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曲的倒影 作者:良心吃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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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雄想到这些,眼眶真的是不能自己,还是让泪水掉了下来。
这时候正巧护士扶着刘艺红出了手术室,刘艺红看到老公在悄悄抹泪,顿时也感动的两眼泛红。
“刘艺红家属。”李国雄被护士的喊声惊醒,赶忙上前扶住刘艺红:“老婆,没事吧?”他这次是当着刘艺红的面掉下了眼泪:“我带你回家。”
刘艺红被李国雄搞得说不出话来,少顷还是哽咽着:“看你,多大点事啊,不怕人家看见笑话!”
“刘艺红家属!”护士又一次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请随我到医生办公室来办理手续。”
李国雄跟了护士来到医生办公室,他想还有什么手续啊?不是都完了吗?!
“您是刘艺红家属?”医生态度和蔼地问。
“是,我是她丈夫!”李国雄答道。
“让您来是想给您说说您妻子的事。”医生无厘头的说话,让李国雄没摸着头绪。
“我妻子的事?”李国雄重复了一遍。
“是的,您的妻子,我们在给她刮宫的时候发现了其他的病灶,这么说吧,是在您妻子的宫颈上,发现了大面积不规则肿瘤,我们不敢肯定这个肿瘤的情况,本着对您和您妻子负责的态度,想给肿瘤做个切片活检。您懂吗?”医生的话让李国雄感到有点不妙,他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以您的经验看呢,大夫,没什么的,您不用为自己的话负责,我只是问问可能会是什么?”李国雄立刻反应过来。
“情况不是很好,我只能给您这么说。等结果出来,还是您自己亲自来拿的好。”医生的意思,是让李国雄自己单独来看结果,李国雄是听出了话音的。
晕晕乎乎的李国雄开着车子,载着刘艺红回家了,在路上,李国雄深情地看着刘艺红,半开玩笑地说:“老婆,我可不能没有你啊,你在手术室,煎熬的我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夸张,没我你还不更自在啊?”刘艺红反驳道。
“那娇娇也不能没有妈妈!”李国雄找到充分的理由。
“不过老公,我出来看到你的时候,就感到我没选错人呢!”刘艺红想起,出来看到李国雄焦急的样子,便转了话题。
“那么从前是感觉你选错人了?”李国雄故意问。
“瞧你,没事找事是不是?”刘艺红撒娇地反问了句
在等待拿刘艺红的活检报告结果的日子里,李国雄感觉到了什么叫煎熬,到了那一天,他自己真的不敢去看。
左思右想,他叫来了丁海茹,为什么是丁海茹,连李国雄自己也说不清楚。
如此这般地交代过后,丁海茹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李国雄,毕竟还没看到报告。
丁海茹看到李国雄坐卧不安的样子,着实也没见过李国雄这样,她有点不放心,便一边拿出手机一边安慰着说:“没那么严重,医生总归是要把问题说的严重点的,那是他们的职业习惯。我打个电话,让他们先给看看。”
“你认识大夫?”李国雄急切的问。
“嗯,您不是说在中心医院吗?您忘了,我表哥在那里是副院长啊。”丁海茹拨通了号码,仰头甩了下头发,就把手机贴在了耳朵上。
李国雄想起了丁海茹是有个表哥在那里,他母亲住院的时候给了不少的照顾。
丁海茹和表哥通完了电话,再等回话的过程里,丁海茹感觉到了李国雄这个男人还是对自己的老婆十分爱恋的,她觉得这起码表现了李国雄是个热爱家庭,很有责任心的男人。
思想是个很奇妙的东东,很多事情从不同的角度去想,答案是截然不同的。
丁海茹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屋里的气氛霎时凝聚,结果却不是表哥的电话。
“下午的会议已经通知下去了,晚上是否还安排吃饭呢?”丁海茹想转移话题,让李国雄的思想别那么集中。
没等李国雄说话,电话就又响了,这次真的是表哥的电话……
“什么?你说的晚期是什么意思啊?”从丁海茹的回话里,李国雄感到了不妙,他感觉“轰”的一下,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爆了。
丁海茹挂了电话,木然地看着李国雄没有说话,这几秒钟的对视,让丁海茹感觉过了很久。
“又中标了?!”李国雄用无神的目光看着丁海茹,自言自语的说道。
“李总,我还是去拿回来结果看看再说,背不住是医院搞错了呢。”丁海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国雄想起前两天在和政府的几个朋友喝酒吃饭的时候,自己还打趣说:“现下流行的是升官发财死老婆。”于是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丁海茹见状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一步跨向李国雄便一把抱住了他。
李国雄也慢慢地将自己的头轻轻倒向丁海茹的胸怀,他似乎有点糊涂了。这时他想起刘艺红温婉的笑面,而非她经常在他脑海中那冷峻的眼神。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李国雄感到平静了许多。
丁海茹好像也感到了什么,她想推开李国雄,但李国雄把她抱得更紧了。
丁海茹茫然了……
☆、第十七章
安维克自从别了李国雄,就一直边找寻着工作,边和田业郎每天去市立图书馆复习,为来年的公务员考试做着准备。
同时他也兼做了几个家教,只不过是每天下午的六、七点钟和星期六、日里,在几个家教的地点来回穿梭,以贴补自己的生活。
安维克的心里还是时时想着李国雄的,脑海里经常会出现李国雄英俊洒脱的面孔,以及让他感觉莫名销魂的场景。
正因为这样,他才不想再见李国雄,他感觉和李国雄是没有未来的,最终伤到的也只能是自己。
以他倔强的性格,也不会因此去“攀”李国雄这棵大树的。
这两天,安维克找到了一份出价很高的家教,才给孩子上了两节课,对方的父亲竟然给了他两百元钱,他本来是要退还一百元,再找些零钱给人家的,但那个“父亲”的一席话让他没法不接受。
“小安啊,你是不想再给我儿子上课了啊?儿子说这么多老师,就是你讲的最好,他能听得懂啊。”这个“父亲”如是说来:“看得起我们就收下吧,还指望你能让我儿子有个很大的进步呢!”
