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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你情我愿 作者:绊_一个字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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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年下 都市情缘

  除菏面无表情地看着低眉顺眼的当午,突然冷笑一声。
  当午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怎么了?”
  除菏不答,冰凉的手就伸进了当午毛衣的下摆。
  两人从客厅里纠缠着跌进了卧室,除菏把当午按在床上,挑逗般地把他的衣服一件件剥下,露出了其下犹带着淤痕的苍白肌肤。当午哆嗦着挺起上身去吻他,却被他躲开了。
  除菏掐着当午的腰,附到他耳边,轻声道:“李当午,你说你贱不贱?”
  这样的对话已有过多次,当午咬着下唇,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除菏咬了下当午的耳廓,续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喝醉了,就非得操你?你把我当什么了?”
  当午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声,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除菏用五指钳住额头,压回了床里。
  “我,偏,不。反正你这么贱,找别人也行吧?只要得到满足,说不定对着路边的乞丐,你也能张开大腿。”
  当午不可置信地瞪着除菏,除菏却毫不理会,拽起当午的胳膊,把人拖到门外,“咔”,锁上了门。
  当午赤着上身,刚在门外敲了几遍,就被邻居鸡飞狗跳地吼了一顿,只好换作低声呼唤,哀哀地求除菏放他进去。
  隔着一堵薄墙,除菏把门外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他仰面躺着,醉意上涌,就这么睡了过去。
  睡着之前,他似乎还听到,当午混杂着哭泣的低语。
  他说,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么。
  他说,只有对着你,我才会这么贱。
  5.
  除菏醒来后,花了五秒钟时间来弄清楚“我是谁,我来自哪儿,去向何方”之类的问题。
  然后他就后悔了。
  幼时的回忆阴魂不散地添了把火,灰暗的画面里,老头子一脸颓唐之相,语重心长地对小除菏说:“喝酒误事,你以后千万别学我。”
  除菏从床上连滚带爬地下了地,“轰”地甩开大门。果不其然,走廊上空荡荡的,哪还有当午的影子。
  除菏把牙都要咬碎了。好你个李当午,我让你去爬墙,你还真去啊!
  唉,喝酒误事啊。
  除菏挠着鸡窝一样的头踱回了房内,拿起手机给当午打电话。在等待的间隙,他终于发现,房里的摆设有了些许的差别。
  当午散落在各处的东西,少了一大半。
  电话那头,适时地传来回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如需对方回电……”
  “不,不,要冷静……好好想想,他会去哪儿……”除菏在狭窄的租屋里来回走着,试图寻找蛛丝马迹。
  除菏刚起床的时候跑得急了点,撞翻了当午的书桌,墨水洒了一地。他黑着脸收拾了被污染的稿纸,把拷贝台和笔尖盒之类的细碎零件堆在一起清点,发现当午把数位板和电脑带走了。
  衣柜里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也明显减少,连带着当午搬进来时提的行李箱,都不见踪影。
  这种情况,怎么看都像是细软跑。
  于是除菏又下楼去找房东。房东说,当午确实来找她拿过钥匙,也说这些天要回家,别的交待却是一句也无。
  除菏翻出当午最宝贝的一只笔洗当烟灰缸,一个人坐在空落落的房间里,抽完了一整包烟。
  做了大半年的室友,除菏却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当午。除了手头一直关机的电话号码,租房时一语带过的老乡身份,以及耳濡目染的画手身份,除菏对李当午这个人真是知之甚少。
  更深层的原因,是除菏不愿放下身段,正视自己被甩了的可能性。他总觉得,也许过几天,离家的狗就会颠颠儿地跑回来,求主人放它进门。
  与这期待不符的是,倒是除菏更像一只被遗弃的狗。在冷冰冰的租屋里守了几日,没等到扒拉门的当午,却等到了老家打来的电话。老头子说他摔断了腿,在电话里哀嚎了几声,命令不孝子把余事放一旁,速速归家。
  时至年关,各路返乡人士齐聚一堂,除菏在名为春运的饺子汤里被挤得直翻白眼,心里还时不时念叨着逃家的室友。
  “就你这样的,要是跑到民风彪悍之地,一准被人堵在卫生间里,玩上一遍又一遍,死了都没人知道。操。”
  除菏气呼呼地脑补着,又打开照片库神游了一番,一晃神咬到了舌尖,钻心地疼。
  除非穿着笔挺的大衣,乐呵呵地从接站人群里钻出来,接过了除菏的行李。
  除菏脸色更黑了,“莫非断的是第山条腿?那还真是可喜可贺。”
  除非猛拍儿子肩膀,“好好说话,第山条腿?真是不懂你们年轻人。”
  “嘶……我他妈咬着舌头了!”
