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曲的倒影 作者:良心吃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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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说声“对不起”的力气都没有,他努力地想让自己清醒,他感觉胡建功在拽着他的胳膊,又拍着他的脸,胡建功说着什么,可那声音让他感觉像天外来声,又好像是一步老式的录音机被卡带的感觉。
这个涉世不深的安维克,永远也不会想到,胡建功在给他的饮料里下了药。
安维克感觉有人开始肆无忌惮地亲吻他,他想推开对方,可他感觉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他又感觉是李国雄解开了他的衣服,松开他的腰带,他出现幻觉了。
安维克感觉有很多人抬着自己,把他扔在了一个空旷的地域,一切变得漆黑,少顷又燃上了很多只火把。
一条蟒蛇在周身游动,最后钻进了他的嘴里。
他又感觉来了一些人把他的双手捆绑起来,天空中两个巨大的滑轮把他的身体轻松拉起立直,有人又给他全身涂满汽油,想要烧死他,他想拼命挣扎,但双手被牢牢捆住,让他动弹不得。
这些人似乎并不想快快把他烧死,还想再折磨他些时间,于是他感到自己的屁股被狠狠地抽打,人们在嘈杂地喊着什么。
许久,那轮锁又将他放回地面,那蟒蛇又出现了,好像是来拯救他的,因为他感觉蟒蛇吸干了他周身的汽油,随着它的滑动,又在他满身吐满了粘滑的液体,并轻轻的抚慰着他,还有他受伤的屁股。
他感觉舒服了很多,想让蟒蛇给自己解锁,可那只蟒蛇似乎不懂他的语言,看着他的双手被牢牢钉在他头顶上方的两颗树上,还冲着他嬉笑着。
安维克怒了,想去踢打那蟒蛇,可那蟒蛇似乎知道了他的心思,于是一会钻进他的嘴里,一会又钻进他的“菊花”内,来回游动,不肯罢休。
最后安维克好像看到了蟒蛇,用头顶着一颗白色的神丹放进了他的嘴里,然后钻出他的嘴,并从自己的头顶吐出水来灌进他的嘴,他太渴了,大口大口的喝着,连同那颗神丹都入了他的肚子。
☆、第十八章
安维克再一次昏睡过去,他在不清醒的意识下,万万想不到最后的“节目”是胡建功往他的嘴里在撒尿。
安维克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脱了层皮,又好像洗了次澡。
他摸摸自己的头,觉得还是昏昏沉沉的,又赶紧摸摸身体,衣裤都好好地在身上,他像是做了场噩梦,腿脚虽然还能动弹,但神经好像没那么灵敏了。
安维克立刻四下望望,他要确定自己在哪里。
当看到周围的环境之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这时胡建功进来了,关切地问他:“好点了吗?”让他没时间再去想别的。
安维克努力直起腰身,嘴里冒出了一句:“我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你好像是晕过去了,从前有过吗?”胡建功和蔼可亲地看着安维克。
安维克摇摇头问:“现在什么时间啊?”
“你都睡了很久了,要送你去医院,你说不用的,休息一会就好了,我想你大概是知道自己的情况的,所以没去打扰你,让你先休息一下。”胡建功絮叨着,可安维克并没有听进去这些话,他想挪动一下自己,但双腿似乎是被灌了铅一样,不听自己的使唤。
“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我叫吃的来,你吃点东西再走。”胡建功的语气依然很关切。
安维克还是硬撑着起身,拿了自己的书包,连同那部智能手机。
手机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没电了,于是揣进衣兜,说了声“谢谢,给您添麻烦了!”就直奔门外。
安维克是想给田业郎打个电话的,他这个时候真想有个人在身边,他生怕自己又会莫名地“晕倒”。
安维克琢磨着自己,从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他想应该先去医院看看,可想到又要花钱,就打消了念头。
他没法给胡建功解释自己,所以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心里依然感觉挺愧疚的。
他晃晃悠悠的在大街上走着,满脑子乱七八糟的。
抬头看见一家手机营业厅,他感觉自己两只脚仍然像是被灌了铅,于是就走向那家营业厅,想在里边休息一下再说。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导购小姐轻柔地问安维克。
“我~~~~我手机没电了,想临时充充电,你们这里可以吗?”安维克想到了个理由。
“有的,您去那边,我们备有各种插孔的充电器,您自己去冲吧。”导购亲切可人。
“好的。”安维克慢悠悠地来到那里,找到匹配的充电插头,把手机放在那里充电,自己便在一边的靠椅上瘫坐了下来。
安维克想从书包里随便拿出一本书,佯装看书,以免尴尬。
但他却在自己的包里看到了一个信封,这个东西他没有记忆,于是拿了出来。
打开一看,安维克傻眼了,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百元大钞,便急忙拿出来,背对着外人,用余光瞥了一眼四下,见没有人注意自己,就悄悄的数了起来——整整六千块。
安维克迅速调动自己的大脑,想搜索一下自己的记忆,可还是茫然一片······
☆、第十九章
安维克在自己的记忆里搜索着这些钱款,他想就算是自己今天的反应再过迟钝,也还不至于自己不记得这些东西,更何况是这么多钱,在他的记忆里几乎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一定是胡家把东西放错了,只能是这样,他马上拿起手机去开机,并迅速找到了胡建功的电话:“胡叔叔,您家里是不是把什么东西错放在我的包里了?”安维克拨通了电话急切的询问。
对方好像停顿了片刻:“嗯,不是。”胡建功口气平缓“你是说那个信封里的钱吧?”
