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告诉他+番外 作者:黑白剑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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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嫒下个星期要回去,她说想去看看你。」
冷漠至极的寒凉女声传来,像一把冰锥钻进周彻的耳朵。
「知道了。」应声亦是冷漠。
「哼,听说你搞上新的玩意儿,所以把许东仪调到南非去了。」
「与妳无关。」
「当然与我无关,我只是想嘲笑你是个卑鄙无耻的东西,我实在想象不到,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渣,像你这样的祸害活着,只会对世界带来灾难。」
「说够了吗?我很忙,妳想笑慢慢自己笑个够,恕不奉陪。」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外人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情绪。
当天晚上,是一场比平常狂暴的xìng.爱。
江乐夏虽然没受伤,但也被颠来倒去折腾得够呛,周彻已有段时间没这般粗鲁的对待他了。
他敏锐的感觉到,周彻的心情很不好,而且是非常非常的不好,看似激烈其实却冰冷无比的眼神甚至……隐藏了一点点悲伤?
做完后,周彻紧紧拥抱着他,脸埋入柔软的头发里,久久。
滴淌的汗水令人有种他在流泪的错觉。
江乐夏不喜欢这场充满发泄性质的xìng.爱,可仍静静抚摸环抱着他的手臂,宛如无言的抚慰。
好一会儿,周彻才松开人,抱他去洗澡,不像以前总会调情逗弄,今天一反常态安安静静的洗。
当周彻小心清洗江乐夏的后庭时,发现都肿了,不觉有点心疼的问:「很痛吗?」
「一点点。」
「不用骗我,一定很痛。」
「嗯,很痛。」江乐夏只好老实点点头,又说:「你看起来,好像也很痛。」
周彻一顿,沉默下来,直到两人都洗干净重回床上,摘下江乐夏的助听器放至床边小几上,然后由后搂住他,对他的左耳低笑呢哝:「有人说,视觉或听力有缺陷的人,直觉往往比正常人更敏锐,你是不是就是这样?总会不小心发现我想极力隐藏的事,你说,我是不是该认真考虑杀你灭口了,以免哪天被你掌握住我全部的秘密。」
江乐夏不安稳的动了动,若不是知晓他此时连右耳也无法接收这样的音量,周彻会以为他听见他的话了。
周彻将他翻过身来面对,亲了亲他的额头,温柔的说:「晚安,我的小猫,祝你今晚也有个美好的梦。」
疲累的江乐夏不久便睡着了,周彻却迟迟无法入眠。
每次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情绪就会恶劣到极点,内心充满暴躁的破坏欲望,恨不得放一把火烧了全世界。
然而这次只是抓着无辜的小猫宣泄一下,那种想杀人放火的渴望竟消弭了几分,虽然心情一样很差,可至少还能像现在这样,平平静静抱着一具温暖柔软的身体,睁着眼睛直到天色微亮,才勉强蒙眬睡去。
他梦见以前养的那只大白猫,坐在他的脚边,用沙沙的舌头舔了舔他的脚背,然后抬起头,开口对他发出人类的声音和语言,说:「你这个大笨蛋,再这样下去,你总有一天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猝地睁眼醒来,天已大亮,下意识摸了摸旁边,一片空凉……
人呢?
猛然坐起,跳下床朝房外大步跨出去,整个人异常焦躁起来。
煎培根和烤土司的香味令他顿住脚步,转身走向厨房。
厨房里,有个瘦小的身影正忙碌张罗早餐。
江乐夏直觉回过头来,见到周彻的表情好像在看见自己时松了口气,心里不解,他怎么啦?
