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曲的倒影 作者:良心吃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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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妈能让你出来单过吗?想得美死了。”安维克不屑的说着,并且点了很多贵点的菜,也是他们平时舍不得点的菜。
“我们搭伙过啊,房租大部分我出还不行啊?喂喂喂,你点那么多干嘛?”田业郎见安维克在菜单上画了很多,就嚷了起来。
“我饿了,还不行吗?”安维克用田业郎惯用的话回答着。
俩人都酒足饭饱,有点晕乎,便把没吃完的东西让服务员打了包,回到了田业郎的家里。
“你以后不回来就先打个电话,不知道我担心你吗?搞得我一晚上也没睡好,以为你被拐卖了呢!”进屋田业郎就嚷嚷起来,他有点醉意。
“你的破手机,自己就没电了,还赖我啊?”安维克反驳道。
“这是智能手机,兄弟,你懂吗?智能手机很费电的,你得勤充着点电。我真的没用多久,送你了。记得勤充着电!”田业郎是有点醉了。
安维克下意识地摸出了手机,找到了充电器充上电:“谁稀罕你的破手机,送也得是个新的吧,把个二手货给我。”其实安维克还是很喜欢这款手机的。
“嘿嘿,等哥有了钱,兄弟你想要什么手机随便挑!”田业郎还在说着醉话。
“我想洗个澡,感觉有点累了。”安维克说。
“是啊,你可能昨天没睡好,看你好像就不对,以后再让你乱跑!”田业郎 一直感觉安维克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
安维克从自己的箱子里找了条短裤,就进了卫生间。
☆、第二十章
安维克脱光了衣裤,放了水,热水还要等等才能有。
于是他对着镜子审视着自己。
安维克感觉身体到处都很酸痛,借着酒劲倒没刚才吃饭时那么明显了。
镜子里他看到自己身上有很多块淤青,他感觉自己即使怎么摔跤,也不可能把自己摔成这样吧,他不解地摇了摇头,开始调水洗浴。
当水流顺着安维克的身体冲下的时候,他感觉脊背和屁股一阵生疼,他本能地拧过头来,看到自己的屁股上是一道道的青淤,他用手轻轻的摸了摸,感到是一道道的横棱,着分明是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啊,他有点混乱了。
安维克洗了头,那泡沫顺流到他的脊背和后腰时,他一阵疼痛,差点叫出声来,于是他慢慢的洗浴,慢慢地打着浴液,一边冲洗一边混乱地想着,当他的手伸向自己的“菊花”清洗的时候,他明显感到那里是水肿的,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感到一阵眩晕。
安维克想到包里的钱,想到他梦里的那条蟒蛇,他好像明白了,他感到天弦地转,一时不能自控,他把嘴张的大大的,想喊,想吐,却又不敢发出声响。
安维克缓缓蹲在了地上,身体一歪就倒在了浴池,他并不是晕倒,而是感觉自己想在地上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任凭自己的身体被水冲刷着,但感觉永远也冲不干净。
于是他又起身,把水温调到自己几乎不能抵抗的热度,再一遍遍地用香皂,浴液清洗着自己。
他甚至把浴液灌进自己的嘴里,用手一遍遍抠洗,然后拼命地刷牙,最终在滚热的喷水头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说兄弟,你掉马桶里啊?需要帮忙吗?”田业郎感觉安维克在洗手间的时间真是太久了,不放心地在门外喊上了。
安维克这时才感觉自己真是不知道在卫生间呆了多久了,他突然异常地镇静:“就好,马上出来,我没事。”
“你手机里下载了一些什么烂东西,我怎么没看懂啊?”田业郎对着正在用浴巾擦拭身体的安维克说,他看起来真的是醉了,就像是平时醉酒的样子。
安维克好像想起点什么,立马披了块浴巾就夺门而出,他从阿郎手里几乎是抢过了手机,就飞身钻进自己所住的卧房。
安维克迫不及待,去翻看自己的手机,当他看到他在无意之时录到的昨天的影像时,他的酒全醒了,但他立刻表现的十分镇定。
他转身出门,对阿郎温婉的笑笑“阿郎,我想休息了,有点累。”他用浴巾包裹着他的脊背,生怕自己的青淤让田业郎看到。
田业郎还在迷糊之中,被安维克这么一搞,更加晕眩,没待他问个究竟,安维克已经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了。
“好吧。”实际上,田业郎醉得看什么都模糊了起来,他属于慢慢越来越醉的那种。
田业郎本就醉的不能自己,这时更是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于是也不管不问,索性自顾自地倒在沙发上沉沉地睡去。
“阿郎,我明天不想去图书馆了,想自己在你家里呆上一天,你自己去吧。”安维克在卧房里补充了一句。
但田业郎实际上什么也没听到。
安维克躺在床上,并没有立刻去仔细翻看手机的录影,他再一次感到晕眩,也不知是酒劲拱的还是什么,他需要理清思路,但大脑一片空白。
☆、第二十一章
安维克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是田业郎的电话,问他是否吃饭了,是不是病了?