“是啊,胡叔叔。”安维克依然很焦虑。
“小安啊,看出来你是个好孩子,那钱不是错放的,是我专门放进去的。”胡建功慢慢地说着,似乎想让安维克知道什么。
“可~~~可就算是课时费,也要不了那么多的。”安维克听了胡建功的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样的额,小安,你在我们家晕倒了,却没赖上我们,这个我就很感动了,课时费我知道是多少,但你一定也是要去医院里看看的吧?我想,我就不去送你到医院了,可我是想表达我的歉意,毕竟你是在我家里晕倒的啊,你看病,还有什么其他的花费,恐怕这些还不够呢,我也只能这么表表心意了,还是要再等你痊愈后给我儿子教课呢。这样吧,我有点忙,有空再联系吧!”胡建功一口气说完就挂了电话。
安维克拿着手机感动的几乎要掉下泪来。
他感觉更加晕眩,不知道在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转而一想,或许是胡家不愿意在他晕倒的这件事情上担什么责任吧,呵呵,有钱就是任性,他有点释然了。
他拨弄着手机,看到很多条短信,打开来看,却都是田业郎发来的,大都是“你在哪里?见短信回音。”等等之类的,于是安维克拨通了田业郎的手机。
“你还活着啊?夜不归宿,去哪了啊?”田业郎没等他开口就急切地询问。
“没去哪啊,手机没电了,就没打给你啊。”安维克回应着。
“现在什么点啊,我都饿了,你在哪里啊?我请你吃饭吧!”安维克感觉脑子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却问起田业郎在哪。
“下午四点多啊,怎么了,你中午没吃饭吗?”田业郎急切的问着。
安维克想自己何止中午没吃啊,一天也没吃东西了,让田业郎这么一说,感觉自己更饿了:“就去那家烧烤店吧,我在你家小区门口等你。”
那家烧烤店是安维克和田业郎经常光顾的,其实是个地摊喝扎啤、吃海鲜烧烤的地方,离着田业郎家小区不是很远,而且东西便宜实惠,所以田业郎经常带安维克去吃。
“你怎么一夜就发财了,还是我请你吧,你不用去小区门口,直接到那里先占个位置吧。”田业郎感到奇怪,他知道安维克的家境不是很好,自己因为在朋友的酒吧里做驻唱,多少是有点收入的,所以,请客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田业郎买单的。
田业郎各方面素质都很好,喜欢音乐,唱歌更是他的拿手好戏,在学校里每次搞活动,他是少不了要被请去的主儿,女生们在台下见了他都尖叫不已,更有甚者,在学校的小路上堵住他表白,他却经常语出惊人,最惊人的语录是:“我是个同性恋,爱着我们班里的安维克,你们不信可以去问他啊。所以,不好意思!”
这样的语录让学校的男生经常也是笑到了爆表,女生们也由衷地佩服田业郎拒绝求爱的方式,腐女们更是津津乐道,会主动问他们谁是“攻”谁是“受”呢!
安维克经常想这个小子疯了,但也不反对他这么说,有时还调侃田业郎:“你不找女朋友也就罢了,怎么还把我也搭上,耽误我的爱情呢?”然后一顿追打胡闹,也就算了。
安维克和田业郎的确关系很好,他们自己也感觉是比哥们还亲的那种关系。
“不,今天我一定要请。五点半,不见不散。”安维克浑浑噩噩,挤出这几个字来就挂了电话。
去吃饭的路上,安维克还在想,这个胡叔叔真是好人,如果把钱送回去他也一定不会收的,现在再去找人家,也许会让人家嫌弃自己有病,还以为要赖上人家呢!
安维克脑子里的思绪折磨着他,最后他想,等过些时间再去找胡家,就算给他儿子补习功课的预支费用吧,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收人家的课时费了,即使给人家孩子教到高考,也不能再收。
安维克也是努力在给自己找理由,因为他觉得这钱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在烧烤店见了田业郎,坐下来的时候,安维克感觉屁股生疼,于是慢慢调整好姿势,来让自己能够忍受这疼痛。
田业郎似乎看出了安维克的不对,急忙问:“怎么了?一天没见你,怎么这么憔悴啊?”
“没事,我昨晚上摔了一跤,把屁股摔疼了。”安维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可能自己晕倒的时候摔着了自己也不一定啊。
“这么不小心啊,多大的人啦?”田业郎教训的口吻,安维克早就习惯了:“为什么请我客啊?”
“你爸妈快回来了,这些日子在你这里得到你老兄的好生照顾,兄弟我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啊。”安维克想到田业郎的父母出去旅游,应该快回来了。
田业郎母亲的单位搞“福利”旅游,可以带上家属,于是两口子就去新马泰。说起来真是快回来了。
“德性!咱兄弟俩还客气啊,你那个地方没法住,还是搬我家来吧。”田业郎想起给安维克送东西时曾去过一次安维克的住处,所以他父母一走,就立马叫了安维克来家陪他住。
“阿社”这是田业郎在私下里对安维克的称呼,也是安维克在家乡的小名,不知道什么时候让田业郎发现了,就一直这么私下里叫着:“我找了个酒吧做驻唱,可以多赚一份钱的,等公务员考试过了,我们就去租房子,我搬出来单过,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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