周彻赤脚走过去,坐到厨房的吧台旁边,看看丰盛的餐点。
平时早餐都是他做的,今天厨师换人,成果不如以往完美漂亮,但至少培根和荷包蛋有煎熟,土司只烤焦了一点点,生菜色拉和现榨柳橙汁倒是一样爽口鲜甜。
「可能不好吃。」江乐夏有点紧张的说。
「放心,就算不好吃我也会全部吃光光,连盘子都舔得干干净净。」周彻将他拉过来,亲了亲他的脸颊,调戏道:「就像我把你全身舔得干干净净一样。」
不管两人已滚过几次床单,再如何放浪过,江乐夏依然会为这种猥琐的调笑脸红心跳,羞赧无措。
「吃吧。」
「一起吃。」
周彻抱着江乐夏坐在他大腿上,喂你一口,我吃一口,一起享用江乐夏首次尝试下厨的早餐,周彻的心情登时好得不得了,昨天那个女人带来的阴霾与早餐一起一扫而空,对于这样温馨甜蜜的日子很是心满意足。
陡不期然,想起梦中大白猫对他说的话,内心不由得自问,他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并不在乎失去一切的他,还能有什么东西是重要的?
是不是……就是眼前这只小猫呢?
数日后的下午,一个漂亮得教人惊艳的女孩来到办公室,一看到周彻便扑进他怀里,用娇滴滴的声音轻快喊道:「哥,我好想你哦!」
她的年纪看来应该比江乐夏大几岁,然而却散发出青春少女的亮丽气息,淡淡的粉红色洋装令她显得娇俏甜美,精致的五官有半分神似周彻。
周彻顿了下,眸光瞬间掠过一道不明光芒,笑笑地拍了拍她的背。「不是说下周才回来,怎么突然提早了?」
「人家太想你了嘛!」周嫒挽住他的手臂,撒娇抱怨道:「你都不去看我,只好换我回来看你啰。」
「没办法,我实在太忙了。」周彻揉揉她的头发。「这次回来想买什么东西都报到我的帐上,当做给妳的补偿礼物,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这几天都能陪我。」周嫒不依嘟嚷。
「很抱歉,小嫒,哥哥真的很忙,没办法陪妳。」
「那陪我吃顿饭总可以吧?」
「这几天晚上我也都有重要的应酬,推不掉。」
「哥!」
「小嫒乖,别任性,这样吧,我让王特助陪妳到处逛逛,妳不是一直想去一家博物馆参观吗?我打电话过去说一声,把博物馆整天包下来,不让别的游客打扰妳,让妳参观个够,如何?」
周彻柔声哄着久未见面的妹妹,表面完全表现得像一个疼爱妹妹的典型好哥哥,天晓得他的内心已把所知道的恶毒语言与yín邪念头全翻腾一遍了。
他讨厌她,甚至可以说是憎恨她。
而这是她完全不知道的事,一厢情愿的喜欢着哥哥,也以为哥哥同样喜欢自己。
「对了,这次妈咪也跟我一起回来,不过她去看爷爷了。」
周彻的眸光再闪了闪,言不由衷的应道:「嗯,我知道了。」
兄妹俩又聊了片刻,周嫒说她该去看爷爷了,依依不舍的向哥哥道别。
周彻送她走出办公室时,她的目光被江乐夏吸引过去,笑着对他说:「以前没见过你,你好,我叫周嫒,是你们总经理的妹妹。」
「妳好。」江乐夏赶忙站起来回道。 「你长得好可爱哦!」周嫒率真赞美道,转向周彻。「哥,我不要王特助陪我,我希望换他陪我。」
「不行!」周彻毫不迟疑的拒绝。
「为什么不行?」
「公主殿下,妳知不知道这样很伤我的心吶!」王特助突然从旁冒出来,双手捧心做悲伤欲绝状。
「啊,王特助,我绝对没有讨厌你的意思,你千万不要误会啦!」周嫒急急澄清,并无千金大小姐的矜傲姿态。
「既然如此,就让在下护送妳去董事长那里,妳不会连这个荣幸都不肯赐给我吧?」王特助说。
「当然不会。」周嫒再连忙回道。「哥,那我先走啰。」
「嗯,再见。」
周嫒再抱了抱周彻,才同王特助说说笑笑的一块儿离去。
说起来,周嫒的个性十分天真可爱,打从出生起便被精心养在温室中,周彻的母亲周玲霏将她当成宝贝细密呵护,所有的母爱全部给了她,将她养成太过乐观不知世事,认为世上只有好人,没有坏人。