安维克草草地做了回应便挂掉的电话。
他昨夜几乎一夜未眠,他拿着手机反复看着自己不经意录下的视频,他想起在胡家,当胡建功给他饮料的时候,他没来得及关掉正准备录像的手机功能,这便让他看到了自己晕厥的原因,以及自己仿佛一梦醒来时那些隐隐约约的梦境。
他看到自己被胡建功吊起抽打,看见胡建功穿着奇怪的服饰猥亵自己的摸样,他想起梦里的火把,其实是胡建功点上了蜡烛,但就是因为蜡烛的原因,让很多录影过程变得模糊不清,可也没能减轻一点安维克心中的愤懑和悲哀。
他想起了那条蟒蛇,他才明白了那其实就是胡建功穿着开档的皮裤,掉着自己硕大的下体,在一遍遍的亵渎着他的身体和灵魂。
安维克欲哭无泪,他真想当时就去找那个“牲口”狠狠地揍扁他,他想把手机摔个粉碎,永远不再看到这些令他作呕的场面,他愤怒了一夜。
此刻安维克却出奇地平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其实田业郎早晨走的时候给他买了早餐,轻轻开门想叫他的时候,安维克却佯装睡着,他实在不想和任何人讲话。
安维克满脑子旋转着乱七八糟的场景,他一会看到了胡建功向他撒尿时呼喊着他“小爸爸”、“圣水来了”等等不堪入目的画面,一会又好像看到他叫上田业郎及数个朋友在狠狠踢打、猛揍着胡建功的壮观场面,他有些混乱,脑子里不停地跳动着各种意想和真实画面的交错。
最终安维克还是清醒了,他在田业郎走后,在太阳升起来,屋内明亮了之后,他开始平静,他必须理清头绪,他甚至对自己自言自语。
安维克想如果自己擅自鲁莽地找到胡建功,即使拿出这些证据却又能怎么样胡建功呢,他也是多少听到些胡建功的本事。
他也只能和胡建功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
可那时,他的家人,他的村里人,他的父母都会怎么样呢?他软了下来,顶在脑门上的怒火和刚强一下就烟消云散,他是父母唯一的儿子,他还没尽尽做儿子的孝道,就这么为了自己的尊严和气愤毁灭自己和家庭吗?
那样太不值了,他脑海中又浮现了许多历史事件与人物。
安维克毕竟是学历史的,并兼修了哲学专业,有着双学位的荣耀,这些“学问的拥有”,的确让他比同龄的孩子多一份沉着和冷静。
即便如此,他还是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想,以他现在的状况,即使去撞个头破血流,也许最后的结局多半是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遗憾,更有可能的是,这个遗憾或许是他整个人生的遗憾,这也是他从历史的故事中感悟到的哲理。
他太无力了,对方太强大了,困苦的心绪几乎要摧垮这个只有二十出头年龄的“男人”。
恍然间,他突然明白,只能自己去扛,他不能对任何人讲自己这些肮脏的故事,他不能自己出卖自己,他必须强大,其他的一切,也只能在自己强大了之后,才能允许自己去想、去琢磨。那时的自己,或许有更多的时间,更智慧的办法,去做他目前想做的一切事情。
安维克木然的双眼忽然亮了起来,目光里充满仇恨、哀怨、凶狠而忧郁的神情。他用舌头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又有意识地用手去触摸了一下水肿的下身,他霍地起身,他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了。
☆、第二十二章
他开始到处寻找李国雄曾经给他留下的电话,因为当他想到自己必须先强大起来的时候,他很自然地想到了李国雄。
他看了看表已经是中午11点了,他迅速拨通了丁海茹的电话,寒暄了几句,看到桌上田业郎买来的早餐,就慢慢地吞咽起来,最后来到洗手间,精心地梳洗自己。
安维克找出自己最得意的服装换上,他还在想:“不是我安维克要去求你李国雄,是我被逼成这样,我必须用最短的时间强大自己,因为我看到了胡建功貌似强大后面的虚弱,如果不是这样,他胡建功为什么会给了我那么多钱?”
安维克的想法不是没有道理,但他心里那个仇恨的种子,让他原本善良的心一夜变质,他在去往“雄莲大厦”的路上对自己说:“安维克,你一定要忍辱负重,直到自己强大为止!”
丁海茹正在琢磨这个下午的时间怎么这么难熬,因为她手里拿着李国雄老婆刘艺红的诊断结果,他几次都想去敲李国雄办公室的门,但几次又都犹豫地退了回来,她实在不想再次看到李国雄的难过,她感觉那场景比她自己有了癌症还要难过。
正巧安维克来了,谈过话之后,丁海茹有了主意,她安顿好安维克先在会客室候着,一会再来说他的事情,于是拿了“诊断书”直奔李国雄的办公室。
李国雄近来也是总在集团大厦办公室里,因为家里的病妻和当前越演越烈的金融风暴搞得他有点头昏脑胀,还得每天召集各路人马开会研究眼前的问题,所以也只能是在这里上班。
“李总。”丁海茹敲了李国雄办公室的门便推门而入:“阮所长介绍的那个孩子来了,不过他的专业好像和我们的企业都不对口,我先让他在接待室坐坐,您看”丁海茹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地把刘艺红的诊断书轻轻放到李国雄的桌角上。
李国雄扫了一眼那诊断书,却没有像丁海茹想的那样急切地拿去看:“噢?我都快忘了这事了,依我看,就先放在你们办公室吧,抄抄写写的总是会的吧。”李国雄抬起头很正式的眼神让丁海茹感到他好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你们那里都是女的,来个男的也干活不累了。”
“话是这么说。”丁海茹惊讶的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李国雄反倒还讲起了幽默,好像是一夜之间又来了个比从前的李国雄更加强大的李国雄:“可就怕那些小女生们分心。”
“多虑了吧?现下虽然形式不乐观,但也正是用人之际,先这样吧,以后择时再议。”李国雄坚毅果断的语气让丁海茹踏实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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