安维克表面一副不好意思的摸样,但在心里还是高兴地想着:人品啊!他感觉自己真的是在为孩子极尽努力了。
这家的“父亲”其实是在本地国税局供职的,在裕海,只要提起“胡建功”三个字,做过企业,混过江湖的,也是无人不知。
胡建功早年离异,自己带着个孩子,一直说是为了孩子不再找了,感觉后妈会给孩子带来创伤,影响孩子的身心健康,也不想给那个女人添乱。所以在很多场合提起这些,他还是有口碑的。
他的儿子在市里的重点一中读书,是在校的初中二年级学生,成绩属中流偏下,因为常年由奶奶和姑姑管着,虽不算个捣蛋孩子,但在学习成绩上总是随着大流。
安维克和胡家约好这个周六晚上去上课,并再结算上几次的课时费。
前几日安维克弄丢了手机,最近又都在田业郎家里蹭饭混住,田业郎想找他的时候却联系不到,于是就把自己新买的、最近刚刚时兴的智能手机给了安维克暂时先用,田业郎不知道从哪里又搞部最最时髦的“苹果”,还调侃说要给安维克这个“土包子”教教怎么用呢。
安维克当然不会掉了这个面子,谎说自己会用,但还是经常因为按错了键闹些笑话。
安维克如约去了胡家,进门看见胡建功便道了声:“胡叔叔好。”就换了拖鞋,朝着胡家儿子的屋里走去。
“你先去里屋等等,儿子在他奶奶家还没回来。”听见胡建功这样说,安维克就径自向里屋去了。
安维克来胡家虽说也不止三两次了,但头几次是没仔细看过这房子的布局的,听到“胡叔叔”的话后,便按指示走进里间的一个房间。
这间屋子的布置一下吸引住安维克的眼球,屋内面积不算太大,但比起一般意义上的卧房还是大了很多。
周边的桌椅,墙上的格挡都是用钢管拼接而成的,床不是很大,却放在了屋内的中央位置,从床头和床尾看,这张床也是用钢管焊接而成的。
尤其是床头上的钢管,直通屋顶,并由屋顶分散开来。
屋顶上的钢管分挂着亮闪闪的铁环,靠墙有张硕大的沙发,说它硕大,却也只可容两个人去坐,但沙发的造型让人感觉是古罗马教皇的“宝座”,显然也是用钢管制作的的骨架,再放上海绵布艺坐垫。
沙发前摆放的茶几很是特别,比一般人家的茶几高出了很多,还是用钢管支持着桌面,造型独特,无法言表。
安维克看的入迷,心里想着这样的装修应该还比较省钱吧,因为他感觉这些钢管比较粗糙,价格应该不会很贵。而这屋子的感觉却很个性,有着一种野性的冲动,很Man啊!
安维克便走到沙发边把书包放在海绵布艺的靠背垫上。
安维克拿出了手机,心想一定要拍几张拿回去给田业郎看看,或许阿郎也没见识过这样的装修风格呢!
安维克还是不太会搞田业郎给他的智能手机,笨拙的手指在手机的页面上来回滑动,最后却捣鼓出来个录影功能,心想录录也好,就举起了手机。
胡建功这时端着饮料过来:“累了吧?快喝点饮料歇歇。”
安维克急忙把手机扔在了书包上,并赶忙接过杯子来:“不累,胡叔叔。”
其实安维克因为年轻,倒是不感觉累,但来回挤公交又换乘了好几次,他的确是有点渴了,便咕咚一下喝了半杯,看见胡建功还在,就不好意思地端着杯子冲着胡建功笑笑。
“都喝了吧,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再给你倒上。”胡建功客气地劝着安维克。
安维克见胡建功手里还端着个大壶,就不客气地一气儿喝了。
胡建功边倒着饮料边问道:“在哪里住啊,小安?”
还没等安维克回答,胡建功又说:“你快坐啊,站着算怎么着啊?来家里别那么客气。”
安维克顺从地坐回了沙发,把手里的杯子放到了茶几上。
胡建功也把水壶放了过去,便坐在了对面的床上。
安维克正想回答胡建功的问题,却突然感到喉咙发涩,说不出话来。
他下意识地用手去摸自己的脖子,但却感到手也好像抬不起来,他勉强地朝着胡建功的方向笑笑,想掩饰这些尴尬,但感觉自己好像连笑的力气都没有,眼皮也很重。
安维克感觉天旋地转,浑身无力,面前的胡建功忽大忽小来回在眼前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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