    是拒绝。他从没考虑过要换答案。
    因为他的感觉没有变。
    虽然很可耻,但接吻只是接吻而已,他很享受那个过程,但也很清楚自己对江远却没有任何的感觉。
    之所以没有直接拒绝是觉得太残忍罢了。毕竟江远对他似乎也坚持了很久,不论是为了什么而坚持。
    只是现在想想,那种试用完又退货的感觉也挺残忍。
    半吊子的善心。
    回到只有一室的出租房,陈一然脱力的坐到床边,肘撑在膝盖上用双手搓了把脸,长叹一声。
    心里有点膈应,可归为苦恼和些许的愧疚。
    脑子里有些杂乱和烦躁,身体也懒洋洋的不想动。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真有些累。
    乱七八糟的思绪中,他突然觉得,没准自己才是借酒壮了胆的那个。
    居然稍作放纵,就让不堪的本性露出了边角。
    陈一然其实有许多的毛病。
    比如和人平时不喜亲密接触,尤其排斥同性之间的,甚至已经十分厌恶及反感。但有时却会很渴望和人缠在一块,有“很亲密”的肢体接触。
    而且尤其是和同性间的。
    说难听点就是骨子里放荡,贱。
    尽管如此,到了二十六的年龄还没和谁真上过床。
    然而说经验,却也不能说没有,但也不能算进去。
    他对性接触的过分的早。四五岁的时候,过分热心肠的母亲为了劝解女同事及其男友的吵架,在宾馆里劝说完那个女同事的男友后,为避免他跑来跑去受累,就将他留在了那个房间里,自己去女同事家继续劝说了。
    那个男人在母亲离开后将他带到旁边的卫生间洗澡,等洗完澡,男人好心的将他擦干,却没给他穿衣服,就将他从浴缸里抱了出来放到床上。
    他觉得有点怪,说要穿衣服,男人却和善的笑着说不用穿衣服,然后让他躺在床上,来开了被子,将他身体盖住,接着自己埋在被窝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的身体在被子的覆盖下被人摸着,腿被打开,接着就是下体被动来动去不知道在干什么。他有些慌张,因为他被母亲教育过不要让外人摸低下,所以他直觉到这不是很好的事。
    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望着右方打开的电视,他就找蹩脚借口道“我要看动画”。
    男人掀开了被子,看了看电视,然后对他好声说:“没事,你这样也可以看。”接着连被子都不盖着遮掩了,就光明正大的打开他的腿埋头在他下面玩弄着。
    他只能慌张的望着电视,连男人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男人终于玩够了,给他拿来了衣服穿上。不久后他的母亲就回来了,和男人说了几句,然后把他带回了家。
    这件事他一直没有说,不论对谁。
    小时候觉得是件丢人且糟糕的事,长大了后觉得不仅如此,更觉得耻辱恶心,没法说出口。
    除此之外,小时候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哥哥也曾在他家住过几天,晚上两人睡一张床,黑夜对方和他“玩”的也是些“不好的游戏”。
    那时尽管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好,但因为对方很喜欢这么“玩”,所以他只是把那当做一个偷偷摸摸玩的游戏,也跟着玩的高兴。
    那会儿就学会了接吻,也了解了怎么做可以让对方感到高兴和愉悦。
    那是与自己有着相同结构的身体,于是在他成长期间他很早的就学会了如何让自己感受到不一样的兴奋感。
    但长大后,他就有种被深切的罪恶感和道德感死死的压着、勒着脖子的感觉。
    他父亲很少管他,他基本上是由母亲照顾的。那个女人是孩子的好母亲,是父母的好女儿,是同事的好朋友,却不是个好的妻子。
    她在他小到刚有记性的时候就劈腿,带着他去她的情夫那。
    他的父亲本来就和母亲性格不合,平时一点小事也容易发生摩擦。他父亲知道后更是对他母亲又打又骂,不计其数。
    怒吼、打骂、摔砸东西、嘶喊、啼哭。让他清楚的意识到了与他人胡乱发生关系的恐怖。
    但他的母亲似乎是个不长记性的人,或者说勾三搭四就是她的本性。她就是喜欢在外面找。
    一旦被发现,就是暴打、怒骂。
    那会儿他一直以为母亲出轨只有那么一次。所以父亲对母亲的暴打只让他感到父亲对母亲的不信任。
    直到初中,那个网络已经发达的时代。
    他也是个不老实的,不好好学习,在网上电脑上东逛西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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