这个甜蜜的女孩太过纯真美好,像公主、像天使、像全世界的幸福都集中在她身上,快乐是她理当享有的特权。
而这,更令周彻对她充满厌恶与憎恨。
她的存在彰显着他的阴暗龌龊,她身上的色彩总是缤纷鲜丽,灿烂如朝阳,相形之下,他只能是肮脏的污灰,比臭水沟里的老鼠更不如,连存在于世间的价值都没有。
他记得周玲霏曾经对他说过,他连她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替她提鞋都不配。
情绪倏地厌烦无比,胸口充满快冲出来的暴厉之气,那是一种甚至想杀人放火的狂躁,强烈渴望用毁灭做为宣泄。
「乐乐,你进来。」周彻表情漠然的令道,转身步回办公室。
江乐夏怔了怔,赶紧放下手边的工作,跟在他身后。
一进办公室,人就被周彻抓住,动作粗暴地扯下他的衣物。
「不、不要这样!」江乐夏被他的暴虐惊吓到,自我保护的本能抗拒。
他的反抗让周彻骤然暴发出涛天怒气,用力将他按在办公桌上,没有亲吻爱抚,不经扩张与润滑,直接狠狠的刺穿进去。
「好痛,不要!」江乐夏大叫一声,惊惧而忿然的踢动挣扎,却敌不过强大的力量。「放开我!我不要!」
周彻无视他的反抗,压折他的双腿贴到胸前,俯到他身上紧紧压制,以暴烈的力量挺动腰部,一边残酷掠夺,一边对左耳窸窣呢喃。
「你知不知道,每次我看到周嫒后,就想对她这么做,是的,我想强暴她,不是因为爱她,对她有欲望,而是因为恨她。她一直以为我是疼爱她的好哥哥,她错了,大错特错。」
「不要……好痛……」
「她不知道我一点都不爱他,而且恨她入骨,甚至恨到想将她先jiān后杀,或者jiān到她怀孕,强迫她生下一个近亲相jiān的孽种。或许她会像百年孤寂一样,生了一个有猪尾巴的小怪物,最后被蚂蚁吃掉。那本书是怎么写的?哦,对了,这一家系的第一个祖先被绑在树上,最后一个子孙被蚂蚁吃掉。」
「好痛……周彻……放开我……」
「只要想到周家绝子绝孙,我就兴奋得想要射.jīng了,你感觉到了吗?我想要射.jīng了,想射到你的屁股里,就像射进那个无辜的贱女人的子宫里。」
yín秽阴毒的话语用彷佛很疼痛的声音说着,如同下身沉重击打在江乐夏的躯体上,周围的世界发出分崩离析的声响,而这声响竟显得那样绝望与孤寂。
「周彻!」
「啊,我要射了!用力夹紧你yín荡的小屁股,不准流出来,让周家子孙全烂在你的肚子里吧!」
──这百年孤寂的家族,被判定在地球上是没有第二次机会的。(注) 而这,正是周彻生命中最疯狂渴望的,百年孤寂。
其实他知道,他这辈子一直在追寻最终的自我毁灭,他的每一个字每一记抽动都是一把锐利的刀,一下一下的凌迟,割下一片一片的肉,直到血肉模糊,体无完肤。
凌迟着自己腐败的灵魂,切割着身下低低哀泣的小猫。
江乐夏知道周彻对着他的左耳说话,他听不到那些尖利如刀的话语,却觉得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不断不断从左耳刺进去、刺进去……
好痛,身体和心都好痛,真的好痛好痛!
他觉得快要在这难以承受的剧烈疼痛中死去,他已经闻到血腥的味道了,有血流出来,从身体被贯穿的地方流出来,从周彻的心脏流出来……
实在太痛太痛了,有几万根针同时戳刺他的身体,从下身、从左耳、从每一吋皮肤每一根头发每一个毛细孔痛进骨髓里。
「……啊……啊──」
从不曾哭过的江乐夏终至崩溃,陡地大声哭叫出来,哭声干涩嘶哑,宛如穷途末路的濒死小兽发出怪异尖叫,一声一声一声的凄厉,震动刺痛周彻的耳膜。
周彻停止任何动作,喘息着,注视着他声嘶力竭的哭号,从来没见过那么汹涌的泪水,他甚至怀疑他将全身血液都转化成水,再从眼睛喷涌而出,然后淹没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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