  “嘿嘿,那是想吃肉了,”除非笑得一脸yín荡,“怎么,还没对象呢?”
  “这都哪跟哪啊……不是,你不说你腿断了吗?”
  “哎呀,冷成这样,就该好好喝一盅。来来来,老爸带你去吃好吃的。”
  “爸!”
  “哎!”
  郁闷归郁闷,除菏也知道,老头子这是想儿子了。虽然俩人早说定了,今年除菏不归家,但到了这几天,除非还是忍不住把人骗了回来。
  酒过三巡,除菏不肯再喝了,除非纳闷,给自己斟酒的动作却是不停。
  除菏斜眼看着,“喝酒误事,这是你教我的,你倒是以身作则呀。”
  除非笑着摆手,“你妈都走了这么些年了,我还守着一颗清醒的脑子做什么?醉了才好!”
  除菏挑眉,“妈还好吗?我手机换号了,把她联系方式给丢了。”
  “好,好得不得了,气死我了。”
  除菏笑笑,把下酒菜往自己这边拖。除非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和儿子咬耳朵,“你啊,赶紧的,找个媳妇,我就这么点指望了。”
  除菏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念想又浮了上来。要是让老头子知道自己和一大男人搞三搞四地,断腿的就是他除菏了。
  “再说吧。”除菏含浑地敷衍过去。花生米上的盐粒激得舌尖伤口迸发出新一轮的疼,勉强盖过了他心里的那点不适。
  李当午,你算什么东西。没了你,老子一样能过得很好。
  6.
  除菏刚放下狠话,就被自己老爹捅了一刀。
  “大过年的跑去爬山,没毛病吧你。”除菏倚在门边,看着除非往装得满满当当的背包里塞暖宝宝。
  “你小子懂毛线,就是得挑这种时候去拜拜,心诚则灵!”
  “你这不是耍我么,施苦肉计把我弄回来,自己却跑到山上吹风。还过不过年啊,不过我回了啊!”
  除非一巴掌呼他脑门上,“我把你叫回来,是想让你和以前的朋友多联系。帝都就那么好吗?非得巴巴地赶回去?还是说……有人在等你?”
  除菏手舞足蹈地表示了对这种猜测的不满,除非看着儿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哪还不懂他,于是也好言好语地和他说。“除了朋友,也和你妈聊聊吧,有时间一起吃餐饭,毕竟是亲母子,没必要弄得像陌生人一样。”
  除菏接过老爸递来的纸条,撇嘴。
  “不出状况的话,我会在三十之前赶回来。你啊,赶紧出去浪,不浪怎么找得到媳妇?”除非的唠叨声在楼梯间里盘旋,除菏面无表情地把纸条掏出来瞅了眼,揉成一团,扔了。
  除菏在家乡没什么朋友,但没朋友的人也得吃饭,于是到了饭点,他溜达溜达走到了临街的火锅店,点了一辣锅底,再配碗热气腾腾的龙骨汤,齐活。
  一没留神,除菏又想起了当午。欸,这菜要是当午来做,会怎样怎样;当午炖的汤可比这个好多了,这肉都柴了,怎么开店的……
  打住。
  除菏,你贱不贱啊。
  除菏觉得自己是个十分自私、自爱的人,所以想些有的没的给自己找不愉快,那就是贱。
  当然,还是比不上当午。因为喜欢一人,就把自个的尊严都丢了,那揍是大写的贱。
  感觉内心剧场的话题怎么也离不开当午,除菏几欲抓狂,低吼了几声。邻桌的小哥挑衅般地乜了一眼,俩人大眼瞪小眼对望了一会儿,还是小哥先叫出声,“这不是除菏么?”
  除菏:?
  “唉,该罚三杯。连我都忘了?还有那些疯狂的、无所畏惧、只醉今朝的岁月,你都忘了么?”
  除菏觉得牙疼。这说话方式让他迅速回忆起自己高中阶段那个酸溜溜的好友,再一打量小哥的样貌,除了“略微”发胖,可不就是那谁谁,谭越么。
  谭越干脆把凳子抽过来,在除菏的瞪视中十分自然地开始夹菜,还不忘招呼除菏:“快吃,再不吃就老了。老板,来六瓶啤酒,俩杯子。”
  且不论除菏刚下的牛肉片被捞走了多少,两人聊得还是十分开心,除菏甚至拉着谭越照了张相,发给老头子,也算交了差。
  谭越谈兴越浓,吃得越快,除菏小口抿着酒,安静听着。谭越说完了自己这几年的事,朝除菏一抬圆圆的下巴,“你呢?这几年混得怎么样?”
  “就那样呗。帝都人才济济,难出头啊。”
  “讲真,我是悟了,立业不如先成家,有了家人,许多事都会不同。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是谁来自山川湖海,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注)。’ ”谭越举起泡沫渐消的啤酒,和除菏碰杯。
  除菏强迫自己把脑海中无端蹦出来的身影踢出去。谭越却顺着话题问道:“有女朋友吗?”
  除菏摇头。
  “……男朋友?”
  “……你够了啊。”
  “开个玩笑嘛。”谭越夹起肥牛片,随意涮了涮,迫不及待地往嘴里送,“呼,烫……那你一个人住?”
  “和一老乡合租。”除菏微微皱眉。
  “他乡遇故知?不错。叫啥名?”
  “之前没见过,听着口音认的老乡。人叫李当午,说了你也不认识。”
  席间翻飞的筷子突兀地停住了。除菏纳闷地盯着谭越潜在锅里的筷子尖,不明白他为何停下,“捞啊,肉要老了。”
  谭越这才把蜷起的肉片夹出来吃了,却是食不知味。他隔着蒸腾的白汽,试探性地问道:“你,真的不记得李当午这人了?”
  (注:引用歌词来自万能青年旅店乐队的《揪心的玩笑与漫长的白日梦》。
  7.
  除菏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叫‘李当午这人’?合着他还是一名人?又不是一稀罕名字。”
  谭越拿筷子另一端挠挠头,“条件反射吧,一提到李当午,我就想到你。”又摇摇头,闷头吃饭,不再说话。
  除菏的心脏在胸腔里敲出了节奏,他灌了口酒压惊,又揪起谭越松垮的衣领,笑得邪气:“话说一半,想死啊。”
  谭越一惊,使用“奥义?热汤攻击”,避开了除菏的魔爪,仍是不松口,“既然此李当午非彼李当午,那么往事莫要再提了。”
  除菏挠心挠肺地,很想把谭越的嘴撬开,让他把那些往事吐出来。但他知道谭越是个守不住秘密的人,于是当下也不追问,和老板追加了几份菜,慢悠悠地吃着。
  果然,谭越在涮锅的间隙还不时偷眼打量一旁的除菏,在座位上扭来扭去,像极了锅里翻滚的鱼丸。
  除菏老神在在地捞丸子,刚咬一口,就听到谭越扭捏地开口,“那啥……你室友,这个李当午,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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